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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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周放還沒有弄明白自己為啥生氣,但他已經(jīng)莫名氣成了一只胖河豚。 陸一冉突然感覺烏云罩頂,殺氣騰騰,回正頭一看,她哥沉著臉殺過來了。 怎么辦?電光火石之間,一冉當機立斷,大步跑了過去,大聲嚷嚷著:“行簡哥,好巧啊,怎么在這碰見你了?” 陸行簡心中一口老血差點噴薄而出:行簡哥?好,今天給她個面子,看她玩什么把戲。 “行簡哥,這是我學弟,袁磊?!标懸蝗街钢磉吥莻€高個男孩介紹給她哥。 二更 “袁磊?!”這兩個字在陸行簡的舌尖上打了個滾,溜走了,現(xiàn)在他沒閑工夫管什么陳磊、王磊的。 “陸大哥好。”袁磊禮貌打了個招呼,側(cè)頭沖一冉一笑,“阮冉既然你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約?!?/br> “喂,你把東西還我啊,這臭小子?!币蝗?jīng)_著袁磊的背影嚎了一嗓子,袁磊背對著她豎起手指搖了搖,做了“拜拜”的手勢瀟灑地走了。 袁磊轉(zhuǎn)了個彎,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師傅,掉頭,右拐直走,順著走就行?!?/br> “還什么東西?”陸行簡決定當場就把賬清算好,“還有,為什么管我叫行簡哥?他是誰?” 還什么東西,陸一冉當然不能說:“他撿到我東西了,來還我。你不是叫陸行簡嗎?叫行簡哥有錯?剛才不是跟你介紹了嘛,學弟,學弟,ok?人不老,耳朵卻老了?!?/br> 陸行簡膝蓋莫名中了一箭,現(xiàn)在他特別在意年齡了:“陸一冉,給我好好站直了,晃來晃去沒半點女孩子樣。我問你,既然是學弟還東西為什么不在學校還?這地方離你學校可不近,老實交代吧,要找借口也找個合適點的。” 陸一冉炸毛了:“是那臭......” 一冉被陸行簡一瞪,連忙改口:“是他說要拿回東西,就在這邊還我啊,鬼知道他為什么約這里?!?/br> “那就不是學弟了?”陸行簡一句話就戳破了一冉的第一個泡泡。 陸一冉“嘿嘿”一笑:“外高的,也算半個學弟?!币蝗揭彩峭飧弋厴I(yè)的。 “那是什么東西?怎么撿到的?不是一個學校又怎么認識的?”陸行簡要逐個擊破。 一冉看著頭頂明晃晃的太陽,再看看曬得泛紅的胳膊,無奈地妥協(xié)了,把事情講了一遍,包括她為什么怕人知道陸行簡是她親哥,畢竟她說的名叫阮冉,再被人知道她還叫陸一冉又得費唇舌去解釋。 解釋了,還不見得有用,太麻煩。 “上車,等會送你回學校,逃課這事先記賬上?!标懶泻喺f完,邁著大長腿朝前走。 一冉甩著兩條小短腿在后面追著:“哥,哥,我都這么坦白了,不能從個寬,把賬給抹了?” “那你親自跟爸媽說去?”陸行簡頭都不回,冷哼了一聲。 陸一冉摸了摸胳膊,冰冰涼,這會感覺這太陽也沒那么毒辣了。 正當一冉拉開副駕駛門準備上車時,被陸行簡攔住了:“坐后面去。” 一冉不服,眼皮子一翻:“前面空著為啥不讓坐?” 陸行簡鐵面無私:“這是溪溪的位置?!?/br> 一冉被他親哥隔空秀恩愛扎了個對穿,但她不服啊,邊拉后座門邊回嘴,人輸氣勢不能輸:“有什么了不起啊,等以后我找了男朋友,一定要把這個仇扳回來,讓他接你,也不準你坐副駕?!?/br> 但她哥功力也不弱,一句話絕殺:“那你再等個十年八年吧,那小子還讀高中呢?!?/br> 一冉被嗆得一橫,垂頭喪氣、撅著嘴坐在后座。 周放看著一冉這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之前的郁悶之情頓時散去。 一冉這周放冷不丁的笑聲嚇得跳了起來,往門那邊躲去,頭撞在車頂,胳膊撞在門把手上,麻筋被撞到,疼得一冉齜牙咧嘴直哈氣。 “很疼吧?這么大人了,怎么還這么冒失?”周放拿出對女士特有的溫柔和耐心,扒拉了一下一冉的頭發(fā)看了看,“還有沒破皮沒紅腫,手給我看看?!?/br> 周放安撫完一冉,轉(zhuǎn)頭就呲陸行簡:“阿行,你也是,大夏天火氣旺,易怒易燥,你要喝點太太口服液靜心養(yǎng)氣,看把一冉給嚇的??纯?,看看,胳膊肘都撞紅了?!?/br> 周放抬高一冉的胳膊,讓陸行簡看看他的“證據(jù)”。 陸行簡啞口無言,明明就是周放自己把人嚇的,結(jié)果豬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 一冉看著周放,悄悄轉(zhuǎn)過臉盯著車窗,淚珠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周放敏銳地察覺到了一冉哭了。他想起以前一冉跟他表白的那些事了,每次他拒絕時,一冉都會笑著說:“那你等我下次,下次你一定就會答應了?!?,從來沒有哭過。 胳膊雖然撞紅了點,但不至于疼到讓一冉哭出來,一冉打小都很強悍,鮮少有事能讓她哭出來。大概是為那個小屁孩哭吧。 周放有了這個認知后,陡然覺得剛才自己那一番言行舉止都變得多余起來,一冉大概最希望得到關心的是另有其人吧。 周放心口像被針扎了一下,不是很疼,但有些不舒服,他把抽出來的手帕重新放了回去,順手抽了幾張面巾紙遞給了一冉。 一冉接過紙巾,低聲說了句“謝謝”。 至此,除了謝謝兩個字,一冉?jīng)]有跟周放說過其他的字眼,連周放哥都沒有叫。 周放略為尷尬地縮回手,歪靠在另一扇車門上,摸出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 一冉余光撇見了,心里一陣刺痛,眼淚流得更快了。 陸行簡專心致志開車,后座倆人終于停止了嘰嘰喳喳,不再吵他了,他專心聯(lián)系南溪了:“溪溪,我還有五分鐘到,你在哪兒???” 南溪戴著一頂寬檐帽,看著耀眼的陽光,心情飛揚:“我剛從劇組出來,朝門口走著。” 陸行簡輕笑著,溫柔似春風:“這太陽太毒了,你就在劇組等著,我馬上就到,直接進去接你。” 南溪笑聲清越:“我馬上就到路口了,沒事,我戴了帽子?!?/br> 陸行簡叮囑了一下,掛了電話,車子提速了。 一冉擦干眼淚,補了個妝,跟她哥撒著嬌:“哥,剛才你在太陽底下訓我時,怎么沒想著太陽毒呢,我可是你親meimei啊?!?/br> 陸行簡目不斜視地回了一句:“你做錯了事,還指望我跟你在空調(diào)房里談心,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別想了,沒這么美的事,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br> 一冉撅了噘嘴,不再說話?,F(xiàn)在她哥三句話就不離“南溪”二字,她情路坎坷,不想再被親哥喂狗糧了,畢竟今日份的狗糧可能待會撐到讓人走不動路。 南溪等在馬路邊,踢著路邊的小石子玩,突然第六感告訴她:有人在偷拍。她看了一眼,對面有臺黃藍色的出租車,上面寫著“大通出租”,車牌號只能看得見后面幾個數(shù)。 不過這車是在掉頭,只是車速慢得有些可疑。 南溪戴好口罩,給陸行簡打了個電話:“行哥,你車先繞一圈,我好像看到有人拍照了,她借著掉頭偷拍呢。你來的話盯一下,看能不能看到是誰。” “好?!标懶泻啋炝穗娫挘澳銈z看著路邊的車,能看清車里的人就注意看車里的人,看不到就記下車牌,南溪剛才說好像有人給偷拍她在?!?/br> 話剛落音,一輛車租車與陸行簡的車擦肩而過,車里的人一晃而過,沒有看清。 陸行簡的車掉了個頭,停在南溪面前,南溪不等陸行簡下車,自己拉了車門坐了下來。 “喝點水,臉都曬紅了?!标懶泻啍Q開瓶蓋遞了過去,又拿出手帕替南溪擦著汗。 周放不干了,當他,當他們坐在后座的是人是空氣嗎? “嗨,南溪。”周放調(diào)侃不成陸行簡,還調(diào)侃不成南溪?他不信,“你眼里只有阿行啊,這狗糧喂得結(jié)結(jié)實實,半天了,楞是沒看到我?!?/br> 南溪回頭甜甜一笑:“周放哥好,冉冉?!?/br> 一冉有氣無力趴在椅背上:“溪溪,喂狗糧的事,我不想?yún)⑴c,我拒絕這種不人道的游戲?!?/br> 南溪到?jīng)]有再傷害一冉,槍頭又對準了周放:“周放哥,我眼里有你也不太合適不是?我怕你那些花紅柳綠、環(huán)肥燕瘦的娘子軍能把我給生吞了,我還是保命要緊,大好的歲月我還沒禍害夠呢。” 周放偷看了一冉一眼,發(fā)現(xiàn)一冉笑吟吟地看著南溪,還點頭表示附和。 不料南溪并沒有這么輕易放過周放:“行哥,周放哥是不是一直都是這樣?今天愛西瓜明天愛芝麻的?” 陸行簡這會心情正好,樂得打趣周放:“這個啊,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他的女友沒有一百,也得九十九了吧?阿放,我這數(shù)據(jù)對不對啊,不對你跟我說一聲,我可以在我大腦數(shù)據(jù)庫里做一個更新的?!?/br> 三個人樂像五百只鴨子在哪兒嘎嘎嘎笑,只有周放一個人在哪里笑不出來:“別介啊,哥們兒。誒南溪,你想不想聽有關鄭總meimei的故事?不想聽的話,我也可以講講林雪與陸總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內(nèi)幕當然一般是基友掌握得比較多,畢竟男人有很多事不能讓女人知道,對吧?” 周放給了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陸行簡哭笑不得,只有舍得下手捅刀子的才叫真兄弟鐵哥們。 南溪頭一擺:“我不聽你講故事,行哥已經(jīng)全都告訴我了?!?/br> 這下輪到周放傻眼了,他扒著駕駛座椅問:“真的?” 陸行簡對著車內(nèi)后視鏡使了個顏色:“你不是說要去劇組監(jiān)督進度的?怎么還不下車?!?/br> 周放秒懂,南溪今天是針對他了。至于南溪為什么針對他,他心知肚明,就像那次他針對南溪一樣,都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 但現(xiàn)在下車恐怕情況不是太妙。 周放想了想:“你把我順路帶到公司吧,我還有點事沒做完?!?/br> 周放下車后,陸行簡就跟開始跟南溪告狀了,語氣不是很好:“溪溪,你之前看到的那個男孩,是不是高中生,模樣清清秀秀的?今天被我抓到正著,你知道嗎。陸一冉居然還翹課,簡直是太過分了,你說是不是得嚴加管教?” 南溪邊應付著陸行簡:“是,太不像話了,怎么能因為戀愛的事翹課呢?” “就是......”陸行簡發(fā)現(xiàn)不對,“不是,一冉她還小,談戀愛還早。” 一冉戳了戳南溪,用眼神打著信號。 一冉:你什么是撞見我跟男生逛街? 南溪: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的。 三更: 一冉再次發(fā)射信號:還是不是親姐妹了啊?你今天不跟我說清楚,那我可就......嘿嘿...... 南溪抱拳求饒,眼下找機會獨處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南溪趴在一冉耳朵邊,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一冉聽一點丟一大半,聽得個云里霧里的。 “叮咚”有微信進來,是周放的:“你們到哪了?” 南溪回了個信息后,靈光一閃,給一冉發(fā)了條微信:“我在微信上跟你解釋?!?/br> 南溪噼里啪啦打了一大堆,寫得跟篇小論文似的,末尾結(jié)尾:“我當時是想看看周放哥反應隨口撒了個謊,沒想到你哥他當真了。這事也是賴我,后來一直沒跟你提?!?/br> 一冉回信息速度賊快:“是我運氣不好,被我哥抓個正著,今天點太背了?!?/br> “怎么回事?跟我說說,我倆先通個氣,免得你哥萬一炸我,我說岔了怎么辦?” 一冉噼里啪啦回了一大堆,把今天的事說了個詳細。 南溪抬眼問一冉:僅僅是朋友?純友誼? 一冉聳了聳肩,埋頭回復信息:“我已經(jīng)跟那小孩說了,我有喜歡的人,他把撿到的東西還給我,我倆就沒有必要見面了。結(jié)果被我哥一攪和,東西還沒拿到手,煩?!?/br> 南溪安撫著:“不煩不煩,今天看在你哥是大壽星的份上,可千萬別跟他計較,改天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一冉鬼笑著:“哎呀,還沒嫁過去就這么護著他啦?” 南溪臉微紅:“我護他又不是護別人。” “嘖嘖嘖,”一冉調(diào)戲著,“大嫂你這條大腿我抱穩(wěn)了,死也不撒手?!?/br> 陸行簡看著后座倆人表情奇怪,微信不斷,忍不住出聲打斷:“冉冉,你就在這兒下車,打車回學校,我送溪溪回劇組?!?/br> 一冉一想正合她意,正愁找不到什么理由下車呢,她手腳麻利開門下了車,還不忘給南溪打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