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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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r> 烏喇那拉氏答應(yīng)了下來,沒有片刻猶豫。 胤禛看了看她,忍不住還是把養(yǎng)心殿里發(fā)生的事給說了出來。 烏喇那拉氏的臉上只是起初掠過些許詫異,而后就如雨后的湖泊一樣恢復(fù)了平靜。 她那溫柔的面容瞧不出喜悅來,只是淡淡地說道:“我明白了?!?/br> 胤禛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自打弘暉死了后,烏喇那拉氏心里對他一直有股怨恨。 胤禛起初心里還有些心虛。 可到后來,那心虛就漸漸地磨沒了。 比起死氣沉沉的福晉院子,他更愿意去年格格、宋格格那里去尋找溫暖。 “我還有些事,你好好休息吧?!?/br> 胤禛說完了該說的話,便不想在這里多待下去。 他站起身來,抬腳就往外走。 “恭送爺?!?/br> 烏喇那拉氏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 阿哥們動作頻頻,上下所有大臣們也都跟著坐不住了。 沒有幾日的功夫,整個朝廷上下仿佛上緊了發(fā)條的鐘一樣,都活動開來了。 在這個時候。 佟國維和四貝勒走得近的這件事,也依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佟國維那個老狐貍可真夠雞賊了!” 胤誐咬牙切齒地說道,“前些日子還主動找八哥賣好呢,現(xiàn)在倒好,我聽說昨日他和費揚古,還有老四在老四府上喝酒聽曲,直到三更半夜才離開呢。到底是聽曲,還是在密謀,可不好說了。” “你為佟國維氣什么?!?/br> 胤禟提起酒壺,給他倒了杯酒,他斜眼看了下把玩著酒杯的胤禩,“八哥都沒氣呢,你這么生氣,豈不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九哥,你這罵我是太監(jiān)呢?我哪里招惹你了。” 胤誐瞪大了眼珠子看向胤禟,喝醉了的臉紅熏熏的,他湊到胤禟跟前,那一股酒臭味把胤禟熏得直接嫌棄地把這個弟弟推開了。 “我哪里罵你了。你吃點兒菜吧,大白日的就喝得這么醉,都快臭死人了?!?/br> 胤禟嫌棄地在鼻子跟前揮了揮說道。 胤誐揉了揉眼睛,把酒杯放下,才勉強打起精神來。 “八哥,你到底是怎么想?你要是想爭,兄弟們就擼起袖子幫你干一回。要是不爭,那也說一聲。我倒是想坐坐那位置?!?/br> 他說著,摸著后腦勺憨厚地笑了笑。 胤禟的眼珠子險些翻到腦后去。 胤誐要是能坐上太子的位置,那恐怕得老大、老四、老七同時同歸于盡,他和老五、老十三、老十四腦子同時進水,才有他的機會。 “我什么時候說不爭了?!?/br> 胤禩笑著擱下酒杯,“佟國維倒向四哥,這正合我意?!?/br> “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不明白?難道我喝醉了?”胤誐撓了撓額頭,不解地問道。 “這么說吧?!必范T估計著這個時候也的確是該把自己的謀劃告訴兩個弟弟了,他提起酒壺放在中間,“這個酒壺呢,就是咱們皇阿瑪,而這些酒杯呢,就是咱們這些弟兄。如今,皇阿瑪是打算在弟兄們之中挑選一個來當(dāng)太子,可是呢,皇阿瑪卻又未必愿意徹底放下手頭上的權(quán)柄?!?/br> 這點兒想法,是胤禩從自己夢里頭琢磨出來的。 要說九龍奪嫡之所以那么慘烈,除卻阿哥們太能干之位,康熙要負的責(zé)任也不小,他一下子器重胤禔,一下子又培養(yǎng)起“他”來,又突然間對老十四褒揚有加。 這推拉之術(shù),莫不都說明了他們的皇阿瑪對手頭上的權(quán)柄還念念不忘。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畢竟老爺子在那位置坐了那么多年,就算要放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得到的事情。 更何況,太上皇這名頭聽著是好聽,可一旦成為太上皇,要想過問朝廷上的事,可就不能隨心所欲了。 這兩相對比,難怪老爺子直到死之前才肯松手。 “可皇阿瑪都那么說了,他總不能騙人吧?!?/br> 胤誐眉頭皺成“川”字形,一臉嚴肅地說道。 “是不能騙人。”胤禩懶洋洋說道:“所以皇阿瑪不是說了嗎,他會聽取大臣們的舉薦,可沒說就一定按照大臣們的舉薦來定誰才是太子。” 胤誐和胤禟兩人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這兩個兄弟一直以來都把他們皇阿瑪奉若神明,這會子乍然聽到胤禩說破康熙的心思,都有種夢想破滅的感覺。 “不會吧……” 胤誐摸著額頭,張了張嘴巴,錯愕地說道。 “會不會,咱們就拭目以待吧?!?/br> 胤禩平靜說道,“依我看,在這段時間,越活躍可就離著那位置越遠。咱們一動不如一靜,平日里該干什么事,還怎么干吧。至于其他的,就暫時別插手?!?/br> “那按照八哥您的意思,佟國維和費揚古那些人倒向四哥那邊,豈不是反倒……” 胤禟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唇角勾起,突然放聲大笑,“有趣,真有趣。等那日,我定要好好瞧瞧四哥的臉色?!?/br> 第一百一十一章 “那這么說來, 佟國維豈不是反倒幫了我們大忙了?!?/br> 胤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他的確是幫了我們的忙?!必范T笑著說道。 他拿起茶杯,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借著這個機會, 咱們也瞧瞧那些大臣們究竟支持的人是誰?” 胤禟和胤誐默契地點了下頭。 這回可的確是個大好機會。 平日里那些大臣們都不敢怎么表露自己到底是哪個阿哥的人, 可這次不同了,這次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那些大臣們肯定都會坐不住了。 這恰好是理清楚那些大臣們和阿哥們關(guān)系的時候。 胤禩在回去府上的路上暗暗琢磨。 這會不會也是老爺子的另一個盤算? 要真是如此的話,老爺子這回可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盤棋。 他們這些人都以為老爺子老了, 卻不知道姜還是老的辣。 “爺,到了咱們府上了?!?/br> 解文海利索地下了馬車,在馬車前面恭候著。 胤禩掀開簾子, 輕松躍下, 往府里走去。 他才剛走到安寧的院子,就瞧見一伙人臉色狼狽的從里頭走了出來, 胤禩對府上的下人可以說是了若指掌,這幾個婆子們卻是不曾見過,便不由得多瞥了幾眼, 才往院子里走去。 屋子里。 安寧似乎正在和張嬤嬤說話, 見到胤禩進來,便起了身。 “爺回來了?!?/br> “嗯。” 胤禩點了下頭,他解下身上的斗篷, 隨手交給了丫鬟們。 “您這會兒餓不餓?可要傳些膳食?”安寧笑著出聲問道。 “不必了, 方才我和九弟、十弟一起用了些?!必范T捏了捏眉心,他停了停,像是想起什么, 側(cè)臉看向安寧,問道:“剛才從你院子里走出去的那些婆子是什么人?怎么瞧著有些眼生?” “還能是什么人?!?/br> 安寧唇角撇了撇, “不就是安郡王府上的人?!?/br> “安郡王府上的?!必范T眉頭挑起,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珠里露出些許疑惑的神色,“他們府上不是好些年沒和我們府上走動了嗎?現(xiàn)在怎么派人到我們府上來了?” 自打塔娜被一抬轎子送入了被囚禁起來的三貝勒的府上后,安郡王府和他們廉郡王府是徹底沒有走動了,連應(yīng)酬交際的時候,安郡王妃都是躲著安寧走的。 “這不是無利不起早嘛?!卑矊庨e閑地掀開牡丹纏枝建盞,啜了口清新的碧螺春,道:“如今整個京城上下莫不都跟著鬧得亂糟糟。我那舅舅和舅母又怎么可能坐得住?” 胤禩聽出了安寧語氣里頭的幾分怒氣。 他心領(lǐng)神會,剛才那些婆子們怕是來傳安郡王和安郡王妃的話,但那些話必定不怎么合聽,安寧才會這樣惱怒。 “他們說了什么了?提了什么要求?” 胤禩接過一盞熱茶,借著太平猴魁的清香醒了醒腦。 剛才和老九、老十商討的時候不知覺間多喝了幾杯酒,這會子腦子就有些昏漲漲的。 “爺還真是聰明,您猜對了。”安寧擱下茶盞,那茶盞碰到桌子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來,她那明艷的眉眼中露出幾分冷笑來。 安郡王一派早已是如同日薄西山,不過剩下個空架子罷了。 如今借著這次機會,竟敢厚著臉皮上門來找安寧談條件,想借由這次機會,趁火打劫,簡直是可笑極了。 待安寧把剛才那些婆子們說的話都如實說了一遍后,胤禩臉上的神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狂妄!”胤禩砰地一聲將茶盞擱下,冷冷地說道,“如今安郡王府不過剩下個空架子,老安郡王留下來的人脈、勢力也都被瑪爾渾弄得都快沒了,他也有膽子來和我們談條件?!?/br> 安寧拍了拍胤禩的手背,安撫地說道:“我想,他們估計是聽說了佟國維佟大人支持四哥的事,所以才想著借著這個機會,找我們抖威風(fēng)罷了?!?/br> “福晉不必搭理他們?!?/br> 胤禩擲地有聲地說道:“打從今日起,安郡王府要是再有人上門來找,一概打出去,就說是我吩咐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