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未來之師廚、唐先生,我錯了[娛樂圈]、綁定系統(tǒng)后,我有四個女兒、鳳棲南枝、飼養(yǎng)反派魔尊后、男友是我強睡來的【1V1 H】、唯捆一生(骨科兄妹女s男m)、[我英轟出]草莓與俄雨、[西游]妖怪被師父抓走了、反派超可怕的
而站在謝羽身邊,張牙舞爪的年輕狼妖寧越更是一臉癡呆,直接被阮秋秋的話弄的語塞至極。 “你、你……不、不是,那、那狼……” 他都快傻了,磕磕巴巴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阮秋秋有點同情的看著這倒霉孩子,想到自己剛剛說出的虎狼之詞,臉也一點點的紅了—— 其實她和大灰狼先生什么都沒做,她連他名字都還不知道呢。 但她也沒說錯,如果她單方面薅狼尾巴毛算是親熱的話,那確實也有七八回了。 謝羽在聽到阮秋秋的話后臉色也是極為難看。 他很想沖上去撕了這個人族,但又確確實實被她戳中了軟肋。 他確實不敢離她太近,現(xiàn)在他們隔了兩三米他都能隱隱嗅到從阮秋秋身上傳來的前任首領(lǐng)的味道,也許她現(xiàn)在真的已經(jīng)背負(fù)了和那頭狼一樣的詛咒。 除此之外,她身上還有一絲隱隱的魔物的氣息。 想到淵訣以前居住過的山洞附近,那寸草不生的場景,謝羽又確實不敢賭。 他好不容易等到那頭比他小了十幾歲的大灰狼變成殘廢,登上了部落年輕一輩第一的寶座,根本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不知輕重的話冒險。 但他又咽不下這口氣。 “呵呵?!敝x羽干笑兩聲,臉上和手臂上青筋暴起,陰測測的看向阮秋秋,余光卻瞥見了她放在背包一側(cè)的矛刺。 上面獸皮半開,露出了內(nèi)里尖利的魔物的爪子。 謝羽神色猛地一變,心頭驚駭—— 阮秋秋身后背著的那個形狀奇怪的獸皮背包里,分明就放著一頭快三階魔物的利爪。 三階的魔物,實力與他現(xiàn)在相近,根本不是阮秋秋一個普通人類打得過的。 ——難道說,是淵訣? 但那頭狼明明已經(jīng)傷成那樣了。 他還有那么強大的戰(zhàn)斗力嗎? 要是真如同阮秋秋說的那樣,那頭狼很喜歡她。 他如果動了阮秋秋,淵訣會不會拼著同歸于盡的念頭,報復(fù)他們? 謝羽情緒非常復(fù)雜,他很想就此收手,但被那么多狼妖看著,又有些下不來臺。 ——阮秋秋心跳的很快,她仔細(xì)觀察著面前狼妖的神色,當(dāng)看見他十分憤怒但又好像有些退縮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很可能賭贏了。 可謝羽的臉色又有些陰晴不定,阮秋秋下意識想從背包里掏出了矛刺,做好最壞的、要戰(zhàn)斗的打算。 但她手里都是汗,沒拿穩(wěn),只拿起了獸皮。 被做成矛刺的魔物的爪子掉在了雪地里,發(fā)出了沉悶的“砰”聲。 阮秋秋一下緊張起來,她面上不露,望向其他的妖們,卻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比她更……緊張? 阮秋秋仔細(xì)確認(rèn)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真的沒看錯,魔爪掉出來的瞬間,不僅是謝羽的臉色變得更難看,其他狼妖們的臉色也瞬間扭曲起來。 年輕狼妖寧越簡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只是看向阮秋秋,好像她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獸。 寧越不知道,為什么只是短短的一周多,之前那個一路上沉默寡言、看起來弱小無比的人族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阮秋秋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一些什么,她握緊手里的獸皮,心里微動,試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 “……”謝羽聞到她身上那股濃郁的屬于淵訣的味道,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不只是謝羽,幾乎所有離她進(jìn)的狼妖都往后撤了。 阮秋秋“…………” 原來大灰狼是大變(?)態(tài)的印象在炎狼部落里已經(jīng)這么根深蒂固了嗎? 意識到了這一點,阮秋秋不但沒覺得高興,反而喉間有些苦澀—— 被這么多妖懼怕著,在她嫁過來之前,恐怕那頭大灰狼根本就沒有什么朋友吧。 “我們雄妖才不和你這個女人一般計較。”一邊躲在了謝羽身后的寧越齜著牙,對阮秋秋放狠話。 他的話倒是給了謝羽一個臺階。 謝羽冷冷的看了眼阮秋秋,心想這個女人已經(jīng)染上了那么嚴(yán)重的詛咒,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死,他沒必要因為一個死人的話而生氣。 腦海里掠過這些念頭,謝羽臉上又恢復(fù)了溫和而油膩的笑容,看了眼阮秋秋,“我們雄妖不和女人一般計較?!?/br> 說完他就轉(zhuǎn)過身,拎著嘴里罵罵咧咧的寧越離開了。 大約是覺得沒什么好戲可看,又擔(dān)心靠近阮秋秋太近會染上“詛咒”,原在山洞口的妖們都紛紛進(jìn)去了。 一時之間,整片雪地間,就只剩下了阮秋秋一個人。 她面無表情的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矛刺。 寒風(fēng)裹挾著雪花,順著她挽起來的頭發(fā)鉆進(jìn)了她的脖子里,帶起一陣冰涼的冷意。 在風(fēng)雪里走了將近一上午,阮秋秋餓了很久,手也有些微微的發(fā)抖。 她回過頭,深深看了眼垂下了獸皮簾子的數(shù)個山洞。 順著寒風(fēng),隱隱約約傳來辱罵聲—— “廢物配婊子”、“祝他們早日暴斃”、“害死了我哥的賤種狼快死吧”…… 阮秋秋用力吸了一口氣,寒風(fēng)卻過于嗆人,讓她咳嗽了起來。 她轉(zhuǎn)過身,踩著深深淺淺的雪,往回走。 將那些惡意和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語言攻擊拋在身后。 凍的通紅的手掌緊攥著矛刺,心跳的越來越快,臉頰和眼眶也越來越熱,阮秋秋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咳嗽的太大聲 她胸腔悶著,牙齒緊合。 背包里特地準(zhǔn)備的、打算和炎狼部落的妖們換藥草的鹽石,還有那一小木杯她熬紅了眼睛才攢出來的治愈水珠突然變得很重, 很重。 重到,她每走一步,都比之前一步更加吃力。 直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謾罵聲消失了,走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遠(yuǎn)到炎狼部落已經(jīng)被她甩到了身后,阮秋秋才注意到唇上異樣的刺痛。 她走到一顆枯木下,感覺有什么溫?zé)岬臇|西順著嘴角往下緩緩的流淌。 阮秋秋抬手擦了擦,腫起來的手指上染上了鮮紅的血跡,一點一點的滴在雪地上。 “嘶……” 阮秋秋疼的直抽氣,感覺鼻子也熱了起來。 她抬手一擦,流鼻血了。 阮秋秋“……” 她今天會選擇來炎狼部落就是一個錯誤。 膝蓋隱隱傳來刺痛感,阮秋秋這才意識到她的鞋子里也已經(jīng)完全濕透了。 她有點無力,扶著樹干,打算稍微休息一下再繼續(xù)往回走。 阮秋秋打開獸皮背包,拿出一塊柔軟些的獸皮手帕,開始擦身上的血跡。 天色有些暗了,雪好像也比之前下的大了一些,阮秋秋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體力快要耗盡,渾身都在發(fā)抖。 她覺得自己好丟人,出來這么大半天了,什么都沒換到不說,還把自己給氣的不輕。 沒有藥草,二階魔物的魔核也能再使用最后一次了,阮秋秋真的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她有一種,沒辦法回家面對大灰狼先生的感覺。 或者說,她很擔(dān)心,她什么都沒弄到就回家,等下一次他再出現(xiàn)之前樣體內(nèi)魔氣蔓延的情況,她就沒有辦法幫他了。 一想到那個可能,阮秋秋渾身的血都快涼了。 她開始遏制不住的思考那種極端的結(jié)果,也顧不上擦血、顧不上生氣,匆忙的想趕緊的回去。 “等一下?!?/br> 背后陡然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阮秋秋頓下腳步,回過頭,在巨木前方不遠(yuǎn)處,看到了一個模樣小小的男孩。 他氣喘吁吁的,看起來是匆忙的跑過來的,很瘦弱,看起來只有七八歲。 小男孩有一頭淺棕色的頭發(fā),穿著破的和她不相上下的獸皮衣,手里拿著一根看起來不怎么結(jié)實的骨棒,黑溜溜的眼睛正警惕戒備又期待的盯著她。 阮秋秋急著回去看大灰狼先生,沒打算因為別的人或妖停下腳步。 她只看了一眼那個小男孩,就繼續(xù)往山洞走。 “唉,你,等一等?!蹦~沒想到這個人會理都不理自己,當(dāng)下有些焦急的叫住了她,“你叫阮秋秋對吧,你不是想要給妖族治療的藥草嗎?” 聽到他提到藥草,還精準(zhǔn)的叫了自己的名字,阮秋秋才徹底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望向面前這個小男孩。 男孩在四處望了望,見沒有妖跟上來,才盡可能壓低聲音說,“我知道哪里有能治妖的藥草?!?/br> 阮秋秋有點意外,“你有藥草?” 莫魚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阮秋秋看著那個瘦弱的小男孩,“謝謝你,如果你有藥草,我可以用鹽石和你換?!?/br> 她說著就想從背包里掏出鹽石。 但那個小男孩聽到她的話后,有些結(jié)巴,臉也漸漸的漲紅,“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沒有?!?/br> 阮秋秋拿鹽石的動作頓了頓,她望向那個小男孩,看見他有些慌亂的解釋著,“但是、我知道哪里有。” 她心底略有些懷疑,探了一絲靈氣出去,繞著那個小男孩轉(zhuǎn)了一圈,確認(rèn)他的確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小男孩后,緩和下聲音,試探的說,“你是想讓我和你一起去采摘那些藥草嗎?” 莫魚烏溜溜的眼睛閃了閃,還是用力點了點頭,“你一半,我一半?!?/br> 阮秋秋頓時感到更加奇怪,她說,“你知道我是大灰狼……你們前任首領(lǐng)的夫人嗎?我身上可能會有詛咒?!?/br> 她話音落下,就看到那個小男孩用力的捏緊小拳頭,用力的點頭,“我知道?!?/br> “我知道?!?/br> 他連說了兩三遍,才視死如歸的說,“但我想賭一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