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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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掌柜連著跑了好幾家。 卻連一盒胭脂水粉都沒拿回來。 而且, 她一開口,那些個福晉脾氣好些的就跟許福晉差不多,端茶送客, 脾氣不好的, 就直接開口問白掌柜是不是瞧不起她們這些老主顧了。 白掌柜是一頭霧水。 直到有個福晉一時說漏了嘴,她才明白為什么這些福晉都不愿意退掉那些新貨。 那福晉歲數(shù)不大,但是因著水土不服的關(guān)系,嘴邊隔三差五就要長些小燎泡。 這些小燎泡可算是把這福晉給害慘了。 原本夫妻新婚燕爾, 正是該蜜里調(diào)油的時候,因著這燎泡的緣故,那福晉的相公都不怎么愿意和她同房, 夫妻關(guān)系僵持得很。 誰知道, 用了那八寶閣的新貨,沒幾日, 嘴邊的燎泡就消失了,而且還不留痕跡呢。 說到這里的時候。 那福晉臉上露出嬌羞的笑容,道:“白掌柜, 不是我不愿意賣給你, 實在是你們這新貨的確好用。白掌柜,你也幫著我留點心,要是有新貨到了, 可得給我留一些。” 白掌柜諾諾稱是。 等從府邸里出來, 上了馬車。 她呆呆地在馬車里尋思了半晌。 原來那些人不愿意把新貨賣還給她,是因為那些新貨好用的緣故。 “白掌柜,咱們現(xiàn)在去哪里?” 外頭車夫見白掌柜久久不下指示, 連忙高聲問道。 白掌柜恍惚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想了想, 道:“去八貝勒府上?!?/br> 白掌柜從安寧那里又討回來了一些胭脂水粉。 不過,這些胭脂水粉,她不是拿出去賣,而是自己用。 她滿心期待又緊張,到底這鬧得那些福晉一個個都珍視如寶的胭脂水粉好到什么程度。 數(shù)日后。 看著鏡子里如初生嬰兒一般水嫩白皙的肌膚,白掌柜手一抖,險些把一盒鵝蛋粉給打翻了,她手忙腳亂,好懸才抓住那盒鵝蛋粉。 “連皺紋也沒了?!?/br> 白掌柜湊近到那銅鏡前,往常她都不愿意仔細照鏡子,因為仔細一招,眼角的細紋就會顯得特別清楚。 女人的年齡是個秘密,但是一旦皺紋爬上了臉上,這秘密就是個赤/裸/裸的秘密。 看著鏡子里容光煥發(fā)的自己,白掌柜心里要說不高興,那是假的。 這皺紋一沒,她整個人看上去都好像是年輕了好幾歲。 白掌柜美滋滋地對著鏡子照了許久。 她總算明白為什么那些福晉小姐不愿意把買到的胭脂水粉讓出來了。 這些胭脂水粉可比什么金銀珠寶來得有價值多了。 “對了。我得去找八福晉商量商量這件事了?!?/br> 白掌柜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她起初心里的那點兒不愿一下都煙消云散,這筆生意做得值,那八福晉的胭脂水粉這么好,要是在外頭一賣,保管叫其他家胭脂鋪都要關(guān)門大吉了。 白掌柜這次來的態(tài)度,顯然比起之前的態(tài)度更加恭敬了。 安寧看在眼里,沒有道破。 她笑著說道:“白掌柜今日的氣色瞧著真不錯,可是有什么喜事?” 白掌柜未語先笑。 她道:“的確是有喜事。能和福晉一起做生意,豈不是一件大喜事嗎?” 安寧聽到這話,眉頭挑了挑,她這些日沒有出貝勒府,但是京城里頭的情況也是了若指掌的。對于最近鬧得那些福晉格格們不惜砸重金求的八寶閣的新貨,安寧早已猜到八成是她的東西。 她不著急去找白掌柜,為的就是等今日白掌柜親自找上門來。 “白掌柜,看來是拿定主意了?!?/br> 安寧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道。 那白掌柜倒沒什么訕訕然的神色,她大大方方地說道:“八福晉,前些日子是我糊涂,一時沒瞧出真佛來,如今還請八福晉原諒則個?!?/br> 安寧擺擺手,道:“這有什么。咱們既是要做生意,本就該如此。老九是好意,但我們也不白占他的便宜?!?/br> 親兄弟都尚且明算賬呢。 她要是不顯示自己的厲害,就去瓜分老九的利益,就算老九底下的人嘴上不說,心里都要嘀咕的。 與其到時候落得埋怨,倒不如先顯示下自己的厲害,好讓別人也知道她不是白占便宜的人。 如今,這白掌柜不就是瞧見了那些東西的好,就巴巴地上門來了嗎? “福晉是個大氣人。” 白掌柜對安寧是心服口服了。 她恭恭敬敬地說道:“來之前,民婦在路上想了幾個合作的法子,福晉且聽聽,要是覺得不合適,咱們再商量,如何?” “好,那我就洗耳恭聽了?!?/br> 安寧撫掌笑道。 白掌柜想了想,斟酌了下字詞,道:“民婦想著,咱們有兩個合作的法子,一個是我們八寶閣幫著福晉賣,賣出的胭脂水粉則三七分,福晉這邊只管提供方子,其他的事情則交由我們來做,到時候,一月一結(jié),賬簿也會定期交到福晉這邊來過目;二則嘛,則是福晉不妨考慮以方子來與我們八寶閣合作,屆時就是五五分賬,我們八寶閣每月的利潤都與福晉均分,不知福晉覺得這兩個法子哪個合適?亦或者,福晉另有其他的法子,也可說說。” 安寧仔細琢磨著白掌柜的話。 她卻沒發(fā)覺,一旁的張嬤嬤等人已經(jīng)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那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八寶閣。 據(jù)說,八寶閣這胭脂鋪鋪如其名,幾乎就是個聚寶盆。 人人都說這八寶閣日入斗金。 若不是這八寶閣的后臺是九阿哥,早已被人吃入肚里了。 如今,她們福晉竟然要和這八寶閣合伙做生意了。 張嬤嬤等人心里是既驚訝又喜悅。 能賺錢,誰不高興? 況且,不過是提供個方子,就能每月白賺那么多錢,這筆生意劃算! “就第二個方子吧?!?/br> 安寧思索片刻后,拿定了主意,說道。 這兩個法子都是有利有弊,第一個法子說不定賺的錢會更多,但是這樣,就顯得算計得太過清楚。 遠不如第二個法子來的叫人心里頭舒坦。 “那就依著福晉了。” 白掌柜見安寧拿了主意,臉上登時露出一個笑容來。 她說完這句話,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來,“福晉,這些日子,那些福晉小姐們都在催我們八寶閣趕緊出新貨,您瞧……” 安寧笑了笑,她道:“我早已準備好方子了。紺香,去把臺上那匣子取過來?!?/br> 紺香應(yīng)了一聲,連忙走進里頭去拿了匣子過來,轉(zhuǎn)交給白掌柜。 白掌柜拿到匣子,心里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 安寧叮囑道:“白掌柜,這里頭的方子都在里面,還有一瓶玉露,是我精心調(diào)配的,白掌柜只管按著方子讓人調(diào)制就是。至于玉露,您每個月打發(fā)人過來取便是了?!?/br> 白掌柜連連道是,她心里有些疑惑,玉露? 安寧瞧出她的心思,笑道:“我這些胭脂水粉之所以那么好用,全靠那玉露,你也不必擔(dān)心那玉露不夠用,那玉露無需多放,你讓人做胭脂水粉的時候,略用上一些就夠了?!?/br> “是,民婦知曉了。” 白掌柜這才恍然大悟。 安寧知曉白掌柜這會子必定急著讓人去調(diào)配新的胭脂水粉,便也不多留她,略說了幾句話,就讓張嬤嬤把她送了出去。 張嬤嬤回來后,滿臉笑容。 她道:“原來福晉前些日子做那些胭脂水粉,是為了這事?!?/br> “可不是?!?/br> 安寧笑道,“今日可算是把事情了了,也算是了結(jié)了我一樁心事了。” 她想了想,道:“這事是好事,咱們今兒個不妨慶祝一下。” “那不如等晚膳,爺回來了,再一起慶祝一番,如何?” 張嬤嬤說道。 安寧略一思索。 這次生意,要是沒有胤禩在里頭牽橋搭線,怕是沒法子做成的。 而且,老九那邊也得他去還人情,不請他,說不過去。 “好,就照嬤嬤的意思去辦吧?!?/br> 安寧說道。 胤禩回來的時候是酉時時分。 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外頭的風(fēng)刮得不小,他走進屋里,帶著一陣風(fēng)也跟著進來。 “爺回來了?!?/br> 安寧起身,走到胤禩身旁,幫著把他的披風(fēng)給取了下來。 胤禩瞧了眼桌子上擺著的膳食,笑道:“今兒個怎么這么晚了還沒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