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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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煜生把遮光板打下來,“你自己看。” 對著鏡子,駱蒙這才發(fā)現(xiàn)臉上并不是什么蟲子,而是一團黑黢黢、黏糊糊的東西,像是泥土。 她用紙巾擦了擦,又放在鼻尖聞了聞,瞬間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她差點吐出來,皺著眉問:“這是什么???” “動物的糞便?!碧旗仙忉尅?/br> “什么?!”她震驚。 男人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慢悠悠地說:“準確來說,是新鮮的,可能剛出爐不久的糞便?!?/br> 因為剛出爐,還很濕軟。車輪碾過時,直接從地上蹦到了車里。 “……”駱蒙忍住想嘔吐的心,“所以,我剛剛是被屎糊了一臉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xù)萬字更新,分兩次,早九晚九。 看在我這么勤快的份上,你們給我評論呀,好不好? 第41章 第四十一顆糖 “所以, 我剛剛是被屎糊了一臉嗎?” 唐煜生到底是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駱蒙氣極:“唐煜生, 你是不是故意的?要不怎么能這么準,正好蹦在我臉上!” 唐煜生笑著搖頭, 駱蒙捶了他一拳, 然后也跟著笑起來。 車還在大草原上疾行, 動物在吃草奔跑, 草木在迎風飛舞, 萬事萬物都在熱鬧著??伤麄兿嘁曇恍Φ乃查g,時光好像停止了。 唐煜生不知道,那一刻自己眼里的笑有多么甜, 多么滿,里里外外裝的都是她。 等唐煜生和駱蒙回到村子里時, 霹靂隔著老遠就捏著鼻子大叫:“老大,你這是掉糞坑里了嗎?怎么一股臭味?” 唐煜生的手掩在鼻尖, 嘴角帶著笑意看了駱蒙一眼,又轉頭對霹靂說:“是她,不是我?!?/br> “啊?” 霹靂驚呆了, 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又立刻說:“我說這臭氣里怎么還帶著點香呢!原來是女神??!女神真是出糞坑而不染……” 駱蒙:“………………” 唐煜生:“………………” 瞧把你機靈的! 他們本來打算第二天上午休整一下, 下午回國。 結果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駱蒙揉著惺忪的睡眼打開臥室門,看見霹靂也正打著哈欠從房間里走出來。 “誰???”霹靂隔著門問了一句。 “是我,楊子意?!蹦苈牫鏊穆曇舨皇呛芷秸?。 天邊才剛剛泛出魚肚白, 一大早的,究竟有什么事情能讓楊子意親自跑一趟? 霹靂和駱蒙對視一眼,打開門,看見楊子意微微喘著氣,似乎是一路趕過來的。 駱蒙忙問:“子意,怎么了?” 楊子意開口就是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唐煜生染上瘧疾了!” “???”聞言,霹靂立刻急了,“老大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染上瘧疾了?” 楊子意言簡意賅地說:“先別問了,快跟我走吧?!?/br> 幾人顧不上許多,換上衣服就匆匆出了門。 一路上,楊子意邊走邊跟他們解釋:“這幾天,他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估計是太累了,抵抗力和免疫力都有所下降。昨晚大概是被蚊子咬了,他自己沒注意。我早上去看他時,他已經(jīng)高燒不醒了?!?/br> 聽著楊子意的話,駱蒙的心驀地揪起,怦怦怦地跳個不停,臉上愁云密布。 雖說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瘧疾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大病。但這里醫(yī)療條件有限,病情不一定能得到有效控制。 最近的大醫(yī)院開車也要一個小時,萬一嚴重了該怎么辦?一切都是未知之數(shù)。 診所的休息室里,只開了一盞小小的臺燈。 昏黃的燈光下,映照出唐煜生有些清癯的面容。他的睡姿很端正,手放在身側,筆挺挺地躺著,像是嚴守紀律的小學生。 點滴已經(jīng)掛上了,藥水一滴一滴地流入他的血管,只是人還沒有醒。 駱蒙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像個小火爐。 霹靂和太厚詢問唐煜生現(xiàn)在的情況,楊子意只說了三個字:“不太好?!?/br> 駱蒙焦急地問:“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楊子意隱晦地說:“他的情況,比一般人嚴重一些?!?/br> 藥已經(jīng)用上了,目前只能靜觀其變。 楊子意建議給病人留點空間,于是霹靂和太厚退出了休息室,只留駱蒙一人在里面陪著唐煜生。 唐煜生昏迷不醒的時候很安靜,呼吸平穩(wěn),連眼球都不動一下。 駱蒙真擔心他會一睡不醒。她伏在他的胸口,聽到規(guī)律的心跳聲后,這才稍稍安心坐在床邊看著他。 大約這幾天確實太累了,他的眼睛下方浮著一層淡淡的青。 駱蒙輕輕握住他的手,手心guntang的溫度幾乎要灼傷她。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她的眼眶忽然紅了。 駱蒙一直覺得,唐煜生是不會生病的。 平日里,他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高高在上,睥睨萬物,仿佛永遠不會疲倦,永遠精力充沛。 這是第一次,駱蒙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不屬于他的倦意。 她又一次想起了楊子意的話。 十歲那年,父母車禍意外去世,她大哭了一夜后,就發(fā)誓不再哭了。 因為她知道,從此以后,她再沒有軟弱的權力,也不再是受寵的小公主。沒有人會在意她的眼淚和無助。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人,她必須堅強起來。 所以過去那么多年,她總是以笑示人,充滿朝氣,積極向上。 所有人都以為她元氣滿滿,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沒有哭的資本。 直到遇見唐煜生。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他的面前,可以軟弱,可以哭,可以沮喪,甚至可以把最不堪的一面呈現(xiàn)在他面前。 他不會笑她,不會嘲諷她,不會冷落她,而是真心實意地關心她。 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只是覺得跟唐煜生在一起很快樂。 跟他在一起時,自己臉上總是有意無意地掛著笑。不是職業(yè)的微笑,而是真心實意的笑,撕都撕不下來。 也許,這就是這個男人的特別之處和魔力所在吧。 太陽漸漸升起,破除了夜的死寂,黑色的窗簾外是一片明媚的熱烈。 唐煜生的燒漸漸退了,唇上也漸漸有了血色。 又過了一陣子,他終于醒過來。 睜開眼,稍一轉頭,就看見小姑娘疲倦的神情和紅紅的眼眶。 心里一驚。 她是什么時候來的?又是因為什么哭? 手心還有她的溫度,她握得那么緊,仿佛下一秒就會失去他。 他終于意識到,小姑娘是在為他擔心,心里頓時柔軟得一塌糊涂。 “你醒了?!?/br>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哭腔。 眼里明明還閃著淚光,在見到他醒來的一瞬,又漾起了點點笑意。雙眸像是重新被放回水里的魚,又變得明媚動人。 他輕輕笑了,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剛醒來的嗓音有些緊,透著些許暗啞:“你握得這么緊,不醒不行啊?!?/br> 駱蒙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太用力了,此時他的手背已經(jīng)微微地發(fā)紅。 她臉一紅,匆忙松開,抹了抹眼淚,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我沒事,只是有點發(fā)燒?!碧旗仙饋恚粗謫?,“怎么哭了?” 她避而不答,將問題一股腦兒地砸向他:“怎么會沒事?不是都昏迷了嗎?現(xiàn)在還難受嗎?” 唐煜生:“……” 他著她,忽然笑了,似乎是有些無奈:“你一下子問我這么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 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怎么突然昏迷了?先回答這個?!?/br> “誰告訴你我昏迷了?”他揉了揉眉心,“我不過是睡著了……” 駱蒙:“……” 她有些懵圈,一時理不清頭緒,“不是……剛楊子意說你感染了瘧疾,昏迷不醒。還說你很嚴重,都快死了?!?/br> 唐煜生:“……” 兩人說話間,休息室門口傳來幾聲敲門聲。 駱蒙應聲轉頭,然后就看見楊子意正倚在休息室的門邊,一副慵懶的模樣。她雙手抱胸,臉上帶著笑,聲音卻依舊清冷:“他不過是有點感冒發(fā)燒,現(xiàn)在估計燒已經(jīng)退了?!?/br> “那你為什么……” 駱蒙一句話沒說完,就吞進了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