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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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黑衣蒙面人,挪到何婧英的身邊,看了一眼。一把就將箭從何婧英的肩頭拔了出來。何婧英痛得悶哼一聲。 “你干什么!”蕭練看著那黑衣蒙面人,眼底幾欲噴出火來。 黑衣蒙面人冷冷地說道:“沒傷著要害。拔了,好得快。” 蕭練握緊拳頭,正想對著黑衣蒙面人一拳砸下去。何婧英卻悠悠轉(zhuǎn)醒,嘴里喃喃地喊道:“昭業(yè)……” 蕭練心底生出一抹酸澀,他將何婧英摟在懷里:“阿英,你別擔(dān)心,前面還有幾步就到軍營了。你忍著點?!?/br> 何婧英微微睜開眼,前面還是一條又一條的巷子,那遙遠(yuǎn)的一點火光,讓人看得不怎么真切?!罢褬I(yè),別走?!?/br> 蕭練手臂又緊了緊:“你放心,我會帶著你走出去?!?/br> 何婧英頭沉沉地,埋在蕭練懷里,喃喃地說道:“昭業(yè),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這女人,就算下一秒死了,心里也只會有蕭昭業(yè)一人。蕭練心中泛起的酸楚讓他舌頭尖都嘗到了點苦味。 蕭練自嘲地笑笑,我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呢?自己本來就是蕭昭業(yè)不是嗎?是自己跑來強(qiáng)行占了身軀,他有什么資格吃醋呢? 何況今日出府來,不正是為了找到方法找回原主嗎?他自己也應(yīng)該是要回到他自己原本的那具身體里的吧。盡管那具身體可能現(xiàn)在正被埋在某處,被蛆蟲啃食。但那才是自己的不是嗎?自己有什么好嫌棄呢? 蕭練把何婧英背在背上,對那黑衣蒙面人說道:“走,我們一起闖過去?!?/br> 雖然很可笑,但現(xiàn)在這個處境里,能幫自己的竟然也只有這個幾分鐘之前自己還在想著要捉拿的jian細(xì)。 “你怎么不等著你們的人來找你?”黑衣蒙面人問道。 我們的人? 蕭練心中冷笑。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特別理智,看事情特別清楚。這里哪里有什么我們的人?跟他一伙的也只有背上這個人事不省的何婧英而已。 他雖然現(xiàn)在還無法得知,為什么劉哲和沈文季要害自己。反正總不可能是剛才損沈文季的那幾句,讓沈文季動了殺心的。 照何婧英的說法,這位蕭昭業(yè)小王爺是個被溺愛成人見人恨的短命鬼的。想殺自己的人應(yīng)該海了去了。他自己不過初來乍到幾天,沒有這根弦,但是一日里被坑兩回,他就算心再大,這根弦也該續(xù)上了。 想活命真他么不容易。蕭練心中“啐”了一口 那黑衣蒙面人看蕭昭業(yè)不答話,自然也就想到了這一點。真是后悔自己千挑萬選就跟上了這兩人。天算不如人算,誰能算到這兩個倒霉鬼會被自家人給坑了呢。 黑衣蒙面人道:“前面巷子也許還有機(jī)關(guān)。你走路的時候輕一點,我耳力好,能聽到一些?!?/br> 黑衣蒙面人沒有說錯。果然,前方的巷子里還有機(jī)關(guān)。 然而也說錯了,因為既不是也許,也不只還有。而是前方每一步都是機(jī)關(guān)。 陶朱公范蠡所設(shè)計的機(jī)關(guān),前面那點草垛里的箭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一時間塵土飛揚,地面下陷,巨石滾落,那巷子兩旁的墻壁中落下幾十把長長的鍘刀,連房屋屋頂那不起眼的青瓦,都成了傷人的利器。 好在陶朱公當(dāng)年設(shè)計這些機(jī)關(guān)并不是為了抓蟊賊,而是為了全殲一整支誤入石頭城的軍隊。 若是幾十人聚在著巷子里。巨石落下時逃不開,會被砸得腦漿迸裂。鍘刀落下時逃不開,會瞬間身首異處。 好在他們只有兩人。巨石落下時,尚有空間騰挪。鍘刀落下時,身后也不會有人擋著無法退步。 也幸好這兩人身上功夫都不弱。那黑衣蒙面人身量矮小,跳躍躲藏甚是靈活。而蕭練,自幼學(xué)習(xí)花劍重劍,躲避技巧原本就是必修課之一。 所以兩人在巷子中向前奔跑,雖然屢屢被暗箭刺傷,但總算沒有傷及要害。 蕭練與黑衣蒙面人剛逃出巨石鍘刀陣,方才舒了一口氣。蕭練腳下的石塊幾不可見的動了一下。 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人對周圍環(huán)境細(xì)微的變化都會特別敏感。蕭練幾乎是抱著何婧英下意識地縱身跳了起來。 整個地面向下傾斜塌陷,石塊翻開,地面下寒光乍現(xiàn),數(shù)百只長矛的刺,閃著寒光在森寒的夜空下對準(zhǔn)了二人。 這些尖刺上還有陳年的血漬,像是百年未曾散去的怨氣,一朝見了天日,便迫不及待的想將周遭的活物拉進(jìn)這個墳?zāi)估铩?/br> 這便是當(dāng)初困殺了上千上萬人的尖刺陣。是這石頭城里埋藏了百年的死門。 在蕭練騰空而起的一瞬間,何婧英悠悠轉(zhuǎn)醒。他被蕭練抱著,反而更加清晰地看清了那倒轉(zhuǎn)的天地。 而陶朱公也不會想到,這陣法困得住數(shù)千人,卻困不住兩匹馬。 這世上沒有一匹馬比驪盧更忠心。 也沒有一匹馬,比小白龍跑得更快。 何婧英吹了個口哨。驪盧與小白龍沒有絲毫猶豫,迅如閃電,在空中凌空躍起。蕭練一手?jǐn)堉捂河?,一手抓住小白龍的韁繩,雙腳侃侃擦過尖刺,落在對岸。 身后一聲絕望的叫喊伴隨著下落的聲音傳來。蕭練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抓住了下落的黑衣蒙面人。 “你救我?”黑衣蒙面人聲音有些疑惑。 蕭練方才那只手臂一直攬著何婧英,雖然何婧英身量嬌小,但抱著她左蹦右跳了那么久,手臂已然有些酸了。“廢特么什么話,趕緊上來!” 許是方才與那黑衣蒙面人共闖箭陣的默契,蕭練居然對黑衣蒙面人產(chǎn)生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情??傊瑳]有辦法看著他就這么死在自己面前。 “為什么?”黑衣蒙面人問道。 “什么為什么?真特么嗦?!笔捑氉旖菗P起半分笑:“看你這個子,這么矮。還有說話聲音都沒變聲,你還是個半大孩子吧?” 黑衣蒙面人一愣。 蕭練被黑衣蒙面人拉得向下墜了墜:“小屁孩兒,這下面這么多尖刺,一摔下去一扎一個準(zhǔn)。你倒是用點力。趕緊上來?!?/br> 黑衣蒙面人默了一默:“這石壁太滑了,我的腳沒地方著力?!?/br> 原本陶朱公設(shè)計這里時,就沒想讓人爬上來。 蕭練心中一苦,怎么想做個好人就這么難呢。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不廢話么,造七級浮屠比救人容易多了。 正當(dāng)蕭練快要握不住黑衣蒙面人的手時,周圍一陣呼喊聲傳來:“刺客!這里有刺客!” 這時候來了人,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第十九章 欲加之罪 人走背字的時候,喝水也能噎死。所以這時候來了人,對蕭練來說必然是不幸的。 莫說官兵到來時,蕭練正拽著黑衣蒙面人,一副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辦的表情。 這些官兵原本就是沖著蕭練來的。如今蕭練這番模樣,倒是給了他們一個捉拿他的現(xiàn)成理由。趕來的一百多個官兵各個都是人證。 他們終于到了劉哲口中說的那個閃著火光的軍營,不過是被綁著來。 沈文季也到了軍營中,見到蕭練與何婧英居然活著闖了出來,倒是讓他詫異了一下。 蕭練看著沈文季,臉上笑意深了三分:“沈?qū)④?,原來這將軍府到軍營,那條小路并不近啊。” 沈文季裝作沒聽懂,只是指著那黑衣蒙面人問道:“王爺,敢問這位是誰?” 蕭練鎮(zhèn)定地答道:“jian細(xì)?!?/br> 沈文季:“既然是jian細(xì),你為何與他在一起?” 蕭練心中冷笑。這沈文季性子也是慢,明明早就將如何污蔑自己想得清清楚楚。可就是還想要自己親口說出來,好拿個罪證。 “難道不是沈?qū)④娔阕屛襾肀嬲J(rèn)jian細(xì)的嗎?”蕭練說道。 沈文季:“我讓王爺辨認(rèn)的jian細(xì)尚在軍營里。王爺如何會跟這個人在一起?” 此事,現(xiàn)在認(rèn)與不認(rèn),已經(jīng)沒有多大分別。沈文季是鐵了心要給自己安上這個通敵叛國的罪名。自己倒是不打緊,最多不過就是一抹脖子,哪來的回哪去。 蕭練看了眼何婧英。他若是一抹脖子駕鶴美國去,這個女人該怎么辦? 眼睜睜看著歷史換個方式重寫一遍?讓蕭昭業(yè)再在這個女人面前死一次,絕了她的念想?太過殘忍了吧?上天不懂垂憐,但他蕭練可是憐香惜玉的主。 蕭練道:“當(dāng)然是捉到了jian細(xì)帶來給你處置?!?/br> 黑衣蒙面人看了蕭練一眼。 蕭練咧嘴一笑,兄弟對不住啊。救你命是一回事,立場不同又是另外一回事,原本就是對立陣營的,該打的架還是得打。至于你是生是死就看造化了。 沈文季道:“我看王爺你是與這個jian細(xì)一伙的吧?皇上在此秘造戰(zhàn)車,朝中原本沒有多少人知道。最開始我就疑惑王爺你為何知道。果然不出我所料?!?/br> 沈文季痛心疾首地看著蕭練:“王爺,皇上如此厚待于你,你為何做出這通敵叛國的大逆不道之事?” 蕭練道:“我為何通敵叛國不得問你嗎?” “什么?!”沈文季變色道。 蕭練笑得油鹽不進(jìn):“你都為我把前因后果都編好了,就沒順便幫我也編個通敵叛國的理由出來?沈?qū)④娔阄牟刹恍邪?。別人都能七步成詩,你七步給我想個理由出來行不行?” 沈文季沒想到蕭練竟是這種無賴,氣得心肝脾肺腎通通都疼。沈文季氣得想抽蕭練一巴掌,可礙于蕭練王爺身份,又不敢真打下去。打狗也得看主人是吧。何況這條狗的主人還是個能隨時要他命的。 蕭練看著沈文季氣得胡子抖的樣子,內(nèi)心無比的愉悅:“誒,沈?qū)④?,你別動,你這可走了一步了??!再有六步就得說個理由出來了!” 什么時候要說理由的人變成沈文季了,沈文季自己也沒想明白??删褪瞧桨椎耐W×四_步,沒敢再走。 何婧英看著蕭練那樣子,忽然覺得蕭練那樣的笑也挺好看的。蕭練那種痞子一樣,隨時掛在嘴角的三分笑,現(xiàn)在與蕭昭業(yè)那張冷峻的臉,達(dá)成了一種奇妙而詭異的和諧。正好能將沈文季氣死。 這事若是落在蕭昭業(yè)身上,蕭昭業(yè)定然是一言不發(fā)的。也只有蕭練這樣的人,可以把沈文季氣上一氣,雖然只是嘴上討討便宜,但也總比一味受欺負(fù)的好。 何婧英道:“沈?qū)④?,說話可得講證據(jù)的。你自己守衛(wèi)不力讓jian細(xì)混入了城中,可別想把臟水潑我們身上?!?/br> 沈文季心知跟這二人說話,在嘴上是討不了便宜的。心想不如將這二人與jian細(xì)一同殺了一了百了,反正這軍營里一百多人都是蕭昭業(yè)叛國通敵的人證。 沈文季看了劉哲一眼。劉哲會意,大叫一聲:“有刺客!”軍營頓時亂了起來。 劉哲趁機(jī)將三人帶到僻靜處。殺人滅口的事,當(dāng)然不能在人前做。劉哲其實并不討厭蕭昭業(yè),甚至覺得他來石頭城通風(fēng)報信,自己應(yīng)該感激他才是。只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在這石頭城中,他與沈文季本就是一條船上的。劉哲舉起長刀:“得罪了!” 這是典型“狼來了”的故事。劉哲的長刀還未落下,一柄短刀就帶著血從劉哲的胸膛透出。劉哲還來不及吭一聲,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劉哲身后那人收回短刀。長相穿著分明就是在萬人窟院子里的那個胡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胡人的衣服太過干凈平整,沒有絲毫打斗過的痕跡。如果這胡人真的被鬼卿,光知母,白頭翁追殺過,萬不該如此從容。 這原本是光知母一個很大的破綻。但蕭練與何婧英二人此時就是兩尊泥菩薩,根本無暇顧及。 光知母看著蕭練與何婧英二人咧開嘴笑了,三分陰冷,七分譏諷。也許是他二人被綁成粽子,光知母覺得現(xiàn)在殺他們二人沒有成就感。也許是覺得這二人在這軍營里已是九死一生,她不用多此一舉。總之光知母舉起的刀只落在了黑衣蒙面人的繩索上。 光知母攜著黑衣蒙面人堂而皇之地從軍營里穿過。這兩人的出現(xiàn)對整個軍營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諷刺。如此緊鑼密鼓的全城搜捕jian細(xì),jian細(xì)卻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了軍營里。 饒是沈文季的性格再溫吞,當(dāng)了三十余年將軍的他也忍不下如此大辱。當(dāng)即命人全力追擊。 黑衣蒙面人回頭看了蕭練一眼,隨后靜下心來,將三尺長的大刀橫在胸前,與光知母一起搏殺出去。 黑衣蒙面人將大刀舞得虎虎生風(fēng)。周遭三尺之內(nèi)近不得人。光知母問道:“圖紙拿到了嗎?” 黑衣蒙面人點點頭,問道:“怎么出去?” 光知母“嘿嘿”一笑:“先打一會兒再說?!?/br> 本文首發(fā)起點女生網(wǎng)。請在起點讀書、qq閱讀、紅袖讀書、瀟湘書院,閱讀正版。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章 救兵 那方斗得激烈,蕭練與何婧英二人也總算掙脫了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