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抱歉,蘇姐,雜志社最近這么忙,我還給你添麻煩……”陸景知嗓音清潤,眼神跟小白兔似的純凈無暇,閃爍著歉意。 “……” 蘇筱不知為何哽了一下,不耐地?fù)]揮手:“有時間來我這兒道歉,不如出去趕緊干活兒。” “好?!?/br> 陸景知低眉順目,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 稿件上的字密密麻麻,卻沒幾個入蘇筱眼睛里。 她抬眸看了眼辦公室的門,真的服了。 先是裝病,完了來公司還擱那兒裝無害小白花。 這臉皮得多厚?。?/br> 工作忙歸忙,中午還是得吃飯休息。 等蘇筱處理完手頭的要緊事務(wù),員工們已經(jīng)差不多走完了,只剩兩三個埋在工位上……睡覺。 而陸景知,見她從辦公室里出來,放下手里東西站起來。 蘇筱掃他一眼,當(dāng)沒看見。 “蘇姐。” 披著白花外衣的小少爺卻沒被她的冷漠勸退,揚著笑跟過來。 蘇筱“嗯”了聲。 這個時間段沒人,員工食堂在樓下,蘇筱進(jìn)了電梯,陸景知緊隨其后。 狹小的封閉空間里,安靜得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蘇姐——” “陸景知,”蘇筱目視前方,沒看他,“陸氏集團的太子爺,跑我們這小雜志社來,就為了賺那幾個塞牙縫的錢?” 陸景知輕瞇眼,勾唇笑了,全然不似方才的單純,像只逐漸靠近獵物的狼。 他壓低身子,偏頭去看蘇筱:“你知道?” “查的?!碧K筱皺了皺眉,悄然升騰起的危險氣息讓她不自覺往旁邊避了避。 陸氏集團是做網(wǎng)絡(luò)科技方面的,和她負(fù)責(zé)的時尚雜志沾不上什么邊。 沒有合作過,自然了解不深。但大公司大集團有哪些,不說在這個圈子里,但凡要同別家公司合作的,多少得清楚有些什么公司,而陸氏集團旗下公司也有做投資方面的,想知道不是難事。 蘇筱沒想到,陸氏集團的太子爺會跑到她們雜志社來當(dāng)個小員工。 來就來吧,大不了當(dāng)你二世祖閑得無聊找點兒樂子。 但你每天這么認(rèn)真地扮演一個清清白白的職場小菜鳥,圖什么? 累不累? 越想,蘇筱越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好心幫忙是錯付了。 “陸少爺演技挺不錯的,”女人嗓音冷淡,“來我們這小破雜志社是為了體驗生活還是釣小姑娘?” “蘇姐覺得我是來體驗生活的嗎?”他噙著笑直起腰。 頎長的身形無形中給人體型上的壓迫感。 蘇筱蹙眉:“陸景知,我不管你是來干什么的,公司沒規(guī)定不準(zhǔn)辦公室戀情,你的私生活也跟我沒關(guān)系,但我勸你最好別對公司里的小姑娘動什么歪心思?!?/br> “你的意思,是蓋章我私生活混亂?” “你要這么認(rèn)為就這么認(rèn)為吧,”蘇筱說,“公司里小姑娘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她們玩兒不過你。” 電梯到達(dá)二樓,“叮”一聲,電梯門有幾秒的延遲打開的時間。 陸景知忽然彎腰伏到她耳邊,男人聲音低輕:“為什么就不覺得,我是對你動了歪心思呢?” 一股酥麻電流從尾椎骨順著脊梁躥上來,蘇筱一愣,轉(zhuǎn)頭。 男人干凈精致的臉龐近在咫尺。 雙眼皮褶皺深,長睫濃黑,微垂下來,眼底是毫不掩飾的侵略氣息。 什么人畜無害,什么害羞靦腆。 都是狗屁。 他這是要吃人。 電梯門打開。 蘇筱回神,冷漠說了句:“那你動錯人了。” 轉(zhuǎn)身走出電梯。 陸景知舔了舔下唇,輕聲笑了笑,跟上去。 “動沒動錯,哪兒這么快就得出結(jié)論的?!彼朴频馈?/br> 蘇筱沒理他。 “而且,我私生活不亂?!?/br> “……” “你要聽的話我坦白,有過三任女朋友,兩個在高中,一個在大學(xué),均無□□往來,純潔的柏拉圖戀愛?!?/br> “……” “唔,我想想……我平時也不約炮,酒吧么經(jīng)常去,但只喝酒,不干別的?!?/br> 蘇筱深吸一口氣,“陸——” “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要雜志社工作?” 蘇筱一頓,抬眸看他一眼,旋即冷漠地轉(zhuǎn)開視線,“沒興趣?!?/br> 兩人來得晚,食堂的飯菜沒剩多少了,蘇筱打完菜,轉(zhuǎn)身正要走,聽見身后陸景知壓低聲音對她說:“當(dāng)然是為了你啊,蘇筱?!?/br> ※※※※※※※※※※※※※※※※※※※※ 還有一章就完了吧(大概 另外新文《在你空中跌落》已經(jīng)開了5555大噶賞個臉猴不猴qaq我感覺還、還算挺肥了? 第89章 陸景知x蘇筱(完) 蘇筱晚上做了個夢。 這個夢可謂是光怪陸離,海納百川, 要素多到讓人應(yīng)接不暇。 一開始是在一片虛無, 黑黝黝的, 她走了老半天望不到頭,接著就有人在后面推了她一把,還是蘇鯉的聲音,懶懶散散聽得人來氣:“走太慢了吧大筱, 麻溜的?!?/br> 然后她就摔了個狗啃泥。 爬起來的時候周圍有景象了,在她以前和蘇鯉上的那個幼兒園里。 總之從幼兒園到小學(xué)、初中、高中大學(xué)……一路上又是鬼怪又是會說話會吃人的植物動物, 到最后,場景變成了公司辦公室。 蘇筱一回頭, 差點兒沒厥過去。 她看見自己, 被陸景知——看上去還不是現(xiàn)在的陸景知,而是穿著她高中校服的陸景知, 按在辦公桌上……喂瓜子。 就是那種大顆的, 炒得香味陣陣的葵瓜子兒。 蘇筱:“……” 她有病還是陸景知有病? 蘇筱就這么一言難盡地醒了。 回憶起這個夢,她只覺得累。 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疲勞。 尤其是最后陸景知給她喂瓜子的那個場景,好像他在給她喂毒藥似的, 場面不可謂不震撼。 蘇鯉這兩天都在她家賴著,早上起床瞅她這萎靡不振的模樣,捧著水杯吹了聲口哨:“喲, 大筱, 怎么一臉腎虛啊, 怎么著,昨晚上春夢太磨人?” 春夢? 冬夢還差不多。 蘇筱搶過她手里杯子,沒好氣道:“趕緊給我滾,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會腎虛?” 蘇鯉揚眉,搭上蘇筱的肩在她下巴上勾了一下:“jiejie,藥不能亂吃,話就更不能亂說了,你腎虛還有我什么事兒?雖然我是不介意姐妹情深,但我家小昭可能不會同意?!?/br> “神他媽小昭,你他媽還蘇無忌是不是?”蘇筱一陣惡寒,甩下的她的胳膊,翻了個白眼。 蘇鯉坐在沙發(fā)里笑,見蘇筱收拾完畢,身子一歪,斜靠在扶手上說:“哎,大筱,那個陸景知怎么樣了?” 蘇筱穿上高跟鞋,睨她一眼,“什么怎么樣?!?/br> “嘖,前天晚上酒吧門口碰見,你別說你忘了,你不還跟他說話了,”蘇鯉滿臉看好戲的神情,“我記得之前見他,不是挺靦腆一小伙子嗎,怎么那天晚上被奪舍了一樣?” 其實蘇鯉早便看出來這個陸景知不對勁兒了,第一次見到他就有這種感覺。 他很會裝,溫和清透的模樣,任誰看了都得被騙過去,但再怎么裝,身上的那股子危險氣息始終都存在,只要他想,隨時能暴露給別人看。 哪兒是什么小奶狗。 狼狗都不是,就是匹狼。 蘇鯉托著下巴,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在臉上點著,瞇眼意味深長地對蘇筱說:“大筱,我覺得……你得小心一點哦?!?/br> 這匹狼的目標(biāo),如果她當(dāng)初沒感覺錯的話,很明確。 蘇筱沒理她,開門走人。 蘇筱模樣生得不差,長這么大不可能沒被人告白過,但最后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