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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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比钏紜拱咽掷锏陌俸匣ǚ诺侥贡埃吧湛鞓??!?/br> 她彎著腰,瞄了傅明予一眼,小聲說:“這是我男朋友?!?/br> “嗯?”傅明予說,“你剛剛說什么?” 阮思嫻:“……” “這是我未婚夫?!?/br> 他牽起阮思嫻的手,靜靜地看著這座墓碑。 大多數(shù)時候,傅明予都是個話不多的人。 阮思嫻不知道他這時候在想什么,沒有開口,卻在這里站了很久。 直到日落西山,兩人才離開墓園。 路上,傅明予的手機一直在響。 他接了幾個,沒說幾句話,阮思嫻只聽到“嗯”、“好”、“改到明天”這些詞匯。 畢竟剛剛回國,很多事情急需交接處理,這段時間會比以往任何時候更忙。 但他還是推遲了一些工作,陪阮思嫻吃了個晚飯才走。 回到家里,阮思嫻換了衣服,躺在床上,在探照燈下伸著手,看著無名指上那顆閃閃發(fā)亮的戒指。 啊。 鉆戒。 好大。 阮思嫻表情淡淡的,心里卻風起云涌。 這一天,她睡得很晚,迷迷糊糊中床邊塌陷了一塊兒。 她沒睜眼,鼻尖聞到一股沐浴乳的香味。 身旁的人輕手輕腳地躺下來,蓋了好被子,擁她入懷。 等到他呼吸平穩(wěn)了,阮思嫻往他懷里蹭了蹭,抱著他的腰,嘴角彎了彎,低低開口:“老公?!?/br> 她的聲音小到幾乎是氣音,從被窩里溢出來,卻在傅明予耳邊回蕩了好幾圈。 他垂眼,借著月光看著懷里的人。 眼睛閉著,呼吸綿長,裝睡裝得跟真的似的,殊不知睫毛卻在輕顫。 “夢見哪個男人了?”傅明予在她頭頂?shù)吐晢?,“傅太太??/br> 鄭幼安和宴安訂婚宴那天下午下了一場暴雨。 傍晚,驟雨初歇,夕陽反而露了臉,金燦燦的云霞在天邊翻涌。 傅明予和阮思嫻坐的車緩緩停靠在華納莊園宴會廳門口。 他們下車后,往后瞧去,一輛車保持著近距離開了過來。 傅明予抬了抬下巴,拉著阮思嫻往后退了一步。 “等等他們。” 阮思嫻挽著傅明予,朝那邊看去。 這一輛車下來的是賀蘭湘和傅承予。 自從除夕在機場匆匆見了一面,阮思嫻和傅承予基本沒怎么接觸過。 聽傅明予說,他回來便著力接手恒世航空金融租賃公司,和傅明予算是分工明確,所以根本不存在別人傳言中的什么爭權奪利。 但也因為這樣,他幾乎沒出現(xiàn)在世航大樓過。 期間賀蘭湘邀請阮思嫻去湖光公館吃過一次晚餐,她到時,正好傅承予離開。 傅承予目光在阮思嫻和傅明予身上打量一圈,說道:“你準備什么時候徹底搬出去?你那書房我看上很久了?!?/br> 傅明予:“隨時?!?/br> 賀蘭湘在后面聽見這話,揚眉冷笑了聲。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被勾了魂兒的兒子直接就奔流到海不復回了。 現(xiàn)場衣冠云集,燈火輝煌,穿著金色長裙的鄭幼安十分顯眼。 她一動,裙擺流光溢彩,瞬間抓住所有人的眼球。 而她挽著的宴安一席黑色正裝,兩人看起來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今天宴總挺帥啊?!?/br> 阮思嫻小聲說道。 “怎么?”傅明予偏頭看她,“后悔了?” 阮思嫻直直地看著他們,面不改色地說:“后悔也沒機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