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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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編造成冊的小冊子也陸續(xù)制成,被分發(fā)到各鎮(zhèn)、各村。 何夫人的名諱也被無數(shù)人提及。 嚴家嚴瘸子和寡婦原氏徹底成了人們口中的壞人,過街的老鼠,之所以沒有追究他們的責任,是米仙仙念在兩個孩子還年幼的份上。原氏說她后悔,那便讓她瞧一瞧她到底是如何后悔的。 賞她幾板子并不能解決事情,但人都有軟肋,原氏的軟肋是她的親子。 戶冊上會登記她不慈的作風,同樣也會有她過后是否有悔意,是否改正的記錄。大周律令,各地薄戶冊一載修正一次,戶房會把所有人的名錄分發(fā)至衙差,由他們挨家進行查驗、修正,對上邊有額外記錄的也會詢問。 這點,不止針對原氏,更針對所有被記錄了有過錯的人。 尋常百姓不知道這點,在衙差詢問時也從來沒有深想過,如今被米仙仙給點破,才恍然驚覺起來,有那平日在家里作威作福的,如今是恨不得把自己縮到角落里去,生怕自己被記錄了,連累了全家上下。 嚴小柱同四餅年歲差不多,米仙仙對這小孩也很是關心,不時讓人接了來,讓他陪著四餅一塊兒玩玩。 何府門前設下的小棚子一開始還有人觀望,后邊兒見是婆子負責主事,倒真引了幾個婆子們來坐坐問問,這些三姑六婆都是吆喝的性子,見何府是真有心為老百姓辦事,且上下的丫頭婆子們客氣大方,還不時給送上點涼茶來,沒幾日就成了遠近聞名的三姑六婆們聚集的地方了。 讓米仙仙自己都沒想到,通過這些婆子們的宣揚,倒確確實實辦成了兩樁事兒。 大周如今依舊是男權當?shù)溃辛烁咦婊实蹜z憫女子艱辛開始,到如今幾十載經營,當今對婦孺也很是優(yōu)待,律法中便有明確規(guī)定,未出嫁女子可分得父母兩分家產,備入妝奩之中,成為女子的奩產,嫁入夫家時為私產,夫家不可動,若女子再嫁,則可帶走奩產。 其中一樁便是與這奩產有關,是一雙兄妹,哥哥貪圖了meimei的嫁妝,并不歸還,meimei無法,一狀告到了衙門中,最后依法判這當哥哥的歸還嫁妝,且還得被meimei備上一層嫁妝。 一晃,便到了七月。 幾乎到了一年中最熱的季節(jié),吳劉兩家辦起了婚事。 米仙仙作為表嫂,一早也趕到了劉家,給劉月嬌添了妝,是一個早備好的金鐲子,也算是極重的分量了。 劉月嬌哭得淚眼朦朧的,恨不得哭暈了去的模樣,嚇得米仙仙一添了妝便立馬借口出了門兒。 看來這表妹初見面時包著淚花兒已經是客氣的了。 到了外邊,她不由得拍了拍小胸脯,張氏笑她:“還以為弟妹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米仙仙:“你不怕你去。” 張氏也怕。 她撇了撇嘴兒:“算了吧?!币姛o人注意,她小聲同她說道:“先前吳家的兩位嬸子來送了東西,見劉月嬌楞是嚇了一跳,好在今兒是大日子,也知道新娘子出門前要哭一哭,雖說這哭得早了些,只以為是劉表妹舍不得家里呢?!?/br> 換了別的時日,只怕立馬覺得上當受騙了的。 “咱們那三舅母就沒來勸勸?”照劉月嬌這么哭,人是送出去了,等送到吳家掀了蓋頭只怕兩只眼睛就腫得跟核桃了。 “勸了,沒勸住?!睆埵匣亍?/br> 焦氏作為當家主母,自然不能一直留在閨女的房里勸人,這外邊招待客氣,迎來送往的樣樣都離不得她的。 張氏在她身邊看了幾眼:“四餅呢?怎的沒見著?” “太熱了?!?/br> 米仙仙前兩日把嚴小柱給接了來,這兩日人一直住在何府,也派人跟嚴家打了招呼,這個天兒熱,米仙仙可不敢把四餅帶出門的了,正好兩孩子年紀差不了多少,正好能處一塊兒的。 多了嚴小柱這么個玩伴,四餅如今確實比以往活潑不少,嚴小柱是個悶性子,不愛說話,反倒能勾得四餅多說上兩句。 張氏點頭:“也是?!?/br> “對了弟妹,你們府上可是那孫家胭脂鋪供給的胭脂水粉?” “是呀,怎的了?” 早前在村里的時候,張氏跟米仙仙一慣不對盤,多是張氏單方面的挑釁米仙仙,回回下場也是沒討到過好,但關系實在一般,反倒如今到了縣里,張氏不跟以前見她跟斗雞眼似的,反倒是時常上何府坐坐,給米仙仙說上縣里的大小事,關系一下拉近了不少。 張氏突然哼了聲兒:“弟妹你不厚道,往我給你推了那么多的東西,你咋不給我說說這孫家的胭脂鋪的?!?/br> 張氏就覺得虧她見了甚好東西都往米仙仙跟前兒讓她掌眼的,還白送了她一個洗衣板呢,結果米仙仙得了好東西,竟然連點口風都沒露的。 米仙仙這個何夫人一在縣里縣外揚了名兒,她用過的東西也一下成了縣中婦人女子們追逐的目標,如孫家胭脂鋪,肥皂鋪等她光顧過的一下人滿為患起來,都以能跟知縣夫人用上同一樣東西為榮。 門庭冷落的孫家胭脂鋪一下成了香餑餑,張氏去得晚,沒搶上。 米仙仙哪里不知道她的用意,沒好氣的:“家里還有,你要就挑上兩件?!?/br> 張氏一下高興了,還學會了欲拒還迎,看她一眼:“這怎么好意思的?!?/br> 孫家胭脂鋪的東西可不便宜,尤其是米仙仙這個弟妹用的,全是上好的藥材制成,巴掌大的胭脂水粉就是幾倆銀子打底。 “這樣吧,正好肥皂鋪的肥皂好使得很,我家中那洗衣板也用不上了,弟妹你上回不是說洗衣板好用么,家里還有兩個,你全拿去便是?!?/br> 她很是大方的擺擺手。 米仙仙斜睨她一眼。 主意可打得真好呢,真是多謝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頭疼。 第79章 何家又添了兩塊洗衣板。 其中,最高興的當屬張氏了。 用兩塊不要的洗衣板換了兩件胭脂水粉,她是半點不虧。 吳劉兩家的喜宴,米仙仙只用了午膳便告辭了。其后這兩家的事她便鮮少過問了。 過了幾日,何平宴夜里同她說有客人要登門拜訪。 他語氣帶了兩分鄭重,顯然是對他很重要之人。 一早,米仙仙便命人灑掃院落,又早早讓廚房備好了蔬菜瓜果等一應,房里早早置上了冰盆,邊兒上備著涼茶、冷飲。 她四處轉轉,見院子干凈整潔,擺放陳設錯落有致,茉莉、葵花等花枝插在瓶中,滿室香盈,點點頭。 “不錯。” 人參等恭身伺候著。 米仙仙是真覺著不錯,她出身鄉(xiāng)野,自是布置不來大戶人家那種沉厚底蘊,書香之氣,招呼著人回了房。待過了巳時,何平宴親自迎了一個年輕公子進來。 玉冠白衣,折扇在手。 何平宴介紹:“這是從淮州來的溫兄?!?/br> 溫和模樣端方,端的是翩翩君子的模樣,嘴角噙著笑,人物模樣風流,兩人一內斂清雋一溫和如煦,都是難得的人物,讓府上的丫頭們都看直了眼。 溫兄、淮州…… 米仙仙覺得這人的姓氏甚是熟悉,莫非…… 心里浮起一絲念頭來。 莫非這便是顧氏口中要娶鐘離夏為小妾的溫知府家的大公子? 溫和抬抬手,“嫂夫人,我可是對嫂夫人敬仰已久了?!?/br> 心思轉念不過一瞬,米仙仙領著小兒站在門口。 米仙仙福了個身:“溫公子客氣了?!?/br> “溫公子才是人中英才,俊美無雙,貴氣逼人?!?/br> 米仙仙很是客氣,一口氣連著說了三個詞來夸他。 平日她可是很吝嗇的。 溫和隱隱發(fā)笑,他隱晦的給何平宴遞了個眼色,心中生起了比對的心思:“嫂夫人,我有個問題,還請嫂夫人務必要誠懇回我才是?” “你說。”米仙仙抬了抬手,努力端著大家夫人的派頭,兩手交握于胸,嘴角掛著得體禮貌的笑,甚至連眼神都帶著沉靜莊重。 溫和道:“我與何兄,誰的容貌更甚一籌?” 他噙著惑人的笑,很是風流的搖搖手中折扇。 何平宴眼里閃過笑意。 米仙仙板著小臉兒,極為認真的看著他,就在溫和以為她會說出自己的名諱時,卻見她再是認真不過的說:“溫公子,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何必非要說出來傷了顏面呢。” “自然是我相公生得好?!?/br> 她說起何平宴時,眼中突然一亮,極為明亮的越過他,朝人露出一抹笑。 仿佛知道讓客人有些下不來臺了,在說了大實話后,米仙仙清了清嗓子,描補似的添了句:“其實溫公子也生得不錯的?!碑吘故呛罡?,模樣氣度自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溫和搖著折扇的手頓住。 最后一句是真的不必添的。 何平宴忍著笑,拍了拍他:“好了溫兄,咱們進去說吧?!?/br> “對對對,里邊說里邊說?!?/br> 溫和是上月里便來了的,只他有事在身,在柳平縣里不過是路過,卻正好見了米仙仙那煽動人心的一幕,等處理好了事情,他這才返回來,登門拜訪。 涼茶和冷飲是一早便備好了的,這會兒房里有冰盆在,并不熱,再喝上一杯茶,心里的燥熱便一下降了下來。溫和出身名門,動作行動極為儒雅,宛若行云流水一般,待喝了涼茶,他朝米仙仙微微頷首:“實在是麻煩嫂夫人了?!?/br> 米仙仙擺擺手:“這有甚么,你是相公的好友,理應我們招待你?!?/br> “爽快,嫂夫人為人正直,若非親眼所見,只怕連我也得被蒙蔽了去?!?/br> 米仙仙不解。 倒是何平宴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臉色瞬間淡了下來。 溫和倒也沒瞞著,把鐘離夏曾找上他,希望他出手幫著打壓何家的事說了。 鐘離夏的報酬便是她入溫家,讓他得到她。 不過溫和拒絕了。 但如今溫和回想起鐘離夏那一副忍辱獻身的一幕仍然忍不住冷笑出聲:“我與何兄相識許久,豈會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女子的三言兩語便暈頭轉向?!?/br> 簡直可笑! 溫和原本還有兩分興致。 鐘家看上了溫家的勢,溫家看上了鐘家的錢。 這回返回柳平縣,他便遣人打聽了鐘離夏在縣里的過往,最后送來的結果讓他著實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