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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病嬌惡狼沖喜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卿如意聽是聽懂了,但是在聽到阮秋秋問她之后,表情卻有些古怪。

    她沒有立刻回答阮秋秋,阮秋秋就以為大灰狼先生只是說了一些類似“嗯”、“唔”之類的表示很疼的語氣詞,便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繼續(xù)努力的轉(zhuǎn)換空氣中的靈氣,試圖緩解他的狀態(tài)。

    等片刻后,來到了一人一狼的山洞附近,幫著阮秋秋把狼弄到了山洞里,如意奶奶看了看躺在石床上的淵訣,半響才說,“不是我?!?/br>
    阮秋秋有些疑惑,聽到如意奶奶繼續(xù)說,“剛剛你問我的那個(gè)問題,那小狼崽說了什么,這就是答案?!?/br>
    “不是我?”阮秋秋愣了一下,下意識低喃出聲。

    如意奶奶點(diǎn)了點(diǎn)頭,“魔化中期會陷入以前比較痛苦的記憶里,但并非完全沒有意識,你多和他說說話就好了?!?/br>
    卿如意有些唏噓,“當(dāng)時(shí)我不斷陷入容貌被魔化斑紋毀了的噩夢里,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殺意,才會導(dǎo)致今天的局面。”

    “淵訣這小狼崽比我認(rèn)為的還要有天分,也更能抑制自己的欲望,也許,真能如你所說,值得我一賭?!比缫饽棠绦α讼?,在空氣中嗅了嗅,“沒想到你們山洞里還有一些靈石,是之前和小魚一起挖到的嗎?你這孩子運(yùn)氣倒是不錯(cuò)。”

    阮秋秋撓了下面頰,沒來得及想大灰狼先生那句“不是我”是什么意思,也沒瞞著如意奶奶,只是委婉的表示他們沒有多余的靈石,站起身想要給辛苦送他們回來的如意奶奶倒一些熱水。

    如意奶奶則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抬手拍了拍秋秋的肩膀,笑著說“奶奶先走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

    卿如意余光掃過躺在石床上的淵訣,嘆了口氣,“明天中午我再來接你吧。”

    第62章 六十二頭狼崽崽

    卿如意離開之前,拉著阮秋秋到山洞口說了一會兒話。

    如意奶奶摸著山洞口的“木門”,頗有些新奇“沒想到你那狼崽夫君還有這個(gè)手藝呢。”

    阮秋秋被“狼崽夫君”四個(gè)字逗笑了,她輕輕蹭了下木門邊沿還殘留著的一絲血跡,似乎又回到了那個(gè)高燒不退的夜晚。

    卿如意看著她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阮秋秋對淵訣的態(tài)度。

    如意奶奶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問她“秋秋,你覺得那狼崽對你如何?”

    阮秋秋沒想到如意奶奶會這么問,驚訝之余又有些詭異的不好意思,“嗯,他是一頭好狼……”

    其實(shí)她和清醒狀態(tài)下的淵訣接觸不多,那狼還總是不說話,她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樣的想法。

    ——是覺得她很可憐暫時(shí)收留她,還是在感謝她對他的救治,又或是什么別的理由,阮秋秋都不得而知。

    她曾經(jīng)只是想要暫時(shí)尋到一處安身之所,救治傳說中什么變態(tài)的大灰狼先生只是順便。

    但現(xiàn)在,哪里好像有些不同了。

    卿如意瞥見她紅紅的耳尖,嘆了口氣,想說一些什么,但想了想還是作罷,只從獸皮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片亮晶晶的、半透明的柳葉塞到了阮秋秋手里。

    “我先走了,如果他晚上強(qiáng)迫你,你就捏碎這個(gè)葉子,奶奶很快就會趕到?!鼻淙缫馐终J(rèn)真的說。

    阮秋秋“……”

    對于如意奶奶的好意,她有些哭笑不得。

    淵訣強(qiáng)迫她什么,是強(qiáng)迫她吃東西呢,還是強(qiáng)迫她……

    阮秋秋臉越來越熱,等她捏著手里略冰涼的葉子回過神來的時(shí)候,如意奶奶已經(jīng)離開了。

    ……

    門外雪花未停,冷風(fēng)順著門縫往山洞里鉆。

    阮秋秋把那片晶瑩的小葉子放在了獸皮衣的口袋里,關(guān)好了木門。

    送走了如意奶奶,她才有功夫注意到山洞里的變化——

    洞口堆積的木材又變少了一些,阮秋秋走到“儲藏室”里,發(fā)現(xiàn)那兒多了一個(gè)大木桶和兩個(gè)盆。

    木桶里裝了半桶從外面運(yùn)回來的干凈的雪花,木盆邊沿看起來也像被什么尖利的東西磨平了,幾乎沒有木刺,可以直接使用。

    想也知道,這是田螺灰狼的手筆。

    阮秋秋一直覺得,家里的盆太少不太夠用,這下倒是夠了。

    她先是喂了狼,接著又取了一些水,完成了一人一狼的清潔。

    阮秋秋還好,身上不是很臟,但是給某狼清理,就花了很長的時(shí)間。

    她給他做的那件大紅色的長袍已經(jīng)被血漬、木屑和融化的雪花弄臟了。大灰狼先生大約是真的進(jìn)入了魔化中期,身體表面隱隱浮現(xiàn)出如意奶奶曾提到過的‘魔紋’。

    若是再嚴(yán)重一些,這些‘魔紋’便會撕裂皮膚,長成難看的屬于魔物的皮膚,或許是鱗片,或許是堅(jiān)硬的灰黑色角質(zhì)皮。

    但好在,大灰狼先生身上的‘魔紋’很淡,一出現(xiàn)便會很快消失。

    阮秋秋用熱水擦了擦他軟趴趴的搭在黑發(fā)上的毛絨耳朵,又擦了擦他被汗水和雪水浸濕的長發(fā)。

    因?yàn)榧依锏墨F皮不夠用,阮秋秋就把小薄荷送她的那張軟羊毛的獸皮裁剪開了了,兩塊做了枕頭,剩下的做成了毛巾。

    給大灰狼先生上了藥,又給他披上那件黑色的獸皮衣,探了探他體溫還算正常,阮秋秋才慢慢松了一口氣。

    她注意到,之前那塊塞在大灰狼先生手里的四階多靈石已經(jīng)不見了,只在石床上留下了一些粉末,想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淵訣全部吸收了。

    幸虧她今天運(yùn)氣好,從那只肥鴿子體內(nèi)獲得了一些小靈石,不然真的不夠用。

    阮秋秋爬上石床,拿了兩塊小靈石,重新塞到了某狼的手里。

    她坐在了淵訣身邊不遠(yuǎn)的地方,留下了兩顆小靈石備用,自己選擇修煉恢復(fù)靈力。

    因?yàn)榈胗浿缫饽棠陶f的——

    “處于魔化中期容易陷入噩夢之中,要多和他說說話?!?/br>
    阮秋秋只運(yùn)轉(zhuǎn)了兩個(gè)周天,恢復(fù)了一些體力,便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嘗試和大灰狼先生交流。

    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好,雖然身上明顯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但表情卻有些陰郁,小尖牙雖然收了起來,但看起來還是兇巴巴的,時(shí)不時(shí)從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警告意味的吼聲。

    阮秋秋一邊摸著大灰狼先生的大尾巴,一邊和他說今天發(fā)生的事。

    “如意奶奶說,她是半妖半魔?!?/br>
    “田螺灰狼先生,你知道什么是半妖半魔么?”阮秋秋聲音輕柔,并沒有任何的隱瞞,“她說你也是半妖半魔?!?/br>
    “莫爺爺也是為了救如意奶奶,才變成現(xiàn)在這幅衰老的樣子的?!比钋锴镎f著笑容里帶上了一些苦澀和釋然,一口氣說了很多,“還有,咱們又有了敵人?!?/br>
    阮秋秋慢慢梳理著如意奶奶告訴的她的事,“是快要成為魔王的魔物,聽起來還有點(diǎn)可怕。”

    “不過我也沒想到,你之前是五階的強(qiáng)者,我還以為,你只有三階……”

    “我確實(shí),不太了解你。”

    阮秋秋說著就被自己逗笑了,但又莫名覺得有些心酸。

    當(dāng)初她以為她和大灰狼先生都是別人故事里的早亡配角,實(shí)力和光芒都不及陸子冉和柔月嬈,卻是沒料到他的實(shí)力。

    現(xiàn)在想想,或許上一世的大灰狼先生,并不是死于冬季,而是很有可能被如意奶奶的主上剖開了心臟。

    一想到這種可能,阮秋秋就心悸不已。

    她眨了眨眼,低頭去看某狼的表情。

    他的表情不僅沒有因?yàn)樗退f話而有些緩解,反倒越來越陰沉了。

    是太疼了嗎?

    阮秋秋略斟酌了一下,便伸出手,想像之前那樣,靈力與他體內(nèi)魔氣勾連,分擔(dān)一些痛苦。

    但這次,她剛剛釋放出一絲靈力,就看見一直緊緊閉著雙眼的某狼動了。

    他驀地睜開狹長的雙眼,露出了猩紅色的瞳仁。

    阮秋秋動作一滯,叫了他一聲,“夫君……你醒了?”

    “嗷嗚。(不是我。)”在聽到了阮秋秋的聲音后,淵訣又慢慢闔上了雙眼,睫毛抖了抖,眼睛瞇的只留了一條縫,又突然伸出了長長的胳膊,大掌在冰涼的空氣中準(zhǔn)確的抓到了阮秋秋的胳膊。

    阮秋秋“???”

    “嗷……(不是。)”淵訣低啞的念了一聲,在阮秋秋努力猜測這頭狼在說什么的時(shí)候,慢吞吞的坐了起來,整頭狼都神志不清的壓在了她身上。

    阮秋秋“……”

    由于某狼體重過重,她又毫無防備,整個(gè)人都被猛地壓在了石床上。

    某狼略略粗重的喘息壓在耳側(cè),阮秋秋耳廓瞬間發(fā)紅,腦袋一陣發(fā)懵,腦海里只剩下了一個(gè)念頭——

    幸虧她剛剛裁了軟軟的羊毛獸皮做了枕頭,腦殼一下壓在柔軟的枕頭上,她沒感覺到有哪里疼。

    但由于某狼突然的動作,卻也忍不住的小聲的驚呼了一聲。

    “嗷……”淵訣半撐起手臂,微微瞇著猩紅的雙眼,居高臨下的低著頭。

    從阮秋秋的角度,就是這頭狼突然給她來了一個(gè)床咚現(xiàn)在還凝視她。

    要不是她知道大灰狼先生處于魔化中期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她很有可能會誤會淵訣要對她做些什么。

    可是,惡狼先生應(yīng)該不是那種狼才對。若是他想對她做些什么,在之前她生病的那次完全可以對她動手。

    但是淵訣沒有。

    此刻還不知道自己的初吻已經(jīng)被某惡狼偷走的阮秋秋,甚至有些天真的想要完全相信某狼的狼品→→

    “……夫、夫君?”

    阮秋秋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那么緊張,但說話卻有些不太利索,她摸了摸口袋里放著的那片半透明的葉子,心想等會兒她該不會真的要捏碎找如意奶奶來吧。

    眼瞅著某狼的呼吸漸漸不穩(wěn),邪異的面頰離她越來越近,阮秋秋有些控制不住的緊張起來。

    她看見大灰狼先生微微張開淺色的唇,露出了兩顆有些尖尖犬牙。

    是想吃她嗎?

    還是和如意奶奶當(dāng)年一樣,渴望新鮮的獵物。

    阮秋秋手掌都是汗,右手從口袋里掏出了那枚半透明的葉子,睫毛輕抖,手指蜷起又送開,最后破罐破摔一般,將手中的那片葉子甩出了很遠(yuǎn)。

    如果她的血真的有用,被救了她許多次的狼崽子咬幾口也沒什么……

    石灶里的微光完全被淵訣高大的身影擋住,阮秋秋的視線里,就只剩下了他那雙泛紅的狹長雙眼。

    她攥緊了手掌,閉上了眼睛。

    面頰被沾染上了淵訣濕熱的呼吸,但預(yù)料之中的疼痛感卻始終沒有傳來。

    額頭被某狼發(fā)燙的額頭抵住,脖頸被他還沒干透的長發(fā)弄的癢癢的。

    阮秋秋慢慢的睜開眼,對上了那頭狼猩紅的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