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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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灰狼先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用這個詞。 但光是想到這種可能,他就渾身冰冷,壓抑痛苦到喘不過氣。 妖識耗盡,模糊的畫面凝固在阮秋秋若有所思的凝重表情上,淵訣抿緊了蒼白的唇,世界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怎么辦,也不知道等會兒阮秋秋發(fā)現(xiàn)真相后會怎么做。 儲備糧先生整頭狼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渾身冰冷的等待阮秋秋的審判。 ——而在山洞口的阮秋秋十分焦急,但她沒有不停的搖晃并問莫魚有沒有事。 在短暫的慌亂兩三秒后,阮秋秋把莫魚平放在了地上,然后拿著剛剛凝聚出來的小半杯含有治愈效果的水珠,掰開莫魚的嘴巴,喂小孩喝了下去。 小半杯治愈水珠完全被喝完,莫魚才漸漸停止了咳血,臉色也稍微紅潤了一些,只是依舊昏迷。 小魚緊緊閉著眼睛,手里抓著那根很舊了的骨棒不肯松手。 阮秋秋探了探他的鼻息,發(fā)現(xiàn)小魚的呼吸也漸漸穩(wěn)定下來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她從丹田里調(diào)動出了一些變異水系靈氣,想查一下之前看起來很健康的小魚為什么會突然暈倒,明明他之前也喝了一些治愈水珠才對的。 阮秋秋擰著眉,很小心的控制著靈氣的用量,慢慢輸送到了莫魚的體內(nèi)。 這一看,阮秋秋就皺緊了眉頭—— 在莫魚的身體里,居然有一些很輕微的魔氣,不用靈氣去探查,根本沒辦法發(fā)現(xiàn)。 她喂小魚喝下的那些水珠,也化成了靈氣,正在抵抗并緩慢的清除那一些魔氣。 不僅如此,莫魚的身體其實(shí)很弱,遠(yuǎn)遠(yuǎn)比他表現(xiàn)出來的弱。 他體內(nèi)有不少地方的經(jīng)脈很細(xì)弱,也正因如此,那些本來很輕微的魔氣才會讓他這么痛苦。 至于小魚為什么會被魔氣入侵…… 除了他本身太弱的原因,還有一個應(yīng)該就是蓋了大灰狼先生用過的獸皮。 阮秋秋的視線落在散落在地上、沾著血跡的獸皮上,滿眼的內(nèi)疚和自責(zé)。 是她疏忽了。 她明知道家里的狼體內(nèi)魔氣很重,他用過的東西可能或多或少會沾染上一些魔氣,但還是拿來給小魚用了。 大灰狼先生體內(nèi)散發(fā)出的那些魔氣其實(shí)很微弱,而且也不是來源于那頭被大灰狼先生殺死的魔物。 那種魔氣很特殊,很不易察覺,不過她壓制了好幾次,也就慢慢注意到了。 阮秋秋咬著唇,更加自責(zé)。 因?yàn)槟切┍容^特殊的魔氣根本沒辦法傷害到她,就算沾染到了她身上,很快也會被她的靈氣自動去除,所以她雖然發(fā)現(xiàn)了,但是沒在意。 阮秋秋看著散落在地上的一堆物品,嘆了口氣。 她苦笑一聲,摸了摸莫魚的腦袋,安慰自己說—— 幸虧大灰狼先生現(xiàn)在是昏著的,不然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在無意識的時候傷害了別人,還是一個體弱的小男孩,應(yīng)該會比她還自責(zé)吧。 就那頭田螺灰狼別別扭扭又強(qiáng)撐著的倔性子,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多難過。 是的。 雖然相處的日子不是很久,但是阮秋秋已經(jīng)快要摸透那頭田螺灰狼的性格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的狼表面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但實(shí)際上只是一頭默默啃雪的狼崽。 她把他弄到了山洞里,晚上他就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救了她。 雖然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離遠(yuǎn)一點(diǎn)”。 但現(xiàn)在想想,儲備糧先生后面一句話緊接著的,就是“一米”這兩個字。 以前阮秋秋不知道“一米”是什么意思,還以為他是討厭她,或者是厭惡接觸。 現(xiàn)在想想,很有可能是一些別的原因…… 說不定,和炎狼部落那些白眼狼妖們說的“詛咒”有關(guān)系。 而且阮秋秋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她的變異水系異能是比較特殊的能驅(qū)散魔氣的那種。 但她的靈氣能清除治愈小魚體內(nèi)的魔氣,卻不能清除大灰狼先生體內(nèi)的。 是因?yàn)閻豪窍壬w內(nèi)的魔氣太多了嗎? 阮秋秋根本就沒想過,那頭敏感的田螺灰狼不僅沒昏還醒著,甚至已經(jīng)腦補(bǔ)出了一場“知道丈夫不為妖知的秘密后,妻子憤怒失望的離開殘疾丈夫”的苦情戲碼→→ 阮秋秋摸了摸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的小魚的腦袋,想了一下接下來要怎么辦。 小魚現(xiàn)在雖然穩(wěn)定下來了,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醒,今天明顯不能再和她一起去找藥草了,也而更加不適合繼續(xù)呆在有輕微魔氣的他們的山洞里。 阮秋秋看了眼外頭的天色,猶豫了一下,把地上的獸皮撿了起來,小跑著回了“主臥”。 撩開獸皮簾子,阮秋秋把弄臟了的獸皮放在了木盆里,把一盆化開的雪水放到了石鍋里煮,又把背包里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因?yàn)閾?dān)心外頭的小魚,阮秋秋專注著做事情,一句話都沒說。 她動靜又大、也急,聽在渾身劇痛不能動彈的大灰狼先生耳朵里,無疑于一片一片刺過來的刀子林。 他眼眶到底是丟狼的紅了,死死抿著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 要走了嗎? 只是剛發(fā)現(xiàn),就要走了嗎? 他的人族小夫人,原就不欠他什么。 她對他夠好了,夠好了。 就算是光,遇到太過于黑暗的生物,也會累。 阮秋秋不知道大灰狼先生一顆銘感的玻璃心都快碎了,她把東西都收拾好,走到石床邊,檢查了一下放在某狼腦袋邊上的那顆透明的魔核,想了想,坐在了石床邊上。 ——是要道別了么? 淵訣極力克制著自己,不突然睜開眼睛,用一張猙獰的狼臉嚇?biāo)?,快要耗盡了全部的心力。 阮秋秋看他臉色難看,以為他又不舒服了,想用剩下的為數(shù)不多的異能凝聚些治愈水珠喂狼喝。 她習(xí)慣性的想把水珠滴到他唇邊。 但這次,大灰狼先生的唇抿的很緊,她沒滴進(jìn)去。 阮秋秋倒是沒想到他已經(jīng)醒了,畢竟大灰狼先生演技向來很差,若是醒了一定會搞點(diǎn)動靜出來。 她又試了一次,才又無奈又擔(dān)心的說,“夫君,很疼么?” 阮秋秋聲音雖然輕,可落在淵訣耳朵里,就像一團(tuán)烈火,幾乎瞬間便焚盡了如荊棘般長滿了倒刺的不安。 熱烈到,讓他的心跳都有些凝滯。 大灰狼先生沒什么反應(yīng),阮秋秋耐心告罄,干脆換了種方式,直接掀開了蓋在他身上的獸皮。 淵訣“……??” 看到不僅獸皮上又多了十個洞、就連石床上也多了幾個洞的阮秋秋“…………”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大灰狼先生現(xiàn)在是醒著的,只是自然的拉住了他的手,一邊調(diào)動異能輸送一邊自言自語的說,“是之前醒來喝水的時候弄壞的嗎?” 想到外頭還躺在冷冰冰地上的小魚,阮秋秋今天很急。 她焦急的輸送完之后,把魔核塞到了他大掌里,然后把大灰狼先生的手凹成了緊握住的樣子。 “我要送小魚回去,你千萬不要有事啊……”阮秋秋說完,把獸皮給他蓋上了后,想了想,又摸了一把儲備糧先生的大尾巴,才匆匆的離開了“主臥”。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了,雖然莫魚住的山洞離大灰狼先生的山洞不遠(yuǎn),但她一來一回,就會耽誤不少時間。 她要快些。 阮秋秋背起了地上的小魚,離開了山洞。 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確認(rèn)她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的大灰狼先生,才驀的睜開了眼睛。 他感覺尾巴上特別不對勁。 從來沒有人或妖敢碰他尾巴,化成妖形的時候,尾巴就是他強(qiáng)大的武器,碰到他尾巴的野獸都死了。 可她, 她居然摸!他!狼!尾!巴! 紅色和熱度迅速在面頰上蔓延,他覺得尾巴上傳來了酥麻的感覺,燙的他快要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的尾巴了。 他感覺他反應(yīng)有些過度,也許是他尾巴受傷了,所以阮秋秋只是隨便摸了一下他的尾巴,他就覺得很奇怪。 淵訣有些受不了的躬起了身體,在一片黑暗之中慢慢伸手去摸自己的尾巴。 他修長又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先是小心的碰了碰阮秋秋之前觸碰過他尾巴的地方,但那里除了一片略硬的毛之外,什么傷口都沒有。 他除了感覺自己尾巴有點(diǎn)毛之外,并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 淵訣不死心的把自己的大尾巴摸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連尾巴尖都沒放過,但依舊毫無感覺,好像剛剛那一瞬間,被阮秋秋觸碰到的電流炸開的感覺,只是他的錯覺。 可明明,阮秋秋碰他的時候,他覺得很不對勁。 第28章 今晚有蛋吃啦 大灰狼先生不死心的一遍一遍摸自己大尾巴的時候,阮秋秋正背著莫魚趕回他住的山洞。 小孩很瘦很輕,比大灰狼先生輕好多好多。 阮秋秋背著他,雖然有一點(diǎn)吃力,但倒也沒耗費(fèi)太多力氣。 小魚他們住的山洞距離她和惡狼先生的家不遠(yuǎn),如果沒有風(fēng)雪的影響,正常走路半個小時就能到。 但背著一個孩子在這樣的大雪天里行走,還是耗費(fèi)了不少時間。 等阮秋秋背著莫魚到那個狹小的山洞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 莫魚還沒醒,但身上的魔氣已經(jīng)被清除干凈了。 阮秋秋站在狹小的山洞口,輕輕喊了一聲,“薄荷,我是阮秋秋,送你哥哥回來的。” 她話音落下,山洞里就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厚重的獸皮簾被撩開,可愛的莫薄荷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