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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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幫盛夏打開后座的車門,盛夏一邊上車一邊想,他以前不都讓自己做副駕駛的嗎?接著就見兼職司機(jī)李兆銘也一起坐進(jìn)了后座。 盛夏剛想開口問:我們倆都坐后面那誰來開車?結(jié)果余光不經(jīng)意瞄到駕駛座,發(fā)現(xiàn)前面已經(jīng)坐著一位穿著禮賓服的司機(jī)。她一愣,心想這種貴賓級的排場,跟現(xiàn)在的情況好像有點對不上號。 李兆銘駕輕就熟地吩咐道:“去恒輝律師所?!?/br> “恒輝”的名號盛夏在進(jìn)了娛樂圈,接觸到各個行業(yè)的頂層人士后聽說過,是國內(nèi)資歷和人脈都最強(qiáng)的律師所。據(jù)說只有大老板才請得起。 盛夏疑惑,“我們?nèi)ツ莾焊陕???/br> 李兆銘一臉“還用問?”的表情:“當(dāng)然是找律師辦解約。” 盛夏明顯很吃驚。 李兆銘笑著問:“怎么,你以為我剛才說的話是在逞能嗎?” 是的。 但盛夏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怕傷害到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她話鋒一轉(zhuǎn),“找律師也沒用的,合同上白紙黑字寫了解約費三億?!?/br> 她以為李兆銘是想找最好的律師合法毀約。 李兆民把她摟進(jìn)懷里,下巴擱在她頭頂,溫柔又自信地說:“錢的事你不用cao心,顧言會借給我的?!?/br> 盛夏依偎在他的懷里,抓緊了他的衣襟。害他跳進(jìn)這么大一坑,她心里很對不起他,絞盡腦汁地在想,要怎么才能把他從坑里推出去…… 前排的司機(jī)聽到李兆銘說要跟人借錢,莫名其妙地看了后視鏡一眼。 盛夏察覺到他的目光,卻看不懂他的眼神。 到了恒輝律師所后,李兆銘帶著她熟門熟路地來到貼著“劉恒輝”三個字的辦公室門口。 盛夏見他要敲門,忙拉住他剛舉起的胳膊,左右看看走廊里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才小聲跟他說:“這種大律師一般只接大集團(tuán)老板的案子,我解約的事在他們看來純屬小打小鬧。你直接找到律師所老板,他不會理我們的?!?/br> 甚至還可能會把我們趕出來。 李兆銘看著一臉單純的她,笑著說:“劉律師我認(rèn)識,他人挺好的,應(yīng)該會幫我們。” 這話并不能讓盛夏安心,但她也來不及組織了。只聽“叩叩叩”三聲敲門響,門里傳來一道成熟男性的聲音—— “請進(jìn)?!?/br> 盛夏硬著頭皮跟他進(jìn)去了。 坐在正對面的中年男人中等身高,穿著精致剪裁的西裝,看起來很沉穩(wěn)。 他看到李兆銘后,熱絡(luò)地站起來,叫了聲:“李先生?!辈]有表現(xiàn)出任何小看了眼前年輕男人的意思,相反還有些恭敬。 盛夏心想,這個大律師果然像李兆銘所說的一樣,人很好。 但等他看到盛夏時,臉上雖然依舊四平八穩(wěn),但走過來跟的步伐明顯放慢,似乎看到李兆銘并不奇怪,但看到李兆銘身旁跟著個女明星,就很奇怪。 盛夏不安地看了看李兆銘,感覺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都像讓她在車水馬龍的路上,開一輛失控的車。 之后的法律程序意外的簡單,李兆銘跟劉律師說盛夏要跟現(xiàn)在的公司解約,然后劉律師讓盛夏簽了份委托書,之后就沒盛夏什么事了。 盛夏又跟著李兆銘上了來時的黑色豪車。 在車?yán)?,她呆呆地問:“這就完事了?” 李兆銘又摟住了她,動作越來越熟練,也越來越自然,“放心,劉律師很專業(yè)的?!?/br> 盛夏哪里是擔(dān)心大律師專不專業(yè),她是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來。 ** 紀(jì)莫原定下午出差,就是要去b市接盛夏回來的?,F(xiàn)在也不用去了,騰出來的時間,他去了趟醫(yī)院。 護(hù)士小姐幫他往嘴角的傷口涂藥時還在說:“先生您這是得罪什么人了,下手這么狠?!?/br>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紀(jì)莫,懷疑他是不是被高利貸追債的。 紀(jì)莫沉著臉沒說話,拿完藥后就回公司了。 到了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秘書特意上前告知:“紀(jì)總,有位恒輝律師所的劉律師過來找您,現(xiàn)在在會客室?!?/br> 紀(jì)莫一聽是這位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大律師過來了,只覺背后一涼,心想這得是攤上什么事了,才能讓這位劉恒輝親自上門。 他打開會議室的門,客客氣氣地說:“劉律師您好,久等了。請問這次來有何貴干?” 劉律師站起來跟他握手,然后從身旁的助理手中結(jié)果一份文件,遞給紀(jì)莫,“紀(jì)先生您好,我是受盛夏小姐的委托,來跟您談解約一事的。” “什么?盛夏!”紀(jì)莫一臉驚愕。 盛夏的情況他的清清楚楚,憑她自己是請不動這位大律師的,而且他并沒有告訴任何人盛夏要解約的事。所以,這次把劉恒輝請過來的人,只能是…… 紀(jì)莫眼神游移,似乎在面對什么不敢置信的事。但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問道:“劉律師,請問李兆銘到底是什么人?” 劉律師專業(yè)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無可奉告?!?/br> 要解約的人可以輕而易舉的支付解約費,一切就簡單多了,唯一的矛盾點是盛夏剩下的工作合約要如何處理。 劉律師這邊提出的是,這些工作可以照常進(jìn)行,所得收入還按原合同分配,但紀(jì)莫不得參與盛夏的工作。 也就是隔絕了紀(jì)莫再接觸到盛夏的機(jī)會。 紀(jì)莫笑著搖搖頭,眼神是無力、是憤慨。 盛夏單純,經(jīng)歷過多的事情不多,所以她想不到這么細(xì)節(jié)的問題。 這一定都是李兆銘的意思! 送走劉律師之后,紀(jì)莫馬上給背調(diào)公司打了個電話:“幫我查一個叫李兆銘的男人……” ** 李兆銘跟盛夏吃過午餐后,就帶她去了機(jī)場。 候機(jī)樓里,盛夏坐在vip候機(jī)室的沙發(fā)上,看著站在五米外僻靜處的李兆銘。 他穿著休閑裝,一手握著手機(jī),一手插在兜里,閑適的往那兒一站,可眼神卻冰冷得很,就像能輕易定人生死的活閻王。 他的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盛夏搞不懂一向無所事事的他,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忙? 是因為自己嗎?可自己解約的事不是已經(jīng)交給劉律師去處理了嗎? 過了好一會兒,李兆銘才打完電話,回到盛夏的身邊。 剛經(jīng)歷過重大變故的盛夏,現(xiàn)在心里除了他就無依無靠的了。見他一坐到自己邊上,就情不自禁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女孩喜歡粘著自己,男人可享受得很。 李兆銘溫柔地說:“事情都解決了,怎么還悶悶不樂的?!?/br> 一下子欠下這么大的人情,盛夏也不知道李兆銘的心為什么能這么大? 她頭枕在他胳膊上,輕聲說:“給你添了這么多麻煩……哎,其實回b市收拾行李,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李兆銘笑了,“回去收拾什么行李?我?guī)慊豣市是為了繼續(xù)把戲拍完的。” 盛夏喪喪地看他,“都播不了了,還拍什么吶?估計等到了b市,劇組都解散了?!?/br> 果然,盛夏和李兆銘回到片場的時候,劇組的人正在拆景。 小蘑菇在依依不舍地跟假小子化妝師道別;韓森和劉宛舟頹廢地坐在墻邊上,雙目呆滯。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仿佛天塌了下來。 除了賀云。 他坐在門口的椅子上,一直時不時地往外面看。 見李兆銘和盛夏回來了,他第一時間竄到了李兆銘面前,像個等考高成績的學(xué)生,滿懷期待地看著李兆銘,但又說不出話來。 李兆銘拍拍他的肩膀,走進(jìn)了片場。 第31章 盛夏不懂,為什么賀云看著李兆銘的眼神,就像在看救世主。 雖然李兆銘幫自己解決了很多問題,但他又不是萬能的。劇組的問題涉及到平臺的項目投資,甚至還有后續(xù)的審批問題,哪是普通人就能解決的。 她跟賀云一起站在門口,看著李兆銘走到道具組已經(jīng)xiele氣的暴躁老哥面前,從他手里取下皇帝的保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趙哥,你先歇會兒。” 暴躁老哥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比男主角更帥、比制片人更懂市場、比導(dǎo)演更有掌控力的李兆銘,心想就剩這點活了,早干完早回家,還歇什么? 李兆銘笑了笑,沒跟他解釋太多,只是輕輕把寶劍放到了桌上,又走到了韓森和劉宛舟的面前。 這哥倆坐在墻角,像馬上要被執(zhí)行死刑似的。 尤其是韓森,眼睛腫得像核桃仁,一看就是狠狠哭過。 李兆銘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眼底很深很深,像是想起了難忘的過往。接著釋然一笑,憑借強(qiáng)勁的臂力,硬是把兩個大老爺們兒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別沉浸在悲情的自我世界里了,起來把戲拍完?!?/br> 韓森拂開他的手,“還拍什么呀,又播不了。” 李兆銘笑得溫柔,“你把房子都抵押了,不就是為了實現(xiàn)當(dāng)導(dǎo)演的夢想嗎?但你得有一個完整的作品才算當(dāng)過導(dǎo)演吧,現(xiàn)在剩下的戲一個星期就能拍完了,你忍心放棄嗎?即使播不了,也要給自己一個交代吧。” 韓森抬起頭,腫腫的眼睛亮起希望的星光。 隨即,劉宛舟就在旁邊撲了盆冷水,“想拍完也得有錢才行。平臺解約后,尾款就不給我們了。后面的戲拿什么拍?從酒店費到租場景器材,甚至大家日常的伙食費,哪樣不是錢?誰出?你出嗎?” 在場的所有人又因為劉宛舟的話,陷入了愁云慘淡。 李兆銘轉(zhuǎn)過頭,下巴一揚,喊道:“賀家少爺,有沒有興趣做個投資?這戲拍完了說不定還能賣出去?!?/br> 在場幾乎沒人信這鬼話。 能買得起自制劇的都是大平臺。原來的二流平臺還是韓森和劉宛舟自出一半費用,千辛萬苦才談下來的?,F(xiàn)在連二流平臺都不要這部劇了,大平臺更不可能買。硬塞給沒流量的小平臺,還不如投放到b站賺硬幣了。 盛夏感覺李兆銘這個提議有點坑人,希望賀云不要怪他。 但轉(zhuǎn)頭一看,賀云眼中竟閃過一道精光,仿佛舉著勝利的火炬般,跑到了李兆銘面前。 “我最近一直在拍戲,都沒什么機(jī)會花錢,這個月的零用錢應(yīng)該還剩幾十萬,夠當(dāng)尾款了吧?!?/br> 韓森和劉宛舟詫異地看著賀云,他們了解賀云,資本家的兒子是不會做賠本買賣的。 他當(dāng)初肯來劇組也是當(dāng)玩兒,韓森和劉宛舟都一個抵押房子、一個賣車了,他也沒說出資。 怎么現(xiàn)在就愿意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