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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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眼睛發(fā)漲。 陸行簡伸出手把南溪卷上去的針織衫拉回原位,手指難免碰到腰間嫩rou,南溪心口一麻,臉沒出息地發(fā)燙,好在之前喝過酒,蓋住了。 “陸總好?!庇腥艘娡饷鏇]了動靜,才敢從衛(wèi)生間出來?,F(xiàn)在進(jìn)退兩難,只好硬著頭皮打招呼,目不敢斜視。 陸行簡點頭示意,算是回應(yīng),接過南溪手上的外套,轉(zhuǎn)身走了。 南溪撐在洗手臺上出了會神,草草收拾一下,回了包間。 推門走進(jìn)包間的那一瞬間,南溪還以為進(jìn)錯了房間。之前推杯換盞、喧鬧調(diào)笑全不見了,所有人都站著低聲說話,顯得特別和諧、紳士。 南溪一眼就看見人群中的陸行簡,身形清雋頎長、清貴雅氣,西裝搭在手臂上。 “那我先走一步,就不打擾各位雅興了?!标懶泻喅樯砀孓o。 南溪垂下頭往旁邊讓了讓,陸行簡的皮鞋在她眼皮底下稍作停留,徑直下了樓。 晚宴隨即散場。 “南溪,你跟陸總很熟?”經(jīng)紀(jì)人樸彩珍稍稍落后一步,悄悄問她。 “恩,我心上人?!蹦舷D(zhuǎn)過來,像只小青蛙。 第二章 樸彩珍沒接話,給了她一個“就知道胡說八道”的眼神。 南溪做了個深呼吸,夜風(fēng)都帶著甜,之前糟糕的情緒一掃而空。這話能肆無忌憚地說出口,真是太爽了,關(guān)鍵說了還沒人信。 她大笑著彎腰上車,樸彩珍手一伸:“明天劇組也沒什么事,你難得回來,就回家住吧?!?/br> 南溪看了一眼樸彩珍,沒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她收回跨在車門上的左腳,梨渦淺露:“謝謝彩姐,那各位明天見?!?/br> 劇組商務(wù)車拐了個彎,走遠(yuǎn)了。 南溪在馬路牙子跳上跳下,刷著手機(jī)等順風(fēng)車來。 一輛黑色賓利滑了過來,車窗搖下來,是陸行簡。 “溪溪,上車?!?/br> 南溪摘下口罩,點亮手機(jī)屏幕,遞到車窗上,臉上表情既驚喜又遺憾:“哥,你來了?來接我的?啊,就是我已經(jīng)叫了車,也不好讓人白跑一趟。也好,省得你來回折......”,手一抖,手機(jī)掉進(jìn)賓利車?yán)?,“咕咚”幾聲,掉在了座椅底下?/br> “騰”,南溪堅持吐出最后一個字,笑容僵了幾秒,馬上恢復(fù)如常,心里鄙視自己:帕斯金什么時候犯病不好,非在這時候犯? “上車?!避噧?nèi)光線偏暗,陸行簡表情不辨,但語氣聽上去不是很開心。 南溪拉起口罩撇了撇嘴:真是的,每次都拿脾氣嚇人。但她還是乖乖上了車,老實系好安全帶,她可不想回國第一天就接二連三惹毛陸行簡。 “哥,今天我想回‘南城郡’?!蹦舷M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自然些,但陸行簡的雷,她一踩一個準(zhǔn)。 陸行簡握在方向盤的手指一緊,沒有應(yīng)聲,他怕自己語氣不夠好,嚇著了南溪。 陸行簡在跟自己生氣,更惱楊輝。 今晚的事真慶幸自己來得及時,但還是太晚。真想把楊輝的豬蹄給剁下來。 幾分鐘后,南溪恰當(dāng)?shù)卮蛄藗€哈欠,聲音帶著nongnong的睡意:“哥,我先睡了?!?/br> 話剛落音,她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呼吸綿長起來,手慢慢從包上滑落下來。 陸行簡側(cè)過頭看了看南溪,嘴唇抿成一條線。 車子穩(wěn)穩(wěn)開了出去,車?yán)镆魳芬碴P(guān)了。 南溪在晚宴上喝了不少酒,這會車上暖風(fēng)一吹,酒勁上了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之后。南溪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陸行簡臉色,還好,反正他總是板著一張臉,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一下車南溪傻眼了,車停在一棟別墅前,說好的“南郡城”呢? 陸行簡從駕駛室繞了過來:“進(jìn)去看看?不喜歡的話再說。”雙手插在褲兜里。 “好?!眮矶紒砹?,還能拒絕嗎?當(dāng)然不能。 “喜歡嗎?”陸行簡領(lǐng)著南溪樓上樓下轉(zhuǎn)了一圈。 “喜歡?!蹦舷χ荛_心,心里隱隱發(fā)酸。能不喜歡嗎?這可是十五歲那年陸行簡對她說過的話。 “喜歡就好。你住這兒也可以,回家住也行,那我先走了?!标懶泻喣樕嫌辛诵σ?,邊說邊下樓。 他一笑,就有了少年時期的模樣。 南溪同陸行簡一起出了門,目送他車遠(yuǎn)去,才耷拉著腦袋往回走,地上影子的張牙舞爪,像個巨型怪物。 房子全是按她喜好來裝的,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南溪靠著墻慢慢蹲了下去,將臉埋在膝蓋上,記憶紛沓而至。 十五歲那年,南溪高一。 陸行簡十九歲,a大學(xué)生。每到周五放學(xué),他雷打不動的要回家,因為要給家里兩個meimei補(bǔ)習(xí)功課。 一個是南溪,另一個是讀初一的陸一冉。 陸一冉每到周五最期盼的事就是:哥哥陸行簡學(xué)校有活動,不能回家,這樣她就沒有做不完的練習(xí)冊,可以去隔壁找周放哥哥玩了。 不過有一點不好,要是哥哥不回家,周放哥哥也有可能不在家,他倆都是a大的學(xué)生。 南溪卻剛好相反,每到星期五她就盼著陸行簡回家。她每天認(rèn)真讀書就是想攢到周末給陸行簡看,等哥哥夸她。 陸一冉無精打采趴在書桌上:“溪溪,你說我姓南,你姓陸好不好?這樣陸行簡就是你哥了,他也就管不著我了?!?/br> 南溪抿了抿嘴里的巧克力,用舌尖把它抵到嘴巴左邊,她舍不得一口吃完。這盒巧克力是陸行簡給她的獎勵,上個月月考她考了全班第一。 “冉冉,我不想姓陸?!蹦舷蛄嗣蜃欤啄鄣男∧樳€帶著少女特有的嬰兒肥,紅撲撲。她眼睛看著練習(xí)冊,心思卻早長了翅膀飛走了。 南溪這話一出,陸一冉更愁了,小臉皺成苦瓜了:“看吧。連你都忍受不了我哥的暴行對吧?他就是個法西斯,霸權(quán)主義。我明明就不是讀書的料,他非逼著我像他,像你一樣優(yōu)秀。再說了,我讀不讀書無所謂,反正又餓不死我?!?/br> 陸一冉像想到什么似的,雙腳一蹦,一屁股坐在南溪書桌上,神神秘秘地:“欸,溪溪,我跟你說個秘密?!?/br> 南溪抬起頭看了看一冉,把耳朵湊了過去。 一冉趴在她耳朵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南溪這會連耳朵都紅了,臉上既好奇又羞澀:“冉冉,你才初一,怎么就知道以后一定會嫁給他?” 一冉小臉一揚(yáng),自信心十足:“我就是知道。反正我只嫁給他。對了,溪溪,你呢?有沒有喜歡的人?” 南溪咬著下嘴唇,臉紅得更厲害了。她當(dāng)然有喜歡的人啊。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感情就發(fā)生了變化,這些變化和苦惱她全藏在日記里。 其實南溪很想找個人說說這個小秘密,少女之間交換戀愛秘密的喜悅她還沒有體會到。 但她害怕,怕其他人不喜歡,更怕陸行簡不喜歡。 一冉正要催促,忠叔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少爺回來了?” 一個清亮的聲音穿風(fēng)而來:“是,忠叔?!?/br> 陸家少爺,陸行簡。 一冉顧不上剛才那個話題,奪門而逃:“溪溪,剛才那事是我倆的秘密,你要敢讓第三個人知道,我就......” “你就怎么啊?”陸行簡單肩背著書包,右手拎著球拍斜靠在走廊墻上,眼睛里全是笑意。 那會正是五月中旬,天氣已經(jīng)熱了。 陸行簡一身白色紅邊短袖夏裝,頭發(fā)短而清爽。簡簡單單一身校服,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好看,像極了小說里寫的那個清風(fēng)朗月的英俊少年。 南溪想到一冉剛才問的那個問題,胸口跳得厲害,慌忙轉(zhuǎn)過身,裝作做練習(xí)冊。 “哥,你回來了!對了,溪溪說有作業(yè)要問你?!币蝗竭@話一出,陸行簡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了。 陸行簡徑直走到南溪書桌前:“今天學(xué)校有場球賽,才打完。溪溪你先做其他的可以嗎?我洗個澡再來?!?/br> “好,謝謝哥?!蹦舷椭^,用舌尖抵了抵巧克力。這巧克力越來越甜了。 “臉怎么這么紅?感冒了?”陸行簡用手貼了貼南溪額頭,又在自己額頭上貼了貼,“不燙啊。要不要量個體溫?” “哥,我沒感冒,就是今天有點點熱,你去洗澡吧。”南溪被陸行簡手掌這么一貼,心口又漏跳了好幾拍。 “好,”陸行簡路過一冉的房間,敲了敲房門,“一冉,你呢?有沒有不會的作業(yè)?” 一冉在屋里張牙舞爪:“啊啊啊,陸大魔頭,你好煩啊。我陸一冉聰明蓋世,絕對,絕對沒有問題要問你?!睕]一會,一冉房門打開,“哥,我就一個問題,周放哥回來沒有?” “回了,跟我一起回的.......” “哎呀,我作業(yè)有好多搞不懂的地方,我要去問周放哥,他比你態(tài)度好,哼?!标懸蝗搅嘀鴷魂囷L(fēng)似的咚咚下了樓。 陸行簡啞然:我態(tài)度還不好? 南溪在房里抿著嘴偷笑,她又羨慕:一冉比她有勇氣。 沒一會,陸行簡洗完澡出來,半干的劉海溫順地趴在額頭前,人柔和了很多。南溪看著手癢癢,老想上手去摸一摸。 “哪里不會?”陸行簡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坐在南溪斜對面。 南溪指了物理練習(xí)冊上幾個題目,陸行簡拿過去看了看,抽出草稿紙邊勾畫邊跟南溪講解。 南溪托著下巴,聞著陸行簡身上洗澡后的香氣,眼睛忍不住悄悄移到了陸行簡的臉上。心里的泡泡咕咚咕咚翻騰,粉紅又亮閃閃,美得南溪忍不住眉眼彎彎、梨渦淺露。 “都聽懂了?”陸行簡卷起書筒輕輕地,敲了敲南溪腦門,“這么高興,撿錢了?” “聽懂了,謝謝哥。”南溪翻開練習(xí)冊做了起來,“沒有撿錢,就是老師推薦我去參加奧數(shù)比賽。” “恩,好好準(zhǔn)備。等暑假了,我?guī)愫腿饺匠鋈ネ妗!标懶泻喤R走前,又問了一句:“溪溪,有想過讀哪個大學(xué)么?” 南溪抿了抿嘴,尖尖的下巴抵在書本上:“a大。” 陸行簡眉心一跳:“也可以,不過以你的成績,目標(biāo)還可以再高一點。不過不管你讀哪個大學(xué)了,都讓爸媽在學(xué)校附近給你買個房子,這樣不用跟人擠宿舍。” 南溪甜甜一笑:“恩,謝謝哥?!?/br> 陸行簡在她頭頂摸了摸,說了聲晚安出門了。 南溪捂著頭頂,高興得在床上直打滾,啊啊啊啊,一星期不想洗頭發(fā)了。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南溪的回憶被中斷。 “彩珍姐?恩,還沒。明天開機(jī)儀式,好,時間我都記住了?!蹦舷獞?yīng)著話,突然樓下傳來開門聲。 “彩珍姐,我手機(jī)沒電了,充會電再打給你?!闭f完,南溪快速掐了電話,躲進(jìn)臥室。 “溪溪,你睡了?”是陸行簡。 南溪調(diào)整了一下,走了出來,站在二樓樓梯口:“哥,你落了什么東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