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飼養(yǎng)反派魔尊后、男友是我強(qiáng)睡來的【1V1 H】、唯捆一生(骨科兄妹女s男m)、[我英轟出]草莓與俄雨、[西游]妖怪被師父抓走了、反派超可怕的、蟲族之智能管家、女朋友太調(diào)皮了怎么辦、穿成豪門老男人的前夫、娶個男人當(dāng)媳婦
淳兒這話說得倒是沒錯,何婧英似乎從沒見太子笑過。只不過平時太子雖然都在太子府里,但都待在書房里,很少出來。平日里去太子府,都只見得到太子妃而已。 說話間,就到了太子府。太子一言不發(fā)的下車往太子府里走去。何婧英跟上太子,走到徐龍駒身邊,悄聲問道:“徐主管,可知是出了什么事?” 徐龍駒搖搖頭道:“太子命奴才去王府里找了王妃好幾天了,可王妃天天都不在,今日是太子親自到府里去找王妃,得知王妃在六疾館里,才找了過來的。奴才也不知道什么事。王妃待會兒一定要小心點(diǎn),這幾天太子心情都不太好?!?/br> 何婧英心里咯噔一跳,太子是專程在蕭練走了之后來找她的。某不是看出蕭練不對勁的地方了? 剛一進(jìn)書房。何婧英對太子行了個家禮,搶先說道:“父王,臣媳正巧也有事要向父王稟報。” 太子:“什么事?” 何婧英趕緊把六疾館中的事,給太子稟報了一番。 太子聽聞后緊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去一趟京兆府尹。鼠疫若是爆發(fā),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太子又抬頭問道:“那日你們?nèi)ナ^城是怎么回事?” 何婧英答道:“我與昭業(yè)外出,碰巧聽見了有人說在石頭城里布置了火石,因時間有些晚了,我與昭業(yè)怕進(jìn)宮來不急,就直接去了石頭城,沒想到……” 太子:“沒想到你們被當(dāng)成了jian細(xì)?” 何婧英:“不是……那是……” 太子:“沈文季是jian細(xì)?” 太子的臉上分明已有了幾分怒氣。眉頭緊擰在一起。因?yàn)殚L久的病癥,太子眉毛有些疏淡,臉色也有些蒼白,但這并不妨礙他給人壓力。 何婧英分明感覺到自己的肩頭重了幾分。 太子的臉色沉了下來:“皇上都不會相信這些鬼話,我就會相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對這樣的問題,除了據(jù)實(shí)回答,仿佛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是據(jù)實(shí),卻未必是要全盤托出。魚市一行,是萬萬不能讓太子知道的。 不過既然太子對石頭城的事已經(jīng)知曉了,那么蕭子良的事也應(yīng)當(dāng)讓太子知道才是。 何婧英道:“是有人故意想在石頭城取昭業(yè)與我的性命。” 太子:“誰?” 何婧英:“沈文季?!?/br> 太子:“你們與沈文季有過節(jié)?” 何婧英搖搖頭:“并無過節(jié)。只是……我后來得知,當(dāng)時竟陵王也在石頭城。我與昭業(yè)去到石頭城時,竟陵王并沒有露面?!?/br> “蕭云英?”太子一拳重重錘在書桌上。 太子雖然憤怒,但是并無驚訝,想必二人之間早已是水火不容。 太子問道:“此事可有證據(jù)?” 何婧英搖搖頭。 太子:“此事暫且不要聲張,我自會處理?!?/br> 何婧英領(lǐng)命后,正欲退出書房。太子忽然又叫住了她。何婧英還未來得及轉(zhuǎn)身,便聽太子問道:“法身在哪?” 何婧英微微一頓,只覺得后背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冷了下來:“昭業(yè)去北魏了呀?!?/br> 太子沉默地看著何婧英。那種無形地壓力,壓得何婧英腿腳都有些發(fā)軟。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對峙著。何婧英只覺得心里無比難過。她能說什么呢?說她重生過,蕭昭業(yè)也已經(jīng)變成了蕭練,真實(shí)的蕭昭業(yè)現(xiàn)在也許只是一抹孤魂,不知在何處飄蕩? 她什么都不能說,只能倔強(qiáng)地抬頭看著太子。 徐龍駒輕輕地走了進(jìn)來,說道:“太子,竟陵王來了?!?/br> 太子面色一冷,對何婧英揮揮手道:“你下去吧。不過你記著,法身從來不是沖動魯莽之人?!?/br> 何婧英走出書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太子書房里那蘇合香的氣味,都讓她覺得窒息。 淳兒見何婧英面色蒼白,擔(dān)心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何婧英搖搖頭:“走吧,我們回府去?!?/br> 走過閑庭,何婧英正好撞見剛進(jìn)太子府的蕭子良。 蕭子良笑意盈盈地看著何婧英:“王妃也在此處。真是巧了。我方才回到府里正好聽內(nèi)人說了六疾館一事,此時正是前來與大哥商量此事。我聽內(nèi)人說,之前在六疾館時,幸得王妃處理果斷,才未受人蒙騙?!?/br> 何婧英微微一笑道:“二王叔過獎了。阿英不過是湊巧看見了而已?!?/br> 何婧英心中冷笑。幾日前要害她二人性命的人現(xiàn)在站在自己面前,笑得如此和煦。笑面虎這個詞放在蕭子良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世人眼中溫潤如玉,心懷慈悲的竟陵王,竟然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自己親侄兒也能下手。何婧英只想將蕭子良那偽善的臉皮私下,看看這張臉背后是一張怎樣的面孔。 何婧英心中越想越氣,損道:“何況二王叔如此高風(fēng)亮節(jié)之人,怎么可能是那些惡人口中說的,道貌岸然、人面獸心、老jian巨猾、狼心狗肺之徒。” 何婧英說罷行了個禮,帶著淳兒就出了太子府。 其實(shí)朝中似蕭子良這樣的人,何只他一個。那沈文季不也是個人前微笑背后捅刀的人么?要與這等人虛以委蛇,也難怪蕭昭業(yè)一直那么憎惡朝堂。 蕭子良噎了半晌,愣愣地看著何婧英離去,也不知道何婧英是在表揚(yáng)自己還是在罵自己。 本文首發(fā)起點(diǎn)女生網(wǎng)。請在起點(diǎn)讀書、qq閱讀、紅袖讀書、瀟湘書院、微信讀書,閱讀正版。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七章 義莊 何婧英接下來的幾日都在六疾館里,幫助照看病人。倒是聽見了關(guān)于竟陵王府的不少消息。 比如蕭子良一月里只有三日住在竟陵王府里,其余時間都在西邸住著。 比如蕭子良與寧朔將軍王融最為交好,成日里二人在西邸都出雙入對的,西邸的下人都在背后說王融是蕭子良的小夫人。 再比如,經(jīng)常出入西邸的沈約,沈家令,最是風(fēng)流。一日帶了位青樓女子去西邸快活,被去西邸探望的袁錦瑩撞了個正著,把沈約趕了出去。 再比如,西邸的名士中,有一個叫蕭衍的,最是神秘,成日里戴著一張面具,不曾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所探聽到的大多都是這樣家長里短的小道消息。聽得出來,蕭子良在西邸的活動下人并不是很清楚,甚至就連袁錦瑩也不常過問。與蕭子良交好的,時常進(jìn)出西邸的人,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常與蕭子良同在西邸的,有八位,世稱“竟陵八友”。只是這八位細(xì)算起來,可不是什么單純的文人。蘭陵蕭衍、瑯琊王融、陳郡謝、南鄉(xiāng)范云、樂安任、吳興沈約、吳郡陸,皆是名門望族,再者,這八人在朝中都有任職。雖不能說憑這幾個人能左右朝堂,但是在朝堂中的影響力可見一般。 而反觀太子那邊,支持太子的均是跟隨太祖打下大齊江山的武將。雖然勇武衷心,但在謀略方面卻無法與蕭子良相匹敵。更何況,如今日子過得太平了,文臣的地位自然比武將高。太子黨在朝中的勢力更是積弱。 而更為可怕的是,除了竟陵八友,還有沈文季這種暗中支持蕭子良的。 她與蕭練如今的局面并不樂觀。 六疾館外一陣喧嘩,閻無咎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了進(jìn)來?!笆项^,出第二例了。” 第二例鼠疫病人出現(xiàn)了?何婧英一驚,“這人在哪里?” 閻無咎這才看見何婧英,不過他也不拘禮,回道:“在義莊。” 何婧英:“可否帶我去看看?” 閻無咎詫異地看著何婧英:“去義莊?” 淳兒也驚駭?shù)靥痤^來看著何婧英。小姐要去義莊??? 義莊門口,淳兒拉住何婧英,眼里滿滿的都是求生欲:“小……小姐,這里面會不會有鬼的?” 何婧英寬慰地拍了拍淳兒的肩膀:“你就在外面呆著就好。如果害怕就回車?yán)镒??!闭f罷何婧英在閻無咎探究的眼光下,鎮(zhèn)定自若地走進(jìn)了義莊。 這女人簡直是個怪胎! 這是閻無咎第二次見何婧英后,對何婧英的評價。 何婧英推開義莊的門,抬腳就要走進(jìn)去。閻無咎趕緊拉住何婧英:“誒,你等等?!闭f罷拿來兩塊白布,和兩瓣大蒜,“用這個捂住口鼻,如果想吐的話就把蒜放到上面。那具尸體已經(jīng)有些臭了。還有這兩具尸體你千萬不可碰。“ 何婧英點(diǎn)點(diǎn)頭,將白布蒙上。其實(shí)她并不懼怕死尸。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這幾乎是寒冬臘月里,每個小巷里面能見到的情景。她小時候和那些乞兒一起時,乞兒見著路邊的死人,就會將死人身上的物件拿去。都不是什么值錢物,有時甚至只是一雙還算完好的鞋子。 她不愿拿,就站在遠(yuǎn)處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等那些小乞兒將東西拿完了,她就找?guī)讐K石頭來,放在那人面前,權(quán)當(dāng)是祭品了。 盡管何婧英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但義莊是不同于人世的一種存在。不僅沒有人氣,還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死人氣息。 何婧英剛一進(jìn)門,一股腐臭就沖進(jìn)鼻子里,她不由自主地干嘔起來。 閻無咎譏諷地笑笑:“不如你在門外等著?” 何婧英喘了口氣,擺了擺手:“一起進(jìn)去。” 果然是怪胎!閻無咎腹誹道。還是活得自在不好,偏要找罪受的那種! 義莊里停著兩具尸體。閻無咎指了指左邊那具:“那是前幾日從六疾館送來的那具。面前這個就是我今日發(fā)現(xiàn)的。” 那具尸體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十分瘦弱,身上已經(jīng)有了好幾處被野狗啃過的傷痕。 何婧英:“你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 閻無咎:“城郊三里外的樹林里?!?/br> 何婧英:“看這人的穿著,似乎是京城中人,又很瘦弱,可不像是要去城郊打獵的人。難道是從較遠(yuǎn)的地方來的?” 閻無咎搖搖頭:“我找到這人的地方?jīng)]有車馬的痕跡。而且……”閻無咎帶上手套,將那具死尸的下頜扳開:“這人和之前的人一樣,也被人割了舌?!?/br> 又是割舌?難道這兩人有同一撥仇家?但是鼠疫,卻又不應(yīng)該是人為。 何婧英:“這兩人可還有什么相似之處?” 閻無咎掀開左邊那句尸體上的白布說道:“我在城郊找到的這具尸體,是在六疾館那具尸體之前死的。中間相隔應(yīng)當(dāng)有三日。兩人除了都被割了舌頭之外,身上還有很多鞭笞的傷痕很相像,手腕和脖頸處有青紫。” 何婧英:“手腕處有青紫?那是說……” 閻無咎點(diǎn)點(diǎn)頭:“對,沒錯。這兩人都被囚禁過。” 何婧英:“可有任何與他們囚禁之地相關(guān)的線索?” 閻無咎:“不好判斷。但那地方一定很大,而且他們都是被單獨(dú)囚禁的?!?/br> 何婧英:“為什么?” 閻無咎:“鼠疫十分容易傳染,除了被帶有鼠疫的老鼠和鼠蚤咬傷之外,和得過鼠疫的人有過接觸也會被傳染。得過鼠疫的人死后反而傳染力沒有那么強(qiáng),只要不觸碰被感染了的人的膿血,就不會被傳染。鼠疫傳染快,發(fā)病快。但這兩個人雖然被囚禁在同一個地方,發(fā)病時間卻相差了三天?!?/br> 何婧英:“所以,他們得病時并沒有見過面?” 閻無咎點(diǎn)點(diǎn)頭。 何婧英:“如此,也不可能是一般山匪了?” 閻無咎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兩人被秘密囚禁在一處較大的地方。山匪一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地牢,二不可能如此細(xì)致將二人分別關(guān)押。 囚禁這兩人的人,背景或許并不簡單。 本文首發(fā)起點(diǎn)女生網(wǎng)。請在起點(diǎn)讀書、qq閱讀、紅袖讀書、瀟湘書院、微信讀書,閱讀正版。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