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暴君的糟糠妻、提燈入夢、前任當(dāng)丞相了、被偏執(zhí)大佬獨占后、專屬年代[快穿]、看鳥嗎哥、小青梅她很甜、我是校草親meimei[穿書]、養(yǎng)大未婚夫兒子后、土著村花不炮灰
他是聽影視圈的導(dǎo)演說過,華立娛樂把盛夏的片邀都推了,所以跟圈里很多人一樣,還以為盛夏的團隊是在憋什么大招。 現(xiàn)在看來,其中肯定有別的玄機。 不過人家公司內(nèi)部的事,他也不好多問,隨便又扯了個話題,就把這事兒略過去了。 其實不止娛樂圈里的人覺得事有蹊蹺,關(guān)注盛夏的人,原本都以為她可以打開事業(yè)的新篇章。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穿著華麗的新鞋走老路。 對此反應(yīng)最大的莫過于盛夏的粉絲了: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紀萱到底是什么垃圾呀!拜托能不能趁熱打鐵給我夏接幾部好戲?不要再一直接廣告啦!我夏給華立賺的錢還不夠多嗎?】 【盛夏趕快換個經(jīng)紀人吧qaq】 【小聲逼逼,聽說紀萱是華立老板的親meimei……】 種種外在能看到的因素湊在一起,形成了惡毒經(jīng)紀人,剝削壓迫無辜小花的錯覺,讓冰淇淋心疼盛夏到不行,把炮火統(tǒng)統(tǒng)轟響了紀萱。 紀萱看完網(wǎng)上那些噴她的話,只是冷冷一笑,“老娘要是在乎這幫小孩說的話,今天能當(dāng)上金牌經(jīng)紀人?” 小蘑菇對紀萱的堅強表示敬佩,心想她一定是抗吧大佬! 盡管紀萱說自己不在乎流言蜚語,盛夏還是在微博上發(fā)了一張兩人的親密合影,并配文:有你真好。 盔甲再厚,被人關(guān)心時,也能感覺到溫暖。 紀萱看著那條微博,沒有評論什么,只是微笑著點了個贊。 冰淇淋的氣焰稍降,但網(wǎng)上關(guān)心盛夏接戲的熱度卻持續(xù)不降,甚至還產(chǎn)生了一個新的超話#盛夏今天接戲了嗎# 盛夏沒有紀萱那么強大的排壓能力,她自己看到這個超話的時候,只覺得壓力山大,躺在床上都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有熱度,就會有人蹭熱度。 一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劇組,居然在超話里宣布,他們要請盛夏當(dāng)女主角! 冰淇淋不愧是飯圈的特種部隊,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把這個劇組的資料翻個底兒朝天,然后進入了狂暴狀態(tài): 【一個二流視頻網(wǎng)投拍的小網(wǎng)劇,居然也好意思說要請盛夏當(dāng)女主?】 【盛夏一次的出場費就能占掉貴劇組全部的預(yù)算了,手動微笑】 【導(dǎo)演還是寫網(wǎng)文出身的……】 【備案公司的注冊資本居然只有10萬,這是皮包公司吧?】 【光看劇名就不正經(jīng)=___=|||】 ——《當(dāng)性感影后穿成不孕皇后》 紀莫在電郵標題里看到這個劇名的時候,無語的搖搖頭,心想真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想過來蹭盛夏的熱度。 他看都沒看內(nèi)容,就直接點了右上角的叉叉。 坐在辦公桌前雙手交握,他眼帶笑意的盤算著,盛夏最近意志消沉,自己應(yīng)該做點什么,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好。 紀莫平時的工作重心都放在臺柱子夏爾身上,難得有空閑的時間,他上微博搜了會兒關(guān)于盛夏的內(nèi)容。 本來不管盛夏的什么照片,他都看得陶醉不已。直到一張前幾天在拍賣會上的照片出現(xiàn),他的目光就開始越來越冷。 照片里,顧言側(cè)著身子,靠近盛夏,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而盛夏面帶微笑地看著他,一臉毫無防備的樣子。 就像平時面對紀莫一樣。 紀莫盯著屏幕上的照片,緊握著鼠標的手都在抖。 顧言,一個年級跟他差不多,事業(yè)不輸他,出身還特別好的男人。 上午的辦公室里,萎靡的陽光透過折葉窗斜照進來。 紀莫背對著光,靠在大班椅上,金屬框眼鏡擋不住他目光的陰冷。 他心想,這些個富二代,要不是仰仗著家里的資源,哪能像他一樣年輕有為。 說不定就是個廢物! ** 顧言上次從拍賣會回來后,把盛夏的事當(dāng)做八卦告訴了李兆銘。 他本以為李兆銘和盛夏之間真的沒什么,但李兆銘聽完之后,竟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的幾天里,還總是問起盛夏以前在圈里的事…… 顧言心想,你自己百度一下不就行了嗎? 但是難得李大少爺可能對某個女孩子上了心,他當(dāng)兄弟的必須得幫一把! 于是他借著自己開生日會的名義,給其實沒多熟的盛夏也發(fā)了邀請。 這個邀請沒通過兩家公司來收發(fā),而是顧言直接在微信上問的盛夏。 考慮到上次盛夏被逼著喝酒的事,這次顧言還特別說明:不是什么正式場合,就是一群朋友聚聚。想喝酒喝酒,想喝水喝水。也不用準備禮物,人來了就是最好的祝福! 盛夏收到消息時,正在家里練瑜伽。 她一邊擦汗一邊看手機,本來還對上次喝酒的事心有余悸,但顧言都這么說了,再加上她也有點小私心,就爽快地答應(yīng)了。 回完顧言的消息,她在客廳里踱來踱去,心想生日會上來的都是顧言的朋友,那…… 他也可能會來吧?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生日會當(dāng)天,盛夏想到可能會見到某人,就很用心地打扮了一番。 傍晚時,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宴會廳的門口,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過去了。 男人們在想:顧言還挺有面子呀! 女人們在想:哼,風(fēng)頭都被她搶走了! 然而盛夏站在門口,從左到右望了廳內(nèi)一圈,卻沒見到那個讓她念念不忘的男人。 顧言一路小跑,來到盛夏面前,“歡迎歡迎!” 盛夏把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他,“言哥,生日快樂。” 顧言沒錯過盛夏剛才那一瞬的失望,他帶著月老般的笑意,指了指陽臺的方向,“那邊能看到不錯的夜景,別錯過了。” 盛夏點點頭,雖然覺得顧言今天笑得跟平時不太一樣,但只當(dāng)他是過生日太開心,也沒多想。 剛好生日會上也沒她認識的人,她又不是外向的性格,正好有個地方能躲清靜。 走到陽臺上,外面是一條長長的露天走廊。 她扶著欄桿慢慢往前走—— 左手邊是熱鬧的宴會廳,右手邊是一望無際的星空。 前方的燈光并不明亮,只能往前走一點,才能看得更遠一點。 她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個男人,正在扶著欄桿望著遠方。 他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動靜,于是站直身子轉(zhuǎn)了過來。 從宴會廳透射過來的燈光,隨著他的轉(zhuǎn)動,拂過他側(cè)顏,最終停在了最能提現(xiàn)他輪廓分明的角度。 盛夏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 竟然是他! 李兆銘看到她也有點意外,見她一直不說話,淡淡笑道:“一個月沒見就不認識了?” 盛夏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他打招呼!繼續(xù)叫他那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嗎? 她一想到這兒,就有點不高興:“你怎么會在這兒?” 這是明知故問,她今天來這兒就是想碰碰運氣能不能見到他的。 現(xiàn)在目的達到了,她低頭偷偷笑了一下,以為他看不見。 但兩人就隔著不到兩米遠,哪能看不見? 李兆銘頭一歪,看著她翹起的嘴角,打趣道:“看到我這么開心?” 他純粹就是開玩笑,不是想要調(diào)戲她。 盛夏被人說中心事,騰地臉就紅了。 好在這邊燈光昏黃,柔和了她的羞澀,李兆銘沒看出來。 但盛夏哪知道?。?/br> 她慌張地看向別處,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不不,不是。是今天來參加言哥的生日會,挺開心的……” 盛夏說完才想起來,自己演技不太好,他還當(dāng)過自己的表演老師,在他面前撒謊好像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李兆銘卻沒想那么多。 他仔細地看著盛夏,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裸色的小禮裙,讓本就文靜的她,氣質(zhì)更顯溫柔。 那股子溫柔能化成水,澆在心頭讓,讓人莫名暢快,又想貪戀更多。 她今天打扮的這么漂亮,是為了顧言嗎? 李兆銘突然心里有點堵,悶悶地“嗯”了一聲,靠在欄桿上,下巴指了下宴會廳里,正跟人聊得特別開心的顧言,“你不去找他?” “???”盛夏一臉呆。 “你不是來給他過生日的嗎?” “你不也是嗎?” 李兆銘想起她之前以為自己真是個工作難保的小編劇,就忍不住想逗逗她,“我不是,我兼職給他當(dāng)司機。” 盛夏瞳孔一縮。 她知道編劇這行,在沒成名之前生活艱難,但沒想到竟然這么艱難! 她看過他的劇本,他的才華不該被埋沒。 李兆銘感覺她的目光里,透露出對自己的心疼。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很享受被她重視的感覺,仿佛她那股子溫柔勁兒,又澆在了他心頭。 他一時之間顧不上自己騙她會不會太壞了,只想讓她把注意力都圍繞在自己身上。 于是他仰起頭,故作悲傷地說:“光靠寫劇本養(yǎng)活不了自己?!?/br> 盛夏往前走了幾步,想安慰他,又怕說多了反而傷他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