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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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喝?!?/br> 邢野半瞇著眼睛仰頭,沙啞的嗓音里挾裹著迷蒙的慵懶,鼻音很濃,尾音微微挑起,像是撒嬌。 溫承書抬眼看他,轉(zhuǎn)過身,拿起一個透明的玻璃杯,接了杯溫水遞到他手里。 邢野大概是睡迷糊了,沒想著伸手,湊頭過去,就著他的手含住杯沿,漆黑纖長的睫毛微垂著。 溫承書的手頓了頓,還是把杯子朝他略微傾斜過去些,等他不緊不慢啜了幾口以后,問:“還喝么?” 邢野搖搖頭,又輕輕吸了下鼻子,慢吞吞地說:“不喝了。” 還是那副撒嬌般的,黏糊糊的嗓音——像感冒了。 溫承書把杯里剩下的水隨手倒進飄窗前的花盆里,沉著聲音說:“上樓睡。” “哪兒啊......”沒等這句話問完,邢野的迷瞪勁兒突然散了個干凈。 他陡然坐直了身子,眼睛也愉悅地彎起來,追問道:“你房里?” 溫承書沒回答,端著自己的杯子朝樓梯走去。邢野很快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把毯子胡亂抱進懷里,樂呵呵地跟了上來。 溫承書的房間和邢野想象里差別挺大的。 沒有總裁里那種動則五百平方米的大床,沒有嵌了滿面墻的奢侈品展示柜,也沒有邢立國房間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花瓶字畫,就是普普通通的房間——哦,當然,比普通的房間大了不少。 房間的風格是與溫承書十分匹配的簡潔沉穩(wěn),房里拉著厚實拖地的亞麻窗簾,窗簾是淡淡的煙灰色,床頭投著兩盞柔和的射燈。床上的羽絨被是那種極深的墨青色,床看起來很大,睡兩個人綽綽有余——邢野覺得耳朵有點熱,眼睛也熱,站在原地突然有點不知道該干嘛了。 溫承書從抽屜里找出自己常備的胃藥,就著杯里的溫水吃完,轉(zhuǎn)過頭就看見傻站在身后捏著耳垂發(fā)呆的小孩兒。 “去洗個澡?!睖爻袝殖∈业姆较蛑噶艘幌?,“熱水往左?!?/br> “哦?!毙弦按舸舻貞?,抱著毯子下意識往他指得方向走了兩步,腳步猛地一頓,抬頭看他。 背對而立的溫承書沒注意到他的目光,把桌上的藥盒收進抽屜里,又拿起桌上充電的手機查收郵件,半天沒聽到浴室門響,這才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 邢野連忙將通紅的臉低下去,把懷里抱著的毛毯擱在床上,快速朝浴室走去。 浴室氤氳的熱氣還沒散去,周身充斥著令人面紅心跳的馥郁香味,莫名給了邢野一種溫承書的氣息還彌漫在狹窄的空間里的錯覺。 他赤腳踩在溫熱潮濕的地面上,將浴室的門鎖好,慢吞吞地抬手脫下自己身上的睡衣,扭頭時目光突然瞥到旁邊溫承書脫下來放在那里的灰色浴袍。他頓了頓,目光緊緊盯著那件浴袍,耳根幾乎紅透了——這會兒倒好像打定了主意要霸王硬上攻的人不是他了。 他扭過頭,做賊心虛地朝鎖好的門望了過去,收回目光,有些猶豫地伸出手,拿起那件羊絨浴袍,掌心里沾著潮濕水汽的柔軟衣料讓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湊近。 隨著他艱澀的吞咽,喉結(jié)在修長的脖頸間滾動了一下。他偷偷捧起浴袍送到面前輕輕嗅了嗅,鼻間縈繞著熟悉而又充滿了距離感的氣息,他忍不住,又嗅得深了些,這樣不知羞恥的行為使得他心口跳動的速度陡然加快,耳膜被自己的擾人的心跳震得突突直跳。 極度的羞恥心與強烈欲望碰撞出的火花頃刻間將他點燃,赤裸的肌膚慢慢染上緋色,攥著浴袍的手指卻泛白,呼吸亂了節(jié)奏,索性低下頭將臉埋進微涼泛潮的布料中去,竟還隱約生出一種貼在那人胸膛的錯覺來。 邢野如處云端的大腦里驀地想起溫承書先前貼在他耳邊的話,腦海無法控制地浮現(xiàn)出畫面——手腕上的金屬腕表泛著冷冽的寒光,腕骨清晰而充滿力量,虎口的小痣盈亮,修長瓷白手中握著一把細鞭,鞭子揚起時在空中甩出空響——這種令人呼吸停滯的美感讓他本能的小腹一緊。 邢野的臉頰近乎癡迷地蹭著柔軟的羊絨,在耳邊擂鼓般的心跳聲中暈乎乎地想,真他媽變態(tài)。 般配。 第31章 想和你談戀愛 邢野當然沒敢隔著磨砂的浴室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洗完了澡從浴室里出來,門口擺著一雙絨線拖鞋。 不用想也知道,是溫承書拿給他的。 邢野眼中蘊含著濃郁的笑意,像一圈圈擴散的漣漪,將那點心虛的赧色化開,他抬手把散在胸前的頭發(fā)撩到背后去,低頭穿上拖鞋。 大概是在浴室待得久了,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都是粉的,沾染著潮濕的水汽,撲著蒸騰的熱氣,眼睛是含水的黑亮。 溫承書的眸色漸沉,神色晦暗,在對方抬頭前淡淡收回目光。 邢野趿著拖鞋慢慢走過去,這次自己乖乖在浴室吹好了頭發(fā),擦干了身體,但還是沒好意思直接上床。 溫承書靠坐在床頭,拿著ipad不知在看什么,眉頭是皺著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 邢野弓起膝蓋跪在床空著的一側(cè),伸著腦袋過去,沒話找話:“在看什么?” 邢野才一靠過來,一股熟悉的氣味便朝著溫承書撲過來,是他常用的那款薰衣草洗發(fā)露的味道,但香味要明顯一些,不知是不是他頭發(fā)比較長的緣故。 溫承書幾不可見地皺了下鼻子,頭也不抬地回答:“郵件?!?/br> 邢野抬手摸了摸鼻尖,問:“這么晚了還要工作啊?” 溫承書“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見他看起來不像是很有興趣聊天的樣子,邢野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他,悄悄抬眼看看他,小心翼翼地拉開被角鉆上了床。 仰面躺在枕頭里,才發(fā)覺頭頂亮著的小燈微微有些刺眼,他有些不適地瞇了瞇眼睛。很快,旁邊的溫承書便放下了手里的ipad,讓邢野很難不去聯(lián)想對方是不是想配合他的作息。 邢野的半張臉埋在墨青色的羽絨被下,只露出一對細長的眼睛與紅紅的耳尖,聲音壓得發(fā)悶,很乖地說:“你忙,我沒關系的?!?/br> 溫承書伸手將頂燈旋滅,視線里陷入一片黑暗,他的聲音很低:“休息吧?!?/br> 邢野保持著一個姿勢待了一會兒,覺得身體繃得有些僵硬,便細微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手臂與被面蹭動出窸窣的聲響,被靜謐的黑夜放大,搞得他動也不是,停也不是,維持著一個翻了一半的身,有點尷尬。 嘖,怎么能把這么好的機會浪費在尷尬上。 邢野在心里給自己鼓勁兒,一咬牙,干脆徹底翻過身,面朝著溫承書。 逐漸適應了黑暗的雙眼中,視線也逐漸清晰起來。 窗簾沒有完全拉嚴,一道冷冷的月光從縫隙里鉆進來,斜斜地傾灑在床上人高挺的鼻梁上。溫承書眉心略蹙,嘴唇也緊抿著,深邃的五官被這一抹冷白襯得有些冷峻。 溫承書睡得很靠邊,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小段距離,邢野放輕了呼吸,往前稍稍湊了些,看清楚溫承書的睫毛。溫承書的眼窩很深,睫毛也濃密,邢野的目光沿著他的鼻梁看下來,落在他薄薄的嘴唇上。 ……很軟,很涼。 邢野癡癡地想著,身體有些熱起來。 溫承書聽著耳邊窸窸窣窣的動靜,縈繞在鼻間的香氣也愈發(fā)濃郁,他不動聲色地翻了個身,留給邢野一堵墻一樣寬闊的后背。 大概是剛吃了藥,藥勁兒還沒上來,胃里又是一陣痙攣般的絞痛,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與燒灼感如浪潮般翻涌而來。 “哥?!鄙砗蟮男『和蝗婚_口叫他。 溫承書的臉色有些蒼白,手按在自己的胃上,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被胃痛牽扯得發(fā)沉的呼吸,不帶任何情緒地“嗯”了一聲。 背后又是幾聲被面摩擦出的細微響動,沙沙的,聽得人耳根泛癢,緊接著后背被什么東西抵上。 “溫承書?!毙弦肮碜?,前額在他脊背上蹭了兩下,聲音認真地說道,“我剛剛很認真的想了一下……我好喜歡你啊。” 沙啞的聲音里像帶著一把小鉤子,如同小奶貓那樣伸出爪子在聽者心上不輕不重地撓了一把,惹來心頭輕顫。 “我一點不想做你的情人。”邢野說,“我想和你談戀愛。” 溫承書眉頭緊鎖,胃痛得沒說出話來——也沒想到要說什么來。 “我沒有喜歡過別人,也不知道該怎么喜歡別人,我怕我的喜歡會給你帶來負擔,但我找不出別的辦法……在喜歡這件事上我好像開竅得有點晚,還沒辦法做到無師自通。”邢野像個得了多動癥的小朋友,自顧自地講著,額頭在他后背上無意識地蹭動,“上樓前我還在想,要不要干脆跟你從情人關系開始試試,也許時間長了你就喜歡上我了,但是現(xiàn)在我又不想了——畢竟是我的初戀啊,我有點貪心,想讓你也喜歡我?!?/br> “你年齡比我大,比我懂得多,也一定比我會喜歡別人。” “你可以教我嗎?怎么樣才能討你喜歡?” “你喜歡什么樣的人啊,我……想學學看?!?/br> “……sm也沒關系?!?/br> 邢野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小心翼翼地捧著自己一腔赤誠guntang的愛意,遞向他。 盡管他后面補的那句話讓溫承書有些哭笑不得,但胸腔下那片波瀾不驚的心湖卻仍因他的話而蕩起層層漣漪——沒有人能抗拒這樣直白的喜歡。 “邢野。”溫承書輕輕吐了口氣,第一次正經(jīng)地叫他的名字,沉著聲說,“你太小了?!?/br> 只是不知是說給邢野聽,還是說給自己。 “我不小?!毙弦疤癫恢獝u地往前湊過去,抬手從背后摟住溫承書,貼緊他的身體,向他展示自己身體某處赤裸的變化,搖著頭小聲重復,“我不小,早就成年了。” 溫承書切身感受到了他話里的言外之意——小孩兒笨拙地用腿蹭蹭他的后膝,冰涼的腳尖兒輕輕抵著他的腳踝,青澀的身體攜著明顯的企圖。 邢野在被窩里蹭了半天,衣袖早被帶到小臂上,纖細卻有力的手臂箍在他的腰間,光滑細膩的皮膚貼在他睡衣下擺翻起的邊緣,guntang的肌膚像是燃著火焰,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灼著他的腰間肌膚,星火燎原。 溫承書眉心突跳,有些慶幸絞痛的腸胃正在提醒著他保持理智,胃里卻仿佛被他的體溫點燃了,辛辣灼熱的疼痛起來。 他抿唇忍耐了一會兒,還是抬手去按,試圖緩解胃部的強烈不適。身后的人卻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將他抬了一半的手截下來,輕輕握住。 邢野心中揣測著他突然將手遞給自己的意圖,心跳得很快。 又一想到自己正緊緊攥著夢寐中那只修長漂亮的手,呼吸不由自主地一滯,他將漲紅的臉埋在溫承書的后背上,下腹緊得有些難受,不自覺繃直了身體,艱澀地開口,叫了聲:“……哥,你……” 溫承書略微弓起腰背,貼在后背的身體變得愈發(fā)guntang,抵在后腰那兒的東西也明顯地發(fā)生變化。 就這么喜歡我嗎。 溫承書抿了抿唇,輕輕抽了一下手,說:“胃疼?!?/br> “……啊?”邢野的臉燒著guntang的溫度,聞言一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連忙松開他的手,“??!” 小孩兒火爐似的身體總算退開了,溫承書按著胃坐起來,伸手擰開臺燈。 突然亮起的光線讓邢野略微有些不適,他瞇著眼睛坐起來,看著溫承書,聲音有點焦急:“怎么突然胃疼了?疼得厲害嗎?要不要去看醫(yī)生?” 他的衣領垮到一側(cè),露出半邊漂亮的鎖骨,落在腰間的羽絨被上還頂著一個小小的帳篷。 “沒事?!睖爻袝孔诖差^,揉了揉因疼痛跳動的太陽xue,“吃了藥了,一會兒就好?!?/br> “那,那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沒等溫承書說話,邢野已經(jīng)掀開被子跳下床,捧著他放在柜子上的水杯跑出去。 又沒穿鞋,溫承書輕輕嘆了口氣。 喝了半杯溫水,胃里翻滾的疼痛總算稍微緩和些許,邢野赤腳站在床邊,緊張地看著他:“不行就去醫(yī)院看看吧,別撐著?!?/br> 溫承書搖頭,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不疼了?!?/br> “騙人?!毙弦暗谋砬榭雌饋淼瓜袷潜人€疼,“你的臉都白了?!?/br> “真的沒事?!睖爻袝鵁o奈地反倒安慰起他,“老毛病了,一會兒就好?!?/br> 關了燈以后,邢野還抱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手機,伸手戳了戳背對著自己的溫承書:“把手給我?!?/br> 溫承書以為他又在動什么亂七八糟的心思,無動于衷,說:“睡吧。” 邢野伸手強行將他的手臂拖過來:“你轉(zhuǎn)過來平躺?!?/br> 溫承書被他這么拽著手,胳膊別得不太舒服,只好轉(zhuǎn)過身,聽他的話平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