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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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練朗聲說道:“我乃建康的藥商趙業(yè),如今想到公子羽處求一味藥材?!?/br> 公子羽饒有興致的看著蕭練,拖長了聲音說道:“哦?藥商?”他將手里的面具扔到一旁,吩咐道:“豺羽,帶他們上來吧?!?/br> 那個被喚作豺羽的人像影子一樣從二樓一躍而下,走到正門前一把將門推開:“進來吧?!?/br> 豺羽看著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長相看著還算清秀,只是臉上一道疤,從眉頭一直拉到耳際,看著有些可怕。 不過豺羽在公子羽面前明顯乖巧了許多,端出兩杯茶來:“二位請用茶。” 公子羽笑吟吟地看著蕭練:“趙公子不知道是要什么藥材?!?/br> 蕭練回道:“我們想找一個人。” 公子羽拿起一把折扇,那扇面用上好的雪緞制成,雪白的扇面上一個字也沒有。公子羽把玩著扇子說道:“找人?找人自該去官府,找鬼,本公子倒可能能幫上忙?!?/br> 何婧英道:“將靈魂投入灰色的山岳與古老的樹林,讓罪惡被死亡的星辰召喚。火會熄滅,冰會燃燒,蒼穹將被復(fù)仇之光照耀。公子可聽過這句話?” 公子羽道:“你要找薩滿巫師?” 何婧英點點頭:“拿出一張紙,公子可認得這個人?” 公子羽搖搖頭道:“楊珉之?不認識。你可確認他是薩滿巫師?” 何婧英點點頭道:“他與他的娘親都是薩滿巫師。應(yīng)當不會錯的?!?/br> 公子羽道:“薩滿巫師我倒基本都認得。這是這名字的確陌生。不過薩滿巫師的靈魂都為薩滿所有,我可以幫你問問天神?!?/br> 何婧英看了看蕭練。蕭練立馬從懷里拿出一根金條:“這是一點小意思,還望公子笑納?!?/br> 公子羽看了看那根上面沒有任何官印的金條,心中暗道蕭練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不用官制的銀子,倒真舍得下血本。公子羽搖搖頭道:“我也沒有把握能找到這個人,權(quán)當是叔翻結(jié)交趙公子這個朋友的一點心意好了?!?/br> 蕭練可是打心眼里不喜歡這個人。蕭練只覺得眼前這位陰盛陽衰的公子羽十足十的討厭。說話陰陽怪氣不說,還總是透著一股高人一等的傲氣。何況這屋子里雖然裝潢精致,但陰森森的透出一股鬼氣。這位公子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跟他交朋友還不如給錢兩清呢,推辭道:“公子的好意,趙業(yè)心領(lǐng)了。所謂無功不受祿,這金條公子還是收下吧?!?/br> 俗話說兩個女人一臺戲。不過兩個男人若是看不對眼了,那戲就更精彩了。 公子羽戲謔地看著蕭練:“趙公子你若是非要給我什么報酬的話……”公子羽看著何婧英微微一笑:“便把這個小廝留給我可好?” 蕭練心中“呸”了一聲。果然這人妖是要吃人的!蕭練一把扯過何婧英說道:“這小廝是我的人,不賣的?!?/br> 公子羽輕笑道:“我又沒說非要買他,是你自己不肯承我的情。既然二位不愿與叔翻交朋友,那便請回吧?!?/br> 何婧英見二人之間莫名其妙就多了些火藥味。趕緊上前說道:“公子誤會我家少爺了。公子乃人中龍鳳,我家少爺自然有心結(jié)交?!?/br> 公子羽笑盈盈地點了點何婧英的鼻尖:“你倒是比你家少爺乖覺些?!?/br> 這陰陽怪氣的人妖竟然還動手動腳! 蕭練看公子羽的輕浮模樣,眸子里都要噴出火來。 公子羽似笑非笑地看著何婧英,將何婧英手里的紙箋拿過:“如此我便幫你們問問薩滿天神?!?/br> 公子羽拿著紙箋走到一個祭壇前,拿出一面彩色的小鼓,將紙箋點燃放入盆中。公子羽席地而坐,面對著火盆雙手打起鼓來。紙箋并未瞬間燃燒,火光隨著鼓聲忽明忽暗地晃動。忽然間小小的紙箋燃起巨大的火焰,直沖上頂。 公子羽停下鼓聲,那火焰一瞬間熄滅,留下一縷青煙。公子羽神情有些疑惑:“烏呼和法加庫。” “什么意思?”蕭練問道。 公子羽道:“他的靈魂已經(jīng)不在薩滿天神那里,也沒有轉(zhuǎn)世。而是在一個地方慢慢死去?!?/br> 蕭練聽得一頭霧水,又追問道:“那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 公子羽搖搖頭道:“沒死。但也不算活著。至少不在這個世上。在我們薩滿教,人死后就會轉(zhuǎn)世。你們要找的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但沒有轉(zhuǎn)世。具體他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并不是薩滿巫師,只能看到這么多。如果你們真想知道,可以去找薩滿的大祭司。” 蕭練與何婧英拜別公子羽,走出夢鶴樓。何婧英一臉失望,想著公子羽的那番話。本來在茫茫人海中尋一個人就如大海撈針,按公子羽的說法,找到楊珉之的希望更是渺茫了。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也是是個至理名言了。 二人才離開夢鶴樓沒多久,后面就傳來一聲冷笑:“嘿嘿,臭小子往哪走啊?” 何婧英一回頭,竟是那白發(fā)老翁。 顯然來者不善。 第十三章 奪命萬人窟 蕭練一跳,瞬間又躲到了何婧英的身后。 蕭碎碎!何婧英氣得牙癢癢。 何婧英只好護住蕭練問道:“你想干什么?” 白發(fā)老翁搖晃著腦袋說道:“方才的事,爺爺我還沒消氣,想跟你再說道說道?!?/br> 蕭練從何婧英身后伸出一個腦袋問道:“你想怎么說道?”問完之后,那顆頭又縮回去躲在了何婧英的身后,手還下意識的放在了何婧英的腰上。 何婧英腰上連被蕭練揩了好幾把油,真想一腳把他踢開??墒捑氋N在她身后跟一張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何婧英心中恨道,烏龜王八蛋,等回到府里定要扒了你的皮! 何婧英心里著急,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又問道:“敢問老伯尊姓大名?方才多虧老伯指路,我們才找到夢鶴樓。我們走得急了些,失了些禮數(shù),還請老伯見諒?!?/br> 白發(fā)老翁晃著腦袋答到:“我姓不尊名也不大。別人都叫我白頭翁。小白臉你雖然懂些禮數(shù),但你后邊這個臭小子簡直就是那陰溝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小白臉你讓開,爺爺我偏偏要教訓一下他?!?/br> 何婧英心中發(fā)苦,我倒是想讓你揍他啊,可我扒不下來他啊。 忽然,“嘩”的一聲,兜頭一盆水向著蕭練何婧英潑了下來。竟是先前那獨眼怪人端著盆子從屋頂上潑了盆水下來。那獨眼怪人嘿嘿一笑:“既然是陰溝里的石頭,那便洗洗就好了。” “啊喲!”蕭練大叫一聲,那盆水一滴不剩地全潑在了蕭練的背上,將他潑了個透心涼。那水還泛著一股子魚腥味,熏得蕭練快要背過氣去。 那獨眼怪人拿著盆子從屋頂上跳下,竟是想要用盆子兜住二人。 何婧英眼看盆子砸下,伸手就要擋,身后的蕭練卻一個沒站穩(wěn),向前一撲,兩人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侃侃錯過砸下來的盆子。 獨眼怪人嘿嘿一笑:“有意思?!彪S后輕輕一轉(zhuǎn),那盆子忽然變得無比巨大,變成了一張金屬的漁網(wǎng)。原來那盆子原本就是一張金屬漁網(wǎng),由機關(guān)栓緊之后就成了個盆子大小的金器?!靶±蟽哼@漁網(wǎng)還沒有網(wǎng)不到的魚!” 白頭翁吹胡子瞪眼的看著獨眼怪人,氣得直跺腳:“鬼卿你跑來干什么!這人是我先看上的!” 鬼卿嘿嘿一笑,用他那破鑼嗓子開口說道:“誰先捉到就是誰的!” 何婧英被蕭練拽得東倒西歪,好幾次都差點被白頭翁和鬼卿拿住。 何婧英氣得牙癢癢,有蕭練這樣的拖油瓶跟著,真是死都死得不好看! 白頭翁雖然赤手空拳,但每次白頭翁一出手何婧英都覺得那掌上帶起的風都刮得臉生疼。 何婧英咬咬牙,雖然心知自己不敵這二人,但是放手一搏總比坐以待斃的好。何婧英伸手去拿腰間的佩劍??赡窃緬熘鍎Φ奈恢镁谷豢湛杖缫?。何婧英腦袋“轟”地一聲,整個人就僵住了。 那個挨千刀的蕭碎碎!躲在自己背后不說,還把自己的佩劍抽走了! 就在何婧英愣神的一瞬間,鬼卿手中的漁網(wǎng)已經(jīng)鋪天蓋地的向兩人罩來。 說時遲那時快,蕭練從何婧英的背后沖出,劍尖輕輕一挑就將漁網(wǎng)挑向白頭翁。白頭翁罵道:“他奶奶的鬼卿,把你這破網(wǎng)子收起來!” 鬼卿也叫罵道:“你要是敢弄壞了我的網(wǎng)子,我讓你賠!” 鬼卿叫罵間,蕭練的劍尖亦直指鬼卿而來。 鬼卿疾疾向后退去,可還是不免肩頭被蕭練挑破了一個口子?!俺粜∽?,有兩下子啊!” 何婧英也沒想到,蕭練居然還有這一手,一時也是看得呆了。 蕭練擊退鬼卿之后,趕緊退回到何婧英身邊,拉著何婧英就像巷子另外一頭跑去。 “媳婦兒被我?guī)浬盗税?,下次我再打給你看啊。今天我們先回去了?!?/br> 還沒跑出幾步,那個老阿婆出現(xiàn)在了巷子口,笑意盈盈地看著蕭練與何婧英:“兩位公子這么著急?不算個命再走?” 蕭練這才發(fā)現(xiàn),那老阿婆雖然拄著拐杖,但是走路竟然一點聲音也無。她手里那根拐杖恐怕也不是走路用的了。 蕭練依舊是那張笑得什么都不在乎的臉,但心里已經(jīng)在盤算怎么可以繞過老阿婆。蕭練嘴上鎮(zhèn)定道:“不用不用,本公子天生富貴相,命好得很,就不勞您老cao這份心了?!笔捑氁贿呎f一邊腳底抹油,拉著何婧英繞過老阿婆就跑。 那老阿婆“嘿嘿”一笑道:“老婆子我倒要看看,你這命有多富貴?!惫照仍诘厣弦昏?,飛快地追了過來。 白頭翁一見老阿婆也來搶人,更加生氣了,跳著腳道:“你個狗曰的光知母,不在家里呆著玩你那幾塊破骨頭,也跑來跟我搶人玩!” 那被喚作光知母的老阿婆怒罵道:“什么狗曰的!我是你老婆!你個狗東西!” 白頭翁啐了一口在地上:“只要搶我東西,老子誰都不認,你是我娘我也不認。”說罷手一伸竟然向何婧英抓了來。 這白頭翁著實不講道理,方才還嚷嚷著要抓蕭練,這中途一轉(zhuǎn)手竟向何婧英襲來。 何婧英被白頭翁逼得連連后退。 這些個神經(jīng)病真是扎了堆了,下回再要出門一定要記得查個黃歷! 眼看白頭翁的手就要伸到自己身前,忽然一根拐杖擋在了白頭翁面胳膊前。白頭翁那手正好抓在拐杖上。 竟是光知母想先一步搶到人,和白頭翁撞在了一起。 白頭翁看到那拐杖破口大罵:“光知母你個狗娘養(yǎng)的!” 光知母怒罵道:“我是你娘養(yǎng)的!自己手短還怪別人了。” 趁白頭翁與光知母吵架的空檔,蕭練與何婧英趕緊轉(zhuǎn)身就跑。剛跑出幾步,后面就一陣勁風襲來。蕭練回頭一看,竟然是鬼卿追了上來。說“追”還有些不恰當,鬼卿根本沒使出全力,戲耍似地跟在蕭練身后,在巷子中間一左一右地踏步而行。 光知母和白頭翁同時罵道:“鬼卿!你給我讓開。左蹦右跳的堵著路干什么!” 鬼卿嘿嘿一笑:“人是我的,你們抓不到。” 鬼卿說話時,胸腔總跟有個破洞一樣。何婧英不由地頭皮有些發(fā)麻。兩人的馬拴在魚市外面,雖然離得不遠,但眼前這情形,兩人有沒有命跑出這萬人窟還兩說。 第十四章 jian細 光知母和白頭翁同時喝到:“給奶奶(爺爺)讓路!”兩人一人踩著鬼卿的頭,一人踩著鬼卿的肩,從鬼卿身后躍了出來。 鬼卿伸手一抓,正好抓住了光知母的腳踝。白頭翁快了光知母一步,沒讓鬼卿抓著。白頭翁像個三歲孩童般一邊拍手一邊笑著:“抓不著,抓不著?!?/br> 有這三個瘋子在后面追著,蕭練和何婧英也顧不得路了,只好往七彎八拐的巷子深處跑去。沒跑出幾步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迷了路。 蕭練和何婧英跑進一個小院子,那院子頗有些破敗,應(yīng)當是許久沒有人住過了。不過后院還留下了個鋪滿灰塵的大水缸。蕭練和何婧英趕緊躲進水缸里大氣都不敢出。 三個瘋子追到小院子門口。白頭翁罵道:“讓你們玩,看吧,人都跟丟了,你說怎么辦,東南西北往哪個方向走?” 光知母指了指:“往北走。” 白頭翁吹著胡子生氣道:“你說往北就往北?我偏要往南!”說罷朝著南方跑了出去。 鬼卿嘿嘿一笑:“看誰先找到?!闭f罷縱身一躍竟是往東面去了。 光知母柱了柱拐杖暗罵一句:“哼,兩個老東西?!蓖弊妨顺鋈ァ?/br> 蕭練和何婧英聽到三人離去,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水缸很小,剛能容下兩人,何婧英整個人蜷在蕭練懷中。蕭練被擠得呼吸有點困難:“媳婦兒,你……你別亂動啊……” 何婧英道:“痞子,你好像劍法還不錯?!?/br> 何婧英一說話吹得蕭練脖子癢癢的。蕭練努力將頭向后靠了靠,說道:“我以前是專業(yè)運動員,學擊劍的?!?/br> “運動員?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