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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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頭發(fā),脫衣裳,露出前胸和后背上的傷痕。 她伸手摸了一把,道,“還痛不?” 他擋開她的手,披上一件浴衣出去沖涼,十分冷靜的模樣。 還在生氣呢。 顧皎也去灶間,見他在加熱水,便幫著準備皂角和香膏。待他沖洗干凈,入了浴桶后,便走過去,用絲瓜布給搓背。年輕人的恢復力確實驚人,皮膚和肌rou早就恢復了彈性,那些傷痕只剩下淺淺白白的一條。 李恒頭靠在浴桶上,略微閉眼,“幫我洗頭?!?/br> 頤指氣使,仿佛恢復從前還未相愛時候的模樣。 她便去找水瓢來,舀起一點水,小心地將長發(fā)濕潤。上皂角和香膏,指頭按壓,從眉心頭頂至兩側(cè)太陽xue。顯然,她的力道還不錯,xue位也按壓得比較準確,他rou眼可見地放松下來。 “要不要再重一點?”她問。 “可以。”他終于答話了。 顧皎便再加了幾分力氣,奈何這身體強度有限,重也重不去哪兒。 李恒略有幾分嫌棄,“手無縛雞之力?!?/br> 確實弱得有那么一逼,離了男人便不能活。 若是以往,顧皎自有許多話去迎合。然今日不知為何,總提不起精神,便沉默了。她不說話,他也就再不開口,略微閉上眼睛養(yǎng)神。顧皎按得一刻鐘,聽見他的呼吸規(guī)律起來,仿佛睡著了一般,便試探著收了力氣。加熱水,將頭發(fā)洗干凈盤在他頭頂,用布巾搭在肩膀上擋涼風。他睡著的時候當真規(guī)矩,睫毛蓋住眼睛,鼻梁又挺又翹,紅唇更令人想去親一親。 她這般想,也這般做了,低頭去親他的口。 只親了一下,他卻醒了。 藍色的眼睛近距離情況下,給人的壓迫感十分不同。顧皎想退,卻被大手控住后腦勺,根本退不開。且他實在用力大得過份,幾乎將她整個人揉碎一般,很不舒服。 “延之?!彼咕芸谥械纳?,“輕些,我痛?!?/br> 往常這般,他就放了;可這回,他沒放;不僅沒放,還又加了幾分力。 直到顧皎被憋得無法呼吸,李恒才放開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她摸了摸唇,道,“腫了?!?/br> 李恒起身,濕淋淋地跨出浴桶,張開雙臂,“幫我穿衣裳?!?/br> 顧皎盯著他挺拔的后背看了幾眼,抓起旁邊的布巾蓋上去,將水擦干。他終于拿出了前朝皇子和郡守的派頭,一動不動,任由她伺候。 她眼睛暗了暗,且忍著。 然等到穿寢衣的時候,他還是那般不動,她的身高沒法配合去整領子和袖口,便有些惱了。 “低一點?!彼?。 李恒垂眸看她一下,略動了動。 顧皎咬唇,心里已經(jīng)罵開了娘??申P鍵時候,跟他鬧別扭不明智,還是哄著忍著吧。 李恒卻勾了勾唇,道,“心里怎么罵我呢?” “沒?!彼灸芊穸?。 沒?他心里冷笑,動了動腳,“把鞋拿過來,給我穿上?!?/br> 顧皎知,這人今晚就是故意來找事的。她憋著氣,將鞋子挪到他腳邊,“郡守大人,且動動你貴足吧?!?/br> 好容易穿戴好,李恒自出了洗澡間,坐去外間看書和信函。 顧皎借著幫忙泡茶的機會觀察了一會子,雖然剛才小鬧了一下,但此刻顯得頗為平靜。她心下稍安,將茶水放在他手邊,自去找衣服洗漱了事。 中間含煙和楊丫兒進來,回了一些雜事。顧皎擔心惹李恒煩躁,自去院子門口和她們小聲說話。然還未說完,便聽得他在屋中道,“人呢?” 含煙小聲問,“夫人,郡守還跟你鬧著呢?” 楊丫兒也取笑,“這次仿佛有些久了。只你們到底鬧甚呢?” 顧皎苦笑,無非便是高復。只如脂被放在偏院冷落后,丫頭們仿佛篤定了李恒離不開她,安全感大增,連笑話也敢說了。她嘆口氣,道,“也不知這回要多久才哄得回來。事情你們且先去辦著,長庚和辜大那兩處,能他們自己拿主意的便勿需回我了?!?/br> “人呢?”李恒的聲音更高了。 含煙和楊丫兒對看一眼,偷笑一聲,自去了。 顧皎看著她們走,關上院門,心情卻有些沉重了。她轉(zhuǎn)身,卻見李恒站在回廊下,冷冰冰地看著她。他幾乎已長成青年的模樣,眉宇間少了少年人的稚嫩,多了成年人的沉穩(wěn)。他就那樣看著她,仿佛看一個陌生人。 “丫頭們來回事?!彼忉?。 李恒不言語,只將手伸出來,“過來?!?/br> 熟悉的動作和語言,勾起了顧皎心中的溫情。她笑了笑,走過去,“延之——” 話沒完,整個人天翻地覆起來。李恒一把將她扛在肩頭上,直接弄屋里去了。顧皎掙扎不得,叫也叫不出來,只好緊緊地抱著他。他卻將她按在床鋪上,定著她的手足,胡天胡地起來。 夫妻□□,自有以來,顧皎大半時候很享受。李恒孺子可教,床品也相當好,她沒什么不滿意的??山袢债斦娌煌?,他仿佛換了個人,化身真正的暴君。不允許她開口,發(fā)出聲音也不行;手腳不能動,腰臀還需受他擺弄。 他支配她,她只要扮演一個娃娃就好。 剛開始的時候,她因有些心虛,且縱容著;可到了后面,他就有些過份,強壓著她的頭,要去做些前所未有之事。顧皎嬌慣的身體在反抗,沒被委屈過的精神也跟著痛苦起來,忍不住就開始流淚。 然他一直盯著她,見了那些眼淚也沒心軟,反湊過去吻掉。那吻輕得如同蝴蝶,綿綿密密落在臉頰上,待到了口唇處,卻立刻變得激烈起來。 顧皎被折騰得無法,嗚咽著哭。 他昂起頭問,“我是誰?” 她別開頭,不想回答。 “我,是誰?”他硬將她的頭掰正了,直視她的眼睛,仿佛看進心里去了。 她咬唇,倔脾氣也上來了。 李恒冷笑一聲,身下狂猛地動作起來。她再受不住,崩潰地大哭起來,“延之,你是延之?!?/br> 他這才放過她,重新溫柔起來,入骨地纏綿著,要壓出她身體里最后一分力氣。 顧皎臨到失去意識,堅持地推拒著他的臀,“延之,別在里面。” 他頓了一下,抽身,半直立著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尊雕像。 李恒下床的時候,顧皎意識到自己快要搞砸了。 她立刻起來,想跟著追出去,全身上下卻非常不爭氣地酸痛。李恒那王八蛋,剛才真不拿她當人在辦,不知rou皮傷了多少。她只好叫了一嗓子,“你去哪兒?” 他抓起外裳,一聲不答。 “延之,你去哪兒?”她再問了一聲。 李恒停住腳步,站了幾秒。那幾秒,漫長得仿佛一生。 顧皎披衣下床,撐著床邊站起來。 李恒突然轉(zhuǎn)身,走回來,扶著她坐下。 她疑惑地看著他,他別開臉,道,“我去端水?!?/br> 語氣溫和,仿佛幾秒鐘之前的那些,是個夢。 她看著他,抿唇。 他手落在她臉上,摸了摸,又輕輕捏了捏。終于,他笑了一下,藍色的眼眸里蕩出一層層的波濤。他道,“皎皎,你累了。我去端水幫你擦洗,你且先睡吧。” 顧皎被他的反復搞得有些焦躁,想說點什么,他卻當真又出去了。屋中靜下來,燈火燃得昏黃,只看得見到處都是家具的影子。她的身體是累的,只好倒下去,咬著被子角想事情。 李恒果真端著水來,找了干凈的布巾幫她擦身體,從頭面到腳趾。溫柔,體貼,前所未有。 “延之?!彼?,“對不起,我那日不該那般說話。” “甚?”他拉開她的衣襟,將汗珠擦去。 “許慎先生來信,得了高復切實的消息,證實了我的猜想,便興奮得有些忘形了?!彼郎仨樀乜恐八圆艣]顧慮到你的想法。我該知道,你當真是不愿——” 不愿失去她,不愿她有任何一分危險。 “你呀?!彼麑⒉冀韥G去水盆,水珠蕩了一點出來,落在地板上氤出一團水跡。他道,“你知道就好??赡惝斦娌恢?,我到底有多生氣?!?/br> 顧皎拉著他的手,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他突然蒙住她的眼睛,啞著聲音道,“皎皎,你別這樣看我?!?/br> 她反抓著他的手掌,親了親。 “我怕我忍不住?!比滩蛔⑺P起來,一輩子也離不得一步。 然顧皎不知他的真意,只拉著他再次躺下去,縮在他懷里,拍著他的肩背安慰他。他也回抱著她,手落在她后腦勺不斷摩挲,最后道,“睡吧。” 她不太撐得住,當真睡了過去。只一片亂夢,半夜好幾次驚醒,都被李恒抱著安慰。 次日早,晨光落在床前。 顧皎鼻頭上有些癢,猛然醒了。睜眼,卻見李恒靠在床邊看書,書頁偶爾拂過她的鼻尖。 “醒了?”他問。 她捂嘴打個哈欠,“你昨兒陰陽怪氣,我都沒睡好,盡做噩夢?!?/br> 李恒笑了笑,道,“我也沒睡好。不過,倒是想通了一件事?!?/br> “甚?” “其實,我覺得你那主意也沒錯。”他放下書卷,“只是設的那局需得精心些,且只用李家恐怕是不夠的?!?/br> 顧皎立刻撐起上半身,看著他。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他居然立刻就變了? 他卻對著她笑,晨星一般。娘親死前,日子過得風生水起,卻總是想家,懷念天外天的好處,也經(jīng)常說起來想要回去。是呀,天外天那般好,皎皎怎么會不想回去呢?她還有父母親人在,還有同學朋友在,卻從未提及。不是不想提,怕是一旦說了,便控制不住真意。 與其她心心念念,虛與委蛇,不如前番想的那般。她想要什么,便掌在自己手中。 給或不給,他自說了算。 第140章 入套 青州和吳州交界, 綠湖碧波蕩漾。 顧璋守著義倉清點從北方來的紅薯、薯干、rou干、奶、皮等物資,又要安排那些押糧兵士的食宿。此間完成后, 便得輜重部隊將糧米送去中原,聯(lián)軍正囤在萬州城外, 躊躇不前。 點得一半, 一艘小船從湖上來, 其上一個相熟的徐家子弟大聲叫著顧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