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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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顏一下子拽住戚念的袖子,“jiejie你真好?!?/br> 溫嶺見著溫顏和戚念的互動,他想要說什么,可周圍人太多,他說不出口。 人漸漸散了,戚念和溫嶺兩人對望,溫嶺眼神像極了不見底的深淵,那里面寫滿了什么,這是要和她說什么,戚念心想。 前世她嫁給他之后,每當(dāng)他有這個表情的時候,那是他開始層層安撫她的心傷之時。 戚念道:“溫大人可有話說?” 溫嶺道:“不知可借一步。” 戚念剛要答應(yīng),就聽到何燁的聲音:“念meimei,書我找好了。” 糟了,忘了還有何燁了,她偷偷看著溫嶺的臉,那表情不喜不悲,看不出什么,唉,溫嶺年紀(jì)不大,倒藏得很深。 她只能先應(yīng)付何燁,何燁確實找了很久,他速來注重形象,此時發(fā)絲有些散亂,也是找了許久,戚念裝成驚喜的模樣,道:“真是多謝燁哥哥了?!苯又沽藗€眼色,尚碧見到去接了書。 她道:“原本該鄭重感謝一下燁哥哥的,可是我答應(yīng)這位姑娘一見事,燁哥哥不會介意吧?!?/br> 這話說完何燁也不能說自己介意了,他瞥了一眼溫嶺,大度道:“念meimei當(dāng)然要先處理別人的事了,我們兩人的事,我自然是等得起的?!?/br> 他著重在別人這兩個字上,戚念垂著眼聽完,與何燁告了別,她有點(diǎn)不敢看溫嶺,其實她完全理直氣壯,何燁前世傷了她,她想用相同的方式,讓何燁嘗一下自己的痛苦,可一旦溫嶺從旁邊盯著,她就很心虛。 她們到了戚府,回到書房,她取出那本空空道人寫的書,讓尚碧送給溫顏。 而她則埋到了枕頭里,很是后悔,自己怎么沒注意到溫嶺呢,這下他要是誤會怎么辦,而自己做的,也確實好讓他誤會啊。 難受,后悔,這些情緒在她的腦子里面碰撞。 可沒辦法,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決定改變下策略,不能再去親自惹何燁了。 尚碧回來了,她將書交給了溫顏,可也帶回了一個東西,這是溫嶺交給尚碧了,讓尚碧轉(zhuǎn)交給戚念。 戚念一聽是溫嶺給自己的,猛然起身,拿了那物,那是一塊玉佩,上刻著花紋,碧綠通透,著實是一塊好材質(zhì)。 戚念看清了,她微微顫抖,問:“溫大人呢?” 聽聞男子送女子玉佩是心慕女子,若不是溫嶺太過堅定,說戚念一定會拿著,她一定不會給帶過來,她道:“他帶著那兩個孩子走了,原本我不想接這玉佩,但他說小姐你一定會收的,況且?!鄙斜滔肫鹦〗阍鴮貛X表現(xiàn)出善意,“小姐你不是說這是未來的姑爺么?!?/br> 戚念臉一紅,仔細(xì)收了起來:“謝謝你了,今天還真是開心啊?!眏iejie知道自己懷了皇子,書坊的案子也沒有發(fā)生,而最重要的是,溫嶺可能也有前世的記憶。 她乍然想起,她前世曾在溫嶺面前扮過男子,那時他恐怕就有所懷疑吧。 翌日,皇后有喜的消息傳到了戚府,戚念那時正在看書,郡主喚她過去。 戚念額間點(diǎn)一點(diǎn)花鈿,身穿一襲云紋煙羅裙,見郡主道:“母親?!?/br> 郡主道:“你最近偏好醫(yī)術(shù)?” 戚念答道:“這幾日閑來無聊,看些醫(yī)書?!?/br> 郡主眼角是一抹贊賞:“我兒當(dāng)真是聰慧?!?/br> 戚念抬頭,大約猜出是什么了,但裝作不解的模樣,郡主道:“皇后有喜了,她是我大虞國第一個懷上龍?zhí)サ娜??!笔O碌目ぶ鞑⑽炊嗾f,但戚念能從這話中嘗出郡主的喜悅。 她順著郡主的話說了幾句,哄得郡主樂不可支,兩人聊到了太傅從朝中回來,她父親向來沉悶的臉上都多了些笑。 太傅講了講皇帝今日十分喜悅,賞賜了不少財寶。戚念就從那里聽著。 太傅和郡主感情很好,郡主是清河王之女,照理說入宮都是有資格的,可偏偏愛上了她父親,非她父親不嫁,清河王憐惜女兒,只能應(yīng)下了。 太傅和郡主兩情相悅,成親后感情一直很好,而她父親也確實爭氣,從一個小小的侍郎最后成了太傅。 這股子任性勁一脈相傳,她jiejie就是如此,嫁人前選了不出眾的皇子,偏他不嫁,只是誰也沒能想到他能成為皇帝。她前世也是如此,只嫁給何燁。 可惜除了她母親外,她和jiejie前世都選錯了。 他們聊了一會,太傅問起了戚念:“你最近總是跑去外面?!?/br> 戚念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近日在家呆得煩悶,他父親不是古板的老學(xué)究,加上還有郡主支持者戚念,太傅倒也沒指責(zé)她。 戚念卻多說了幾句話,她將那日見到俞寧這位兄長的事說了,前世他害死了那個少年,他父母借用了清河王的權(quán)勢,到最后也難逃一死,一家三人,午門斬首。 這些罪過,都已經(jīng)在前世償完了,只是今生這個俞寧表哥始終不讓她放心,他馬上要去一處赴任,這種時候,她只能囑托父母派著靠譜的人指點(diǎn)一下,亦或是犯了錯,他們的處置讓鎮(zhèn)國將軍糾不到錯處。 戚念說了顧慮,郡主:“最近處于風(fēng)口浪尖,皇后也說過勿讓家族人爭兇斗狠,俞寧我會找人看著,不僅是俞寧,家族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放肆,帝王之心,向來難猜。” 等到戚念退下,郡主盯著她,見戚念走得遠(yuǎn)了,對太傅道:“念兒真是長大了,卻也該嫁人了,你有什么合適的人選么?!?/br> 第11章 承認(rèn) 到了和溫嶺見面的時間了,戚念再次換上了男裝,可這次和上次的心情完全不同,她這幾日滿腦子想得都是那枚玉佩,沒錯,那玉佩對于溫嶺的意義很不一般,他父母早逝,除了弟弟meimei外,只留給他這枚玉佩,若不是放在心上的人,溫嶺絕不會交出去。 如今這玉佩在她手上,溫嶺不能不多想,上天讓重生得不只她一人,還有溫嶺,那個她心心念念之人。 她握緊了玉佩,喚來了尚碧,輕聲對她道:“走吧,我們?nèi)ヒ姕卮笕恕!?/br> 尚碧見小姐這滿心期待的模樣,就知道她陷了進(jìn)去,不過想想那溫大人,生得俊美,氣質(zhì)和京城貴人相比也不遑多讓,小姐心慕于他也是正常。 只是她只能先瞞瞞夫人了,郡主門第觀念分明,且威儀太重,頗看重家世,一定不會同意的。 他們上次去見皇后,皇后說出她給小姐選的人后,郡主當(dāng)時沒說什么,但出宮后面色不虞,那是她生生壓著怒火,加上太傅從一旁勸著,那之后才未多對戚念說。 尚碧攏起戚念的發(fā),用一根玉簪挽上,小姐此刻又是一個俊秀的少年郎。 她忍不住道:“小姐,無論你選擇什么,我都會站在你這邊?!?/br> 戚念聽到尚碧這樣說,心里一暖,她當(dāng)然知道這話的分量,前世就是這樣,今生也是,她抱住了尚碧,身上的暖意隔著衣裳傳給了尚碧:“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遇到你,真是太好了?!?/br> 尚碧闔上了眼,遮住了那nongnong的關(guān)切。 兩人走到溫嶺的家,師瓊早早地在門口等著,見到師瓊,戚念打趣道:“你這么早就到了?!?/br> 師瓊猶豫道:“一想到要在和俞公子見面就迫不及待了?!?/br> 戚念笑了笑,“你是因為我,還是因為我手中的書。”她去向文昌侯借的這本書向來被文人追捧,師瓊又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讀書人,這本書簡直時時吸引著他。 師瓊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這不是先和你打好關(guān)系么,要不然書到了溫嶺他手上,我何年何月能借閱上?!?/br> 他們兩人說話聲不大,但窸窸窣窣,早就傳到了院子里,下人趕緊給兩人開了門。 兩人進(jìn)去,溫嶺已經(jīng)備好茶,等著他們兩人。 隔著數(shù)尺,戚念再次見到溫嶺的臉,那玉佩放在她的懷里,直貼著她的胸口,她遙遙望去,那玉佩像是散發(fā)著什么熱意,燙著她的心。 她壓下去那一瞬間磅礴繁雜的情緒,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走到他面前,將手里的書拿了出來。 布帛包裹著書,她解開那柔軟的布帛,里面的書露出了名字,是溫嶺所求的那本,她向前一推,交給了溫嶺:“溫公子,這是你要的書,我給你帶過來了?!?/br> 溫嶺卻沒有拿書,他目光盯著戚念,見書推了過來,過了片刻,才拿起了書。他聲音有些沉悶:“多謝。” 師瓊不知戚念和溫嶺的前世,見溫嶺這幅態(tài)度,直白說道:“溫兄,俞兄弟好心好意給你拿書,你就這個態(tài)度?!?/br> 戚念阻止了他,道:“我想和溫公子單獨(dú)談?wù)?,好么?!?/br> 溫嶺聽不見四周的聲音,可戚念說得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晰,甚至留存在他的腦海之內(nèi)。 回廊蜿蜒,怪石爭奇,兩人默不作聲,順著抄手走廊進(jìn)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戚念很熟悉,她和溫嶺從這個房間待過數(shù)年,溫嶺不在之后,她久久沒來這里。 她徹底忍不住,鼻頭一酸,可還是忍住了。“念兒。”溫嶺的聲音從戚念背后響起,這句刻骨而又熟悉的兩字,輕輕貼在她的耳邊,訴說著久遠(yuǎn)的相思。 戚念忍了半天的淚水,終于止不住,簌簌留下。 “溫嶺,你個混蛋,你說過會回來的。”戚念一邊哭一邊罵他。 溫嶺抱住了,但心口疼痛難言:“對不起,我不該不回去?!?/br> 戚念是情緒的爆發(fā),很快她就恢復(fù)了,她眼角沒有淚水,只剩下一抹紅意。 可這樣一哭完,她眼睛水汪汪的,像極了皇后宮內(nèi)的琉璃。她望著溫嶺,眼神含光。 溫嶺說了自己在與戚念相遇前,就夢見前世的場景,戚念就從那里靜靜地聽著,默不作聲。 等到溫嶺講完,她抱住溫嶺:“這一世,我們會一直在一起,那所謂屬國的叛亂,你和我絕不會讓他發(fā)生。” 溫嶺道:“是,這一世,那些屬國再想作亂,也要看看我答不答應(yīng)?!?/br> 兩人又聊了一會,溫嶺問:“那我走之后,你還好么?!彼睦锢⒕?,他死在邊境,留下戚念孤兒寡母,京城群狼環(huán)伺,他更為難受。 戚念嘆息了一聲,“還能怎么樣呢,我母親見我太可憐,把我接回了府中,可當(dāng)時皇帝忌諱我家,我父母也不好過,只能勉強(qiáng)經(jīng)營,后來皇帝早逝,我jiejie之子登上帝位才算好過一些。”溫嶺一死,皇帝徹底不再忌諱郡主,清河王早已經(jīng)閉目長逝,而沒了清河王的制約,加上帝后不和,那一脈漸漸成了帝王的眼中釘。 皇帝的怒火蔓延到了戚府,那幾年,根本沒有官員敢上門拜訪。 戚念小心而又拼命地經(jīng)營著一切。 直到熬死了皇帝,她侄子登上了皇位,戚府傷的元?dú)獠怕忂^來。 而后她又將自己的孩子養(yǎng)大,助他們成才,這才甘心,才對得起溫嶺對她的好。 重生之后,她看著面前的溫嶺,她完全可以直起腰來說:你離開之后,我這一生都沒有背叛過你,我堂堂正正。 溫嶺雖不知戚念之后是怎么過的,但他信任戚念,抱著她,又說了一些情話,戚念有些臉紅,道:“今生我非君不嫁?!?/br> 溫嶺道:“等過一段時間,我定去戚府提親?!?/br> 戚念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一直等你?!?/br> “他們等急了,我們該出去了?!逼菽詈蜏貛X待了一會道。 兩人出去,走到門邊,溫嶺再次抱住她,他聲音有些顫抖:“讓我在抱一會,下次不知什么時候見面?!?/br> 尚碧早就等急了,她家小姐什么時候單獨(dú)和一個男子相處過,她現(xiàn)在腦子渾渾噩噩,她想去找小姐,可下人從那看著。 可不去找,她心里像是有一團(tuán)火,燒灼著她,讓她坐立難安。 她家小姐心儀溫大人,可溫大人只和小姐見過一面,要是小姐常常以男裝出來,被溫大人察覺出來,不知溫大人怎么想。 尚碧這邊真是心煩意亂,而那邊師瓊捧著那本書從那看了起來,完全沉浸在這本孤本里了。 她敲了敲桌子,師瓊聽到聲音,抬頭看尚碧,尚碧面帶愁思:“師公子,你不好奇他們兩人談的什么?” 師瓊睜著大眼睛:“不好奇啊,溫兄定有他的打算。”師瓊這滿心滿意信任著溫嶺,倒是令尚碧驚訝,她知道師瓊和溫嶺都是進(jìn)士出身,而溫嶺的名次高于他,加上兩人同時進(jìn)的翰林院,師瓊竟然未有不好的情緒。 她心思一轉(zhuǎn),頗有興趣地問道:“不知溫大人在翰林院如何” 師瓊見尚碧一臉好奇的模樣,好心夸了夸,道溫嶺去了翰林院后,解決了不少翰林院難以決斷之事,所行所做為國為民,連皇帝在朝堂上都不止夸過他一回。 尚碧卻有些心驚,鋒芒畢露,必遭殃災(zāi),太過爭鋒,未必是好事。 她卻不好在師瓊面前說這話,可師瓊見他說了這么多,尚碧眼中并無驚喜,而是憂慮,就知尚碧所想是何。 他心道俞隱公子身邊人到是個內(nèi)心通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