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綁定系統(tǒng)后,我有四個女兒、鳳棲南枝、飼養(yǎng)反派魔尊后、男友是我強睡來的【1V1 H】、唯捆一生(骨科兄妹女s男m)、[我英轟出]草莓與俄雨、[西游]妖怪被師父抓走了、反派超可怕的、蟲族之智能管家、女朋友太調(diào)皮了怎么辦
但他沒想到臨門一腳,又碰上了那輛路虎車的主人。 那人故意跟他杠上,引來保安的注意,這才將他扭送到了警局。 聽警察講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駱蒙心驚rou跳。 那個雨夜,過去的這么些天,以及今天的見面會,若沒有那輛車的主人,會發(fā)生什么呢? 是暴尸荒野,亦或是命喪雨夜,又或者是毀容? 駱蒙不敢再想下去。 她請求道:“警察同志,能不能告訴我一下那輛車主人的聯(lián)系方式?我想親自感謝他?!?/br> “按照規(guī)定,未經(jīng)允許不能告訴你他人的聯(lián)系方式?!?/br> 駱蒙有些沮喪。 高個子警察說:“不過,也許他現(xiàn)在還在警局?!?/br> 駱蒙眼神亮了幾分,然后看見高個子警察朝另一名警察招了招手,問:“那人還在警局嗎?” 對方問:“誰???” 高個子警察說:“那個見義勇為的?!?/br> “你說唐煜生??!”對方回,“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br> “唐煜生?” 駱蒙一度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她詫異地看著高個子警察,再一次確認,“那個人是唐煜生?” 高個子警察點點頭,“是,好像是一家什么生物科技公司的研發(fā)主管?!?/br> 生物科技、研發(fā)主管,這幾個詞聯(lián)系在一起,如果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唐煜生,還會有誰呢! 所以,那個雨夜,唐煜生說沒有看見跟蹤她的車輛,是為了不讓她擔(dān)驚受怕; 這些天,他不斷地詢問她的行程,是為了默默護送她回家; 而今天,他沒有出現(xiàn)在見面會現(xiàn)場,是為了將危險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 他,一直在默默地幫她、護她,從始至終。 然而她卻一無所知。 這一瞬,駱蒙感覺渾身的熱血都在涌動,胸腔里的那顆心怦怦直跳。 有什么東西仿佛要呼之欲出,卻依舊難以明了。 只是那股洶涌的、澎湃的、難以捕捉的熱潮,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從未如此渴望地見到一個人。 只是想見他,此時此刻,如此迫切,令人窒息。 駱蒙謝過警察,立刻找歲歲拿了車鑰匙,奔出休息室。 “蒙姐,你去哪兒?”歲歲的聲音在身后追上她。 她腳步不停,頭也沒回地說:“去找他?!?/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陳忘就是下一本的男主啦。 感謝時光清淺送的營養(yǎng)液。 第28章 第二十八顆糖 深夜十點, 貝康研發(fā)三組辦公室里,唐煜生正在電腦上處理實驗數(shù)據(jù)。 易先哲本來是想直接送唐煜生回家的, 結(jié)果半道上唐煜生忽然想起一個實驗數(shù)據(jù)有問題,于是立刻要求趕回。 聞言, 易先哲忍不住輕輕“嘖”了一聲, 搖搖頭, “雖然我是你的老板, 但也不希望員工這么拼命。老唐, 悠著點,多惜命?!?/br> 很多時候都是這樣。 唐煜生全部心思都在實驗上。哪怕是深更半夜想到了什么,他也會立刻開車來實驗室處理。 按他的話說, 科研也是需要靈感的,而靈感總是稍縱即逝的。 易先哲曾開玩笑說科研是唐煜生的情人。 事實也正如此。 從十六歲上大學(xué)踏上這條路起, 至今已有十三年。這些年,他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的理想奮斗。 或許旁人無法理解, 也無法認同。但這確實是他的信仰和夢想,是他終其一生愿意為之奮斗的事業(yè)。 等到處理完實驗數(shù)據(jù),唐煜生輕輕活動了一下右手, 疼痛好像更明顯了。 看來是該買個冰袋敷一敷了。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 駱蒙二字閃爍在屏幕上。 以為她又遇到了什么危險,他神色緊張地接通電話,“怎么了?” “你在哪里?”駱蒙開門見山地問。 電話里有些沙沙的雜音,背景時不時響起車輛的聲音。即便如此, 依然可以聽出她語氣里的急切,仿佛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渴望。 “在公司?!彼嗔巳嗝夹模謫?,“怎么了?” 她說:“等我,我來找你?!?/br> 話至此,他終于確定駱蒙至少是安全的,竟沒由來地松了一口氣。那口氣太輕太淡,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你……” “嘟嘟嘟……” 不等他把話說完,駱蒙已經(jīng)掛了電話。 他望著暗下來的手機屏幕,啞然失笑。怔愣片刻,這才想起自己缺席了她的電影主創(chuàng)見面會。 她這么急匆匆的樣子,莫非是來興師問罪的? 一會兒該怎么向她解釋呢? 唐煜生頭一回陷入了深深的惆悵。 半小時后,公司里響起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噠噠噠”地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很急促。鞋子的主人似乎一路都在小跑。聲音由遠及近,然后突然消失。 緊接著,辦公室門口亮起一抹黑色的身影。大晚上的,在這空寂的公司里,頗有種恐怖驚魂的味道。 隨后,門被推開,駱蒙的小臉就這么探進來,映在唐煜生的眸里。 她果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此時胸口起伏,臉頰微紅,額頭上有輕微的薄汗。然而她的眼神卻是篤定的,穩(wěn)而不亂,定定地看著他。她的唇微微張著,紅紅潤潤地像果凍,仿佛要引人犯罪。 唐煜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整個人驀地僵住。 駱蒙沒察覺到他的變化,兀自平復(fù)了一會兒,又恢復(fù)成一副驕矜的模樣,問:“你怎么不回我信息???” 小姑娘這么著急忙慌地跑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唐煜生失笑,壓制住內(nèi)心危險的想法,語氣平淡地說:“我很忙?!?/br> “忙什么?”她追問。 他攤開手,示意她。 她說:“我可是特意給你留的票……” 唐煜生收回目光,眼神閃爍,“我不喜歡看電影?!?/br> 駱蒙沒說話,朝前走了幾步,在他的辦公桌前停下。 她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掃過他。 明目張膽地,赤/裸/裸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只是單純想看他。 看他的帥臉,看他的氣質(zhì),然后就順勢看見了他受傷的右手。 本是白皙修長的手指,那cao作實驗儀器時令人矚目的手,此時卻微微腫起,全然沒了之前令人側(cè)目的模樣。 打周原的那兩拳一定很痛吧。 駱蒙的心里猶如被什么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酸酸漲漲的。 “你的手受傷了……”她開口。 唐煜生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冷漠地胡謅:“剛才打碎了個杯子?!?/br> 借口太拙劣了,他忍不住摸了摸耳垂。 他似乎并不想多解釋,對于自己保護她的行為也沒有透露半分。他打定主意不讓她知道,或許只是不想讓她擔(dān)驚受怕。 他固執(zhí)地以自己的方式保護她。 這種感覺很奇妙。 被一個人默默守護,他為你隔絕了身邊所有的危險。 過去不是沒有人對駱蒙好。 但那些好都是擺在臺面上的,甚至有些惺惺作態(tài),巴不得讓她知道。唯有唐煜生的好是藏起來的,是隱晦的,從未宣之于口。 她不知道該怎么回報這種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跟他說一聲謝謝。 這一刻,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挺不了解他的。 這陣子,雖然在貝康每天/朝/夕相處,但他除了工作以外的生活,駱蒙幾乎一無所知。他有沒有朋友,他有哪些家人,她都不知道。 這種隔著一層的熟悉,讓她既彷徨又迷茫。 她一時半會兒理不清這些思緒,只能將那些感動與感謝,妥帖地珍藏在心里。 這是她與他之間秘而不宣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