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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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個紅色木箱子,你幫我替溪溪先保管,等到她十八歲后,再給她。 最愛的女兒小南溪啊,mama也要跟你說聲對不起,來世要是遇見我,記得躲得遠遠的。南雅留。” 警察手上還有一份南雅的遺產(chǎn)清單。 陸海豐能猜個七八分:南雅估計也是走投無路了,看到自家傻兒子跟她女兒走得親近,就把最后一線希望放在行簡身上。 陸海豐覺得這事難辦。作為陸家集團的掌門人,他不想在這關(guān)鍵時刻鬧出什么事。公司現(xiàn)在處于融資重要階段,跟市政單位也有很多項目在洽談階段。如果被競爭對手抓到風聲,肯定會借機會大做文章。 競爭對手只想搞臭你,搞死你。 “爸,我想去醫(yī)院看溪溪。”陸行簡眼眶通紅,極力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我讓人送你去,別鬧事?!标懞XS打發(fā)走陸行簡,有些事不適合孩子聽。 “警察同志,錢和房子你們經(jīng)手辦理,轉(zhuǎn)小姑娘名下更好。至于她后續(xù)生活,這幾天孩子暫時住醫(yī)院,我會讓人盡快找到合適學(xué)校或者托管中心,到時候跟你們聯(lián)系?!标懞XS斟酌著,又搖了搖頭,三歲看老,他這兒子啊,太重情義,以后總會在這條路上翻船的。 警察起身告辭,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陸海豐看了看年幼的陸一冉,在考慮要不要換個陸家掌舵人,他那傻兒子,太讓人發(fā)愁了。 趕到病房門口的陸行簡打了個噴嚏。 那天窗外陽光正好,小南溪坐在病床上,背對著門口,護士jiejie正在給她打針,還有個護士jiejie拿著玩具逗她。 但她就那么安靜地坐著,不抗拒也不接納,像極了櫥窗里精美的洋娃娃。 陸行簡的心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痛得他忍不住伸手往心口捶了捶。要是meimei一冉變成這樣,他大概會心痛到死掉吧。 “溪溪?!标懶泻喿吡诉^去,蹲在地上,抬頭看著南溪。 南溪眼睛動了動。 “溪溪,”陸行簡索性坐在地上,舉著飯盒,“哥哥給你帶吃的了?!?/br> 南溪慢慢抬起頭,看著坐在地上陸行簡,眨了眨眼睛,哥哥還在,她扁了扁嘴,眼淚慢慢滾下來,掛在小了一圈的臉蛋上。 “哥哥?!?/br> 陸行簡小心牽著南溪的手:“溪溪,不怕,打完針,我們就回家。” “回家?”南溪抖了抖,很害怕。 “恩,回哥哥的家?!?/br> “真的嗎?” “真的?!标懶泻喩斐鍪种?,跟她拉鉤蓋章,“拉鉤蓋章,一百年不許變?!?/br> 小南溪哭累了,躺在病床上睡著了。 三個小時后,在護士的掩護下,南溪全副武裝避過狗仔隊,跟著陸行簡上了車,回了陸家。 站在陸家大門口,南溪有些怕,她緊緊拽著陸行簡的衣角,躲在身后,露出大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 陸行簡像個大人似的拍了拍南溪頭:“別怕,哥哥在。” 陸太太阮文靜看著陸行簡,突然覺得頭好痛。這兒子現(xiàn)在送人來不來得及嗎? 陸行簡那會還看不穿大人心思,他繃著小臉,像登臺宣誓似的:“mama,我把meimei帶回來了?!?/br> “溪溪,進來吧。累不累?餓不餓?這是你的房間,喜歡嗎?”陸mama不想搭理自己那傻兒子,不過南溪長得實在是招人喜歡。 南溪小鹿般的眼睛盯著眼前這個跟mama一樣漂亮的阿姨,她好想抱抱阿姨,但又好怕。 她抬頭看著陸行簡。 陸行簡點了點頭。 “喜歡,謝謝阿姨?!?/br> “溪溪,你先住這兒。”阮文靜看著眼睛里全是恐懼和慌亂的南溪,于心不忍,有些話說不出口,就換了個話題,“那你想不想看看meimei?” 南溪點了點頭。 meimei就是陸一冉,她那會長得白白胖胖的,胳膊和腿都跟藕節(jié)似的,這會正四仰八叉睡得正香。 “哥哥,我喜歡meimei?!蹦舷曇粜⌒〉?,細細的。 一個星期后,南雅的遺物全被送到陸宅,那個紅木箱子改變了陸海豐的決定。 就這樣,南溪正式住進了陸家,一住就是十年。 其實南溪住進陸家,并沒有那么順利。期間陸行簡撒潑打滾、拿著私房錢離家出走等等“惡劣”行徑就不一一贅述,陸行簡要臉。但不管怎么說,手段不忍直視,效果卻顯著,反正南溪住進了陸家。 陸行簡想起那些幼稚又荒唐的行徑,忍不住笑了。 一旁的周放毛骨悚然,他摸了摸暖和的手臂:“哎喲我去,阿行是不是被附身了?笑得這么春心蕩漾,我雞皮疙瘩掉一地了?!?/br> 邰琛鈞扔下瓜子殼,拍了拍手,一本正經(jīng):“一個瘋,一個傻,我這個聰明人還是走為上策,我怕被傳染?!?/br> 周放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模樣,擅自做主原諒了邰琛鈞這番話,他覺得現(xiàn)在調(diào)戲陸行簡比較有趣,于是他上前猛地一拍:“阿行,醒醒,喝點水?!?/br> 陸行簡有那么幾秒鐘是迷茫的,像睡覺睡迷糊了。 他接過杯子,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 這下邰琛鈞和周放傻眼了,這酒,陸行簡從來不喝的,他一沾這酒醉,屬于心理反應(yīng)。更何況這么一大杯。 “你怎么回事?讓你來出主意的,你把他灌醉?!臂㈣♀x看著現(xiàn)在坐著跟個木菩薩一樣的陸行簡,不敢大聲說話。 說老實話,這么些年,他們就只見過陸行簡喝醉過一次。 更要命的是,陸行簡喝醉后,太特么難搞了。 抱著人瞎親不說,還愛哭,哭起來聲音還大。 今天要再遭遇這么一回,邰琛鈞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要臉。也怕陸行簡酒醒后到處追殺他。 “我哪知道他真喝。我只是想逗逗他。”周放壓著嗓子解釋著,“哥,這可怎么辦。要不你去問問他?萬一,他不發(fā)酒瘋呢?!?/br> 邰琛鈞瞪了他一眼:“去,我是不會去的。要不,我們仨在這干坐到天明?”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嚇得周放二人驚慌失措,到處找手機。 “臥槽,誰特么手機在響?要特么沒重要的屁放,我把他腦袋拎下來當球踢?!敝芊帕R罵咧咧。 “你的?!臂㈣♀x涼涼說了一句。 “sao瑞sao瑞。”周放從沙發(fā)底下摸出手機,是魏曉棋電話,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又低又綿,“親愛的,我剛才睡著了。有什么事嗎?”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電話很快就掛了。 “我想到辦法了。”周放打了個響指,拿著陸行簡的手機出了門。邰琛鈞不放心,跟了出去。 “你跟這個人打個電話,就說客人在你們這兒喝醉了,讓她來接。”周放跟服務(wù)生站門口說話。 “這樣不行。她一女孩搞不定。”邰琛鈞否決了。 “那就試試再說咯?!?/br> 服務(wù)生硬著頭皮打電話:“小姐,您好,陸先生在我們這喝醉了,我們酒吧快打烊了,麻煩您來接一下。” 南溪想笑,這樣的套路電視里演了沒有一千也有九百九十九了,還來騙她?當她三歲小孩啊。 “好的,我知道了?!彪娫拻炝恕?/br> 周放傻眼了:“沒問地址,沒問包間號,一句好了,我知道是幾個意思?她會來嗎?” “不會。這伎倆太小兒科?!臂㈣♀x毫不猶豫戳破。 周放不死心,拉著邰琛鈞在寒風里,蹲酒吧角落里一個小時,不見南溪人影,二人瑟瑟發(fā)抖。 “走吧,我們把阿行搞回去吧,死就死?!臂㈣♀x認命了。 “不行,我得再試一把?!敝芊啪笃馍蟻砹?,“要是南溪不來,他們這段感情估計也沒戲?!?/br> 電話再次打通,南溪這次都樂出聲了:“怎么,這次又換個什么理由來騙人啊。陸行簡,你還能不能行了?” “喂,陸行簡,你說話。你到底想干嘛?” 陸行簡身體晃晃悠悠,說話黏糊不清:“溪溪,我想你,我好想你?!?/br> 第十二章 南溪心里一軟,到底是自己喜歡了那么多年的人。 但不行。這樣糾纏不清就像是毒藥,到最后既傷害了別人,也傷害了自己。 她硬起心腸:“陸行簡,我是南溪,不是林雪。你該打電話的是她,而不是我?!?/br> 說完,就掛了電話。 南溪爬上床,蓋好被子,她盯著頭頂上的燈出神,眼尾慢慢有水溢出來,順著太陽xue沒入發(fā)絲中,消失不見。 是誰說:仰頭,睜大眼睛,就不會流淚的?都是騙小孩的。 周放再撥過去,那邊只剩下機械的女聲播報:“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女人狠起來,真沒男人什么事啊。”周放嘟囔著。 邰琛鈞神情卻放松了下來:“你說我們要給林雪打電話,她會不會來?” 周放一臉這是個坑哥們的貨的表情,看了眼邰琛鈞,果然是沒有什么戀愛經(jīng)驗的家伙,出的盡是sao主意:“別鬧。別羊rou沒吃到還惹了一身sao。” 邰琛鈞把陸行簡扶著讓他躺好,又蓋好毯子,對周放挑了挑眉:“不如,趁這個機會,驗證一下?” 沒有什么立場的周放摩拳擦掌,刺激的事對他來說太有誘惑力了:“來。大不了就說電話是阿行自己打的?!?/br> 林雪的電話居然沒有關(guān)機。 他倆頭挨著電話,生怕錯過了任何蛛絲馬跡。 “喂,陸行簡,這么晚了打電話給我做什么?”林雪打了個哈欠。 周放指了指手機,又指了指邰琛鈞,示意讓他說話。 邰琛鈞清了清嗓子:“林小姐你好,陸先生他喝醉了,您方不方便來接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