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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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嶺突然出聲道:“那我就多謝俞公子了?!边@是個(gè)接近戚念的好辦法,有這本書他反而能借機(jī)多接觸接觸戚念。 師瓊的話卡在喉嚨里,差點(diǎn)咳嗽出來,他簡直不可思議,溫嶺好書,這不是秘密,曾有人拉攏溫嶺,贈溫嶺一本絕世好書,卻被溫嶺決然拒絕了。 俞隱這人認(rèn)識有一個(gè)時(shí)辰么,就欠下這么大的人情債,不對勁,十分不對勁,可師瓊也說不上來,人是他帶來的,話題是他題的,怎么結(jié)果如脫韁的野馬,不受預(yù)料。 他打量著溫嶺,溫嶺一副愛書成癡的模樣,倒和往常一樣,既然這樣,他到底錯(cuò)過了什么。 戚念眼神一亮,果然,她的方法是對的,她勾起一抹笑:“那好,這兩日我就去借來,只是溫公子家的大門可別不見我?!?/br> 溫嶺笑得如遇春風(fēng):“自然不會,俞公子若來,我必掃榻相待?!?/br> 戚念得到想要的答案,抿嘴一笑,果然啊,還是要用他喜歡的東西接近他啊。 戚念她是知道溫嶺不愿意欠人情,可她比師瓊了解得更多,那本書,對溫嶺意義重大,那是他祖輩傳下的書,可惜卻被他不成器的爹給當(dāng)了。 溫嶺想收回來,很迫切,戚念知道。 她活的太久,那些她該知道不該知道的,她都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溫顏溫廖:! 哥哥想看書了,那就是不生氣了。 師瓊:! 這書讓你習(xí)慣都改了? 第7章 巧遇 戚念那日很快就回去了,并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shí)候,她掛念著借書這個(gè)事情,等第二日就去文昌侯府借來了書。 她好讀書,他父親就是太傅,光藏書就占了不少地方,她從小到大,就沒缺過書讀,這樣去借書還是第一次,只是文昌侯太難纏,她只能從她的書架上拿兩本孤本作為抵押。 臨走時(shí)文昌侯還笑瞇瞇地道:“小丫頭,你還要借什么書,我都能借你,你把手上的孤本再讓我瞻仰瞻仰?!?/br> 戚念一抖,趕緊從文昌侯府出來,若不是溫嶺,她真不想和文昌侯打交道。 她并不是厭惡文昌侯,文昌侯性子太跳脫,誰都不知道他下一刻能想出什么。 傳聞他孫子就是不堪侯爺?shù)奶撔宰樱缭绲乜剂斯?,去了別處。 可這位老爺子是個(gè)硬骨頭,前世他族人背棄大虞,是他執(zhí)的刑。 戚念是敬佩他的。 兩本換一本,有點(diǎn)虧,可要是交給溫嶺,那就是賺了。 她捧著手里的書,放到書架上,計(jì)劃著下一次見面帶過去,尚碧見戚念這么上心的模樣,打趣道:“皇后這也不用擔(dān)心小姐選誰了?” 尚碧她沒跟著去皇宮,但快到了成親的年紀(jì),皇后自小寵愛戚念,她少不了上心,尚碧知道她們姐妹情深,這話直接就從口中說出來了。 她的手一停,捋了鬢角的發(fā),她目光盈盈,緩步走到尚碧面前,調(diào)笑道:“你猜對了?!?/br> 尚碧臉色一僵,像是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問:“難道……” 她太震驚了,答案始終說不出口。 戚念瞧不下去了,直接說道:“行了,我jiejie相中的第一個(gè)人就是溫嶺?!?/br> 尚碧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吞吐道:“你去狀元府,是為了看他?!?/br> 自她到戚府就侍候小姐,她年長小姐幾歲,小姐天性純真,她一直都把她當(dāng)孩子看,她現(xiàn)在開始想終生大事,這事也未免太猝不及防。 好像那日小姐惶恐地醒來,她就變了,那前面的路,在她面前清晰可見。 戚念笑吟吟地,眼里積滿了期待:“是啊,我未來的夫君只能是他,也必須是他?!?/br> 陽光尚且柔和,落在少女發(fā)絲之上,順著優(yōu)美的弧度,悄然落在那俏長蜿蜒的睫毛,捋起一絲弧光,下面的目光,清澈無暇,好似涓涓的清泉,透徹見底,那容姿姣好的少女信誓旦旦,立下了誓言。 戚念太耀眼,尚碧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想說些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口,最后化成嘴角一抹無奈的笑:“小姐,夫人知道你這樣一定會罵你?!?/br> “尚碧最好了。”戚念搖著尚碧的手,眼睛濕漉漉的。 “你呀?!?/br> 皇后看中的的確是溫嶺,可事情還未成定局,一切都可以改變,再過一段時(shí)間,時(shí)局就要動蕩了,戚念要先把尚碧拽到自己的陣營里,有尚碧陪著,一切的變數(shù)她都不怕。 是啊,有尚碧陪著。 戚念心里抽痛了一下,在前世,她們一起上山求簽,卻遇到了山匪,尚碧會武,帶著她逃,逃到半路,戚念卻跑不動了,有人在她的茶里下了迷藥,追蹤的山匪,逃不動的她,這份可怖的惡意,想想就令人心驚。 身后山匪像是貪婪渴食的猛獸,咬死了她們,甩也甩不掉,跑到了后面,她連指尖都動不了了,全身掛在尚碧身上,尚碧氣喘吁吁,深知這樣兩人都逃不了,她抱著必死的決心,把戚念藏了起來,戚念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落,口中卻說不出一句話,她想阻止尚碧,可她卻沒有辦法。 尚碧在她耳邊說:“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你?!闭f罷她就沖出去了。 誰來救救她們,不要,尚碧,丟下我,你自己逃,他們是沖我來的,戚念心里吼著,可荒山野林,卻無俠客替天行道。 這連環(huán)的毒計(jì),戚念怎么察覺不到,她才是那群山匪的目標(biāo),尚碧也知道,可她卻沒逃走,她手執(zhí)利劍,和追來的人殊死搏斗,她之前已經(jīng)耗了大半的氣力,追來的那幾個(gè)人也不是善茬,尚碧劍術(shù)師承名師,原本是君子劍,可尚碧拋棄了劍里的仙氣裊裊,只剩下活下來的絕然。 只要能活下去,什么招式她都使出來了,若是普通人,在尚碧這般猛烈的攻勢下早就死了,可追來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山匪,他們收人錢財(cái),裝成山匪的樣子,**。 尚碧很快就堅(jiān)持不住了,她搖搖晃晃,宰得剩下一個(gè)人,可剩下的那一個(gè)人身上是傷,眼里是兄弟死去的憤怒,一瞬間,趁著尚碧脫力的片刻,刀光劍影,血色浸濕了她的衣裳,尚碧眼里全是恨意,無力地倒了下去,山匪捅了幾刀,她身子底下流出了簡直超出常人的血,可她的目光卻似孤狼,瞪著山匪。 這目光嚇到了山匪,山匪怒氣十足,狠狠地踹她一腳,可她卻暴起,用著簪子刺中了他的喉嚨,山匪劍光一閃,尚碧的小臂脫離了她身體,可尚碧渾然不知,她像是察覺不到痛苦,換成了嘴巴,狠狠地懟了進(jìn)去。 她隨著山匪的身子一起倒了下去,到死都沒閉上眼睛。 死不瞑目。 戚念無法動彈,到了晚上,她才勉強(qiáng)恢復(fù)力氣,她完全直不起身,她踉蹌著到尚碧面前,她騰地一下跪下來,卻哭不出聲,眼淚像珠子噼里啪啦地落著,可口中卻發(fā)不出聲音,甚至連“尚碧”這兩個(gè)字都喊不出來。 溫嶺是半夜找到她的,那片山太大,溫嶺帶著人找快找了半夜,才找到戚念,那是戚念跪在尚碧的尸體前,一動不動,夜色的霜,凝在了她的發(fā)間。 她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那清亮干凈的眸子如一潭死水,不起波瀾,溫嶺心是抽痛的,可他不敢露出來,只能小心地喊一句:“念兒?!?/br> 這話徹底刺激到了她,戚念直接昏了過去。 郡主聞后大怒,可她也知道什么是重要的,找來了御醫(yī),御醫(yī)查探了一番,開了一服藥,戚念喝了藥后睜開了眼睛,那眼睛就像是明珠蒙塵,沒有光澤,而這卻不是他們最注意的。 戚念醒后,她不會說話了。 “小姐?!鄙斜虇净亓嘶貞浿械乃?,戚念回神,盯著尚碧,那目光恰似一汪深水,接著耳邊傳來小姐意味深長的話:“禮部尚書之女容凝也快回京城了吧?!?/br> 尚碧不知小姐為何提起她,這禮部尚書之女自小體弱,從小到大服藥不斷,容凝父親憐惜她,選了僻靜的一處,讓她去修養(yǎng),只是最近貴女之中有些傳言,道她要回來了,尚碧回戚念道:“聽聞是下月回?!?/br> 戚念抿起笑:“那正好,我也有好幾年沒見到她了,尚碧,幫我備一份好禮,等meimei回來,我一定好好去看看她?!?/br> 前世她讓容凝血債血償,今生絕不會給她作惡的機(jī)會。 第8章 提醒 皇后再次召見了戚念。 皇后身穿常服,臉上妝容并不濃重,卻因少了些笑顯得十分肅穆,直到戚念在她面前坐下,她面色才柔順了些,她替戚念倒了杯茶:“這是周邊小國進(jìn)貢的,味道還不錯(cuò)?!?/br> 戚念喝了口,這味道很熟悉,是大虞國的屬國夷國進(jìn)貢的,前世的她,常常喝到,最初是夷國進(jìn)貢,狼子野心昭昭,之后也是夷國進(jìn)貢,敗國卑躬屈膝。 她心里冷笑,鎮(zhèn)國將軍已經(jīng)忍不住狼子野心,提前了行動,可她面上卻笑著夸贊:“這茶香氣四溢,茶味濃釅,jiejie是從哪得到這等好茶?!?/br> 皇后摩挲著茶杯,瓷意清涼,貼著指尖,緩了緩她心里的焦躁,她接著說道:“屬國上供,貢品里之一就是此物,我想著父親最好此物,就向皇帝求了一些,等著晚上,給父親帶些吧。” 戚念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卻是一酸,她jiejie是最孝順的,母親不只一次夸過,可外戚之事,皇帝最為忌諱,她jiejie知道,只能囑托父母,告誡族人勿做惡事。 可戚家和清河王家大業(yè)大,族系子弟繁多,怎么可能差錯(cuò)不犯,前世她jiejie就被一個(gè)旁系坑了一招。 這次回來,她也要解決那個(gè)人,算算日子,今天就可以了。 但她jiejie召她前來明顯不是因?yàn)榇耸?,下一刻她jiejie讓宮人退下。 四周無人,皇后道:“當(dāng)日你跟我說徐妃有鬼,我特意關(guān)照了喜兒,果不其然,喜兒就是她的人?!彼槌隽舜耸?,臉上卻沒多少喜悅之意,反而透著一絲疲態(tài)。 戚念起身,坐到了她身旁,她的手撫上了皇后的額頭,輕巧而又有技巧地按著。 皇后沒料到自己的meimei還會這些東西,她疑惑道:“這是誰教你的?!?/br> 戚念聲音輕輕:“這是我從書里面學(xué)到的,我觀jiejie臉色不好,想著這樣jiejie會好受一些?!彼龝裆喜貢芏?,自然少不了醫(yī)書,前世她就學(xué)會了,也是這么給她jiejie按得。 皇后心里一軟,卻不自覺暴露些心里真正的話:“念兒真是長大了,恍惚間還以為你還年幼?!?/br> 戚念靠近了她,暖意透過指尖,傳到了皇后而額頭上,消去皇后的疲憊,戚念聲音軟軟:“我愿意一直當(dāng)jiejie身邊的孩子?!被屎舐牶蠊雌鹦?,嘆道:“你啊,我倒是愿意一直把你當(dāng)成孩子,可你真長大了,如果不是你,我怕是看輕了徐妃?!?/br> 皇后話音剛落,戚念就明白皇后的意思了,在這短短幾天之內(nèi),皇后已經(jīng)調(diào)查好了,接著皇后就說:原本我對這群新來侍候的就不怎么放心,加上你說的那些話,我更是有了防備,可魚還是要掉的,如果不給她魚餌,她怎么能暴露自己呢,按照祖制,我身邊少了幾個(gè)侍候的丫鬟,她們正好是調(diào)到我宮里伺候我的,我就順勢選了喜兒和另一個(gè)丫鬟,我設(shè)了個(gè)局,讓喜兒誤以為我要謀害一個(gè)妃子,她想搏一把,借勢成為我的心腹,她在這局里動了動手腳,不得不說,喜兒手段的確高明,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早早提防了她,任她手段如何巧妙,又怎能逃過我的五指山。” 皇后不過寥寥數(shù)語,就說出這幾日的勾心斗角,她忍不住問道:“那喜兒呢?!?/br> 戚念剛說完話,皇后就回道:“一個(gè)人能做細(xì)作,究其根本,也就那幾個(gè)原因,我查了查她,果不其然,她的父母都被鎮(zhèn)國將軍看著?!?/br> “那jiejie你打算怎么做?!逼菽钚睦镆呀?jīng)有了想法,可她沒有多言,等著皇后說出來。 “若是就地處死,那這件事也就暫且結(jié)束了。可這樣做無疑會引起鎮(zhèn)國將軍的警覺,喜兒活著,才會有更大的用處,她年紀(jì)尚小,我軟硬兼施,她不得不投誠?!被屎笤捓飵е唤z兇意。 戚念卻并不放心:“可這樣很不安穩(wěn)?!毕矁焊改高€在鎮(zhèn)國將軍的手上。 “她父母的確是在鎮(zhèn)國將軍手上,可是又不是被羈押,我還是有能力弄出來的?!闭f到此,她的指頭扣了扣桌角,“但不會是現(xiàn)在。” 確實(shí)不該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弄出來,也會引起鎮(zhèn)國將軍的懷疑。 深宮之內(nèi),勾心斗角,朝堂之上,爾虞我詐,兩方之內(nèi),危機(jī)四伏,而又牽連不斷。 她按著xue位的手加大了力道,jiejie并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可她身為皇后,不得不走入局中,莫說是jiejie,她自己也在局中。 前生如此,今生亦是。 她好想溫嶺,只要溫嶺在,她身上就是暖的,世間的一切,她都不怕。 皇后怕這宮中腌臜事嚇壞了meimei,特意給她緩和的時(shí)間,她透過meimei的力道,感覺到她meimei緩過來了,換個(gè)話題打趣她道:“光說我了,你呢,聽人說你近日女扮男裝出去了?” 這話一下子轉(zhuǎn)到戚念身上,戚念倒不怕jiejie知道,她搞定了尚碧,jiejie不會知道她是去見溫嶺的,她道:“我日日在家,實(shí)在是煩悶?!?/br> “外面好么” “好玩啊,有小吃,街邊還有雜耍,我還遇到了夷國的人?!逼菽顜е@喜說出來。 “夷國?” “嗯,我遇到一個(gè)小丫頭,她和別人吹噓,說她們夷國的公主也來這了,就等著皇帝大壽,跳一支驚世之舞?!闭f到了這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充滿好奇的話一頓,她小心地詢問皇后:“jiejie,若真有夷國公主真在皇帝面前跳舞,她還會回屬國么?!鼻笆滥俏还骶褪沁@么留下的,可這次她不會給她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