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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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搖了搖頭站起身,嗖的又坐了回去。 林國豪?林國豪!是他? 會是同一個人嗎? 南溪所知的那個林國豪現(xiàn)年45,鄰市首富,做地產(chǎn)起家,據(jù)說為人特別低調,除了做公益能看到他,其他時候跟少見他上新聞。 已婚,有一兒一女,只是結婚晚,孩子都不太大。 是出了名的好爸爸、好老公。 但也可能就是那么巧,同名同姓而已。 南溪到底還是沒有跟人說起自己怕水這件事,只是問俞越有沒有認識比較好的心理醫(yī)生。 俞越倒沒有多問,很快就把心理醫(yī)生的名字、診所位置一并發(fā)了過來,微信號也給推送過來了。 南溪回了個謝謝,加了醫(yī)生微信,起身慢悠悠回了房。 鄭歡已經(jīng)洗過澡在做美容了:“南溪,你去哪兒了?這么久?” 南溪抬起一個有氣無力的笑容:“拉肚子,剛才在衛(wèi)生間蹲到腿都麻了?!?/br> 鄭歡微不可見地皺了皺鼻子,好像聞見了南溪身上那股味,嫌棄的表情被面膜掩蓋住了:“可憐。小云,我是不是藥包里有止瀉的藥?快拿過來。南溪你先去洗澡吧,不早了,明天又是艱苦的一天啊?!?/br> 小云拿著衣服跑了過來,緊張兮兮的:“歡歡姐,你怎么了?” 鄭歡狠狠剜了小云一眼,做事莽莽撞撞,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明天要出門似的。 “不是我,是南溪?!?/br> “是,我馬上去找。”小云扭頭就跑。 “不用了,我沒事,喝點水休息一下就好。歡歡姐,謝謝你,那你們忙,我洗個澡去?!蹦舷煤脫Q洗衣物,小云站在左右為難,不知道藥要不要拿。 小云不是自己的人,南溪也不好多說。 南溪這個澡,洗得有些慢。她把噴頭開到最大,站在噴頭底下整個人像浸在水里,但幾秒鐘就不行了。 南溪瞬間感覺呼吸不暢、眼前發(fā)黑、手腳僵硬發(fā)冷。她掙扎著關掉水,靠在墻上緩了緩好久才恢復過來。 如此反復多次,還是不行。 南溪嘴里發(fā)苦。 洗完澡,大毛巾往肩上一披,頭發(fā)上的水珠順著發(fā)尾滴了下來,毛巾很快濕了,蔓延開去,像淚痕。 拐個彎,就能看到自己房間了。 只是對面、左右的房門都微微虛掩著,屋里的光明目張膽地漏了出來。 小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門外,夾著雙肩,手指都快扭成一團麻花了。 門內鄭歡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南溪走過去,小云嚇了一跳,挪了挪腳,不敢抬頭看人。 “小云,你怎么在門口等我?謝謝你啊,我洗澡忘記帶鑰匙,實在是不好意思?!蹦舷闷鹈戆杨^發(fā)擦了擦,聲音清脆。 “南溪姐,沒事,您頭發(fā)怎么沒吹一吹?。俊毙≡茢D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餓了,你餓不餓?想不想去廚房找點東西吃吃?”南溪摸了摸肚子。 小云看著門,不敢動。 南溪指了指手機,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小云低著頭應了一聲“好”,左右隔壁的房門這才關得嚴嚴實實,不透一絲光亮。 進了廚房,南溪邊擦頭發(fā),邊燒水,拿出一桶面:“你吃嗎?” 小云趕緊過來幫忙,連聲解釋:“南溪姐,我來,我不吃,謝謝你。” 南溪退到一邊,擦著頭發(fā),掏出手機發(fā)著微信。 心理醫(yī)生通過她了,還沒來得及正式打上招呼。 “南溪姐,面好了?!毙≡贫诉^面,小聲叫著南溪。 南溪連手機屏幕都沒有摁黑,小云看見是對話就一句:“沈醫(yī)生您好,我是南溪。” 小云以為南溪是來八卦的,如果南溪要問她,她還真不好開口拒絕。畢竟剛才左右隔壁都是因為南溪,才停了那顆八卦的心。 沒想到南溪真是來吃東西的。 南溪接過泡面:“謝謝。那辛苦你跟鄭小姐打個電話,就說二十分鐘后我會回去。畢竟我沒有地方可去?!?/br> 小云掙扎了好久:“南溪姐,您能不能幫個忙?” 南溪吞下最后一口面,擦了擦嘴:“如果是鄭小姐的事,這個忙我沒法幫,因為幫不了?!?/br> 小云慌不擇言:“南溪姐,歡姐她在微博上暴露了進組的事,被人扒到了消息,荔枝姐讓她......” 南溪站了起來,快速打斷了小云的話:“小云,你不用說了。這是你們之間的事,跟我無關,如果你想說,可以,我現(xiàn)在端著面就回房。不過你還是先打個電話安撫一下鄭小姐,說時間不早了,同屋的我,面已經(jīng)吃完了。” 第四十六章 助理小云明顯沒有預料到, 性子綿軟好說話的南溪, 怎么突然強硬起來了。 她這一腳踢在鐵板上。 南溪說完又吃了一口泡面。面條泡的時間有點久, 入口就化了。 小云目睹這口面條即將消失時,她慌慌張張拿出手機,語氣惶恐又小心:“歡歡姐......” 電話那頭一頓獅子狂吼,隔著半米遠南溪都聽見鄭歡狂吼了:“不給我打電話, 會死嗎?” 小云原地抖三抖,帶著哭腔:“歡歡姐,您別生氣,都是我的錯。就是那個,現(xiàn)在不早了,我剛才,剛才看到南溪洗完澡去了廚房, 她估計,估計很快就要回來了?!?/br> 小云不敢當著鄭歡的面叫南溪“姐”, 此刻當著正主的面她是風箱里的老鼠,雙手合十向南溪無聲道歉。 “你就是個窩囊廢, 說個話都結結巴巴吞吞吐吐。南溪她是不是回來過?你倆是不是在一起?她問你什么?”鄭歡現(xiàn)在就是一只噴火龍,逮誰咬誰,沒半點小仙女的溫柔。 小云哭哭唧唧,大叫著委屈:“沒有, 沒有,我沒跟南溪在一起,她也沒有問過我任何話。歡歡姐, 不管誰問我,我都不會說,我什么也不知道?!?/br> 鄭歡怒氣撒得差不多了,在她眼里,小云就是個面團,捏成扁的她不敢是個圓的。 小云期期艾艾掛了電話,哈著腰:“南溪姐,您可以回房了?!?/br> 南溪放下方便面:“你先過去吧,我剛吃完,消消食?!?/br> 小云站在拐角處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南溪并沒有跟上來,她飛快從懷里里摸出一個手機,開機發(fā)了什么出去,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才把手機關機重新放進大衣里側口袋。 她腳下飛快地往回趕。 小云剛一推開門,一個盒子迎頭飛了過來,砸在她腦門上,“咣當”掉在地上,蓋子撒開,里面的巧克力翻滾出來,散落了一地。 “你看看,扔個東西你都接不住。這盒巧克力是給你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垮著臉,你知不知道,運氣都快被你喪起走了。”鄭歡夾槍帶棒掃射了一通,覺得有些累了。 小云把巧克力一股腦塞在鐵盒里,放在自己床上,小跑了過去:“歡歡姐,我給你按摩按摩,讓你睡得舒服一點?!?/br> 鄭歡這次倒沒有發(fā)火,依言躺了下去:“你也就這點用了?!?/br> 小云咬著嘴唇,不敢應嘴。 鄭歡聽著音樂,昏昏欲睡:“小云,把面膜給我洗了?!?/br> “是,歡歡姐?!?/br> 鄭歡平躺著,小云把毛巾擰得半干,一點點替她擦干凈,一般得十五五分鐘左右,然后又給鄭歡弄上精華保濕,按摩幫助皮膚吸收。 手和腿也得用精油進行按摩,并且戴好手套、穿上襪子,至此小云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剩下的時間,就開始準備鄭歡的第二天早上要喝的水,水溫保持在25攝氏度左右。 經(jīng)過反復實踐,小云已經(jīng)得出一套經(jīng)驗,每天晚上一點半把開水灌進保溫杯里,第二天早上就是這個溫度。 鄭歡喝的白開水都是必須用純凈水燒開。 她用的床單被套都是自己帶。 接下來小云就準備鄭歡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鞋襪帽子配飾,一般準備在五套左右,供鄭歡選擇。 屋里亂七八糟,她一并收拾得干干凈凈。 做完這些,小云已經(jīng)累成了一條廢狗。但她還是強撐著去洗了個澡,裹著半濕的頭發(fā),躺了下去。 南溪摸黑進屋,她被絆了一下,差點踩到什么。 小云輕輕叫了一聲“哎喲”,南溪后退幾步,才看清,小云在地上打了個地鋪。 “你睡吧?!蹦舷@了過去,和衣而睡。 南溪睡得并不安穩(wěn),做了一奇怪的夢。夢里白茫茫一片云霧,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個聲音隱隱約約在呼喚著她。 南溪追著聲音,一路跌跌撞撞,輾轉停在一顆大樹前。 大樹遮天蔽日,不知道樹干有多粗,有多高。 南溪跟著聲音爬了上去,她靈活得猶如祖先,攀爬跳躍,很快就到了樹頂,樹冠彎成一道天然拱橋連接著一處開闊之地。 那兒站著一個身姿搖曳的女人。 “溪溪,溪溪......”聲音像聽過上萬次,熟悉又親切。 南溪急切地張嘴呼喊,但她像被人扼住了喉嚨,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只能徒勞而絕望地開合著嘴巴,像一尾落在岸上多日的小魚。 女人似乎感應到了南溪的迫切,她慢慢轉過身,但總有一團霧氣擋在她的臉上,叫南溪看不真切。 慢慢地,女人的身形又重新被白霧圍繞起來,漸漸地整個人成了一個虛幻的影子,像一陣風就可以吹了個煙消云散。 南溪急得往女人那撲了過去,雙手攀在開闊地的邊沿上,再加把勁她就要上去了。 突然,邊沿從懸崖處斷裂開來,南溪失重似的垂直降落,底下是一彎深不見底的老泉。 老泉像一個有嘴無臉的怪物一般,張開一張碩大無比的嘴,只等南溪自己落了進去,成為它的獵物,讓它飽食一餐。 “啊啊啊......”南溪尖叫了起來,活生生把自己從噩夢中吵醒。 南溪“猛”地坐了起來,她耳朵敏銳聽見了自己的聲音:“砰砰砰”的心跳聲,還有她粗重的呼吸聲。 南溪試圖深呼吸一下,胸口梗得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