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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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銘知道盛夏在偷瞄自己,整個人還很拘謹。 他有點搞不懂這個女人,哪個女明星見到個窮編劇會這么畏畏縮縮的?還是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可若是知道了,又哪會不解自己電話?欲情故縱嗎?她也不怕玩脫了? 明明就是個很單純的女人,為什么能夠滿身問號? 李兆銘控制不住地滿腦子都在圍繞著她進行思考。 思考了一會兒之后,他感覺沒什么意義,自己好像都被她傳染傻了,于是直接問:“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盛夏轉(zhuǎn)頭一臉懵逼地看他,“???你在問我嗎?” 要不是他現(xiàn)在雙手都握在方向盤上,耳朵上也沒帶著耳機,她真以為他是在跟別人打電話呢。 李兆銘瞥了她一眼,眼神有點嫌棄,似乎在說:除了你還有誰?蠢貨。 不過最后的兩個字是盛夏自己腦補的,她莫名地覺得李兆銘現(xiàn)在的氣場,就像軍訓(xùn)時罰學(xué)生站軍姿的教官,讓她本能地服從命令,不敢有異議。 盛夏唯唯諾諾地說:“是你不肯加我微信,怎么還反過來說我不接你電話?” 李兆銘回憶了一下,才想起她確實跟自己提過要加微信的事,可當(dāng)時都被自己轉(zhuǎn)移話題了。 “我沒有剛認識人就加微信的習(xí)慣?!?/br> 他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兩人之間的氣氛稍稍緩和,盛夏也放松了些,脫口而出:“哦,那你不是討厭我啊?” 李兆銘很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我為什么會討厭你?還是……” 他把話停在了關(guān)鍵的地方,引得盛夏像只小貓似的睜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你做了什么會讓我討厭的事?” 遭到質(zhì)疑,讓盛夏下意識地心一慌,滿眼寫著無辜道:“沒有??!” 李兆銘輕笑,“那你怎么會這么想?” 盛夏心想:誰知道你怎么總是陰晴不定的,一時主動給我講戲,一時又好像不愿意搭理人似的。 不過吐槽都放在心里,她可不好意思當(dāng)著他的面,把話說得這么直接。 馬路前方有個岔道,剛好拐進主干道幾輛車。 李兆民暫時收起彎笑,專心開車。 車里又變得安靜下來,但氣氛已不像一開始那么冷,甚至還有些讓人臉頰發(fā)燙。 盛夏特意把手往空調(diào)風(fēng)口一伸,確定風(fēng)挺涼的,又把手收回,低著頭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東西。然后鼓起勇氣,一邊兩手指尖互相纏繞,一邊問:“你給我打過電話?” 李兆銘盯著前方正在插道的車,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淡淡地“嗯”了聲。 盛夏心里美滋滋地,低頭撥了撥劉海,擋住她忍不住笑起來的嘴角,又刻意壓低了情緒,小小聲地說:“平時sao擾電話太多了,所以看到陌生號碼,我一般都不接?!?/br> 李兆銘強調(diào):“我還給你發(fā)了短信。” 這么有誠意嗎?盛夏一時之間有點受寵若驚,拿出手機,準備去一條一條地去翻未讀短信。 插道的車排好了順序,路又順當(dāng)了。 李兆銘有空分下心來,轉(zhuǎn)頭看她一眼,余光瞄到了她的手機屏幕,被短信功能右上角四位數(shù)的未讀短信提示給震驚到了。 他突然特別能理解,為什么她沒回復(fù)自己。這么多未讀短信她看都看不到,怎么回? 可盛夏現(xiàn)在卻固執(zhí)地一條一條地在找他發(fā)過來的那條短信。 李兆銘有點不忍心,“別找了,一會兒我重給你發(fā)一條。” 盛夏搖搖頭,“沒事兒,反正我現(xiàn)在也是閑著。” 好在短信就是當(dāng)天上午發(fā)的,也不難找。 盛夏看著短信內(nèi)容里的“兆銘”兩個字,突然意識到,原來他并沒有騙自己,隨便報了個假名字,而是自己搞錯了字。 哎喲,怎么可以這么糊涂嘛。 她心里一邊譴責(zé)自己,一邊笑得忘記低頭拿劉海遮住。 李兆銘見她笑得這么開心,也跟著笑了起來。 上午沒收到她的回復(fù),李兆銘是真的覺得無所謂,不管是嫌他窮也好,還是純粹沒什么興趣結(jié)識他也好。 女人的想法,對他來說,向來不重要。 但既然人家主動保持距離,那自己也別給人家造成困擾,所以晚上吃飯的時候,他才冷淡應(yīng)對,以免女士產(chǎn)生誤會。 可一頓飯下來,她就靜靜地坐在那里,卻還是莫名地讓他想要接近她。 不就是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嘛,在男人的心開始蠢蠢欲動之后,這都不是事。 現(xiàn)在看到她笑得那么開心,李兆銘故意逗她,“收到我的短信就這么開心?” 盛夏收斂了笑容,但還是看得出心情不錯。 兩人之間的氣氛,已經(jīng)徹底解開枷鎖。 盛夏坦誠地說:“嗯,本來還以為自己被討厭了,現(xiàn)在危機解除,自然開心。” 李兆銘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女孩,覺得她好像有點……不自信。 頭一次送人家女孩子回家,為了省略“要不要上樓喝杯咖啡”之類的容易引人遐想的步驟,李兆銘特意把車停在了小區(qū)門口。 盛夏手放在開車門的開關(guān)上,回眸道:“謝謝?!?/br> 李兆明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不自覺地笑著“嗯”了聲,再特意提醒道:“記得把我號碼存好。” 盛夏笑著點點頭,其實剛才找到他的短信時,就已經(jīng)存好了。 她下車,關(guān)上車門,微彎著腰,笑容甜美地跟他搖手拜拜。 李兆銘跟著她笑,有提醒道:“進家門了告訴我一聲。” 盛夏笑得更甜了,露出潔白的貝齒,輕柔地說:“好?!?/br> 李兆銘把車開到可以停車的路邊,確認她進門了之后,才開車離開。 回顧言家的路上,李兆銘跟盛夏終于加上了微信。 盛夏的頭像是一只很萌的布偶貓,昵稱叫“咕嚕咕?!?,是一種貓很舒服的時候,才會發(fā)出的聲音。 咕嚕咕嚕:我到家啦,謝謝你送我回來~ 兆銘:不客氣,明天要工作嗎? 咕嚕咕嚕:不用哦~ 某蠢直女很快地就把天給聊死了。 李兆銘想起她說過她上了大學(xué)之后,還逃不出父母的監(jiān)管,再看看這么耿直的聊天記錄,不禁唇角勾起。 不過他不喜歡跟人聊些沒營養(yǎng)的話,就沒繼續(xù)勾著她往下聊。 回到顧言家的時候,顧言正在擦拭著珍藏的相機鏡頭。 看到李兆銘回來,顧言先是一臉詫異,然后揶揄道:“想不到你竟然這么快!” 李兆銘琢磨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走到沙發(fā)邊上的時候,罵了聲“cao”,還往他腿上踢了一腳,才坐到沙發(fā)上。 顧言一把護住鏡頭,扭腰背對著李兆銘,回頭說:“你小心點兒!”看著李兆銘心情不錯的樣子,他又八卦地問:“跟盛夏進展到哪一步了?” “加了個微信?!崩钫足戫樖执蜷_了電視。 顧言故作嫌棄:“看來李大少爺?shù)镊攘σ膊辉趺礃勇?。?/br> 不怎么樣就不怎么樣唄,像李兆銘這種超級自信的人,才不在意別人怎么看自己。 他眼睛看著電視,可心里還在想著盛夏,“我發(fā)現(xiàn)盛夏這人,有點習(xí)慣性的自我否定?!?/br> 顧言擦著相機的手一頓,“不能吧,像這種年輕又漂亮的女明星,哪個不是‘老娘天底下最美’的心態(tài)?” 李兆銘下意識地點點頭,“對呀,以她的外在條件和當(dāng)紅程度,按理說不該有這種性格的。她會不會是有什么童年陰影?” 顧言看著李兆銘微瞇著眼認真思考的樣子,打趣道:“喲,沒想到你竟然這么上心,都關(guān)心起人家的心理歷程了。” 李兆銘瞥了他一眼,沒反駁。然后靠在沙發(fā)上,雙手墊在腦后,放松了身體,自顧自地說:“我就是感覺,她挺不一樣的,可具體是什么地方不一樣,我又說不上來?!?/br> 顧言順著他的話想了想,“明知道你是個窮編劇,還不嫌棄你,是挺特別的?!?/br> 想到盛夏的不嫌棄,李兆銘就像心頭被她溫柔地撫摸了一下。 他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到顧言把鏡頭舉到眼前,細致地擦拭著,忽然就想起兩人小時候在劇組的日子。 那時候顧言上初中,李兆銘上小學(xué),兩個混小子皮起來的時候,能氣得大人恨不得把他們倆吊起來打。 李兆銘問:“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反光板那事?” 顧言一邊笑一邊說:“怎么能不記得,那時候我們倆裝模作樣地說要幫燈光組拿反光板,然后一等a之后,就立刻把光從演員身上挪開,害得我爸拍廢了不少膠片?!?/br> 李兆銘像還沒作夠似的,一臉遺憾:“可惜呀,后來顧叔就不讓我們干這個活了。” 顧言咬牙切齒:“你還好意思說,是誰后來還嫌惡作劇不夠,非要拉著我,拿鏡子晃演員眼睛的?明明都是你想出來的餿主意,可我爸卻把我們倆懟一塊兒揍!” 所以盡管李兆銘長大后相貌堂堂,卻瞞不過顧言的眼睛,他深知李兆銘的芯子,黑著呢。 李兆銘回憶起挨揍的日子,竟一臉向往,“你說小時候多好,幫上忙了有人夸,做錯事了有人打,世界黑白分明,我就是我。哪像后來我爸把生意做大了,不管我是對是錯,換來的都只有周圍人的阿諛奉承,真惡心。” 顧言放下手里的鏡頭,拍了拍李兆銘的肩膀。 他懂李兆銘。 有的人窮極一生,就是為了追求被眾星捧月,哪怕只是虛偽的奉承。 可李兆銘喜歡真性情,嬉笑怒罵也好,酸甜苦辣也罷,他最看重人和人之間的真摯感情。 不過他遲早要面對他父親締造的商業(yè)帝國,真摯的感情對他來說,怕是要比女王皇冠上最大的那顆鉆石還要奢侈。 ** 自從盛夏加上李兆銘微信好友之后,看手機的頻率明顯增加。只是她總是期待地拿出手機,又失望地放下手機。 紀萱雖然不是總跟在她身邊,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尋常。 上午拍完廣告之后,紀萱帶著盛夏和小蘑菇走到停車場,邊看工作安排邊說:“從這里到盛夏家,再到公司,剛好順路……” 盛夏忙道:“不用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