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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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珉之的模樣不就是蕭練自己原本的樣子么?竟然看在何婧英眼中像條狗? 第一百四十三章 喜得貴子 若是何婧英有時間掰起自己手指細(xì)細(xì)數(shù)一下自己這輩子的順心事的話,一定會發(fā)現(xiàn)根本用不了十根手指,只用一根手指就夠了。這唯一的一件就是嫁給蕭昭業(yè),就這么一件事現(xiàn)在還落得一個蕭昭業(yè)不是蕭昭業(yè)的尷尬境地。 也正因為蕭昭業(yè)變成了蕭練,讓何婧英偶爾會忘了,他即便不是蕭昭業(yè),也是現(xiàn)今的南郡王,她是南郡王妃。他們還有一個南郡王府,而王府里可不止有他們兩個人。 二人踏著木乃伊似的步伐走進(jìn)南郡王府。原本以為南郡王府上上下下應(yīng)當(dāng)出門迎接他們才是。結(jié)果迎接他們的只有一條狗。 許久未見的胖虎在徐龍駒的悉心照料下,胖得路都快走不動了,走路的時候肥肥的肚子蹭在地上,肚子下的毛都蹭了一層灰。看到蕭練與何婧英二人,胖虎搖著尾巴和一身的肥rou,向二人猛沖了過來。若不是徐龍駒死命拉住胖虎,何婧英還得再斷兩根肋骨。 在胖虎歡脫的“汪汪”聲中,南郡王府里面?zhèn)鱽硪魂囉忠魂嚨男[,還有零零碎碎匆忙急切的腳步聲。 “徐總管,王府里可是出什么事了?” 徐龍駒一笑,一張老臉上的褶子頓時堆在了一起:“好事好事?!笨烧f完兩句好事,忽然又覺得有什么不對,臉色尷尬了一下,又重新轉(zhuǎn)過頭去對著蕭練說了一遍:“王爺,好事??!徐良娣要生了!” 蕭練只覺得自己頭頂天雷滾滾,綠茵橫生。他一把拽過何婧英,壓低了聲音問道:“她怎么還活著?” 何婧英尷尬地一笑:“這段時間我們不是在一起么。不是沒來得及回府么?!?/br> 蕭練對何婧英豎起大拇指:“牛,你太牛了。你這肚子里是能撐游艇的是不?” “什么是游艇?” “比你們這里船還大點的東西?!?/br> “為什么肚子里能撐?” “媳婦兒,這不是重點。你先說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吧?” 何婧英撫著自己的胸口:“哎喲,徐總管,站得久了,我這怎么又開始疼了?!?/br> 徐龍駒趕緊招呼道:“來人,來人!快來扶王妃進(jìn)去歇息?!?/br> 徐龍駒心知這位王妃素來與徐良娣不對付。如今不出面倒是也算省事。 蕭練目瞪口呆地看著何婧英竟然就這樣心安理得地遁走了,心中正在想自己是否干脆去找蕭子倫出去喝個酒去的時候。梅院傳來一聲驚呼:“生了!生了!” 徐龍駒臉上的褶子都快開出了花:“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爺可要去梅院看看?” 得,連出去喝個酒的借口都來不及找了。蕭練索性眼睛一翻,順勢倒下,倒下的時候還不偏不倚地枕在了胖虎身上,避免自己再被摔個腦震蕩出來。 “誒!誒!王爺!來人!來人啊!”徐龍駒一把老骨頭哪里抬得起蕭練,忙不迭地叫人來,又是扶蕭練回屋,又是命人去請?zhí)t(yī)。整個南郡王府里,一個生兒子,兩個裝暈倒,忙得徐龍駒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濕了。 嫡長孫的府上出了長子,在京城也是大新聞,很快大街小巷,王公貴族們?nèi)贾懒诉@個消息。賀禮如潮水般涌來。誰知南郡王一概不收,說小兒福薄享受不起這些。 頓時南郡王妃把持王府,排擠庶子的傳聞又在大街小巷傳了一遍。 這一來一去,原本應(yīng)處在這件事漩渦中心的徐婉瑜卻是一直沒露過面,就像是知道自己討嫌一樣,忽然之間識趣了,不作了,龜縮在她的梅院里,竟然出也不出來。 除了王寶明時不時的喜滋滋地去看下她自己的“親孫子”外,梅院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梅院那邊有王寶明cao著心,何婧英與蕭練也懶得去管,這么一個小孩子生都生出來,除了養(yǎng)在府里,難不成還能掐死他不成? 自蕭練回府后,已經(jīng)快有一個月了,身上的窟窿早就長成了一個硬幣大小的傷痕。何婧英身上那兩根斷掉的肋骨也好得七七八八,這幾日何婧英時常思念淳兒,便時常在佛堂里誦經(jīng)祈福。 上一世,徐婉瑜要殺何婧英的時候,淳兒要救何婧英,不僅沒能成功,還丟了性命。這一世,淳兒雖然救下了何婧英,但還是丟了性命。這樣說,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個安慰。 何婧英在佛堂里給淳兒擺了個牌位。淳兒出生孤苦,身世不詳,也沒有宗祠可供奉,只好供在佛堂里,香案前放上些淳兒平日里愛吃的點心。這些小事情小到連在天之靈都慰藉不了,但卻是何婧英唯一能做的。 原本在這世上,何婧英能信任的人就不多,現(xiàn)在又少了一個?!叭羰谴緝褐佬焱耔ど聜€大胖小子,不知道會氣成什么樣子呢。” 蕭練柔聲道:“淳兒的事情,不是你的錯?!?/br> 何婧英抹了抹淚:“我總是這樣沒用。上一世就害了淳兒的性命。這一世還是?!?/br> 為何無意傷人,卻人人都要來傷害她。 因為弱者好欺。 蕭練將黃紙扔進(jìn)火堆里:“媳婦兒,你從來就沒想過為自己復(fù)仇么?” “怎么復(fù)仇呢?哪有這么容易呢?難道還能沖進(jìn)梅院去報仇?國有國法呢。我再是王妃也要遵紀(jì)守法,不能為所欲為。何況南郡王府還要面子呢?!?/br> “你們這的人是不是把這些榮耀看得都比自己命還重?” “生而為人,總有比命重要的東西?!?/br> “媳婦兒,我告訴你啊,沒有任何事情比自己的命重要,活著比什么都好?!笔捑毧粗捂河柕溃骸澳悴粚π焱耔邮质且驗樘渝??” 何婧英嘆口氣道:“我的確是不想讓太子妃難過,才沒讓太子妃知道徐婉瑜懷的是私生子。說起來徐婉瑜也算是太子妃的遠(yuǎn)房侄女。何況太子妃一直覺得徐婉瑜可憐,平日里法身冷落徐婉瑜,太子妃也總是變著法的將徐婉瑜帶在身邊,好讓徐婉瑜有些事做,不讓她太過寂寞難堪?!?/br> 何婧英:“另外還有一事,讓我不愿意動徐婉瑜。我一直覺得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被一條線牽著,徐婉瑜也不過是這條線上的一顆棋子而已。我想知道這后面之人是誰。就算報仇,也不急在這一時?!?/br> 第一百四十四章 報應(yīng) “哐啷”一聲,佛堂的門被推了開來,徐婉瑜披頭散發(fā),抱著還未足月的孩子沖了進(jìn)來。“王爺,求求王爺救救瑞兒。” 在徐婉瑜的臂彎里,躺著一個小小的,軟軟的嬰孩。那嬰孩渾身泛著異樣的黃色,小腿上還有著好幾塊紫般。 徐婉瑜眼睛紅紅的,臉色疲憊,看上去就像是老了好幾歲。她嘴唇不停地哆嗦著,話都說不太清楚:“他昨天還好好的,早上起來忽然就這樣了。王爺,你救救他。我求你救救他。我只有瑞兒了。” “請過太醫(yī)了么?” 徐婉瑜點點頭,又使勁地?fù)u了搖頭:“太醫(yī)來看過了,他說,他說瑞兒沒救了。不可能的王爺,我的瑞兒怎么會沒救的。他明明好好的,昨天還在對我笑呢?!毙焱耔ぐ讶饍号醯绞捑毭媲埃骸巴鯛斈憧纯矗?,他還有氣呢。他……” 徐婉瑜見蕭練沒有要親近瑞兒的意思,方才想起這嬰孩不是蕭練的,心中便一陣一陣地冷了下去。“你不喜歡他?哦,對了,你應(yīng)該恨他的。你想讓他死對不對!是你想讓我不好過,你想讓他死是不是!是不是你害的他!你恨我為什么不讓我去死,你為什么要害他!”徐婉瑜發(fā)瘋似地拽著蕭練,聲嘶力竭地嚎叫著,仿佛她的哭號能換來佛祖的慈悲似的。 蕭練將徐婉瑜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摘下:“我沒有害他。我也不恨你。你不要發(fā)瘋?!?/br> 徐婉瑜表情詭異的看著蕭練:“你不恨我?” 蕭練原本也就說的是實話,除了徐婉瑜給他下藥那一次,他與徐婉瑜本來就沒什么交集。雖然頭上戴了頂綠帽子,但這頭是蕭昭業(yè)的頭,感情上還是有區(qū)別的。蕭練冷冷地說道:“徐婉瑜,你以為這世界是圍著你轉(zhuǎn)的么?你以為這世上發(fā)生的事都與你有關(guān)么?如果不是阿英心善,你早被趕走了?!?/br> 蕭練冷冰冰的表情讓徐婉瑜害怕了起來,她猛地跪下,乞求道:“王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啊。他是無辜的啊!” 蕭練俯下身子問道:“不如,你先告訴我,這孩子的爹是誰?” 徐婉瑜臉色一白,將瑞兒緊緊地?fù)г趹牙?,哆哆嗦嗦地說道:“他沒有爹,沒有!他就是我的孩子?!?/br> 蕭練冷冷一笑:“我連這是誰的野種都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醫(yī)他?” 徐婉瑜懷中的嬰孩呼吸不暢,臉色漲得通紅,一直不停地在徐婉瑜懷里掙扎著,不停地哭著。徐婉瑜淚水漣漣落下:“你就這么想知道是誰?” 蕭練聳聳肩:“你愛說不說?!?/br> 徐婉瑜看著蕭練那滿不在乎的神情,徹底崩潰了。她以為她的執(zhí)著與等待會換來一絲溫情。她以為她的所作所為會讓他在乎她一些,即便是恨也可以??!可是什么都沒有,眼前的這個人,一直當(dāng)她是個陌路人而已。 她跪在地上,身邊是佛堂里搖曳的燭光,是佛慈悲的拈花而笑。但佛渡眾生,唯獨不渡她。 她的手掌撫過瑞兒的小臉,撫過瑞兒正在哭泣的櫻桃小嘴,撫過瑞兒那個與蕭昭業(yè)極其相似的鼻梁。她用手輕輕將瑞兒臉上的淚水擦去??墒窃趺床炼疾敛桓蓛?。因為恐懼和痛苦,淚水不斷地從瑞兒地眼中涌出。 徐婉瑜跪在地上又哭又笑,最終,將自己的手伸到了瑞兒的脖頸上。 “你干什么!”何婧英驚道。 可徐婉瑜哪里還聽得到別人說話的聲音,一張臉逐漸變得猙獰,她手逐漸用力,瑞兒的一張臉從通紅變得青紫。 何婧英一把將徐婉瑜推開:“你做什么!” 徐婉瑜似從夢中醒來,見瑞兒驚懼地哭喊著,心疼不已,一把將瑞兒從何婧英懷里搶回來,抱在懷里輕聲哄著。 何婧英搖搖頭:“你先回梅院吧,我著人去請六疾館的石郎中來。石郎中日日與病人打交道,見過的病人比太醫(yī)還要多些,說不定能治好瑞兒?!?/br> 徐婉瑜癡癡呆呆地看著何婧英,這個時候,要幫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最恨的人。她覺得很諷刺,很可笑,可又不得不承了這個情。她緩緩地站起來,將自己的鬢發(fā)理了理,又將瑞兒裹緊些,緩緩走出了佛堂。 梅院的燈兩宿都沒熄過,丫鬟仆婦進(jìn)進(jìn)出出,那原本清雅的梅院里,現(xiàn)在被刺鼻地藥味充斥著。針灸、藥浴、最上等的中藥草,全都被用到了一個小小的嬰孩身上。 可是瑞兒還是不見好,針灸扎下去的針眼,鮮血無法凝固,源源不斷地流出。腿上的紫斑也沒有消退的意思,反而更多了。 石胡莩讓人等在暖閣之外,只留了一個人在里面。 徐婉瑜站在暖閣外,不吃不喝,癡癡地守著。 王寶明也在府中,一雙眼睛又哭成了核桃:“阿英,你說這怎么辦???瑞兒還那么小,那么可憐,怎么就遭了這個罪啊。我前日來的時候他還對我笑呢。你看看我昨天才去廟里給他求了個平安符來,師傅都說這孩子以后好福氣呢。怎么一回來就出了這事???” 何婧英柔聲道:“母妃別急,瑞兒吉人天相,定會沒事的?!?/br> 終于石胡莩擦著汗從暖閣里走了出來:“回稟王爺王妃,小公子性命暫時是無礙了,只是……” “只是什么?”王寶明焦急道。 “小公子病入骨髓,有損心脈,這輩子可能都沒法走路了,還要日日喝藥,方能保全性命?!?/br> “什么!”王寶明心中一痛,眼淚又?jǐn)嗔司€似地落下來:“阿英,這可怎么辦呀?” 何婧英問道:“石郎中,當(dāng)真治不好了嗎?” 石胡莩搖搖頭:“只能這樣了。” 在這個沒有疫苗,沒有強(qiáng)大的醫(yī)學(xué)技術(shù)的時代,石胡莩能將這樣的危重癥嬰兒從閻王爺手里搶回來,已經(jīng)是十分不容易了。 王寶明心中悲痛,走進(jìn)梅院一看,見徐婉瑜將瑞兒抱在懷里輕輕哄著。王寶明柔聲道:“琬瑜,你不要太過難過,瑞兒至少還活著,以后……”王寶明想說以后徐婉瑜還能再有一個健康的孩子的,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自己的兒子對徐婉瑜是什么態(tài)度,她清清楚楚。 徐婉瑜不答話,依舊抱著瑞兒輕聲哄著。瑞兒的小臉上那詭異的黃色已經(jīng)褪去,只剩下一張蒼白的小臉。王寶明心生憐惜,伸手摸向瑞兒的小臉,卻不想還未碰到瑞兒的小臉,徐婉瑜竟然一口朝王寶明的手咬了下來。 一旁的小丫鬟驚得差點跳起來。趕緊掰住徐婉瑜的頭將王寶明的手拉了出來。 何婧英一看,王寶明手上被徐婉瑜咬了很深一個牙印,都出了血。何婧英正想出聲叱責(zé),徐婉瑜卻笑了起來。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又柔聲哄著瑞兒,竟是瘋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王韶明 在陸良一役中,除了蕭子懋擔(dān)著私逃江州,心懷不軌的罪名外,蕭子良與蕭子敬都打的是前往陸良襄助蕭練的旗號。蕭子懋被關(guān)押在天牢,皇上遲遲沒有發(fā)落。但廟堂上關(guān)于立儲之事還事安靜了下來。那些整天在朝中爭吵不休的老臣們,都像是吃了啞藥一樣忽然沒有了聲音。 那些老臣都是早就修煉成了精,如何不知道“襄助”一詞是怎么回事?;噬鲜巧硤雠c廟堂兩個戰(zhàn)場上的上一屆獲勝者。關(guān)于這些爭儲的齷齪事如何會看不出??苫噬暇瓦@么睜只眼閉只眼過了。讓一眾老臣拿捏不清皇上的意思,不敢貿(mào)貿(mào)然地再去踩了雷。 另一邊,更讓老臣看不懂的就是蕭練。原本以為是個紈绔浮夸的閑散王爺,但是在這件事上卻十分地沉的住氣,竟然沒有去告御狀,也沒有去揭穿蕭子良說的話。即便是上朝,他也不過是扯起一個似笑非笑地表情,聽大臣上奏。他似乎很閑的樣子。 可說他閑,他每一天的時間似乎又安排得滿滿的。他似乎又很勤奮,大臣們都做車馬上朝,他卻日日牽著那只大黃狗,一路跑著上朝,下朝后又遷著大黃狗遛到大理寺去當(dāng)值。大臣們皆是不懂,一個親王牽著一只狗招搖過市究竟是什么信號? 大臣們不懂,何婧英卻是懂的。每天一大早,一人一狗就會準(zhǔn)時站在她的房門口。 “媳婦兒~” “汪!” “起床啦~” “汪!” “該一起去跑步啦?!?/br> “汪!” “你要多鍛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