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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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滾,趕緊滾!”族巫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是?!绷诌d被罵的心里也窩火,但他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好夾著尾巴從族巫的山洞離開了。 林遜走了,族巫蒼老的臉上變幻莫測,最后才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詛咒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有一小部分是他為了滿足那位大人的要求,虛構(gòu)的。 炎狼部落確實(shí)是因?yàn)闇Y訣才會受到那樣滅頂之災(zāi)一般的攻擊,淵訣的心臟對魔族來說也確實(shí)是十分美味的東西。 但只是這樣的他,還不夠美味。 用那位拿整個炎狼部落做威脅,要他杜撰這個詛咒的大人的原話來講—— “一頭因?yàn)橥词鶒?、陷入仇恨、癲狂和自責(zé)的瘋魔大灰狼,那顆不斷抽搐、痛到痙攣的心臟,才是品嘗的絕佳狀態(tài)啊?!?/br> “真是懷念那個,美妙的味道?!?/br> …… …… 發(fā)生在炎狼部落族巫山洞的談話,短暫的就像是雪夜里一個微不足道小插曲。 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被罵了一頓的林遜鐵青著狼臉回到了自己的山洞; 也沒有妨礙到漫天的大雪不要錢似的往地上灑; 更加沒有妨礙到,森林邊緣的山洞里,緊裹著獸皮睡得香甜的阮秋秋和因?yàn)閭麆葸^重依舊昏迷的大灰狼先生。 大雪下了很久,疲憊了許久也沒有好好休息的阮秋秋也昏睡了很久。 甚至,她睡得比惡狼先生還要久。 大灰狼先生恢復(fù)了一些意識的時候,她還在睡,還睡得很香。 淵訣本來以為,在他冷著聲音說出了那句“離我遠(yuǎn)些”之后,他那個小夫人怎么都會很不高興,大約會讓他一頭狼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或者會很生氣的打他一頓出氣,要么會干脆把他做成狼干。 他也早在昏迷的時候,就做好了,會在冰冷的地上醒來的準(zhǔn)備。 但…… 纖長的手指輕輕擦過身下柔軟的獸皮,變成人形而光裸的上身也沒有傳來任何潮濕或者疼痛感,只有溫暖的被獸皮包裹的感覺。 甚至,他那因?yàn)殚L久沒有進(jìn)食而一直疼痛不斷的胃,也好像比以前好些了。 她定是喂他吃東西了。 大灰狼先生感受著身上傳來的變化,一雙寬大的手掌到底忍不住,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攥緊了身下的那張獸皮。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那個,叫阮秋秋的人族。 是了,那個叫阮秋秋的人族,現(xiàn)在在哪兒呢? 大灰狼先生壓抑著心口奇怪的情緒,想要調(diào)一些妖識出來,觀察一下阮秋秋的樣子。 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弱的連一點(diǎn)兒妖識都沒有了,他試了幾次,都沒辦法“看”到他現(xiàn)在躺在什么地方,更別提“看”到整個山洞的全貌,捕捉到阮秋秋的影子了。 他用力睜開眼,入目確實(shí)一片熟悉的黑暗。 斷肢和傷口傳來陣陣疼痛,大灰狼先生抿著蒼白的唇,腦海里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他的那個人族小夫人,別不是被什么妖或者魔趁著他昏迷的時候叼走了吃掉了。 他心頭猛地一跳,如果他現(xiàn)在妖形的話,恐怕整頭狼都要炸毛了。 大灰狼先生手掌不受控制的變成了狼爪,尖利的爪子不小心把獸皮弄出了十個不明顯的洞。 想到她昨天還對他傻笑的臉染上鮮血,他就覺得胸口一陣煩悶,他想開口說話,喉間卻腥甜一片。 他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在意那個人族,明明他已經(jīng)想好了不會讓她在他身邊呆多久。 但他還是很想很想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有沒有死。 鮮血慢慢從唇邊滑落,他卻連抬手去擦的力氣都沒有。 只是無力的,緩緩咳嗽起來。 他真的,就像一個廢物。 “……嗯?”阮秋秋被這一陣輕咳聲驚醒,剛恢復(fù)意識就看到躺在她身邊的那頭大灰狼一邊痛苦的睜著眼一邊吐血。 阮秋秋:“……”這畫面過于驚悚以至于她呆滯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第一反應(yīng)就是—— 儲備糧先生好難養(yǎng),幸虧昨天晚上給他墊的那塊獸皮還沒拿下來! 阮秋秋眨了眨眼睛,渾身又酸又疼,腿和jio都快要不能動彈了,反應(yīng)過來儲備糧先生是在吐血,就沒顧忌那么多,往大灰狼先生那邊滾了兩圈。 她十分擔(dān)心的用勉強(qiáng)能抬起來的胳膊戳了戳他蓋在獸皮下的手臂,擔(dān)憂的問:“夫君,你怎么吐血了,是不是很疼,你什么時候醒的?啊柴火熄了怪不得那么冷…………” “……咳?!?/br> 淵訣沒想到會在自己身側(cè)聽到她的聲音,頓時又驚又喜又怒又羞,咳嗽的更厲害了。 這個人族,為什么會睡在他的邊上??? 第15章 已經(jīng)是睡過一張石床的關(guān)系了 “…咳……” 于一片黑暗的世界里,突然聽到她的聲音,還是離自己不到半米的距離,大灰狼先生整頭狼都有些懵—— 她沒有聽他的威脅; 她不害怕他身上的詛咒; 她沒把他丟在地上不管; 她居然睡在他的邊上! 喉間涌動著腥甜的血,胸腔傳來陣陣鈍痛。 淵訣說不定心里是什么感覺,又煩躁又帶著說不出的情緒,讓他下意識的手上一用力,徹底把身下的那張獸皮給徹底抓出了十個大洞。 尖利的爪子觸碰到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而特地從外面弄出來的石床,大灰狼先生一下恢復(fù)了神志。 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藏在漆黑鬢發(fā)下的耳尖幾乎立刻就染上了一抹紅色。 他下意識的閉上了那雙深邃漂亮又無神的灰藍(lán)色雙眼,長長的睫毛輕顫著,緊緊咬著蒼白的唇,不愿再讓那些臟污的血液流淌而下。 只是壓抑著低啞的悶咳聲,緊合著咬肌。 昨日他在她面前那樣的凄涼和荒唐狼狽,尚且可以說是為了測試她的反應(yīng),可今天…… 大灰狼先生輕輕偏過頭去,克制著心口難以言喻的心情,又羞又惱的想: 她昨晚睡在他邊上便也罷了,現(xiàn)在還用手戳他胳膊。 雖然隔著獸皮,但她的手掌上依舊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她還在他耳邊焦急的說了那么一堆話,她知不知道她現(xiàn)在渾身都沾了他的味道,真是…… 不知羞恥。 惡狼先生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自己的身體除了疼痛之外,好像發(fā)生了一些別的變化。 比如他的耳朵和臉,居然不知道為什么熱了起來。 可是,他現(xiàn)在明明不是妖形,沒有很毛(?),卻覺得很熱。 就連那顆沉寂又冷冰冰的心臟,也好像也隨著他的胳膊一樣,被那個叫阮秋秋的人族輕輕戳了一下,上面那一層厚厚的冰都快被她戳裂了。 不想被她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破壞了他們現(xiàn)在唯一一張大獸皮,大灰狼先生悄悄的將藏在獸皮底下的狼爪變回了寬大修長的手掌,略顯陰郁的漆黑眉宇皺成了一個明顯的“川”字。 阮秋秋不知道她的一句話能給惡狼先生帶來這么巨大的殺傷力。 她很擔(dān)心的看見他原本睜著眼輕咳的、突然不知道為什么整頭狼呆滯了一下,接著就把頭往邊上一偏,死死的咬著牙不咳嗽出聲了。 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清冷蒼白的下巴,那些帶著血塊的血液隨著他凸出的喉結(jié)上下隱忍的滑動,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從他的唇角落下,一路蜿蜒,沒入長長的鬢發(fā)之中。 “夫君……”這個出血量讓阮秋秋感覺有點(diǎn)害怕,她掙扎著坐了起來,擔(dān)心他是因?yàn)檫^于疼痛又失去了意識,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又叫了他一聲。 但阮秋秋并沒有得到什么回應(yīng),她只是看見儲備糧先生咬肌似乎又緊了緊,他像是控制不住一樣的悶咳出聲,露出來的半個耳朵尖和眼尾都紅了一片。 阮秋秋本來想繼續(xù)推推他的手頓在了空中,她望著苦苦支撐的大灰狼先生,心里大概有了一個猜測。 ——他大約,是不愿意被她看到這么狼狽的樣子吧。 畢竟以往,他可是一頭囂張又驕傲的狼王。 阮秋秋大概能體會到他的心情,并沒有非要讓儲備糧先生承認(rèn)自己醒來的事實(shí),她體諒他的自尊,但昨天他讓她“離遠(yuǎn)點(diǎn)”的氣還沒完全消呢。 阮秋秋眉眼微微動了動,彎著唇笑了下,她一邊忍著腿和jio的酸痛爬起來,一邊擔(dān)心的說,“夫君……你傷的好重,暈過去了么?” 她看見大灰狼先生耳根又紅了一些,但卻沒有反駁她的話。 阮秋秋覺得又心疼又好笑,她披上“婚服”當(dāng)外套,小心的從石床邊沿爬了下來,盡量避免碰到惡狼先生。 那頭狼現(xiàn)在身上的傷口太多了,隨便碰一下他大概都會很疼。 給自己的jio裹獸皮當(dāng)“鞋”的時候,阮秋秋余光瞥見大灰狼先生不停的抖,寒風(fēng)從破爛的獸皮簾子的縫隙吹進(jìn)來,她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是不是很冷?我馬上就把木柴點(diǎn)上?!?/br> 她穿好“鞋”,踉蹌著走到石灶邊,拿起火石努力生火。 這種木材真的很特別,雖然已經(jīng)全部都燒完了,但石灶里卻沒有留下許多碳灰,點(diǎn)燃也很方便。 生好了火,阮秋秋總算感覺有些潮濕的山洞又多了一些溫度。 她痛苦的忍著jio上的傷,慢吞吞的又走回了石床邊,觀察起大灰狼先生的狀況。 他好像好了些,雖然還在裝暈,但卻沒有繼續(xù)咳嗽吐血了。 只是她墊在他脖子下面的那塊獸皮卻真的臟的不成樣子了,他的長長的頭發(fā)一邊也被血弄的一揪一揪的,整張本來就被猙獰的傷疤毀了的俊美狼臉上糊了好多漸漸干涸的血,看起來好嚇人。 “還好,不吐血了?!比钋锴锍弥茄b暈,抬手撩開他被弄臟了頭發(fā),露出了惡狼先生整張臉。 她望著他蒼白的臉和不自然顫動的睫毛,伸出指尖,一邊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異能一邊解說,“幸好我的變異水系天賦有一些治愈效果……” 阮秋秋說著說著指尖就慢慢凝聚出了一滴水珠,她擔(dān)心那滴水珠掉下來,一時嘴瓢,到唇邊的“夫君”二字出口就成了“儲備糧先生?!?/br> 阮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