第182節(jié)
這個時候她為周皓軒揪心都來不及,誰還在意聶棠是不是又來馴她兒子了。 ------題外話------ 好了又該輪到周大少了,大家蹲好坑一人來一次…… 第378章 謝沉淵其人(重點劇情) 沈正清關(guān)上書房門,聽他們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陳述了一遍。 他傾聽的時候,一直微闔著眼,一句話也不說,一只手按在書桌上,有節(jié)奏地輕輕敲打著桌面。 徐臨川把李舒雅的事情講完,試探問:“沈叔叔,你有沒有覺得這事情也太巧了,這邊李舒雅出了狀況,周哥又出問題,這事一件跟著一件,如果說這只是單純巧合,也未免也巧合過頭了!” 祥豐科技的李董事長跟周云盛往來十分密切,兩人經(jīng)常一起相約去打高爾夫。周皓軒跟李俊生也相識,從前還在國外一道留過學(xué)。 李俊生正在追求李舒雅,李舒雅喜歡的人很快就死了。緊接著,和李俊生相識的周皓軒因為有殺人的嫌疑被警方羈押協(xié)助調(diào)查? 感覺所有事情的交叉點就是那個李俊生! 沈正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低聲道:“是很巧,可現(xiàn)在的問題倒不是巧不巧合了?!?/br> 巧合也好,陰謀也罷,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周皓軒這回是真的遇上大麻煩,就怕連證據(jù)都已經(jīng)有人幫他給羅織好了。 周皓軒最近新交了一位模特女朋友,那女模特在圈子里是非常玩得開的,他覺得這應(yīng)該不屬于聶棠所說的單純好騙容易受傷的乖乖女的范疇了,就立刻展開了追求,在交往沒多久,還帶著那位模特女友去滇城看玉石展——當時還跟聶棠碰上來著。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交往了三個月,周皓軒覺得這交往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他該膩了,就準備提分手。 提分手的時候,補償還是需要的,周少出手向來大方,但凡不去苦苦糾纏惹他厭煩的女人,他都愿意補償更多。 但是在他就跟模特女友約在了一家常去的會所里,他要出去赴約的時候,正巧公司有事需要他回去簽個字,他就先跑了公司一趟。 模特女友當然不可能坐在那邊一直干等著,就去汗蒸房里做了個桑拿,然后去周皓軒常年預(yù)定的套房里休息了。 等到周皓軒簽完副總給他整理好的文件,趕到會所,刷開套房的電子門的時候,他的那位模特女友已經(jīng)慘死在房間里,而且死狀非常慘,是被人一刀一刀割在手腕,直接流光了血死去的。 她當時躺在裝滿水的浴缸里,那浴缸里的水都被染得通紅。 而周皓軒的說法是,他打開套房的門后,就完全沒有意識了,對之后的事情沒有任何印象,也沒見過那位模特女友,更不知道她死在了浴缸。 還是一個上門送餐的服務(wù)員見久按門鈴無人應(yīng)答,就找了領(lǐng)班上來,領(lǐng)班刷了萬能房卡進入套房,就看見周少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而他的女友已經(jīng)沒有呼吸和心跳了。 警方目前還在查監(jiān)控,案情進展如何,殺死那個女模特的兇手是誰,都無法對外公布。 而周皓軒作為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的那個人,還是死者的男友,自然是作為嫌疑人留在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 說得再透徹點,周皓軒作為最有犯罪嫌疑的人,已經(jīng)進行了四十八小時的拘留,協(xié)助調(diào)查不過是好聽一點的官方說辭罷了。 現(xiàn)在最麻煩的事情就是必須盡快把事情給理出頭緒來,不然到時候絕對會爆發(fā)出一場軒然大波。 …… “雖然不知道目前在背后運行了這么多事的團體到底是以誰為核心的,最終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覺得,這背后的水不是一般的深。他們有兩條線,都在同時進行。第一條線,目前發(fā)現(xiàn)被卷入其中的人有周少,李舒雅小姐,米素,陳羽,看上去他們都是并沒有什么交集,但是如果要深究的話,他們中間有一個交叉人物,就是商洛?!?/br> 聶棠早在路上就把事情的條理整理清楚,連腹稿都打好了,畢竟這個時候要再陳述一遍這些人的故事,還要把其中的暗線都理清楚,實在是太復(fù)雜了,索性就直接說結(jié)論:“商洛是那個團體中的試驗品,這一點我是從他在臨死前交托給我的記憶中發(fā)現(xiàn)的。一直以來給商洛下放任務(wù)的人叫葉漸離,我覺得他是一個很關(guān)鍵的人物。” “而陳羽在這一條線中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我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跟商洛一樣也是試驗品,還是因為機緣巧合才跟一個瀕死的女人寄生在一塊兒。但因為她天生靈眼?!?/br> 聶棠說到“靈眼”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音,沈正清立刻點點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示意她可以繼續(xù)往下說。 “當時沈悉言師徒還想要挖出她的雙目來煉制靈珠。所以基本可以下一個判斷,沈悉言師徒跟葉漸離很有可能是屬于同一個組織。不然消息不可能這么靈通?!?/br> “第二條線,就是淮大碎尸案的余艾青。余艾青用交換靈魂的方式,用宋韻的身體繼續(xù)活了下去。而跟余艾青聯(lián)系的那個人還是葉漸離,他曾經(jīng)對我說過,余艾青也是一件試驗品。兩條線如果要總結(jié)出一個共通之處,那么就可以看出,不管是商洛還是余艾青,都是在用一種很奇特的手段延續(xù)生命?!?/br> “所以那個團體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覺得應(yīng)該是想要獲取一種能夠永生的辦法。” 雖然這個時候,作為晚輩,他們能坐在一起旁聽聶棠跟沈正清交換信息,就已經(jīng)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本來不該插嘴打斷聶棠的思路的,可是徐臨川還是沒忍住“靠”了一聲。 他覺得聶棠的套路實在是有點深??! 她都能留意到這么多線索了,包括周皓軒這件事,也是她最早提出要排查當日跟周少一起在酒店玩游戲的人的名單。 那就說明她早就覺得此事蹊蹺,但是她最后還能跟商洛扯皮扯這么久。 商洛是借機接近她沒錯,可她也非常高明地玩了一把“黃雀在后”,他都忍不住要跪下來喊“666”了! 老實說,徐臨川現(xiàn)在最同情的人就是沈陵宜了,他應(yīng)該是被套路得最深的那一個。也幸虧她對沈陵宜是真心誠意的,不然他家陵宜弟弟遲早要被小心思這么多的聶棠給賣掉。 沈正清沉默了一陣,忽然開口:“原本我不想告訴你們太多內(nèi)情的,但既然你們都能憑自己找到這么多線索和端倪了,那么遲早也能猜到真相?!?/br> 他開玩笑道:“就當,是對你們的智商的肯定吧?!?/br> “沒錯,早在差不多二十年前,玄門就曾經(jīng)遭受過一次重創(chuàng)。究其緣由,就是為了永生。”沈正清緩緩道,“聶棠,你的猜測全部正確。很厲害?!?/br> …… 二十年,正是聶棠剛剛出生的那一年。 等到聶棠五歲還差一點的時候,葉眠風,也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因為車禍去世??蛇@到底是一場意外車禍還是有預(yù)謀的謀殺,沒有人能知道。 “二十年前的時候,那時候我才二十歲多歲,但是我記得非常清楚。”沈正清閉上眼,指尖輕輕地撫過書桌上的麒麟鎮(zhèn)紙,“有一位很不得了的人出現(xiàn)在玄門里,他并非出生玄門世家,而是生在一個普通人的家庭?!?/br> “但是他的天賦非常高,無論是符篆、陣法、丹道,只要是你能叫得出名字的學(xué)派,他都非常出彩,是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物。當他殺進玄門的時候,幾乎在玄門內(nèi)部造成了一場大地震?!?/br> “一個普通人家出生的普通人,就算有天賦,總歸是沒有師長教導(dǎo),也無從去學(xué)習(xí)玄學(xué),可他什么都會,什么都精通。對了,他的名字叫謝沉淵。”沈正清睜開眼,淡淡地望著聶棠,“老實說,小棠你在新秀大賽上的表現(xiàn),讓我們玄門裁決所的人非常震驚。因為,當時你給我們的感覺,就好像看到了第二個謝沉淵。” 如果聶棠沒有確定謝沉淵就是最早搞出永生這一套邪術(shù)的那個人的話,她可能會以為沈正清是在夸獎她。 事實上,“第二個謝沉淵”絕對不是好話。 如果玄門裁決所的老師們都一致認為她像謝沉淵,那么,她的前途估計也到此為止了。 沈陵宜爭辯道:“這根本不公平。就因為聶棠懂的東西多,天分好,就說她是第二個謝沉淵,這跟一棍子把這個世界上所有姓謝的人都打成謝沉淵的同伙有何區(qū)別?!” 沈正清微笑著朝自己的兒子投去寬容的一瞥,他當然知道這很不公平。 可是有時候就是這樣的,謝沉淵帶給他們的負擔和陰影實在太重了:在最混亂最黑暗的時刻,你甚至都分不出你身邊的那個人到底是你曾經(jīng)熟悉的親人、伴侶、朋友,還是已經(jīng)是裝入了另一個人的魂魄的、不懷好意的陌生人。 只要聶棠有一丁點是謝沉淵的可能性,任誰愿意冒著險,寧可錯殺,而不放過。 “不過后來,我很快就覺得聶棠不可能是謝沉淵了?!鄙蛘逍Φ?,“我前面說了,謝沉淵是個全才,不管整個玄門對他是什么看法,我個人認為,他是絕對驚才絕艷的——也就是說,至少從表面看,他完美無缺,就算你拿著放大鏡來挑,都挑不出任何弱點來。他的身手自然也是非常好的,聶棠在這方面就稍許有點差了……” 徐臨川忍不住吐槽:“這哪里是有點差,分明是很差吧?” “而且按照我跟謝沉淵的接觸來看,他是個非常完美主義的人,他根本容忍不了一點點不完美。所以,大概他最后才會覺得,他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擁有人類那短暫的生命,他才會提出換魂的想法。” 于是聶棠問:“既然沈叔叔剛才強調(diào)了二十年前這個時間點,是不是說明,從那個時候開始,謝沉淵消失了,或者說,死亡了?” “對,當時我們玄門付出了很多的代價,幾位老人家全部都在圍捕謝沉淵的過程中犧牲了,而謝沉淵最終也死了?!鄙蛘迤降卣f,“包括我的父親。我們沈家的就只有一位參與了圍捕的老人活了下來,就是陵宜的叔爺爺沈玄凌,其余的就算沒有當場犧牲,在回來沒多久也傳出了噩耗。別的世家也是一樣,所以,我現(xiàn)在在玄門的輩分,幾乎都沒什么人能夠壓得住了?!?/br> 沈正清轉(zhuǎn)過頭,對著沈陵宜道:“你從前不是一直都很奇怪,為何師爺本事這么大,他卻一直深入簡出,不問外面的事物,為何他非常博學(xué),可從來都不在你面前顯露?那是因為,他的靈脈已經(jīng)枯竭得差不多,只能教導(dǎo)你一些理論上的知識。別的,就心有余而力不足。” 沈陵宜喉結(jié)動了動,最后只低聲道:“是,我明白?!?/br> 聶棠猶豫了一下,一句話滾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不該問。 她是覺得,可能就算自己問了出來,沈正清也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可是沈正清很快捕捉到了她臉上的遲疑之色,和顏悅色地問:“小棠你是有事想要問我嗎?沒關(guān)系,你可以隨便問,只要我能回答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關(guān)于我的父親?!甭櫶耐nD了片刻,直白地問道,“他真的是死于一場單純的車禍嗎?” “嗯……”沈正清沉吟片刻,最后搖了搖頭,“抱歉,這個問題恰好是我無法回答的。” “為什么無法回答?”沈陵宜反應(yīng)比聶棠本人還大,“難道這個問題會很難回答嗎?如果不能細說,那就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聶棠淡定地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暫時不會再問您這種問題了?!?/br> 沈正清贊許地對她笑了一笑,然后有點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傻兒子,他從前都沒覺得自己兒子缺心眼,可是現(xiàn)在有聶棠這么一個參照物在,他覺得可能真得讓阿姨給他煮幾副天麻豬腦湯補補了。 他站起身,拿起了擺在一旁的手杖,問道:“眼下我們最先要解決的就是皓軒這件事,你們誰要對這件事有興趣,就跟上!” 聶棠很自然地站起身來。 既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自己的立場做出了明確的選擇,當然要先展現(xiàn)出自己的誠意,不然就算沈正清覺得她不會是第二個謝沉淵,可難免不保將來還會有別人這么認為。 沈陵宜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壓低聲音道:“你等一下——” 聶棠眨了眨眼,不解地看著他。 “你……”沈陵宜說了一個字,然后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從剛才他親爹的反應(yīng)來看,他明明就是知道真相的,卻偏不肯說,聶棠也知道他知道,最后卻選擇了中庸之道,暫且略過不提。 可要是換成是他站在聶棠的位置,他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把這個疑問輕輕放下? 她從小就失去了父親,父親這個角色在她的人生中都是缺失的!而她在古代的時候更慘,就只有不知所謂的財狼一般的舅舅舅媽。 憑什么她就不能知道真相?他覺得她應(yīng)該有這個知情權(quán),那些自以為是保護的隱瞞又有什么意義? “那個……其實有親爹也沒什么了不起的,”沈陵宜終于想到了該如何安慰她,“你看我爹,大家都說他是個喜歡坑兒子的爹,一點都沒擔當,什么爛活都扔給我。要是你有這種親爹還不如沒有,我會對你很好的?!?/br> “唔……”聶棠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你想當我爸爸?” ------題外話------ 其實我最近只是把章節(jié)合并了,總字數(shù)并沒有少。當然還是加更太少了,顯得不夠勤奮。最近主要先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因為所有的主線還有支線已經(jīng)全部整合了,后面就得寫得更加小心,防止出現(xiàn)bug。這篇文我想要嘗試一個自我突破,所以我會好好對待它,就像對待天線寶寶一樣。 第379章 倒霉蛋周皓軒 沈陵宜:“……” 她這一本正經(jīng)的,到底是在調(diào)侃,還是來真的?! 如果是在開玩笑,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如果是來真的,她這是什么清奇的腦回路?! 聶棠看了看他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撲哧一笑:“我開玩笑呢。你別擔心,其實我父親過世得早,我對他并沒有什么印象,他長成什么樣我都不記得。我只是覺得,我媽可能會想要一個答案吧。” 她一直都很深刻地記得葉家找上門的那一幕:聶嫣然小心翼翼地從床頭柜抽屜里捧出那個人皮盒子,那是她丈夫留下來的遺物,盡管這是葉家的東西,她卻一直小心收納妥當,從沒有拿出來給任何人看過,這個任何人也包括作為女兒的聶棠。 可是在葉家逼上門的最后時刻,她在丈夫的遺物和女兒的將來之間選擇了自己的女兒。 她當時一定很傷心吧? “沈叔叔雖然知道真相,但是不愿意告訴我,你難道不覺得他實際上是在保護我嗎?” “依靠隱瞞得來的那種自以為是的保護嗎?可算了吧,”沈陵宜嘀咕道,“要是我,我才不會領(lǐng)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