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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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予回答得這么干脆,阮思嫻反而不知道說什么了。 她突然有些后怕。 雖然這“后怕”在這個時候完全是多余的。 “啊……”阮思嫻心口有些跳,非常小聲地說,“好險?!?/br> 但傅明予還是聽見了,他回頭看鏡頭,“險什么?我那時候拒絕了?!?/br> “什么時候?” “你第一次打我的時候?!?/br> 阮思嫻瞳孔地震,覺得這個人太奇怪了。 “所以是因為我拒絕的?” 傅明予走到鏡頭前,昏黃的燈光映在他臉上,柔和了他的五官,看起來似乎近在咫尺。 “是啊,榮幸嗎?” 阮思嫻盯著他看了半晌,被他的自信震驚:“你好狂啊,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你就敢這么選擇?” 那萬一追不到呢?他豈不是虧大了? “但事實證明?!备得饔桁o靜地看著她,“我是對的。” 窗外夏蟲蟬鳴聲未休,回憶一下被拉回到去年那個時候。 仿佛就在昨天,又好像過去了很久。 阮思嫻眼里有細碎的光芒流動,看著小小屏幕里的傅明予。 她感覺到了,那種拋開籌碼被堅定選擇的感覺。 心里有許多話想說,到了嘴邊,卻化作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你快點回來吧。” 八月,傅明予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新加坡的工作,但人還沒回來,正帶著團隊choucha各海外營業(yè)部的情況,像玩兒飛行棋似的,今天在澳洲,后天在美洲,再過兩天又在歐洲。 鄭幼安和宴安的訂婚宴也在這個月,阮思嫻提前一周接到了電話,叫她去試禮服。 江城有個禮服定制工坊,主人是國內(nèi)少有的獲得巴黎高級時裝工會會員資格的設(shè)計師,只依據(jù)原有板型修改做半定制禮服,時間周期短,但在江城極受追捧。 阮思嫻本來連半定制都不想要,直接買成衣簡單方便,但賀蘭湘極力給她推薦了這家,她不好拒絕,抽了個時間來選了一款,今天正好出成品,叫她來試穿。 畢竟是別人的訂婚宴,賓客不好喧賓奪主,阮思嫻定的是一款珍珠白吊帶魚尾裙。 款式很簡單,也貼合她身材,她沒什么多余的要求。 她對著鏡子拍了張照片發(fā)給傅明予。 “好看嗎?” 等了兩分鐘,傅明予沒回,阮思嫻便沒管了。 昨天早上跟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迪拜,深夜沒睡,這會兒應(yīng)該再補覺。 在店里等待包裝的時候,服務(wù)員帶阮思嫻去看看別的款式。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阮思嫻隨著她上二樓去看櫥柜里的新款。 但剛上樓梯,她便聽到幾道熟悉的聲音。 等視野開闊,她看見一面大鏡子前站的人居然真的是鄭幼安和董嫻。 鄭幼安穿著一條淡金色長裙,裙擺上鑲嵌著細碎的水鉆,她一動,裙擺便流光溢彩。 董嫻在她旁邊忙前忙后,一會兒說腰還要再收一點,一會兒又說一字肩太緊了。 連配套的蕾絲手套都不太滿意。 “隨便啦?!编嵱装舱f,“意思意思行了?!?/br> “不可以。”董嫻叫人來重新量尺寸,“一輩子一次的訂婚,怎么能隨便。” 鄭幼安低頭理了理手套,嘀咕道:“誰知道是不是唯一一次呢?!?/br> 董嫻臉色一變,話堵在嗓子眼兒,變了聲調(diào)。 “安安,我跟你爸爸……挺對不起你的。” 她們沒注意到后面有人,說話的聲音不小,阮思嫻聽得一清二楚。 她皺了皺眉。 你對不起的何止她一個人。 “沒什么對不起的?!编嵱装舱纠哿?,提著裙擺坐到沙發(fā)上,拍了拍旁邊的座位,“我總要為這個家付出點兒什么,而且宴安哥哥也不錯,家里有錢,人又挺帥的,還年輕,你看可選擇范圍內(nèi)也就是他最好是不是?” 見董嫻不坐,鄭幼安低頭理著裙擺,自顧自地說:“要是離婚了,我還能拿一大筆錢,而且那時候我們家應(yīng)該也好了,我就去嫁個小白臉,不要他有錢,聽我的話就可以了?!?/br> 董嫻深吸了一口氣,抱著鄭幼安,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腰間。 “沒事啊,他要是對你不好,你還可以回家?!?/br> 阮思嫻在后面看了會兒,覺得有些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