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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唐先生,我錯了[娛樂圈]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這扇門將別墅重新歸于寂靜,也徹底斬斷了她攀附的心。

    姜頌昕跌坐在原地,滿心憤恨。

    好不容易搭上的梁時承這條線,估計是要斷了。

    她看了眼不遠(yuǎn)處還在忙著穿衣服的方鵬,冷聲問:“今晚誰叫你來的?”

    方鵬邊穿衣服邊說:“有個人打電話過來,說是你助理,讓我過來。我想著你經(jīng)常換助理,所以也沒多想。不過,剛才那個梁時承又是怎么回事?頌昕,你跟我解釋清楚?!?/br>
    姜頌昕仔仔細(xì)細(xì)回想了一遍今晚的事情。

    從她跟唐煜生說話的那一刻起,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入了圈套。一定是唐煜生故意設(shè)計她。但她和唐煜生向來無冤無仇的,他還不至于如此費(fèi)心設(shè)局。

    唯一的可能就是唐煜生在幫駱蒙對付她。畢竟駱蒙最近在他手下實(shí)習(xí),兩人不知道有什么勾當(dāng)。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駱蒙究竟有什么魅力,值得這些男人為她前仆后繼。

    姜頌昕將滑落在肩頭的衣服拉上去,然后看了方鵬一眼。

    油膩膩的中年男人,頭頂?shù)念^發(fā)掉了不少,還有連衣服都遮不住的啤酒肚。

    她忽然有些后悔,當(dāng)初著急上位,自己怎么就委身于這么一個愚蠢而不中用的男人。

    “到底怎么回事???”方鵬又問。

    姜頌昕避而不答,轉(zhuǎn)頭說:“我們被人設(shè)計了?!?/br>
    ——

    第二天,易先哲將昨夜農(nóng)場發(fā)生的事告訴駱蒙的時候,駱蒙驚呆了。

    因事先跟唐煜生通過氣,此時告訴駱蒙,易先哲隱去了梁時承和方鵬等信息,只說唐煜生讓姜頌昕一個人等在房間里,狠狠地羞辱了她。

    駱蒙想到前天唐煜生說要給姜頌昕點(diǎn)顏色瞧瞧,以為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他心中早就有了計劃,竟然是來真的。

    勾引唐煜生這樣的心機(jī)大佬,姜頌昕確實(shí)還嫩了點(diǎn)。

    駱蒙想到姜頌昕丟臉的樣子,忍不住開始同情她了。但是躺贏的感覺,真的是非常非常爽。她幾乎想要放鞭炮昭告全天下了。

    沒想到唐煜生為了幫她整姜頌昕,竟然連美男計都用上了,這犧牲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大。

    在得知這件事后,她發(fā)微信給唐煜生:【昨天的事我都聽易先哲說了。謝謝你?!?/br>
    消息很快傳回來:【不客氣】

    駱蒙想了想,又問:【你沒失身吧?】

    唐煜生有點(diǎn)無語:【你很盼著我失身?】

    駱蒙笑:【我是擔(dān)心你中了美人計。不過,還是謝謝你幫我出氣。】

    唐煜生:【和你沒關(guān)系。是我不爽她很久了……】

    駱蒙心想你也不認(rèn)識姜頌昕啊,怎么好端端地就不爽她了。

    駱蒙:【為什么?】

    唐煜生:【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

    好像確實(shí),也不需要。

    行吧,大佬你開心就好。

    ——

    當(dāng)天晚上,唐煜生接到謝家文邀請,地點(diǎn)是一家運(yùn)動俱樂部。

    唐煜生心里了然,看來那幅《黎明》沒送錯。

    他趕到俱樂部的時候,謝家文正在玩飛鏢。

    見到唐煜生,謝家文慢悠悠地倒了一杯威士忌遞給他。唐煜生搖搖頭,說自己不喝酒。

    謝家文笑著自己一飲而盡,而后又問:“飛鏢玩嗎?”

    唐煜生點(diǎn)頭,然后拿起一個飛鏢,瞄準(zhǔn)鏢盤。

    飛鏢出手,正中紅心。

    謝家文忍不住叫好,“早就聽說唐老爺子的兒子是個斯文雅正的科學(xué)家,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卻沒想到還是玩飛鏢的好手。”

    唐煜生淡淡一笑,“公司里正好有個鏢盤,沒事的時候練練手?!?/br>
    謝家文又喝了一口酒,“你讓人送來的那幅《黎明》,我收到了?!?/br>
    唐煜生看著他,語氣沒有波瀾,“如何?”

    謝家文放下酒杯,眸色微動,“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煜生解釋道:“謝總曾在公開場合說喜歡趙千名的畫,特別是他生前最后一幅作品。因?yàn)椤独杳鳌访媸涝?,又和《暮色》這幅畫很像,所以大家都以為《暮色》是他生前最后一幅作品。但其實(shí)《黎明》才是。”

    這些年,多少人投謝家文所好,卻沒有哪個像唐煜生了解得這樣精準(zhǔn)。若不是真的對畫家趙千名有所了解,恐怕也不會知道《暮色》和《黎明》這兩幅畫的區(qū)別。

    謝家文笑了笑,“唐博士不僅科研做得好,在藝術(shù)方面也有很深的了解啊?!彼D了頓又說,“說吧,你送我《黎明》,應(yīng)該不只是想讓我高興吧?”

    既然謝家文已經(jīng)把話擺上了臺面,唐煜生也不再遮掩。

    他開門見山地說:“謝總,我知道最近你名下的服裝產(chǎn)業(yè)h家正在尋覓代言人,有沒有考慮過把代言交給駱蒙?”

    謝家文微微詫異。

    他早前聽聞唐煜生不染紅塵,一心撲在科研上,連自家老爺子的生意都懶得管。如今費(fèi)盡心思,竟然是要幫一個女明星拿代言。

    這實(shí)在是天下奇聞。

    “就這樣?”他問。

    “就這樣?!碧旗仙稹?/br>
    其實(shí)這些時日,關(guān)于品牌代言人的選擇,謝家文一直在駱蒙和姜頌昕之間猶豫。

    他心里是屬意駱蒙成為品牌代言人的。畢竟駱蒙的臉自帶英氣和故事,不僅僅是單純的美麗,這與品牌高大上的定位不謀而合。而且駱蒙最近電影上映,好評如潮,熱度也高一些。

    但另一邊,姜頌昕為了和他們達(dá)成合作,自降身價,報了極低的價格。

    謝家文到底是商人,事事考慮性價比。代言人這才遲遲沒有定下來。

    此時謝家文若有所思,“唐博士,我多問一句,為什么是她?”

    唐煜生遞給他一個紙袋,“謝總您看了就知道?!?/br>
    謝家文打開紙袋,里面都是駱蒙和姜頌昕出演過的電影碟片。

    他之前沒有仔細(xì)了解過兩人的影視作品,只知道兩人都是當(dāng)紅女星。如今細(xì)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駱蒙的電影,部部精良,有深度也有熱度。而姜頌昕出演的電影,幾乎都是愛情偶像片。雖然也是部部大爆,但畢竟少了點(diǎn)深度。

    謝家文看著這些電影碟片,忽然明白了唐煜生的意思。

    對于h家這樣的高奢品牌來說,代言人的格調(diào)比什么都重要。

    唐煜生自然也明白,對謝家文這樣的商人來說,無利不起早。

    僅憑一幅畫和幾部電影,是絕對不可能讓謝家文立刻松口的。

    他這次來,帶來的自然還有十足的誠意:“謝總,我聽說你一直有意向和家父合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你牽線?!?/br>
    謝家文名下的產(chǎn)業(yè)涉及眾多領(lǐng)域,之前確實(shí)一直想和唐國順合作。但唐國順這人心思重,敏感多疑,一般不輕易和陌生人合作。若唐煜生愿意從中牽線搭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如今賣唐煜生一個面子,后面能打開與唐國順合作這條路,確實(shí)是比劃算的買賣。

    畫、影碟和合作的機(jī)會,三管齊下,謝家文的眉色終于舒展開來。

    他端起酒,向唐煜生舉杯:“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

    新的一周,駱蒙和唐煜生在機(jī)場碰頭。此次同去坦桑尼亞的還有霹靂和太厚。

    幸好坦桑尼亞是落地簽,不用提前辦簽證,要不她還真的無法一同前去。

    臨出發(fā)前一天,歲歲一直纏著她:“蒙姐,真的不能讓我一起去嗎?你一個人,身邊沒人照顧你怎么行。而且非洲那么危險,我實(shí)在不放心你一個人。讓我一起去吧,好不好?有人給你拎包也是好的呀?!?/br>
    駱蒙笑:“我又不是沒有自理能力,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再說了,這次是跟唐煜生他們一起去,沒問題的?!?/br>
    歲歲依舊不放心,“可是……”

    駱蒙拍了拍歲歲的肩,“我說你這個小老太就別cao心了。給你放一周假,你好好休息休息?!?/br>
    歲歲雖然不能同去,但是給駱蒙準(zhǔn)備了各種藥品和備用品。感冒藥、腸胃藥、瘧疾藥……不一而足,光是防曬霜就給她裝了三瓶。走之前還千叮萬囑。

    因此雖然只去短短一周,駱蒙還是推了個超級大的箱子。

    臨走前,趙云還特意打電話過來三令五申地讓她注意安全,千萬別曬黑。

    直到幾人在機(jī)場碰面,駱蒙才知道她不是最夸張的。

    貝康那三個大男人,一人推了一個更大的箱子,背上的包也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駱蒙忍不住笑,“我說你們這是移民呢!”

    霹靂愁眉苦臉,“女神,我就帶了幾件換洗衣服。這幾個箱子里裝的都是要帶過去給當(dāng)?shù)卮迕竦亩Y物、藥品,還有一些生活用品?!?/br>
    好吧,是她狹隘了。

    駱蒙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

    考慮到駱蒙的明星身份,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唐煜生自掏腰包,將四人的經(jīng)濟(jì)艙都升級成了頭等艙。

    一上飛機(jī),霹靂就大呼小叫:“老大,這可是我第一次坐頭等艙。公司福利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唐煜生看著他,揚(yáng)揚(yáng)眉,“怎么,不滿意?”

    霹靂摸摸座椅,又摸摸遮光板,一臉興奮,“滿意,滿意死了。”

    他們從江城飛迪拜轉(zhuǎn)機(jī),再由坦桑尼亞的乞力馬扎羅機(jī)場入境。

    全程十幾個小時,駱蒙睡得昏天黑地。等她醒來時,拉開遮光板,這才發(fā)現(xiàn)窗外的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機(jī)艙里十分安靜,只有飛機(jī)運(yùn)行的轟鳴聲。

    幽暗的機(jī)艙內(nèi),大部分人都在睡覺,唯有身旁還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燈束下,唐煜生正開著電腦,認(rèn)真研讀。

    剛睡醒,她的神思還不太清楚。

    等到喝下一口水,漸漸清醒,她這才好奇地湊過去,“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