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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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個賢慧人,只要留了這個賢慧的名聲,你這輩子就被這兩字給耽擱了。你說你相公要納小,你不應,是你不賢慧了吧?你錯了丁點,人家就會懷疑你做得不好了,行差踏錯不得,我不一樣啊?!闭f起自己,米仙仙很是驕傲:“誰都知道我嬌氣,甚么也不會,做得好人家吃驚,做不好,人家不驚訝?!?/br> 鄭娘子想著自己掌家的歷歷目目,都跟米仙仙說的吻合起來了。 “那、那怎么辦???” “……” 米仙仙把幾位夫人說得暈頭轉向,到出了府還一頭亂。 米仙仙癱在軟榻上,重重喘著氣。 可把她給累壞了。 肩膀上不重不輕的按壓著,米仙仙舒服的溢出了一聲嘆。 直到那低沉的聲音輕聲在她耳邊問道:“原來為夫就是被夫人這般一步一步拿下的么?” ——這個聲音。 米仙仙恨不得把自己捂著。 她甚么也沒聽到,真的! “相公你聽我說!”她的聲音不自覺帶了點沙啞。 這是說了太多的話。 何平宴微微蹙眉,遞了茶水給她,等人喝了,才仿佛要開始算賬一般說了起來:“這些都可以以后慢慢交代,但是!”他的聲音一下加重,手指在她修長的脖頸上點了點。 “你不是答應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嗎?” “我有呀?!本镏靸?,她扯了扯他的衣袖。 點了點她:“你呀。” 他把人攬入懷中,抱個滿懷,腿上微微使勁兒,整個人把著人翻身上榻:“陪我睡會兒?!?/br> 米仙仙看著他。 他的眼下帶著點青,連胡茬都冒了出來,一副累極了的模樣。 米仙仙微微抬了抬肩,從他頭上取了發(fā)冠下來。 發(fā)冠是金邊帶銀的,模樣很是簡單,但十分利落,米仙仙初見就覺得很是適合他。 面如冠玉,人如青松。 哪怕這會兒他已經(jīng)疲倦至極,但仍然奪目耀眼,讓她滿心歡喜。 他嘴角勾著個安心的笑,仿佛知道她在看他,含糊著說道:“是你選的?!?/br> 米仙仙含笑點頭:“是,是我選的?!?/br> 話未盡,但彼此都知道了那話中意思。 你予我情,我贈你冠。 烏發(fā)三千,根根纏繞。 他閉眼睡了過去。 她看著,在他懷里也安心的睡了過去。榻上,兩人相擁睡去,發(fā)絲纏繞,鋪了床榻一地。 “小公子,老爺和夫人睡著了?!泵紫上杀犻_眼,就見人參焦急的哄著四餅。 他正要往床榻上爬。 米仙仙緩緩起身,輕手輕腳的出來,并沒有把人給吵醒。她抱著人出門,跟小聲跟他說:“你爹太累了,讓他再睡睡?!?/br> 出了房門,她問道:“黃芪醒了么?” 人參回:“兩刻前已經(jīng)醒了?!?/br> “你讓他過來,我有話問他?!?/br> 人參匆匆去喊了人來,黃芪的精神頭倒是好,都不用米仙仙問的,便氣鼓鼓的交代起來了:“夫人是不知道,老爺帶了個司農(nóng)的縣丞去,本是指望讓這司農(nóng)縣丞在勘驗了后能拿出個法子,誰知這司農(nóng)縣丞竟然連青菜和大白菜都分不清。” 就這司農(nóng)縣丞,怎么能指望整個柳平縣境內(nèi)有個好收成? “他不懂他怎么上任的?” “舉薦的唄?!秉S芪道:“這司農(nóng)縣丞姓王,是柳縣丞的小舅子?!?/br> 一縣縣令是由吏部派管出任,但下邊的官職多是考核或舉薦來的,本是應由舉人身份的出任,但柳平縣統(tǒng)共都沒幾名舉人,便由秀才頂替,這司農(nóng)縣丞一職,本是朝廷增設,并不在正品官職之 列,因此也多是考核舉薦上任。 他們老爺瞧著也不是那般不通情達理的,但這回卻是發(fā)了好大一頓脾氣,黃芪到現(xiàn)在都覺得頗有些心驚膽顫的。 “小人估摸,不出明日,這司農(nóng)縣丞就要倒霉了?!?/br> 那柳王兩家心里也明白,絲毫不敢耽擱,備了上等禮送了過來,傳話說想見一見何平宴。 作者有話要說:何大人的進階史開始啦。 沖鴨! 在古代,禍害百姓的往往不是官吏,而是無品無級的役。 二更晚9。 比心。 第51章 “怎么樣,怎么樣了?”柳府上,身體肥胖的王縣丞走來走去,滿臉焦急不安。 柳縣丞坐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柳夫人也急道:“老爺,你可想想法子啊。” “我有甚么法子?我看咱們這位知縣是鐵了心要干出實事來,王孟是正好撞在了上頭。” 若是何平宴跟前任劉知縣一般,他倒也不擔心,左右只是為了任期,同衙門為官都能理解,但這位何大人不是。 他年輕,有能力,是絕不會滿足于只安安分分待在這小小的知縣位置上的。 柳縣丞罵道:“我早跟你說過,讓你沒事的時候學著點學著點,你就是不聽,還有你!”他轉身罵起了柳夫人:“要不是你平日里慣著他,他又怎的連五谷都不分的?” 連青菜、大白菜都認不得,柳縣丞覺得自己這張臉都被丟盡了。 柳夫人也委屈啊。 這是他們王家的根兒,唯一的兒子,誰不得好好供著的。說來也是那新來的知縣太挑剔了些。 去送禮的下人很快回來了,個個苦著個臉。 ——老爺,夫人,那何家把我們給攆了出來,還把送去的禮給扔了出來。 柳縣丞還沒開口,柳夫人不干了。 “甚么,他還敢把你們給攆出來,反了反了!”柳夫人在柳平縣里威風了幾十載,這還是頭一回被人這么給下面兒,當下就嚷嚷著,讓柳縣丞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 “他不過是才上任的毛頭小子,咱們家在這縣里經(jīng)營多年,還怕斗不過他不成?” 正好把他何家給拿捏住,以后這縣里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她越說越覺得是這么回事。 王縣丞聽著也面紅耳赤的:“jiejie說的是,姐夫,就這樣辦!” “辦甚么辦,你們一家子都是蠢貨不成!”柳縣丞真恨不得倒退回幾十年前,他就是娶誰家的也不會娶這王氏回來。 “這何大人是上頭特意開恩遣派回原籍做官的,那何家在柳平縣雖只是鄉(xiāng)下泥腿子,但這何大人可是在縣里經(jīng)營了數(shù)年,他的人脈之光,光是有功名的舉人秀才就盡數(shù)是他交好的,還有那秦家,你們拿甚么拿捏人家?” 柳夫人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啞然無聲了。 “行了,左右我還在呢,看在我的面兒上,何大人也不會把人給攆出縣衙的。” 何平宴確實沒攆,只是把王孟這司農(nóng)縣丞的官位給擼了,發(fā)到了縣衙門口守門。 知縣縣丞家的大小舅子都守門去了,也算是有了個伴兒。 柳夫人和王家人還想鬧,但何平宴是鐵了心,柳縣丞也幫忙周旋一番才定了下來。 再鬧,說不準連守大門的位置都沒了。 人知縣老爺?shù)拇缶俗舆€在守大門呢,人家就沒一句怨言,你一個縣丞的小舅子,地位還沒縣里的大舅子高呢,人家能守門,你憑什么不能? 王縣丞下臺,米康在衙役中的地位頓時上升起來。 他懶,平日里更喜歡偷懶?;?,但人家好歹有點自知之明,沒有非要要求去弄個官來當當啊,所謂德不配位,米康這個大舅子除了懶了些,別的缺點倒是沒有,更沒有仗著大舅子的威風仗勢欺人的,相反,米康這人還有些行俠仗義的心,以往沒這個身份地位,如今他在縣里都能橫著走了,平日里還路見不平,給人搭把手。 讓何家米家的名聲更好了些,人人都說這何大人是個好官,米家更是厚道人家。 夸何米兩家的時候,柳王兩家便是對比。 一時,何米兩家的風頭達到了頂峰,而柳王兩家都恨不得夾著尾巴做人。 何平宴更是很快舉薦了新的司農(nóng)縣丞上任。 秦碧英。 “秦少東?”看著秦夫人送來的一堆禮,米仙仙問親手把人舉薦上去的:“秦少東不是秦家酒樓的掌柜么,他怎么成司農(nóng)縣丞了?” 何平宴半摟著人,在他面前,案上還有許多縣里的文書公務。 自打上回米仙仙點醒了主子跟下人之間,何平宴在辦公的時候也偶爾會同她說上一些。 他道:“碧英不愿在科舉一道更進一步,何況,他打理酒樓,對農(nóng)桑事物很是有些心得,正好能填上這個空缺?!?/br> “秦公子不是那等墨守陳規(guī)的人?!?/br> 所以,到現(xiàn)在還是個童生,想來還是被家里給逼迫出來的。 米仙仙捂著嘴兒笑:“莫怪飛鳳給送了很多禮來?!?/br> 恐怕秦碧英能謀得這個位置,哪怕是個增設的司農(nóng)縣丞一職,對秦家來說,那是大喜事。 何平宴捏捏她的手心:“在為夫面前,夫人怎的對旁人如此熟絡,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