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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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娘能公然逼她喝酒,想必都是趙刺史提前授意好的。 如此一來,便是不喝也得喝了。 沈甄接過,仰頭飲盡。 她從小到大,也就在過年的時候,能抿一口果子酒嘗嘗,如此烈的白酒,真真是遭不住。 一杯下肚,臉都紅透了。 沈甄這樣青澀的果子,于久經(jīng)風月的趙沖來說,便是最好的下酒菜。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又叫浣娘給沈甄滿上了一杯。 沈甄這才明白,趙刺史為何會點名叫她來。 原來是想灌醉她。 她但凡說錯一句,便是傾覆之禍。 雖然大人告訴過自己挺不住了就去摳他手心,但她實在不想拖他后腿。 他們一旦身份暴露,就意味著要盡快離開揚州,如此,她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泓兒和嬤嬤。 沈甄思忖片刻,只好假意摔了個碟子, 隨后趁人不備,撿起碎片。 沈甄在誰也看不到的角度,用碎片扎了扎自己的手臂,放了點血,以此來保持清醒。 趙沖見她醉意上頭,開口道:“秦姑娘是京城哪里人?” 沈甄道:“妾生于萬年縣,自幼無父無母,被姑婆養(yǎng)大?!?/br> 趙沖眼睛一瞇,又道:“倒是個可憐見兒的,那你姑婆呢?” 沈甄頷首道:“姑婆去世后,我被兄嫂念出了秦家,流離失所時,多虧衛(wèi)公子出手相助?!?/br> 趙沖晃了晃酒杯,笑著感嘆,“英雄救美,實為佳話?!?/br> 男人對身世可憐的女子,大多都有種救世主的情節(jié)。聽了沈甄的話,他握著酒杯的手指,越來越緊繃。 二漏時分,小船內的燭火將熄,趙沖看著沈甄的搖搖晃晃的身子,一股火拼了命地朝上涌。 他想著,這樣嬌軟易醉的小美人兒,定是別有一番滋味。 他不好直接奪人所愛,便換了一種心照不宣的方式,“衛(wèi)公子,覺得浣娘如何?” 陸宴聞言放下酒杯,勾唇道:“自然是花顏月貌?!?/br> 浣娘一聽,心里的一潭死水,不由翻騰出了數(shù)朵浪花。 趙沖沒少讓她陪過別人,上至總督府的那位大人,下至衙門里的縣官。 每一次,她都沒得選,獨獨這回,倒是有了心甘情愿的意思。 趙沖連笑幾聲,十分大方道:“衛(wèi)兄若是喜歡,不妨今夜就宿在畫舫。” 陸宴雖然面色如常,但依照他潔癖的程度,估計心里已經(jīng)在犯膈應了。 回想當初,就連沈甄碰了他一下,他都要擦擦手腕。 更別說是同青樓頭牌宿在一處。 他還不至于為國家犧牲到這種程度。 須臾,陸宴一字一句道:“君子不奪人所愛,大人好意,衛(wèi)某心領了?!?/br> 趙沖聽出了他的意思, 他雖然遺憾,但也不想在未結盟之前就生出齟齬,便理解地點了點頭。 酒席散場。 臨走之前,趙沖拍了拍陸宴的肩膀道:“后日我休沐,衛(wèi)兄若是無事,可以來刺史府上坐坐?!?/br> 陸宴道:“衛(wèi)某定會親自拜訪?!?/br> 趙沖走后,沈甄起身就是一個趔趄,陸宴攔腰抱住她。 這才發(fā)現(xiàn),她衣角上,有血跡。 第25章 心疼 船兒緩緩靠岸。 趙沖帶著浣娘走后,沈甄一個趔趄,險些跌坐在地上。 陸宴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的身子,低頭間,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袖口有點點血跡。 他意識到什么后,連忙掀開了她的衣袖。 果然,這細細白白的手臂上,藏著好幾處細細的傷口。 且一看,便知是新劃的。 想到這,陸宴眸色一沉,逮住她的手臂,厲聲問她:“這是你自己弄的?” 這會兒酒勁兒明顯上來了,陸宴這些語氣不善的言辭,落在沈甄的耳朵里,便如同蚊蠅一般。 她什么都聽不清。 沈甄的臉越來越紅,只輕聲呢喃著“熱”、“難受”。 見此,陸宴立馬回身拿過那個青花白地的酒壺,往杯盞里倒了一杯。 他輕輕一聞,又拿手指頭搓了搓。 他凝著青花白地的酒壺許久,手上的青筋都被逼了出來。 旋即,只聽“咣”地一聲,酒壺被砸到了地上。 這里面除了酒,還多了兩種藥,一味是龍闕子,類似迷藥,一味竟是催情的藥。 方才她若是沒放點血出來,大抵是堅持不住的。 陸宴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語氣放緩,“還能走嗎?” 沈甄先是點頭,后又搖頭。 陸宴見暫時無法同她交流,便將她打橫抱起,欲帶她下船。 可他一碰她,她就開始掙扎,臂肘一用力,這還未合上的傷口,便又滲出了血。 雪白的肌膚,豆大的血珠,該是何等的刺目? 他承認,若說一點都不心疼,那必然是假的。 雖然他偶爾也會在她這細皮嫩rou上弄出些斑駁青紅,但他到底是收著力,沒真弄傷她。 他從她身上搜出了一個帕子,隨后簡單地給她纏了一下?!拔冶阆麓?,別折騰了行嗎?” 酒醉的沈甄不比平時,陸宴不管說甚,她要么不出聲,要么只是搖頭。 他沒了法子,只能背過身去,將她背了起來。 下了船后,他一直往回走,走到鈔關,楊宗便牽著馬車迎面走來。 馬車停穩(wěn),楊宗掀開了簾子,沈甄卻不論如何都不從他身上下來。 僵持不下,陸宴終究是放棄了坐馬車回府,只能走小道,過密林回五里鋪。 她伏在他背上,一路上兩條小腿搖搖晃晃,時不時嘴里就嘟囔一些話,至于具體說了甚,他也沒細聽。 半晌過后,陸宴掂了掂她的身子。沈甄又順勢把自己的小臉搭在了他的頸窩深處。 誰能想到,就這樣走著,夜半時分,揚州居然下了一場雪。 不同于京城的鵝毛大雪,揚州的雪更像是綿綿細雨,落在人身上,冰冰涼涼,但又很快就會化成水。 他走的極輕極慢。 身后依稀還能聽見妓伶的彈唱。 直到琴聲漸遠,月色漸淡,也不知怎的,沈甄的眼淚忽然就像止不住了一般,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 陸宴的心口越來越疼,忍不住開口道:“怎么突然哭了?” 可喝醉了的沈甄,能知道什么? 他只能忍著疼痛,繼續(xù)向前,也算是給她散散藥勁兒。 須臾過后,她停止了啜泣,陸宴本以為她是睡著了,誰知她向上一拱,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不同于他的含弄,她是真的咬,像泄憤一下,一口整齊的小白牙,直接夾在了他的耳骨上。 “沈甄?!彼渎晢舅拿?。 可惜沈甄就如同聽不見一般,仍是不松嘴。 她又咬了一會兒,是真的有點疼了,陸宴便直接威脅道:“再不松口,信不信我給你扔地上?” 她連點反應都沒給他。 見威脅沒用,他便沉聲道:“你到底想怎么著?” 聽他急了,后面那個小人兒竟嗤嗤地笑出了聲。 “憑什么你總是咬我的耳朵,卻不準我咬你的?”這話到是挺硬氣,但一從她這綿軟的嗓子里道出來,就變成了一股哀怨。 聽了這樣的話,他忍不住嗤笑一聲。 合著平時都是敢怒不敢言,今兒還算喝酒壯膽了? 她的兩條腿,此刻就掛在他的手臂之上。 他騰出兩根手指頭捏了她一下,道:“沈甄,你講講理,我像你這么用力了嗎?我用牙咬你了嗎?” 說罷,陸宴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是瘋了,還是魔障了,竟然會跟醉鬼講道理。 晚風漸急,他的步伐也微微加快,想著到走到正街上,怎么也得給她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