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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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人他不看,卻只留意老三,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不過,不管老四到底知道多少,現(xiàn)在這個局已經(jīng)成了,無論任何人,都破壞不了這個局的發(fā)展。 翌日。 卯時時分。 安寧睡了一夜,起來的時候發(fā)覺外頭似乎有聲響,她掀開被子,抬高聲道:“嬤嬤?!?/br> 許嬤嬤帶著幾個大丫鬟快步走了進來。 安寧邊由著她們伺候,邊問道:“剛才,你們在外頭說著什么話呢?” 她這陣懷孕的時候,外間都由嬤嬤和兩個丫鬟伺候著,就怕安寧夜里有什么需要,找不到人使喚。安寧一開始還有些不習(xí)慣,后來許嬤嬤和兩個丫鬟都安靜得讓她忘了她們的存在,安寧便也由著許嬤嬤安排。 像今日這樣,在外間說話吵醒她的事,可是從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 “福晉,直郡王府被封了起來,聽說直郡王昨夜三更半夜被下到了宗人府里去了?!?/br> 許嬤嬤低聲說道。 安寧聽到這話,心里頭反倒是松了口氣。 這一環(huán)節(jié),胤禩早已和她說過,如今既然發(fā)生了,可見計劃是順利進行了。 “原來出來這樣的事,許嬤嬤,你傳話下去,打從今兒起,下頭的小廝丫鬟婆子不得隨意出府,要是有需要去外頭采買的,一律都得來回過我才行?!?/br> 安寧很快就回過神來,有條不紊地安排了府上的事。 “另外,咱們府上的后門給鎖起來,不準(zhǔn)出入,前門暫時也關(guān)上,要是有人來遞帖子,一律不見?!?/br> “是!” 許嬤嬤利落地應(yīng)了一聲。 第九十章 許嬤嬤這邊按照安寧的吩咐將整個廉郡王府都管了起來, 底下的人也都知道如今情況不同,一個個都縮起脖子來,不敢惹是生非。 而其他府衙上的其他可沒有像廉郡王府這樣的好。 尤其是直郡王府上。 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得知直郡王被下到宗人府的時候, 一口氣沒上來, 直接昏了過去。 好在身旁伺候的嬤嬤、丫鬟都機靈,邊命人去傳太醫(yī)來,邊把福晉安置在屋子里。 有些妾侍還想趁機作亂,但大福晉昏倒了, 她手下的嬤嬤、丫鬟們卻都不是吃素的,那些人一有小動作,就被嬤嬤們命人給關(guān)了起來。 “福晉、福晉……” 一個面帶急色的嬤嬤擔(dān)憂地看著大福晉, 她手中拿著一瓶藥, 顯然剛剛給大福晉用過了藥了。 大福晉迷迷瞪瞪地睜開眼來,她的眼睛在左右環(huán)繞的嬤嬤們和丫鬟們的臉色掃過, 驀地她像是記起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猛地從床上直起身來,“王爺!” “福晉!”那嬤嬤見得她醒了過來, 心里松了口氣, 連忙按著她的肩膀,道:“王爺如今雖然被下到宗人府,可是事情究竟怎么樣, 還尚未查清楚。您如今可不能亂了陣腳, 否則的話,我們直郡王府上上下下和王爺可怎么辦?” 那嬤嬤深知大福晉昏迷的緣由,她怕大福晉一蹶不振, 那直郡王府可就真的要亂了,故而就抬出了直郡王來說服大福晉。 大福晉聽得她的話, 果然鎮(zhèn)定了下來。 她扶著那嬤嬤,站起身來,蒼白著臉,“嬤嬤說得對,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更要冷靜下來。你帶著我的口信,去問阿瑪。阿瑪是尚書,這事只有托了他才能把消息打聽全了。” “福晉,可是現(xiàn)在外頭有官兵把守著?!?/br> 一個大丫鬟怯生生地說道。 那大福晉眼神中掠過一絲寒意。 “只是官兵把守罷了,倘若我得了病,需得藥材來救命,難道他們還敢不放人去拿藥嗎?” 大福晉心里這會兒可謂是急中生智。 的確,即便是直郡王真的犯了事,她身為直郡王妃,以老爺子的性子,未必會牽連到她頭上來,何況,宮里頭也未聽聞惠妃娘娘出了事。 大福晉果然押對了。 那些把守的官兵并不敢攔著人去取藥。 畢竟,萬歲爺?shù)脑捴皇亲屗麄兛词刂笨ね醺?,不讓人隨意出入,這話要琢磨,那可是能琢磨出不少意思來。 如今直郡王的罪名都還沒定呢,要是這會子攔著人不去拿藥,直郡王妃有什么好歹,日后上頭怪罪下來,還不是他們的錯。 …… 直郡王府這邊亂糟糟的一團。 另一邊,雍郡王府上下也沒好到哪里去,當(dāng)家人一夜沒回來,宮里頭的意思似乎還有讓他們住到事情解決之前才能離開的意思,后院的側(cè)福晉和格格們一個個跟沒了主心骨似的,一下子亂了陣腳。 好在烏喇那拉氏到底手段老道,拿了側(cè)福晉殺雞儆猴,罰她在院子跪下之后,其他人就冷靜了下來了。 “這陣子都給我老實些!” 烏喇那拉氏氣勢十足地說道,她的眼神從地下站著的側(cè)福晉和格格們身上掃過,“我知曉你們這些人平日多和娘家有聯(lián)系,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從今日起,要是你們還敢和娘家聯(lián)系,但凡發(fā)現(xiàn)一個,我決不會姑息,等爺回來,一概發(fā)落!” “是!” 側(cè)福晉和格格們打了個哆嗦,連忙應(yīng)了一聲。 宮外人人自危。 誰也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因此謠言越傳越多,眾人心里頭都打著鼓。 等上完早朝的官員回來后,整個京城一下子仿佛被扯入了一團漩渦之中。 大福晉阿瑪科爾坤是鐵青著臉回到府上。 他一回到府上,就有丫鬟前來回話,說直郡王府的徐嬤嬤來了。 科爾坤聽到直郡王府這四個字,臉色越發(fā)難看。 卻還是去了后院,見了徐嬤嬤。 “給老爺請安?!?/br> 一進福晉的屋子,所有人就起了身給科爾坤請安。 科爾坤擺了擺手,在主位上坐下。 科爾坤福晉正要開口,卻被科爾坤打斷了話,他沙啞著嗓子,道:“徐嬤嬤,是玉容派你來的?” “是,老爺。” 徐嬤嬤忙道,“現(xiàn)在直郡王府都被官兵包圍了,奴婢是借著到老爺府上取藥的理由才能夠出來。老爺,王爺?shù)降壮隽耸裁词铝???/br> “出了什么事?” 科爾坤眉頭跳了跳,他握緊拳頭,喘著粗氣,“直郡王好糊涂,他竟然用魘鎮(zhèn)壓勝術(shù)來害太子,如今人贓并獲,怕是難以翻身!” 魘鎮(zhèn)厭勝術(shù)?! 徐嬤嬤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屋子里上下所有人的臉色也都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回去告訴玉容,這些日子先不要輕舉妄動,今日朝廷上,萬歲爺痛罵了直郡王,連著我們這些直郡王這邊的人,也都跟著受到牽連,目前來看,兇多吉少?!笨茽柪ひ徽f到這里,就不由得伸出手按了按眉心,“但,事情尚未有定論,就還有轉(zhuǎn)機,叫她一切保重,不要自亂陣腳?!?/br> 那徐嬤嬤到底是個老人,這會子聽到這樣震驚人心的事,還能冷靜地把科爾坤說的話一一記了下來。 她心里也知道科爾坤這話是安撫她們福晉罷了,人贓并獲了,直郡王還能有什么好下場?以萬歲爺對太子的愛惜,直郡王這次怕是難逃一死。 和徐嬤嬤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shù)。 綽爾濟在早朝上知道了消息,回去之后就召集了三貝勒這邊的人。 他在書房里興奮地背著手踱步說道:“現(xiàn)在,事情都按照三貝勒的意思進行。但是,為了防止萬一,明日的話,我們務(wù)必要加一把火,讓直郡王再無翻身的機會。” 他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對董鄂鵬春說道:“都統(tǒng)大人,這事就交給你來辦了?!?/br> “你放心?!冰i春也難掩激動的神色。 他道:“何安和巴漢格隆二人已經(jīng)被我接入府中,明日早朝,我會帶他們兩人上朝廷去指證直郡王。到時候,即便是萬歲爺對直郡王心存憐惜,也定然不會繞過敢以魘鎮(zhèn)術(shù)犯上的直郡王。” “沒錯。” 綽爾濟點了點頭,“再加上太子一直昏迷不醒,就算是惠妃娘娘求情,也無濟于事。到時候,這壓在三貝勒頭上的兩座大山被掀翻,三貝勒大有可為?!?/br> “是,不過有一件事,本官還有些猶豫?!?/br> 鵬春摸著胡須,遲疑著說道,“咱們?yōu)楹尾唤璐藱C會,把廉郡王也拉下馬呢。他現(xiàn)在,在朝廷大臣中口碑不錯,在百姓之中也有名望,倘若不借此機會拉他下馬,日后怕是要成為三貝勒的心腹大患。” “我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br> 綽爾濟面色沉重,他定了定神,搖了搖頭,“只是現(xiàn)在不是對付廉郡王的最佳時機,咱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集中所有力量對付直郡王,要是把廉郡王也一起拉下馬,只怕會露出破綻,因此,倒不如只對付直郡王來得好。” 鵬春了然了。 比起能夠釘死的直郡王,廉郡王的變數(shù)太大了。 要是廉郡王為了自保清白,奮力反擊,說不定會找出什么對他們不利的東西來。 “我明白了。” 鵬春點頭道,“明日我會按照原計劃行事,至于廉郡王,就等日后有機會再對付便是了。” “八弟。” 胤禛叫醒了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胤禩,他面帶笑容,在胤禩身旁坐下。 “是四哥啊?!?/br> 胤禩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昨夜一晚上沒合眼,剛才一坐下就睡意襲來,沒忍住就睡著了。 “是我驚擾了八弟好眠了?!?/br> 胤禛笑著說道,“要我說,我們這些人里頭還是八弟最冷靜,這會子也能睡得著?!?/br> 胤禩眼皮一抬,聽得出他話里頭大有深意,扯了扯唇角笑了笑,“四哥真是說笑了,什么冷靜啊,我啊,只不過是覺得現(xiàn)在呆在這里,什么也做不了,與其空焦慮,不如好好休息。當(dāng)然,這是我這種庸人的想法了。四哥您這種聰明人,恐怕和我的想法是不同的?!?/br> “我哪里算得上是聰明人?!?/br> 胤禛拍了拍胤禩的肩膀,“真要說聰明,最‘聰明’的該是三哥了。” 他說著,眼神朝盤腿坐在榻上的胤祉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