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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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博恩眼睛往四處瞄,見沒人靠近這里,小聲說道:“你天天上班,難道沒看見沿路上有一兩家私人店鋪嗎?有的店鋪開了一兩個星期都沒人找麻煩,說明上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且我發(fā)現(xiàn)孟雋夫妻天天躲在屋子里,聽六七十歲的老人說,時常聽到錢家房間里傳出錘子的聲音,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的意思,他們準備租店鋪開店,躲在屋子里做柜臺?”孟四媳婦眼睛忽然一亮,如果租店鋪、做生意,他們的本錢一定不會少。孟雋夫妻身上一毛錢也沒有,那么這些錢應(yīng)該是錢家父母補償給錢惠敏的。 “怪不得錢謹裕和婆婆對罵,孟雋不出口替婆婆說話,原來已經(jīng)拿到好處了?!?/br> 姚博恩點到為止,他理了理領(lǐng)子走進車間做工。 而孟四媳婦一整天都在琢磨孟雋手里有多少錢,才能有勇氣租房子開店。一到下班點,她匆匆忙忙趕回家跟婆婆說她打聽到的事。 “媽,還殺大公雞嗎?” 婆婆提出殺大公雞給孟雋、錢惠敏吃,為了把錢家比下去,讓這兩人感受到他們家窮,卻拿出最值錢的東西為他們洗塵。不像錢家,摳得不得了,竟舍不得給兩人安排工作。但是情況有變,孟雋已經(jīng)拿到補償,他們沒必要拿珍貴的雞rou拉攏錢惠敏,讓錢惠敏不僅問娘家要工作,而且必須給她十年工資作為補償。 “說讓孟雋回來吃雞rou,不能反悔,殺。”孟母咬著牙說道。 孟雋最孝順,昨天她被那對母子欺負成那樣,孟雋卻沒為她說一句話,原來已經(jīng)拿到補償,所以才不敢替她說話惹怒母子倆。 “媽,我去殺雞了?!泵纤南眿D到廚房拿把刀去追大公雞,沒過多久院子里飄出雞rou的香味。 院子里另一個姓崔的住戶回老房子拿東西。六年前他被下放到偏遠農(nóng)村改造,最近一段時間才回來,上面在城市的另一頭給他安排一份工作,房子都批下來了。 這間房子承載著不好的回憶,發(fā)妻在這間房子和他離婚,帶著孩子偷渡到hk,從此再無音訊,所以他不想留這間房子,起了把房子賣出去的念頭?!懊弦?,周末我可能帶人來看房子。” 崔先生隱晦提醒她,想買房子盡快給錢過戶,要不然他把房子賣給其他人。 作者有話要說:有個小天使說‘敢不敢天天二更’,嗯,考慮一下,繼續(xù)碼字———————— 第135章 第六世界 “過兩天我讓孟玨找你。”孟母笑瞇瞇說道。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需要把話說的太透徹。崔先生明白孟姨定下房子的意思,過兩天資金到位就找他一手交錢,然后他帶著孟玨去過戶。 “那好,孟姨我還有事,到時候讓孟玨直接到廠里找我?!贝尴壬鷬A著一本泛黃的記事本離開。崔先生在康壽路305號弄堂口和孟雋夫妻相遇,十來年沒見,孟雋有些不敢認崔先生,在猶豫間,崔先生與他擦肩而過。 “怎么了?”錢惠敏出順著丈夫的目光望向遠方。 “沒事?!泵想h那雙清冷的眼眸泛著亮光,傳達出他心里是開心的。 錢惠敏唇畔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容,與丈夫肩并肩走向深巷中,她懂丈夫難以與家人斬斷關(guān)系,就像她也無法真的和家人生氣。第二次踏足這個地方,她漆黑的眼睛下意識一暗。 丈夫要帶魚魚和喵喵來婆家,正巧在半道上遇到放學(xué)回家的臨淵,魚魚和喵喵經(jīng)不起出臨淵誘.惑,三個小家伙手拉手和旁的孩子說說笑笑往回走。丈夫沒有阻止,所以最后變成他倆來婆家吃飯。 未進院子里,香溢的雞rou香味撲鼻而來。孟雋握緊妻子的手踏進院子里,上一次歸家的待遇和這次不能對比。 魚魚和喵喵沒來,孟母嘴上指責(zé),心里卻想著少浪費幾塊雞rou。她拉著兒媳坐下,指著一個椅子示意兒子坐在她身邊,和兒媳婦說了一些關(guān)于兒子小時候的趣事,不由地感慨:“他們兄弟很小的時候,孟玨幾個小的最喜歡跟在孟雋屁股后面轉(zhuǎn),天天嚷嚷著一輩子和孟雋睡.在一起。孟雋不愛和幾個小的玩,煩死他們了,可是有一天孟雋和隔壁阿胖鬧別扭,阿胖的兄弟姐妹沖上來打孟雋,幾個小的沖上前幫孟雋打他們,后來這幾個孩子被我揍一頓?!边@樣的事情還有很多,那時孟雋脾氣犟,總和小朋友鬧別扭,下面幾個小的總是沖上前替孟雋出頭,即使知道最后被她懲罰,卻沒有一人抱怨,孟母回憶結(jié)束,慈愛地看著孟雋,“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記得?!泵想h冷硬的側(cè)臉變得柔和。 如果不記得他會替孟玨下鄉(xiāng)嗎?如果不記得,兄弟們嫌棄他,他還會踏進這個家嗎?說來說去,他始終無法忘懷幼時和兄弟們深厚的情意。 以前他吃過很多次虧,后來他慢慢改掉較真的性格,萬事不愛和人爭論,心里明白就成。果然這樣避免很多麻煩,他很少和人發(fā)生矛盾。 “別看我們家有兩層樓房,哪里能住得下十幾口人,你沒進屋看不知道,現(xiàn)在我們家睡上下鋪床?!泵夏競械赝懊娴臉欠?,又感慨幾句,“以前只有你們兄弟幾人,將將夠住?,F(xiàn)在你們兄弟都結(jié)婚生子,住不下??!” “媽,我知道?!泵想h陷入回憶。 在廚房煮飯的人側(cè)著耳朵偷聽兩人談話,其他人有些不好意思和大哥見面,但在屋子里也沒有閑著,而是耳朵對外,知道母親說到最關(guān)鍵的地方,一個個心提的老高。 “你看,小崔住在我們家旁邊,房子的面積和我們家一樣大,你說要把四間房子打通,我們一家十幾口人住在一起是不是松松朗朗的?”孟母指著崔先生的房子。 十來年父母、兄弟對他不聞不問,也吃過不少暗虧,孟雋已不是什么想法都寫在臉上的大男孩。此時孟雋在孟母眼中是一個陷入回憶中的男人,這個時刻他的心里防備是最薄弱的,也是最感.性的。 孟母趁熱打鐵:“正巧小崔買房子,這么著,你和惠敏出一半錢,媽出一半錢,搬回來住吧?!?/br> 和孟雋相識十年,同床共枕七年,錢惠敏很敏銳察覺到丈夫眼神越來越冷,而婆婆的眼神卻越來越慈祥。 “房產(chǎn)證上只寫我和惠敏的名字嗎?”孟雋彎了彎鷹勾眼,給人的感覺變暖很多。 “...你們兄弟沒有分家,工資歸媽管,房產(chǎn)證上當然寫我和你爸的名字。怎么了,媽會坑你不成?”在孟母眼中,兒子還是原來的兒子,絲毫沒有意識到兒子不是十年前的兒子。 “行?。 泵夏概d奮地忘乎所以,孟雋忽然給他迎頭一棒,“您也知道我和惠敏身無分文,媽先幫我們墊上一半的錢。反正以后的工資交給媽管,到時候從里面扣,你看行嗎?” 孟母松垮的臉瞬間耷拉的老長,張了張嘴,打算說什么話,丈夫板著臉出來:“長大嘍,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害怕爸媽貪你們一分一文錢。行啊,我和你媽不求回報把你們拉扯長大,長大后卻這樣回報我們。” 孟父無力地擺擺手,妥協(xié)道:“算我和你媽問你借五百塊錢,買下崔家的房子給你住,沒意見吧!” “你覺得我要是有錢,能一直住在岳父家?”孟雋眼簾下垂,不想把眼底的寒冰暴露在陽光下。 “大哥,這五百塊錢算是我們兄弟借你的,寫下欠條,還不肯借錢嗎?”孟玨從房間里走出來,失望地看著眼前陌生的兄長。 有鄰居聽到爭吵聲,堵在院門口。 孟雋深呼吸一口氣,起身拉著妻子離開。 “媽想買下小崔的房子,迎接你們一家四口回來住。只可惜積蓄有限,問你借五百塊錢,你說給不給!”雖是問句,孟母卻說成肯定句,她膝蓋下彎,作勢下跪求兒子借錢給她。 “您從兒子身上翻找出多少錢,全歸您?!?/br> 孟母不想聽兒子說這些話:“你媳婦娘家弟弟虧欠你媳婦,親家也虧欠你媳婦,我不信他們不補償你們?!?/br> “媽,我替孟玨下鄉(xiāng),您也說過時常給我寄東西,十年來,您寄的東西呢?難道您和孟玨也要補償我嗎?”孟雋不在意鄰居們怎么議論他,撂下這句話便拉著妻子擠出人群,離開康壽路305號弄堂。 孟雋不知道他走后有人這樣說:“老孟不是說孟玨每個月寄一半工錢給孟雋嗎?難道搞錯地址了,不應(yīng)該啊,地址搞錯了,郵局會把東西退回來。” 當初孟玨正讀高三,老師直接把他的檔案移交到相關(guān)部門,在下鄉(xiāng)前兩天,孟玨忽然發(fā)高燒,一直燒到三十九度,拖著這副身體下鄉(xiāng),孟玨會被燒成傻子。 家中兄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頂替孟玨下鄉(xiāng),作為老大的孟雋擔(dān)心弟弟會被燒成肺炎,站出來到知青辦把孟玨的檔案替換下來。 大家的議論聲傳到孟玨的耳朵里,他臉色漲紅躲進屋里。 “我兒子孝敬父母,關(guān)愛兄弟,不會說出這種話,定是錢惠敏唆使我兒子?!泵夏覆幌敕艞壌藜业姆孔?,把崔家的房子和自家的房子合二為一多好,這樣兒子們各有一間房子,孫子們也有自己的房子,還可以在崔家和自家的空地上蓋兩間木板房,租給回城沒地方住的知青,也是一筆收入。 孟家其他人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埋怨孟雋不肯幫助他們。隨著孩子們的年紀越來越大,有些事情不方便做,他們特別需要夫妻獨立空間。改善他們生活條件的機會就在眼前,可是孟雋不愿意出力。 —— 孟家的人憋著一股氣,埋頭啃大公雞rou,恨不得嚼碎骨頭咽進肚子里。而錢家這邊氣氛有些緊張,錢謹裕帶著人形冷凍機—岳父回家,院子里最調(diào)皮的童童都不敢大聲吵鬧,可想而知老唐多么嚴肅,眉心深深的溝壑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是臨淵不怕外公,他拉著魚魚和喵喵走到外公身邊,小大人似的和外公討論學(xué)問:“外公,你知道為什么聰明的人總愛說秋天落葉歸根,不說春天落葉歸根嗎?” 只要有深度的問題,不論對方年齡大小,老唐都會認真思考回答:“因為樹葉春天抽芽,秋天飄落。” 孩子年齡太小,老唐不欲和他解釋人到了古稀之年,總是想起自己的家鄉(xiāng),思念故土,才由落葉寄托自己對故國、故土的思念。 “化作春泥更護花啰,秋天落葉飄落到地上滋養(yǎng)土地,來年樹木才能更有生機。”臨淵學(xué)著爸爸虛空捏一捏不存在的小胡子。 爸爸說這叫借物喻人,就是說爸爸人到中年需要他精心呵.護,他像落葉一樣無私奉獻滋.養(yǎng)爸爸,來年春天爸爸才能變成健康強壯的小伙子,努力掙錢給他買和睿睿同學(xué)相同款式的羊毛衫、大衣,爸爸說那叫英倫范,聽說從外國托人帶回來的。 老唐眼神頓了一下,眼神里流淌著暖暖的流光:“這孩子?!?/br> 像他們老唐家的人。 錢謹裕小心肝抖了幾下,萬幸兒子沒說出后面的話。他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加快許多,心想著趕緊把東西做好,哄岳父快些回家。 父親是縫紉機廠資深技工,家里堆積一些皮帶、圓滾滾的輪子,在正常不過。這些是廢棄的東西,父親有時候需要倒騰一下機器,廠里的領(lǐng)導(dǎo)批準后,父親才拿回家研究,有時候忘了拿回去。 還有父親喜歡下班的時候從廢竹林砍幾根竹子,用這些竹子做竹椅。錢謹裕用的竹子全是父親錘煉過得,十分有韌性。他先做一個類似椅子的框架,用父親的轉(zhuǎn)孔工具留好該留的洞眼,然后用竹片編制椅面、椅背,用鐵絲固定,在竹椅下面按上四個轉(zhuǎn)軸,再按上四個型號略微有些差距圓滾滾的輪子。 簡易小推車完成了,制作簡易小推車,必須有軸,沒有軸一切空談。 作者有話要說:悄悄鼓勵一下自己—————— 第136章 第六世界 錢謹裕在屋內(nèi)試推兩圈,感覺好不錯,便伸頭朝岳父招手。臨淵上下打量爸爸那銷云鬼的靠姿,瞥了眼外公冷硬的側(cè)臉急劇抽動,合眼皮子想了一會兒,二話不說拉著魚魚、喵喵跑到屋內(nèi):“外公,到屋里坐一會兒?!?/br> 老唐瞪了女婿一眼,跨到屋里看見已有雛形的簡易推車,眸子一震。還未等老唐詢問不靠譜女婿想干什么,臨淵看到類似椅子,有輪子的小車車,和池魚一起出使力,讓魚魚坐在里面,兩個孩子推魚魚在屋里亂跑。 “爸,你看廢棄的車軸?”如果給他弄一批好的車軸,那再好不過。 此時錢謹裕停直腰板看著岳父,他不靠譜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傲嬌的小模樣出現(xiàn)在他身上,別提有多喜感,能逗笑本來不給他好臉色的人,至少老唐認為他嘚瑟的小模樣十分討喜。 十年文g已經(jīng)結(jié)束,中央鼓勵各個工廠結(jié)合實際情況大力發(fā)生生產(chǎn)力,并發(fā)表著名講話:發(fā)明是創(chuàng)造的源泉,創(chuàng)造是一個企業(yè)賴以生存的根基。老胡多次談到目前廠子生產(chǎn)商品特別單一,積極尋找擴大廠子生產(chǎn)種類的辦法。 別看他們是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自行車生產(chǎn)廠,想要制造出生產(chǎn)其他產(chǎn)品的設(shè)備不容易,而且前期投資巨大,沒有人敢輕易嘗試。女婿制作的推車倒是沒有技術(shù)含量,關(guān)鍵零件就是車軸,廠子里就有生產(chǎn)這個零件的成產(chǎn)設(shè)備。 想到此,老唐那雙烏黑的瞳孔慢慢縮小,如果女婿是一個靠譜的人,他或許同意女婿出去闖一闖,但女婿生性不靠譜,還是放在身邊看著,他才能安心。 “你把這個推車畫成圖紙交給我?!崩咸朴沂执钤谧笫稚?,摩.挲手腕凸出來的骨頭,“記得畫詳細些,我把他貼在公告欄上。哦,另外你可能要參加技工大會,自己查找資料,琢磨一下專業(yè)術(shù)語。” “好的,爸?!卞X謹裕送岳父離開,轉(zhuǎn)過頭看孩子們推著車到院子里玩,這時便能看出輪子不行,顛簸和不適暴露了。 錢謹裕輕笑一聲,想開了。目前沒有幾個工廠能生產(chǎn)出車軸和輪子,他想靠自己的能力生產(chǎn)并且賣出一個好價錢,十分不容易。 交給自行車生產(chǎn)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增加技術(shù)含量以及技術(shù)難度,要不然難以凸顯自己多么優(yōu)秀,必須讓廠子里的領(lǐng)導(dǎo)重視他。反正他腦子里有好多點子,這個用掉了,還有下一個,目前最重要的是和技術(shù)員打好關(guān)系,方便以后求人辦事。 他重新梳理一遍人生規(guī)劃,回到房間里畫結(jié)構(gòu)圖。 姚博恩伸頭錢謹?;氐嚼镂?,他朝孩子們走去,遞給孩子們?nèi)龎K喔喔糖,趁著孩子們吃糖的功夫,他蹲下來研究推車構(gòu)造。唔,看到車軸,他眼前一亮,這玩意兒只有自行車廠才能生產(chǎn)。 童童被爸媽交待不能招惹臨淵,他沉著臉跟在mama身后,眼睛不由自主瞥向臨淵,看到臨淵捏著一張黃色的喔喔糖紙,舌尖上黏著一塊米白色的糖,兩個小叫花子和臨淵同款表情,童童哇一聲躺在地上打滾。 “奶~你兒子偷糖給別的孩子吃,不給你孫子吃。我是不是他兒子?” 紅的、藍的喔喔糖紙被博俊捏皺,他立在窗前望著窗外,眼神在池魚和喵喵身上停頓下來,似乎想在這兩個孩子身上尋找什么。 他看到母親沖到院子里,眼睛死死地盯著三個孩子手中捏著的糖紙,發(fā)狠地擰二弟的胳膊,并且指桑罵槐三個孩子是貪吃鬼。 這時,本該在婆家吃飯的錢惠敏夫妻踏進院子。博俊想到孟雋和自己的處境,自嘲的笑了笑。 其實他倒是希望母親對他不聞不問,這么沉重的母愛壓得他無法呼吸。 “我就不起來,憑什么奶奶偷偷塞給大伯錢,爸爸偷偷塞給三個小叫花子糖,不給我?!比螒{他mama如何拉他,童童賴在地上死活不起來,“叫我起來也可以,奶奶給我買和童童同款新衣服,爸爸給我買一盒進口巧克力。”他要穿著新衣服參加夏令營,菲菲答應(yīng)只和他玩,他就送給菲菲巧克力。 姚博恩媳婦僵了一下,咬著唇拎起兒子,‘啪啪’兩巴掌甩在兒子屁股上:“你奶奶的錢想給誰花,就給誰花,小小年紀竟然惦記老人的錢,看我不打死你?!?/br> 童童恨死臨淵,明明他們住在同一個院子里,家庭情況一樣,憑什么班里的小朋友總喜歡和臨淵一起玩,天天夸贊臨淵衣服好好看?!按蛩牢野?,大伯回來奶奶偏心,拿著爸爸mama的錢給大伯做兩身新衣服,憑什么不給我做新衣服?!?/br> 晚上大伯一個人對著一張照片嘀嘀咕咕,全被他一字不漏聽見,并且記住。再綜合爸媽躲在被窩里嘀咕的話,他知道整個家全是爸媽的,家里的錢也是爸爸mama的,但是奶奶把他家的錢花在‘陌生人’身上,他不服氣。 孟母氣的一個鞠咧,差點仰躺在地上。 大兒子是本市乃至全國著名大學(xué)的大學(xué)生,以后的生活不是小兒子能比的,再娶個同等學(xué)歷的妻子,就脫離他們這個階級。她為什么以小兒子的名義對大兒子好,就是希望大兒子以后有出息,不忘小兒子的恩惠,拉一把小兒子。 這一個兩個怎么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埋怨她。 這么小的孩子不懂這些道理,定是眼皮子淺的兒媳婦和孫子說了什么,讓孫子誤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