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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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甄看著他迷人又惡劣的笑容一滯,最后干脆閉上了眼睛。 半晌過后,兩個人回屋。 不遠處守門的清溪不斷搖頭。 在清溪看來,自家姑娘同那樣位高權重的男人在一處,定然是吃虧的,尤其是在見著了陸宴堂堂正正的夜闖香閨模樣后,更是不由替姑娘捏了一把汗。 子時過后,她將苗麗安撫好,又回到了主院的廊下,本想輕咳兩聲提醒一下里頭,提醒那男人沈府不比那澄苑,多少,也該收斂一些。 結果她一提氣,剛準備咳嗽,一聲嬌音便入了耳畔——“三郎,你慢些?!?/br> “這樣如何?”男人低聲道。 清溪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她想了再想,默默走了。 翌日一早,日頭掛上樹梢,外面蟲鳥齊鳴。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沈甄緩緩睜開眼,本還迷糊著,卻被眼前結實的月匈膛嚇的立即回魂。 “你怎么還沒走?”沈甄道。 “休沐。”陸宴回摟一下她的肩膀,一幅腰繼續(xù)睡的架勢。 外面敲門聲繼續(xù),清溪低聲道:“姑娘,大姑娘的馬車朝咱們這兒來了?!?/br> 這話一出,沈甄瞬間慌了,推了推他,“大人,大人,陸大人。” 陸宴不慌不忙地睜開了眼睛,坐起,揉了揉眉心。 沈甄環(huán)住了男人的腰,討好地啄了一下他寬厚的肩膀,又撒嬌式地搖了搖。 好像在說,你快點走,快點走吧。 陸宴回頭,瞇起眼睛看她,忍了忍,十分屈辱地將地上的衣裳撿起,一聲不吭地翻墻走了。 半晌過后,沈姌的聲音由遠變近,推開了沈甄的門。 “甄兒,你可好些了?”剛說完話,沈姌蹙眉,擺了擺手,“你病還沒好利索,這屋里就別用這么多熏香了?!?/br> 沈甄懨懨地回了一句,“阿姐,我知道了?!?/br> 沈姌坐到床榻邊兒,看著沈甄縮在被子里小臉偏紅,不禁將手背放到她的額上,“可是發(fā)燒了?” 沈甄搖頭,聲如蚊蠅,“許是昨日夜里窗子沒關嚴吧,不礙事?!?/br> 沈姌點了點頭,“我一早去東市買了你愛吃的栗子糕,快起來吧?!?/br> 沈甄抬起手,也揉了揉眉心,“阿姐,我現(xiàn)在沒什么胃口?!?/br> 說罷,又將自己裹成一團,虛弱地哼唧,“有點冷呀……” 沈姌提了提眉梢,越看她越覺得不對。 她伸手去抓她的被子,沈甄死命一拽,“阿姐,我真冷?!?/br> 沈姌也不跟她客氣,直接一掀,沈甄脖子上駭人的紅印映入眼簾。 沈姌定睛看著她,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她。 沈甄見事不妙,一把摟住沈姌的腰,“阿姐,我錯了。” 沈姌捏了捏她紅腫的耳朵,低聲問:“他經(jīng)常過來?” 沈甄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絕對沒有?!庇袥]有,一次當百次,沈姌總歸是不會信她了。 “真沒有。” 沈姌深吸一口氣,明知道現(xiàn)在不該同她說這個,可到底是沒忍住。 “甄兒,把耳朵湊過來。” 沈甄乖乖地湊過去。 “阿姐知道他對你好,可好歸好,但在這種事上,他總歸是個男人?!鄙驃橆D了頓,低聲耳語了一番…… 沈甄小臉越來越紅,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出,她的阿姐能同她說這些。 “這、這?!鄙蛘绲?。 “都記住了嗎?” 沈甄點頭。 沈姌打了一下她的后腦勺,“下來吃栗子糕?!?/br> —— 身姿挺拔的男人灰溜溜地進了馬車,楊宗都不免同情起了自己的主子。 “回國公府?!标懷绲?。 楊宗低聲道:“主子,豫東那邊傳來消息,澇災已算是控制住了。” 陸宴提眉,“這么快?” 楊宗點了點頭,將自己一早收到的密函遞給陸宴,“沈大人這回是立了大功了?!?/br> 陸宴低頭拆開,眸中見了點笑意。 真是,一切,剛好。 “改道,我們進宮面圣。” 他能收到消息,圣人那兒自然也能。 眼下成元帝正在孟素兮所在的淑蘭殿。 孟素兮淚眼汪汪地看著皇帝,看著自己活下去的指望。 圣人想著她的年紀,又看了看她日漸隆起的肚子,到底軟了心,便朝外面道:“孟昭容病好了,外面的人撤了吧。” 孟素兮熱淚刷地下奪眶而出,撲進成元帝懷里,柔聲道:“臣妾仗著自己年紀小,屢屢犯錯,叫陛下失望了,這回,兮兒真知錯了?!?/br> 這話說的倒是熨帖。 就在這時,盛公公躬身走了進來,“陛下,陸京兆求見?!?/br> 成元帝皺著的眉頭松了松,“三郎?可是同靖安長公主一道來的?” 盛公公搖了搖頭,“奴才只瞧見陸京兆一人?!?/br> 成元帝點了點頭,下意識地以為陸宴那兒可能是有什么大事,便推開了孟素兮,隨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子。 “最后一次。” 皇帝走后,孟素兮長呼了一口氣。 婢女安慰道:“娘娘,咱們一會兒還要不要去安華殿?” “去什么去!”孟素兮道:“以后皇后那邊我們少去!你同安華殿的丫頭也不要再來往了?!?/br> 婢女垂頭,“娘娘怎么突然……” 孟素兮道:“我之前真是瘋了才會為了皇后得罪鎮(zhèn)國公府!你沒瞧見上回靖安長公主怎么敲打我的?那顯然就是給沈三娘做主呢,我當初要是知道長公主的心思,根本就不會做那事。沈家三娘落水病了一個月,我也在這宮里病了一個月!我這大著肚子陛下都沒留情面,若沒有這個肚子,我還能有什么依仗!靠著皇后嗎!” 第108章 (捉蟲) 成元帝很快就到了聽政殿,步履匆匆,袍角上的金線海水暗紋隨風涌動,看到陸宴站在殿外,道:“這么急著見朕,可是有事?” 陸宴跟著成元帝的腳步進了聽政殿,躬身道:“臣是來給陛下報喜的?!?/br> “何喜之有?。俊背稍哿门圩?,盛公公十分有眼色的上前侍茶,又取了酌量的鹽,掂了掂,倒入杯盞中。 成元帝抿了一口茶,示意盛公公再倒一杯,隨后又道:“今日這兒無外人,你坐下說?!?/br> “多謝陛下?!标懷缱^去,隨后將自己袖中的密函呈交給成元帝。 成元帝打開,提起眉梢,輕笑一聲,這密函里的內容,他一早便收到了。 不得不說,沈文祁這回確實是立了大功,且是會名留青史的大功。 據(jù)前方來報,此番澇災,遠比京中最初得到的消息要嚴重的多。河堤決口寬足有五百步,中流深約四丈,波濤洶涌,勢不可擋,豫東官員面面相窺無語時,沈文祁大膽提議,將決口上方穿一直河,以代替原來蜿蜒曲折的河道,這樣一來,就大大降低了堵口的難度。 隨后他又立即命人修建了刺水堤和石船斜堤,由四十艘船裝滿石頭塊構成,將其沉于河口,直接將河水倒向對面,于半個月前,干脆利落里堵上了河道。 堅固河堤后,又提出了“以水攻沙”之策,為加強攻沙強度,三萬兵力夜以繼日地修建了兩堤間擋水的格堤,效果甚佳。 這場令民心惶惶的水災,總算是結束了。 至于那些需要未雨綢繆的工程,待來年開春再動工即可。 豫東的官員可謂是熱淚盈眶。 別說豫東的官員了,看了這消息,便是成元帝自己都不免感嘆,幸虧去年命人抄云陽侯府時,下達了不許任何人探視沈文祁的命令。否則,就他那把老骨頭,還不知道能不能挺到今日。 誠然,憑這些政績,和那兩本可流傳百世的著作,就注定了沈文祁是個功大于過的臣子,所以他曾犯下的一些事,在成元帝心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便過了。 成元帝抖了抖手中的密函,一臉嚴肅地看著陸宴,“陸京兆近來是不是太閑了?不好好管你的京都事務,到管起豫東的事了?” 陸宴以拳抵唇,輕聲道:“舅舅?!?/br> 話音一落,成元帝緊繃的嘴角不免一抽。 卻說陸宴小時候和他甚是親近,舅舅、舅舅的可是沒少叫,可自打走了科舉入仕,整個人便死守著君臣之禮,從不逾越半分。 今日這一聲舅舅,嘖,可真真是久違了。 成元帝側頭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諷刺道:“朕還以為今兒日頭打西出呢?!?/br> 陸宴起身走到成元帝身側,躬身作禮道:“臣今日前來,是想請陛下賜婚。” 成元帝不緊不慢地敲了敲桌案,明知故問道:“不知是何人入了你陸三郎的眼?” 陸宴一本正經(jīng)地回:“沈三娘那日在中秋宴落水,是臣救上來的,這女子清譽受損,臣難辭其咎?!?/br> 聞言,成元帝瞇起眼睛,瞥起嘴,下頷都疊了層rou出來,“說人話?!?/br> “臣想娶她?!?/br> 須臾,成元帝不疾不徐道:“朕命你為京兆尹,予你重權,你卻以此來徇私枉法,朕瞧你這膽子真是愈發(fā)大了?!币蛔忠痪?,都是屬于帝王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