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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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們沒和陌陌在一個監(jiān)獄,也不知道陌陌近來什么情況。前幾天她和丈夫還提起陌陌,陌陌早出獄了,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來看他們,沒想到人這么不經(jīng)叨念,還沒過幾天呢,陌陌就來了。 “希望你們積極改造,早日出獄,我看他走的挺匆忙,可能有事就沒時間探視你們?!北O(jiān)獄長說道。 “我們一定會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獄,有生之年能一家三口吃頓年夜飯?!卞X忠國非常激動,整顆心都在顫抖。 監(jiān)獄長點了點頭離開這里,夫妻倆陷入幻想中,陌陌畢竟在上流社會生活了十八年,交了一幫子有錢有勢的哥們,陌陌想要開公司還不簡單,他哥們一句話,設備、人脈、資金都有了,他們出去后就可以享福嘍。 —— 14:57,錢謹裕在咖啡廳坐了將近三個小時。 他挖一勺白砂糖放入咖啡里攪拌片刻,眼睛卻被雜志上的內(nèi)容吸引,他忽然眉頭一皺,慌張地掏出手帕捂住鼻子站起來,疾步朝衛(wèi)生間走去。 冰涼的水落在掌心,潑灑在毫無血色的臉上,落在面盆里的水卻帶一縷縷驚艷的紅色。錢謹裕雙手撐住面盆,發(fā)梢的水珠一滴一滴滴落在面頰上,他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勾起嘴角,鼓起腮幫,彎彎眼睛,就這樣無聲息笑了許久,腦海中再次響起嘀嘀嘀… 他直起身子整理一下著裝,心是輕盈的,步伐卻是沉重的回到靠窗的位置上。他拿起湯勺緩緩地攪拌杯中的咖啡,偏頭看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車流,行色匆匆的行人,他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編輯一段話發(fā)送給溫殊,便端起咖啡,邊翻看雜志邊喝咖啡,待杯中的咖啡見底,他彎曲手臂,臉埋在臂彎中,緩緩地合上沉重的眼皮。 這時,在綠蔭后面,一雙瘋狂的眼睛閃現(xiàn)出快意,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他竟能用rou眼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男人身體逐漸僵硬,體溫逐漸變涼,呼吸漸漸停頓,他壓抑住激動地心情,從陰影中走出來,眼尾又瞥一眼已死的男人,嘴角不自覺往上揚,回到包間,這群輕佻的、惡劣的、狗眼看人低的幼時伙伴居然順眼多了。 魏銘抬起腳放在桌子上,叼著一根煙和被掌權(quán)人放棄的伙伴聊天:“老子就不信了,他溫殊能一輩子只手遮天?!?/br> “魏哥,咱們合伙開娛樂公司,你說干不干吧。溫殊從不和娛樂圈的人有交集,這是一個機會,待咱們的公司成了娛樂圈的龍頭老大,還能把小小的溫氏看在眼里嗎?” “我家的老家伙眼瞅著沒幾年可活,以后我們過怎樣的生活,還真難說,不如趁著老家伙還有一口氣,我們多少還能從老家伙手里弄點值錢的玩意,闖一闖吧?!?/br> “溫陌長相是時下女生喜歡的類型,這樣吧,我們給你改一個身份,你做我們公司的藝人,收益二八分,你沒意見吧?!蔽恒懹么蛄控浳锏难凵裆舷聮咭暫K了他們的仇人。 溫陌明白魏銘八,他二,雖然這個提議極其不公平,可溫陌一臉感激應了下來。 這群人在包間里商談開娛樂公司的事宜,談著、談著,就到18:32,他們離開換個地方繼續(xù)談,就看到警察封鎖這間咖啡廳,所有人不得隨意離開。 他們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什么事,隱約聽說這里死人了,魏銘呸了一聲,說了句晦氣,帶人又重新回到包間。 —醫(yī)院— “可以確定死者在15:00到15:30之間去世,在死者胃里發(fā)現(xiàn)氰.化.鉀,另外死者血癌晚期,其實也就能活一個月?!贬t(yī)生合上文件夾。 溫殊眼前一黑,身體往后傾,他靠在墻上才穩(wěn)住身體,就聽到警察說。 “有沒有可能死者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化療又太痛苦,所以選擇自殺?!?/br> “不會的,我的孩子15:09給我發(fā)了信息,告訴我17:00他直接開車到一小接陽陽,他不可能自殺,晚上我們有家庭活動,他也別期待,還說想看這座城市的夜景,他不可能自殺?!?/br> 溫殊身體發(fā)顫,上下嘴唇不停地哆嗦。 17:00,他和妻子準時抵達一小,17:30,孩子們都被家長接走了,他、妻子、陽陽一直沒看到謹裕的身影,打了幾十個電話也沒打通,他開始慌張,打電話報警,警察告訴他們沒達到立案程度,他和妻子分開盲目找了好久,依舊沒有消息。 他想到這樣找等于大海撈針,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他又把謹裕發(fā)給他的照片發(fā)送給秘書,讓秘書不管用什么辦法,最短時間確定照片拍攝的地點在哪里,十分鐘他收到秘書的短信,半個小時左右他趕到咖啡廳,卻發(fā)現(xiàn)孩子… 警察面露嚴肅:“可以給我看一下短信內(nèi)容嗎?” 如果真如死者父親說的那樣,那么死者的確自殺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他殺,那人和死者又有什么仇怨呢! 溫殊掏出手機,手機在他手中扭動著,跳著舞,不聽他的話,怎么解鎖也解不開。他滑坐在地上,手指拼命戳手機屏幕,解開啊,快點解鎖啊。 梅文珊得知謹裕在醫(yī)院,她把陽陽交給司機,便馬不停蹄趕到醫(yī)院,問了前臺護士,一路奔跑到丈夫說的手術(shù)室,遠遠地看到丈夫蜷縮在地上,哭的和孩子似的,有一名警察不知道和穿手術(shù)服的醫(yī)生聊什么,另一名警察不知道和丈夫說些什么。 她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心臟咚咚咚,即將跳出胸口,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 路過的護士疾步走上前,看清梅文珊的臉色,慌張大喊:“醫(yī)生、醫(yī)生…” 幾名護士急匆匆推梅文珊進手術(shù)室,緊接著幾名醫(yī)生走進手術(shù)室,手術(shù)室的門被關上。手術(shù)室燈亮起的瞬間,手機屏幕終于被解開。 警察拿起手機反復看幾遍,他剛有點思路,就被手機鈴聲打斷,他眉頭緊皺接通電話。 “我們調(diào)取咖啡廳監(jiān)控,14:59死者離開座位,15:01死者返回座位,在咖啡里倒可疑白色.粉.末,攪拌一會兒,15:03放下湯勺離開座位,15:06死者再次回到座位,15:08死者掏出手機,15:12死者喝下咖啡。我問過咖啡廳經(jīng)理,為什么死者在那里睡了這么久,沒有人前去查看死者的情況,咖啡廳經(jīng)理說死者特意囑咐服務員,他要在這里坐很久,不讓服務員打擾他??梢猿醪綌喽ㄋ勒呤亲詺?,你那邊情況如何?” “你怎么斷定兩次回到座位的都是死者?”警察盯著手機短信,字里行間,死者確實沒有輕生念頭。 “14:59,死者脖子上圍一條紅色圍巾,頭上戴一頂帽子,用手帕捂住嘴巴離開座位,15:01,死者同樣的裝扮…”咖啡廳警察邊說邊盯著監(jiān)控回放,他的瞳孔猛地縮小,讓同事按倒回鍵,反復看了幾次,最后讓同事放大照片,“不僅著裝一樣,身材也一樣,但是15:01死者往咖啡里倒白色.粉.末,卻戴了一個手套?!?/br> 死者身上有一個手機,但是沒辦法解鎖,必須送到局里讓專業(yè)技術(shù)員解鎖,咖啡廳的同志沒看到死者給溫先生發(fā)的短信,的確容易被誤導。警察把他這邊了解的情況告訴同事:“死者自殺的可能性極小,你那邊再認真重新排查一下。我這邊死者的母親受到刺激,還在手術(shù)室搶救,死者的父親情緒十分不穩(wěn)定,暫時沒辦法做筆錄,那邊你多留一點。” “行,有什么情況電話聯(lián)系?!笨Х葟d那邊的警察掛斷電話,拋開被禁錮的思維,召集警察重新梳理一遍案情,“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如果是他殺,一定會留下線索?!?/br> “是!” 20:32,醫(yī)院的警察從死者父親口中斷斷續(xù)續(xù)了解到關于死者的事,立即打電話通知同事:“要說死者得罪什么人,可能和八年前轟動一時的‘貍貓換太子’案子有關,死者被動的得罪一些小學、初中、高中的同學,我已經(jīng)找同事調(diào)出當年的案子,你那邊仔細記錄咖啡廳里所有人信息,帶回警局排查。” “我這邊消費者情緒波動厲害,再不放他們走,估計我們又得被投訴?!笨Х葟d這邊的警察掛斷電話,召集一部分警察重新做筆錄,這次筆錄內(nèi)容包含在哪個城市哪所學校受到教育,他呢,則上網(wǎng)搜查八年前的案子。 凡是做好筆錄的消費者留下聯(lián)系方式、登記好身份證,就離開咖啡廳。外邊的人走了一大半,警察帶經(jīng)理敲包間的門,讓他們出去做登記。 魏銘大罵晦氣,如今他不是八年前受寵的小少爺,如果進了局子里,老爺子絕對不會撈他。他明白不能和警察硬碰硬,一臉不情愿和警察出去做筆錄。 這群公子哥沒鬧出什么幺蛾子,十分配合警察做筆錄,也就不扎眼,溫陌混入其中也就不引人注意。 這群人做好筆錄,聳了一下肩膀就要離開。警察關上手機,還有幾個人候著做筆錄,他準備繞著咖啡廳轉(zhuǎn)轉(zhuǎn),然后收工回警局整理材料。 一群歪七扭八的少年從他身邊走過去,其中一名腰板筆直的少年引起他的注意,當他看清少年的側(cè)臉,連忙掏出手機,手機上一名戴著手銬的少年和眼前的少年是同一個人。一道白光閃過,警察走到這群少年前面,攔住他們:“你們暫時不能離開,需要和我們?nèi)ヒ惶司??!?/br> “吳哥,在后廚下水道里找到一頂帽子,一條圍巾,暫時沒有找到手套,不知道這些和死者有沒有聯(lián)系。” 溫陌身體僵了一下,很快恢復鎮(zhèn)定,不過還是被時刻留意他的警察看在眼里:“把這幾個人都給我?guī)Щ厝?,連夜審訊。” 這些人想反抗,最終被警察制服,帶回警察局。 錢謹裕、兀一一直跟在警察身后,目睹警察審理案子的整個經(jīng)過,一開始溫陌拒不承認,好在法醫(yī)在帽子中找到幾根頭發(fā),被臭水溝的水浸泡過得頭發(fā)組織發(fā)生些微變化,經(jīng)過法醫(yī)努力,帽子里的頭發(fā)dna和溫陌的頭發(fā)dna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多,直接扣押并起訴他。 12月15日,溫陌上了法庭,法官在無期徒刑和死刑之間猶豫很久,溫殊夫妻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懇請法官看看他們的孩子一生的經(jīng)歷。 死者什么也沒做錯,做錯的事錢忠國夫妻,一場蓄謀已久的換子,改變死者一生。而死者在僅剩的最后一個月,想享受家庭的溫暖,卻被眼前的被告破壞,這個案子讓人壓抑、喘不過來氣,死者活了二十六年,不知道什么事親情,什么事友情,剛學會什么是微笑,就回來和家人團聚,就這么離開了。 這件案子反復開庭,12月17日,12月21日,12月25日,在12月25日下午五點,法官最終宣判溫陌死刑。 溫陌被警察押解,經(jīng)過溫殊、梅文珊身邊逞兇說:“我享受十八年愛的呵護,如果你們對我始終如一,我怎么會殺死錢謹裕呢?錢謹裕為什么會死,都是因為你們變心了,是你們害死他的?!?/br> 說完,他對著鏡頭沒有一點慌亂:“錢謹裕得了血癌,他活著就是受罪,我好心幫他解脫,有什么罪,你們憑什么判我死刑,我不服,我要上訴?!?/br> 對著鏡頭,他一點悔過的意思都沒有,認為全世界欠他的,溫殊夫妻欠他的,不該收回去給他的愛。 “謹裕的墓地我們已經(jīng)選好了,而你的,死后誰給你收尸,錢家、王家那邊的親戚對你避之不及,錢忠國夫妻還在監(jiān)獄里服刑,造成今日的結(jié)局,你罪有應得,一點也不值得同情。”溫殊推著妻子離開法庭,讓溫陌死的干脆利落,他心里非常不痛快,但想到錢忠國夫妻下半輩子多么凄苦,他就覺得十分快意。 張狂的溫陌終于露出害怕的神色,他扭動身體拒絕配合警察:“我沒罪,我要上訴,我是溫家接班人。” 錢謹裕風光下葬,不是這樣的,所有的一切全弄亂了,他應該風風光光,錢謹裕應該像下水道里的老鼠。 無論溫陌如何驚恐、如何反抗,最終他還是被木倉決,真像溫殊說的那樣,錢、王兩家沒有一個親屬愿意給他收尸。 —— 12月27日,陽光格外燦爛,錢謹裕坐在墓碑上,靜靜地看著前來悼念他的人,其中大部分人他不認識,只認識溫家人,好像就沒有認識的人了。 梅文珊一夜之間老了很多,在明媚的陽光下,幾縷刺眼的白發(fā)闖進他眼中,錢謹裕眸子顫抖幾下,最終只能抿唇。 她坐在輪椅上,被胡子拉碴、眼底淤青、雙眼布滿紅血絲的溫殊推著往前走,送他們的孩子最后一程。 墓碑里嵌著一張青年的照片,孩子那雙清澈、純粹的眼睛,淺淺的笑容刺痛她的眼睛,梅文珊捂住臉,彎腰失聲痛哭。 “謹裕在日記中寫到,一切都錯了,錯的非常離譜。他希望我、你、陽陽的人生是正確的,不要留下任何遺憾,認認真真的活著,拼勁全力活著,我們已經(jīng)對一個孩子不負責,那就必須對另外一個孩子負責?!?/br> 他的孩子在日記中發(fā)出最后的心聲,他們有責任完成謹裕的愿望,他們的小家庭應該是健康的,幸福的,充滿笑聲的,這便是謹裕希望擁有的家庭。 溫殊扯了扯嘴角,想要勾出和謹裕一樣的笑容,沒笑出來,眼眶中卻盛滿了晶瑩。 謹裕不想陽陽過早的經(jīng)歷生離死別,他和妻子騙了陽陽,告訴陽陽謹裕去很遠的地方旅游,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回來。等謹裕的案子結(jié)束,他和妻子帶陽陽到另一座城市生活。 梅文珊好幾次險些昏厥,她害怕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就離開這座城市,所以強逼自己多陪陪她的孩子。 這場送別儀式注定是心酸的,讓人幾度呼吸不過來的,報紙上意氣風發(fā)的溫殊夫婦沒了精神氣,就好像靈魂隨著少年埋葬在墓碑里,卻強硬地扯出微笑,沒有一個人斥責二人,他們知道墓碑下的少年喜歡別人對他發(fā)出善意的微笑。 —— 一群罪犯守在電視機旁,這是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了解外邊世界的途徑。 “...溫陌投毒殺人,證據(jù)確鑿,本月二十五日下午被判死刑…” 監(jiān)獄長透露,到年底他們表現(xiàn)的還十分優(yōu)秀,有望減刑,這次減刑比以往都要多,錢忠國、王萍萍臉上掛著不能忽視的笑容,聽到這個報道,兩人臉上的笑容凝固。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個叫溫陌的和他爹媽一樣,根子壞了,怎么教也教不好?!?/br> “前幾天的新聞,早已被處決了吧?!?/br> “新聞上提到他爹媽無期徒刑,你們猜他家親戚會給他收尸嗎?” “誰粘誰晦氣,親戚們躲都來不及呢,怎么可能給他收尸?!?/br> 這群犯人對溫陌冷嘲熱諷,他們的笑聲刺激到錢忠國、王萍萍,心中的絕望和怒火無法宣泄,隨手拿起一個東西砸這群該死的人。所有人都該死,他們家陌陌是天之驕子,生下來就是富貴命,一切全是溫殊、梅文珊的錯,如果他們繼續(xù)疼愛陌陌,所有的事情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就不會生出這么多事,即便錢謹裕死了,溫殊夫妻也不會傷心、難過,這不好嗎?兩家人共同受益,多么美好的結(jié)局,為什么事情不按照他們的計劃發(fā)展。 錢忠國夫妻陷入魔怔,把獄友們當成錢謹裕,發(fā)狠地往死里打。 動靜鬧得太大,驚動獄警,他們迅速沖進來制服錢忠國夫妻,火速匯報獄中發(fā)生的事,沒多大功夫就安排好醫(yī)院,送受傷的罪犯到醫(yī)院治療。 這一事件影響十分惡劣,錢忠國夫妻被隔離,獄長到隔離間,要弄清楚什么促使這對積極改造的夫妻做出這種事。 “我們想要的,你給我們不就行了嗎?錢謹裕就不會死,都是你們自作聰明害死錢謹裕,只要你們乖乖聽話,事情就不會朝這個方向發(fā)展,你們?yōu)槭裁磮?zhí)迷不悟呢?!蓖跗计济婵转b獰,“責任不在我們,要判就判溫殊、梅文珊死刑?!?/br> 錢忠國失魂落魄大笑幾聲:“我兒子死了,都是被那對夫妻害死的,你們?yōu)槭裁床蝗プツ菍Ψ蚱?,為什么!?/br> 他激動的站起來,厲聲質(zhì)問監(jiān)獄長。 監(jiān)獄長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合上記事本離開隔離間,回到辦公室給上級打了一通電話,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劃掉錢忠國夫妻的名字。 “時間到了,我到下個世界點等你?!必R换梢豢|紅霧,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錢謹裕離開監(jiān)獄,飄到溫家老宅,這座老宅已經(jīng)人去樓空,寂靜的有些可怕。他窩在吊籃里合上眼睛,再一看,只見吊籃在晃動,里面空空如也。 —— 12月30日,因為各種事情耽擱,南潯才看到錢謹裕去世的報道。早些年他在國外發(fā)展,近兩年才回到國內(nèi)發(fā)展,因此錯過八年前那個案子,也就不知道在錢謹裕身上發(fā)生的事。 他盯著手機看了許久,明明還很年輕,怎么就沒了呢!世界這么大,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也許是湊巧罷了,照片上的男生根本不是他不愿提起的幼時伙伴。 “南哥,別玩手機了,馬上到機場出口,有粉絲接機?!敝硖嵝训馈?/br> 高中畢業(yè)后,卓元千公費到國外留學。他二十六歲博士畢業(yè),在國外他小有成就,不管學校還是大企業(yè)開出多么有人的條件,他毅然決然選擇回國發(fā)展,要狠狠地打那小人一巴掌,證明那小人當初為了錢,拋棄他們之間的友情,是多么錯誤的選擇。 受那小人的影響,他不愿意交朋友,更準確說他不愿意交出自己的心,聽到有人說友情如何、如何,他對此嗤之以鼻,他及爸媽遭受到的磨難,怎么可能忘懷,他就是想看到自己功成名就,那小人如何死皮賴臉和他套近乎。 國人喜歡玩wb,他沒有卸載在國外玩的社交軟件,下載一個國內(nèi)人喜歡玩得社交軟件,熱搜置頂一個人的名字,他的心猛然顫抖一下,也不知道怎么點開這條新聞,隨著下拉看到更多關于那小人的消息,他整個人像雕塑一樣僵在那里。 “南潯、南潯…”眼尖的粉絲看到南潯,驚喜地舉起拍子往前跑。 卓元千被粉絲擠在中間,刺耳的高音拉回他的心神,他握緊手機艱難地擠出人群,剛擠出去一點,又被平日里較弱,現(xiàn)在卻力大無窮的粉絲擠到中間,他抬頭望向不遠處,看到一雙熟悉的眼睛,小時候這雙眼睛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他的噩夢中。 南潯也注意到粉絲群中鶴立雞群的男人,原本被遺忘的記憶,因為錢謹裕變得清晰。這個男人和小時候沒多大變化,還是那么令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