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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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喜歡你的人招惹我了?!本驮诤螘线€在亂想的時候,鎮(zhèn)國將軍冷笑著,吐出這句話。 “戚念。”何曄一不小心說出了口,眾所周知戚念喜歡他,沒想到竟會傳到鎮(zhèn)國將軍的耳朵里。 “我有心讓她做我妻子,可惜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丟臉。”鎮(zhèn)國將軍冷淡道。 這并不知主要的原因,那日之后,他去調(diào)查和戚念交好的朋友,但那群人并沒有認識夷國女子的,他不知道戚念知道多少,不知道他從哪里知道,原本他想到戚府質(zhì)問她,可戚府守衛(wèi)森嚴。 加上皇后懷孕,直接打破了他不可言說的計劃,他只能催動南山之事,加快他所預(yù)謀之事。 想到此,他忍不住咬牙,一切計劃都按部就班,可戚府的兩個姑娘就跟自己有仇一樣,一下又一下阻攔自己。 罪無可恕,他要讓她們付出代價。 鎮(zhèn)國將軍說完后,何曄不可置信,他不知道兩人的糾葛,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牽連,可畢竟戚念喜歡過他,他忍不住維護了一下:“將軍不覺得自己太過霸道了么,戚家小姐身為貴女,自然有選夫的權(quán)利,將軍真若是喜歡她,不如學(xué)一學(xué)哄女子的方法,這樣戚念小姐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反駁你。” 鎮(zhèn)國將軍聽后不怒反笑:“我想要的,自然要別人奉上來,哪有我主動追尋的道理?!?/br> 何曄肝火上了起來,他不知鎮(zhèn)國將軍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如今皇帝重文臣,輕武將,鎮(zhèn)國將軍名聲在外,可卻不討皇帝喜歡,不過是空有個將軍的職位罷了,鎮(zhèn)國將軍這話太霸道,可四周無人,他想起現(xiàn)在境遇,忍住了嘲笑:“那將軍該找的是太傅大人,太傅才能決定戚小姐的大事?!?/br> “你以為我還會要她么,我只是想戲耍她罷了?!辨?zhèn)國將軍終于說到了自己的目的,他要知道,究竟是誰泄露了秘密,戚念也要為她的言行付出代價。 這話剛說完,何曄心頭一抖,鎮(zhèn)國將軍這話,怕是要讓戚念永遠在京城抬不起頭來,他想去那個嬌弱的少女,他不會這么做的,外面那輪月,已至半空。 他終于壓下驚慌,道:“我真是糊涂了,從這聽你說半天,將軍是不是忘了,我縱使再在酒館買醉,可我依舊是首輔之子?!币股押?,他的小廝不會離他太久,縱然他留戀青樓,那也是在固定時間回去,何曄磨蹭這么久,就是為了等他的侍從,果然,門外響起了動靜,那走步的聲音,正是他的侍從。 他從鎮(zhèn)國將軍身旁走過,緩緩說道:“將軍要時刻注意言行,有朝一日這份言論讓不該聽到的人知道,那必定十分麻煩,今日太晚,家有門禁,在下就不久留了?!?/br> 鎮(zhèn)國將軍沒接下這話,反而說了一句:“你父親,大虞國的首輔在兩月前稱病出去了,就連你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何曄瞳孔一縮,他父親當(dāng)時確實得病不去朝堂,在家休養(yǎng),第一天皇帝甚至出宮看他,此事一度成為美談,可第二日他父親就不見了,躺在床上的是一個和父親身形類似的人。 那些日子父親的房間除了他的一個心腹,誰都進不去,可他擔(dān)心,以盡孝的名義闖了進去,才發(fā)現(xiàn)父親早已不在床上。 他心里惶恐不安,他父親的心腹把他強行留了下來,過了幾日,他父親回來了,告訴他此事切勿張揚。 這件事只有他,替身,心腹和父親四人知道,鎮(zhèn)國將軍又是怎么知道的。 接著鎮(zhèn)國將軍說了出來:“你一定不明白我為何知道,那時因為你父親當(dāng)初見的就是我?!闭f完他拿出一打紙張,甩在何曄身上,何曄下意識的接住,他壓著驚慌,翻了下去,那上面是他父親勾結(jié)夷國的證據(jù)。 酒館門驟然推開,他的侍從走了進來,何曄像是受到驚嚇一樣,一下子把那一疊紙藏在身后,他忍住惶恐:“你先出去,我和鎮(zhèn)國將軍有話要聊?!?/br> 侍衛(wèi)退了出去,還“貼心”地關(guān)了門。 鎮(zhèn)國將軍:“這下我們可以聊一聊了吧?!?/br> 何曄:“你讓我看這些,要我做什么?!?/br> 鎮(zhèn)國將軍面色陰森:“我只要你把戚念約出來就好了?!?/br> 第16章 邀請 戚念出宮,一人忽然出現(xiàn)在戚念面前,這人戚念和尚碧都認識,是首輔家的護衛(wèi),當(dāng)初戚念還心慕何曄時,這個侍衛(wèi)總會幫忙傳信,他性子沉悶,信守承諾,戚念傳信之事從未傳出去,就是因為這個侍衛(wèi)從不往外說,戚念厭惡首輔一家,偏偏對這個侍衛(wèi)還算是有好感,戚念問他:“你家公子有什么事?” 他將一封信交于戚念:“小姐,我家公子有請?!?/br> 她和尚碧對視一眼,都搞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她禮貌地拒絕了:“何公子邀請我,是小女子之幸,只是此事太過突然,未告知父母,不敢貿(mào)然打擾?!?/br> 護衛(wèi)沒料到戚念會這么直白的拒絕,他躊躇了片刻,還只當(dāng)戚念喜歡何曄,就道:“公子近日不吃不喝,容顏慘淡,若姑娘心里還有一絲情誼,該去看看?!?/br> 可這話完全無法讓戚念觸動,她道:“我有什么本事,能讓何公子為我憂思,你當(dāng)真是高看我了?!?/br> 護衛(wèi)怔住了,他沒曾想到戚念會這么直白,她在他心里是個善良而又固執(zhí)的姑娘,所以他一次次幫她傳信,而不知什么時候,她再也沒讓侍女找過她,傳那一筆一劃盡是刻骨相思的信箋。 她像是變了,不再似過去有那般羞澀的笑。 戚念見護衛(wèi)這般為難的樣子,她收住了笑,道:“罷了,你之前待我很好,這份名帖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收的,算是給何公子一個交代,不過我現(xiàn)在不會去,我回去換身衣服,想來你家公子也會給我這個面子?!彼o尚碧一個顏色,尚碧拿到了名帖,說完她就上車了,一進去面色就冷了下來。 尚碧上車后,眼里是滿滿的擔(dān)憂:“何公子這番是什么意思?” 戚念沒直接回答,而是拿過名帖,打開了,里面是戚念熟悉的字跡,那是何曄的字,里面寫了對她長久的思念、上次的歉意,以及約定的地點,她輕輕合上,放到了案上,道:“我也想知道,他性子孤傲,上次足以讓他憤怒,不會這么快請我,除非,他背后還有別人?!逼菽钛凵褚焕洌站o了手,接著道:“所以,這次回去,我們要好好招待何公子啊?!?/br> 她前世忍受不了那份屈辱,幾欲自殺,是溫嶺救的她,而后郡主更是親自尋她,那日京城下著瓢潑的大雨,郡主在雨中抱住她,在她耳邊喃喃她:“走吧,我們回家,我們回家。” 而后郡主親自去首輔那里,甩下一張和離書,卻被首輔夫人嘲諷,道堂堂郡主,連女兒都教不好,她跟在后面,面色慘白,這一輩子的羞辱,在那一日徹底的感受到了。 清河王早死,她jiejie第二日就被皇帝禁足,戚念徹底嘗到了何為人情冷暖,昔日熱鬧的戚府門可羅雀,冷冷清清。 數(shù)日后,皇帝下旨,逼他父親左遷到貧瘠之地,首輔親自到了他家,嘲諷了她父母一番,且道出逼他父親左遷的證據(jù),正是他交給皇帝的,當(dāng)然,那其中許多事情都不是真的,但皇帝不會在意真假,他只想讓太傅在京中消失而已。那時首輔是單獨和太傅說的,可戚念卻偷聽到了,首輔生生逼得自己父親吐血病了。 而郡主舍不得夫君獨自受苦,放棄了京中的富貴生活,除了古宅,家財變賣了一半,一部分送給了宮中的皇后,讓她度過那凄寒的冬日,剩下的交給了戚念,當(dāng)是戚念的嫁妝。 溫嶺正是戚府千難萬難的時候求的親,郡主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去貧寒之地,可京中眾人,她竟找不出誰能護著她女兒,那時皇帝厭惡這戚府的意思很明顯,沒人敢惹怒皇帝,可溫嶺當(dāng)時正是高升之事,卻去了戚府求親,郡主盯著兩人,才驚覺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她親手將戚念交給溫嶺,告訴他好好待自己女兒,轉(zhuǎn)身就和太傅去了那苦寒之地,一呆就是幾年,等戚念侄子稱帝,將兩人請回來時,原本在京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郡主,臉上盡是皺紋,而儒雅風(fēng)度的太傅,也蒼老了不少,戚念擔(dān)憂他們,特意請來太醫(yī),太醫(yī)把脈,又聽到了噩耗,兩人都毒障入體,只有幾年的活頭了。 戚念在他們面前哭泣不已,郡主卻用那已經(jīng)布滿皺紋的手撫著戚念,臉上是幸福的笑:“你這些日子活得很好,我很開心,也不必為我難過,我和你父親,一體同枝,這些年就算到了苦寒之地,也恩恩愛愛,我當(dāng)年也算是沒選錯人。” 前世那段記憶太痛,她如今見到郡主如今尊貴高潔的模樣,她就無力回憶,只是無論是何曄,還有首輔,都是她要提防的人,雖說前世經(jīng)歷了那么多,她已經(jīng)不恨首輔了,她父母回來之后,又讓首輔一家去那苦寒之地,再也沒有回來。前世的事,就已經(jīng)過去了,只是今生,絕不會讓這件事再發(fā)生一遍。 亭臺水榭,香幾鋪茶,何曄在這里等著,護衛(wèi)回來了,他稟告何曄:“戚小姐收下了,一會就過來。”他悄悄瞥了何曄旁邊的鎮(zhèn)國將軍,有些詫異,從昨夜鎮(zhèn)國將軍和公子見面后,公子就不對勁,尤其今日邀請戚小姐,簡直不符合公子行事。 他是公子的護衛(wèi),他家公子貪戀美色,卻從未害過人,如今卻和鎮(zhèn)國將軍在一起,兩個男子,在這么樣一個地方邀請一個女子,恐怕對女子的名節(jié)十分不好,那戚小姐今日的怪異之處,護衛(wèi)就說不出口了。 如果戚小姐真做什么,那公子也是要活該受著了。 鎮(zhèn)國將軍聽后坐在香幾旁,在一旁微瞇,等了快一炷香,戚念還沒有來,鎮(zhèn)國將軍睜開眼,道:“戚小姐是真的喜歡你么,這么久了還不到?!彼f完這話又喃喃道:“不對,正是因為她喜歡你才這么久吧,畢竟女孩子,對自己喜歡的人總是很磨蹭啊?!彼f完想起那次戚念冷淡拒絕他,眼里戾氣盡顯,戚念,我要你悔不當(dāng)初,他在心里憤怒道。 何曄沒有回話,他面無表情,腦子里全是他質(zhì)問父親那些話,他不可能全信鎮(zhèn)國將軍,親自去問的父親,父親卻對他說:“那是真的,我只是沒想到鎮(zhèn)國將軍也會參與,也沒想到他竟然會留下我的證據(jù),這也算是一次提醒,那群人還真是沒有契約精神,下次的交易我要好好跟他們說道說道?!?/br> 何曄不可置信,他父親是首輔,該是忠君愛國,這一夜他已知的全部被重塑了,他聲音有點顫抖:“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和夷國有交易?!?/br> 首輔撫摸著手里價值千金的玉雕,他輕聲道:“這難道不是理由?你每日去青樓廝混拿的錢不是理由?你母親每日換的首飾不是理由?你還想要什么理由!” 何曄惶恐,他像是第一次了解父親一樣,死死地盯著他,他道:“就是你做得這混賬事,鎮(zhèn)國將軍找我來了?!?/br> 首輔這才皺眉:“他要你做什么?”何曄把鎮(zhèn)國將軍的話重復(fù)給他父親聽。他父親面帶殺意,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做吧,算是給攢點我點時間,我立刻去找那群廢物,把這件事解決了?!?/br> 何曄想說話,他不可置信,可嘴角卻吐不出一個字,接著他轉(zhuǎn)身離去。 他整夜沒睡,一直熬到朝陽初升,腦子里全是混亂,一出屋子,那陽光太刺眼,像是把他心頭那影影綽綽的詭譎照散,可一轉(zhuǎn)身,他母親夸贊今日鋪子里送來的銀飾當(dāng)真精致,那份陰影再次攏在他心口,艷陽高照,可四處都是冷的,他想去了青樓,那里是他最熟的地方,明明日日前來,那屹立在那里的高樓,可卻像是貪婪的巨獸,吞噬著一腔正骨,他腿腳酸軟,只覺得索然無味,樓里來了人,要來服侍他,他卻恍然不知,只要來了筆墨,緩緩寫了那封交給戚念的信。 一筆一劃,磨盡了他曾經(jīng)固守的東西,可能要永遠失去了某樣他曾經(jīng)不珍惜的人了。 他站在鎮(zhèn)國將軍身旁,鎮(zhèn)國將軍將手里茶遞給他,輕蔑的冷笑著:“明明晴天白日,你何必頭冒冷汗呢,我這又不是害戚姑娘,她必定是我徐府主母?!?/br> 何曄不自然擦了擦額頭,果然,袖口一片水漬,他口舌干渴,但忍住接杯的想法,對鎮(zhèn)國將軍道:“她是個好姑娘?!?/br> 鎮(zhèn)國將軍道:“我自然知道她是個好姑娘,正是因此如此,所以她才該是我徐家的主母,不是么?!?/br> 何曄想說什么,卻還是住嘴了。 又過了片刻,那戚家小姐的馬車到了,這地方景色宜人,有一些野物,前些日子,王侯狩獵,早已經(jīng)把這周圍清了場,昨日才解禁,但今日來的人卻不多,畢竟還有零星的貴人在這里,但戚念和鎮(zhèn)國將軍他們卻不在其中,他們的身份足以讓他們?nèi)ァ?/br> 鎮(zhèn)國將軍一側(cè)身,躲在暗處,等著馬車過來。 第17章 紅顏 馬車漸漸停了,上面是戚府的家紋,何曄上前,一如既往地喊道:“念兒meimei?!?/br> 里面的人卻沒有下來,馬兒無聊地翻了翻蹄子,何曄面上有些尷尬,上次戚念就是這樣冷淡,不留情面地走了,他都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這次他怕戚念不來,特意選了那個待戚念極好的護衛(wèi),去好聲好氣請她。 終于馬車里面?zhèn)鱽砺曇?,那聲音有點淡:“何曄哥哥。” 何曄目光一喜:“念兒meimei為何不下馬車 ,我特意備了你最喜歡的茶點?!?/br> 戚念卻未說話,過了片刻,回道:“何曄哥哥,我今日前來,并非為了你,我曾經(jīng)承過他的情,總不會不答應(yīng)他,只是這是唯一一次,我不會再來了?!?/br> 何曄他臉色紅白交加,十分不好看。 他盯著馬車,停了片刻,聲音有些沙?。骸拔夷軉枂?,我怎么惹到meimei了么,這些日子你總是對我有偏見?!?/br> 戚念緩緩道:“我總是太貪戀過去,卻是我錯了,無論我怎么將自己的真心剖給何曄哥哥,可哥哥總是不屑一顧,轉(zhuǎn)身走到其他?!彼D了一下,接著說:“其他姑娘的懷里,念兒的確年紀小,可父母教會了念兒該如何愛人,我接受不了和別人爭寵,也不想做何曄哥哥心中眾人的一個?!逼菽畈荒苷f出過去之事,不過這也是她之后厭惡何曄的一點。 “何曄哥哥不喜歡念兒,該是早早的告訴念兒,掐滅念兒心中多余的情思,我曾告訴過糾纏,我奢求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哥哥沒法答應(yīng)念兒,就告訴念兒罷了,念兒不會糾纏,可我們說過那么多話,每一句念兒都記得清清楚楚,尤其這句承諾,念兒刻在心里,可哥哥卻騙了念兒?!痹倩钜皇溃螘先デ鄻沁@件事她早就放下了,可當(dāng)時太過天真,自以為得到了和父母一般無暇的愛情,可進門第一天就徹底的擊碎了,她第一次做新婦,把曾經(jīng)何曄寫給她的心用絹布包著,嶄新的細繩捆得沒有褶皺,可燈火之后,凄冷的新房里,只剩那一捆訴情的信,無聲嘲諷著她,。 何曄他走了,戚念戰(zhàn)戰(zhàn)巍巍地問何府的下人:“公子去哪了?” 下人對視一眼:“去了青樓?!蹦菨M心的愛意從第一日就踐踏到了塵埃之中。 她知道自己去青樓了,何曄忍不住后退,自古風(fēng)流才子,去青樓不過是再正常一件事,甚至以身邊紅顏自豪,可戚家卻和其他家族不同,太傅太癡心,十幾年如一日愛慕郡主,連官員私下邀請?zhí)担刀家闳痪芙^。 眾人只當(dāng)他是妻管嚴,可何曄真正見過太傅和郡主相處,那份恩愛,眼里只有彼此的模樣,和傳言相差巨大。 他們是真心相愛的,何曄這樣想著,而戚念從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那對愛情的忠貞,要比其他人看重太多了。 皇后是一國之母,沒有辦法,只能往后宮填充采女,可戚念不同,她是郡主的小女兒,自小在郡主太傅身旁長大,耳濡目染,而自己風(fēng)流成性,何曄從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可今天戚念提出來,他卻莫名覺得心虛,這不知會對戚念造成了什么樣的沖擊,這也說出了這幾日她這些日子的冷淡。 他不知道怎么解釋,該怎么告訴她男子身旁有紅顏知己多正常,甚至其他人家不僅有紅顏,還有正妻和妾婢。 他想起那盈盈的目光,他沒法說出口,他也沒忘了鎮(zhèn)國將軍的存在,他知道他等在后面,再不說完,他就要沒耐心了。 人心難測,萬事難全。何曄自詡忠君愛國,卻未想父親貪慕財寶,甚至背叛國家,他不敢說出去,只能變成鎮(zhèn)國將軍暫時的走狗,對于自己不珍惜的女孩,在她沒法給予往常的關(guān)切時,自己反而會注意她。 又孤高又軟骨。 何曄閉上眼,又緩緩睜開:“罷了,我始終做不了念兒meimei心中的夫君,既然如此,我敬念兒meimei一杯茶水,你我之間情誼就這樣割斷吧?!?/br> 他終究是棄了,他對戚念感情并不深厚,那星火朦朧漸生的感情哪里經(jīng)受這份冷淡的拒絕呢,不過是那長久一直屬于他的東西消失了,他不甘心而又惱火罷了。那鎮(zhèn)國將軍的要求更順理成章,鎮(zhèn)國將軍軍功顯赫,也算是高大威猛,只要嫁過去,戚念會喜歡上他的,他心中的罪惡感也輕了些。 戚念沒有拒絕,道:“那請何曄哥哥遞杯茶吧,喝下這杯,你依舊是何府的公子,自此光風(fēng)霽月,再無我無關(guān)?!?/br> 她沒有下車,可無論下不下都無所謂了,來得只有這一輛馬車,馬夫并不會武,跟著她的也只會是那個小丫頭,那個丫頭不會是鎮(zhèn)國將軍的對手,何曄將下了迷藥的茶水,遞了上去。 馬夫接過茶,里面的簾子掀開了,一雙素手,接過了杯子,那雙手細嫩白皙,是戚念的手。 簾子放下了,何曄喝了茶,一飲而盡,而簾子再次打開,那個茶杯,從馬夫的手傳著,還給了何曄。 戚念接著道:“何曄哥哥,告……”這聲告辭還未說出口,尚碧的驚慌聲從馬車傳出來。 何曄身旁忽然出現(xiàn)兩個人,他們是鎮(zhèn)國將軍留在外面的心腹,京城中人沒有人能認出來他們,他們立即上前,道:“戚小姐怎么了?!焙螘蠌囊慌岳溲矍浦?zhèn)國將軍還沒有出來,他會等到見到那位嬌小姐時,毫無危機之后再出來,又謹慎又大膽。 鎮(zhèn)國將軍從暗處躲著,他心里嘲諷著,這計謀很粗糙,可偏偏會成功,誰都知道戚家二小姐喜歡何曄,情愛一事只會讓女子喪失警惕,轉(zhuǎn)而成為牢籠待宰之物,他真想讓戚小姐成為徐府女主人么,不,他沒有那么大度,他只想狠狠羞辱她罷了,這個地方荒涼,卻偶有人過,今日之后,誰都會知道戚府小姐與情郎幽會,卻被外人奪了貞潔。 況且她jiejie和他meimei同為宮妃,卻提前懷了孕,害他計劃有變,觸及到他的逆鱗。 這才是他的目的。 他一遍遍告訴何曄,道戚家二小姐會成為自己的夫人,不過是讓何曄心里的愧疚感少些,能替自己做事,否則直接告訴他要派兩個人欺辱戚二小姐,何曄他未必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