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窈窕珍饈、病弱反派飼養(yǎng)指南、我養(yǎng)大了世界首富、糖窩、提起廢后朕就心痛、玄學(xué)大師是條美人魚、指揮使的心尖寵(重生)、惡毒女配不洗白(穿書)、青山看我應(yīng)如是、極限傳說[全息]
司小珍被阮思嫻的怒火燒得暈頭轉(zhuǎn)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聲音一下子哽咽起來。 “你、你怎么了呀?我是想跟你說不用送信了,我有新的出路了?!?/br> 阮思嫻扶著額頭,頭發(fā)薅得亂七八糟,抬眼看見電腦屏幕上的“離職申請”四個大字,終于冷靜下來。 不該遷怒司小珍。 電話里,阮思嫻也沒在意司小珍所說的新出路是什么,她滿腦子都是傅明予,拍了拍胸口,盡量平靜地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司小珍,并且激情辱罵傅明予十分鐘,用上了腦海里能想到的所有貶義詞。 司小珍聽完,久久回不過神。 “他、他怎么這樣?。俊?/br> “我怎么知道啊,有病吧!” 司小珍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他可能是遇到太多這種女人,所以也誤會你……” “那就該我受氣嗎?我不管,我要辭職,我現(xiàn)在一想到他都無法呼吸!” 電腦那頭的氣氛十分壓抑,過了許久,司小珍說:“我跟你一起離職,今天我舅舅給我打電話了,商飛那邊……” 身后突然響起陌生的手機鈴聲,阮思嫻立刻回頭,看見江子悅站在她身后,原是愣怔地看著她,因為鈴聲突然響起,神色頓時緊張無措,立刻低頭去按手機。 不過只是這一瞬的慌亂,再抬頭時,江子悅的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 “額……”江子悅說,“我剛剛開門,你沒聽見?!?/br> 意思就是剛剛?cè)钏紜垢拘≌湔f的話,她全都聽到了。 “回去再跟你說?!?/br> 阮思嫻掛了電話,回頭看著江子悅,不知道該說什么。 江子悅似乎也有些尷尬,埋頭進(jìn)衛(wèi)生間洗了個手,出來又整理自己的東西,一句話沒說。 阮思嫻想,反正事已至此,她要辭職的事情也瞞不住,便沒有多管。 但江子悅終歸是沒有憋住,在床上一邊疊衣服一邊說:“你真的要辭職嗎?別沖動,再考慮考慮。” 話說得誠懇,但是阮思嫻也沒聽出多重的情緒,就像固定句式的挽留一樣,只是說說而已。 于是阮思嫻只是搖頭,說她已經(jīng)想好了。 果然,江子悅也沒再多問。 阮思嫻繼續(xù)寫離職申請,桌邊的燈亮到了凌晨兩點。 回程的航班在兩天后起飛,到達(dá)江城時,天氣不太好,濃霧層層,許多飛機在上空盤旋不下。 此時已是清晨,附近的農(nóng)田開始蘇醒,三三兩兩的農(nóng)民扛著工具在田埂上慢悠悠地走著。 四周的高速車水馬龍,機場大門的交警指揮得出了汗。 出發(fā)層的入口排著長隊,路上堵車的人拖著行李箱在值機口狂奔。 濃霧散去,一架架飛機終于緩緩降落,匆忙行走的機務(wù)引領(lǐng)著飛機精準(zhǔn)停穩(wěn)。 江城國際機場一切如故,坐落于機場旁邊的恒世航空總部也繁忙依舊。 光鮮亮麗的空姐們拉著飛行箱在世行與機場之間穿梭,笑語不斷,每天如此,但翻來覆去聊的都是那些陳年舊事。 直到一周后,大家聽說乘務(wù)部四部的阮思嫻離職了。 據(jù)說走得很果斷,甚至沒等到一個月的交接期,賠了一筆違約金,年終獎也不要了,當(dāng)天就搬離了乘務(wù)部的員工宿舍。 和她一起走的還有她的好閨蜜司小珍。 不過大家的關(guān)注點都在阮思嫻身上。 她年輕貌美,幾個月前才登上了世行的報刊,成為封面乘務(wù),一時風(fēng)頭大盛,私下戲稱她是“世航之花”,好些單身的不單身的機長都頻頻對她示好。 事業(yè)上也正處于上升期,飛行任務(wù)優(yōu)秀,王樂康一直挺欣賞她,在她提離職的時候還說要破格升她為乘務(wù)長以挽留,但她還是走了。 人事流程很快就下來了。 傅明予的秘書提了一嘴,“那個阮思嫻辭職了。” 傅明予翻閱著桌前的文件,“阮思嫻是誰?” “就是那個……”秘書咳了下,“飛機上給您送了三次咖啡的那個空姐?!?/br> 傅明予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停頓,半指厚的文件讓他沒有閑工夫搭理這些事。 不過片刻后,他還是笑了下。 “因為那天去酒店撲了個空,所以受不了刺激?” 秘書聳肩,大概是吧。 誰知道呢。 反正平時傅明予見多了這樣的女人,而他連這個空姐叫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那天傅明予喝了酒,若不是這樣,阮思嫻只怕是要被王樂康直接炒掉。 傅明予沒再說話,示意秘書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