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攤牌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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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到杜爾欒的時候,姑夫人這分外的殷勤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舒吭也不墨跡,認(rèn)真檢查了杜爾欒的傷疤,在面對姑夫人和杜爾欒殷切的目光時,她輕輕搖了搖頭。 姑夫人急了:“鶯鶯兒,怎么會治不了呢?你治過那么難的病癥……” 病癥輕不代表就好治啊。 “給我一點時間?!笔婵栽诠梅蛉耸稚蠈懙?。 姑夫人松口氣,杜爾欒也松口氣。 只要這啞巴答應(yīng)治就沒有治不了的。 杜學(xué)洲從先生處回來方知道舒吭回家了。 他丟下,顧不上吃飯就往小別院處趕,令追隨他的小廝都追趕不上。 小別院,姑夫人正讓紫衣送了兩個丫鬟過來。一個叫阿綠一個叫阿蠻。兩個都模樣兒清秀,一看便是聰明靈巧的。 舒吭沒有推托,欣然留下。 紫衣又道:“娘子外出時要護衛(wèi)趕車隨侍的,和夫人說一聲就行,夫人會給娘子派人?!?/br> 又囑咐阿綠阿蠻:“你們兩個從今往后專心伺候大娘子,要像從前伺候夫人娘子一般。” 兩個丫頭伶俐應(yīng)聲是。 紫衣要離開的時候,杜學(xué)洲來了。 紫衣道:“公子怎么這個點還過來?夫人和娘子他們該等公子一起用飯呢。” 杜學(xué)洲并不理她,徑自去找舒吭。 紫衣回到西院向姑夫人稟報了杜學(xué)洲的事,姑夫人不但沒有指責(zé),反而叫人把飯食送到小別院來,說是“他們兄妹多時不見,讓他們好好聚聚?!?/br> 午飯擺起來,杜學(xué)洲和舒吭都坐下來。 “meimei,周崇智去京師接你你不在,這段日子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看你都瘦了,如今回得家來,多吃點,想吃想喝的,都和我母親說去?!?/br> 依照杜學(xué)洲的理解,他就是覺得舒吭在回家路上迷路了,“聽說那幾個丫頭護衛(wèi)都走丟了,是嗎?” 杜學(xué)洲臉上現(xiàn)出惋惜同情的神色:“看來都是不中用的,不中用之人留著也沒干什么?!?/br> 杜學(xué)洲指著一旁伺候的阿綠阿蠻,“這兩個丫頭母親靜心調(diào)教過,是好的?!?/br> 杜學(xué)洲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仿佛有著說不完的話。驀地神色一黯,他慚愧道:“meimei,有一樁事我還未和你道歉呢。” 杜學(xué)洲說的是庫房鑰匙失竊一事。 他掏出鑰匙放到桌面上,羞赧道:“meimei信任我,將別院庫房鑰匙交我保管,我卻將他遺失了,雖然后來查明真相,是舅母指使了她的丫頭玉蘭,但還是對不起,總之是我保管不力。” 雖然杜學(xué)洲現(xiàn)在想來仍然疑惑重重,這鑰匙他一直貼身掛著,還讓朱砂絞了穗子,就算洗澡也沒有脫下來過,怎么就掉了呢?那玉蘭是怎么偷走的? 杜學(xué)洲匪夷所思。 舒吭拉過杜學(xué)洲的手在上面寫道:“不怪你,這是一個局,是我利用了你?!?/br> 杜學(xué)洲眼睛張大,不明白。 舒吭抬眼看了阿綠阿蠻一眼,杜學(xué)洲已經(jīng)開口:“你們兩個先下去,沒有吩咐誰也不許進來?!?/br> 阿蠻阿綠出去了,門被關(guān)上,屋子里就剩下兄妹二人。 舒吭看著杜學(xué)洲古怪的表情毫不猶豫在他手上寫道:“表哥不要自責(zé),是真的,不信我演示給你看?!?/br> 舒吭從里屋拿出小盒子,盒子里裝著不知是什么東西,只見經(jīng)過人手時柔軟,可圓可方,舒吭瞬間就用那東西捏出一把鑰匙。 鑰匙須臾就變得堅硬,簡直和真的一模一樣。 舒吭將鑰匙交到杜學(xué)洲手上,指了指他胸口位置。 “放置于胸口,遇暖則溶,表哥若不信,回去一試?!笔婵詫懙?。 杜學(xué)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小別院的,回去時猶如腳踩棉花。 一切正如那啞女所表達的那樣,放到胸口后不久,假鑰匙就不見了,而他日日去胸口撫摸的都是朱砂打的那條穗子,他便以為鑰匙在。 怪不得后來他看見尹伯手里的鑰匙再去檢查自己身上鑰匙時,鑰匙沒了就剩下穗子。 尹伯手上的鑰匙才是真的。 杜學(xué)洲一夜無眠,次日一早就去小別院找舒吭解惑。 “我不明白,是玉蘭早早偷了你的鑰匙,你拿我做局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不是,鑰匙是我給玉蘭的?!笔婵岳蠈崒懙?。 杜學(xué)洲的心沉入谷底:“為什么啊,meimei?” “你能理解我的?!?/br> 舒吭的字寫在杜學(xué)洲手上,只覺字字誅心。 “難道舅母懷疑的是真的?如今她被舅父嫌棄休棄都是meimei策劃的局?”杜學(xué)洲看著眼前姿容毓秀的女孩子,不敢相信問道。 “是她自己的果報。”舒吭平靜寫道。 杜學(xué)洲忽然有些明白:“你在外滯留數(shù)月不回家來,不是迷路,而是故意的,你為了從這件事情中摘清自己?” 其實并不是。 她才不需要摘清自己。 她即便做了壞事也是敢作敢當(dāng)?shù)摹?/br> 她在魯寧逗留是為了焦生和保安堂。 但是杜學(xué)洲要這么理解,她也不阻止。 “meimei,你怎么可以……”杜學(xué)洲心里堵的慌。 這段日子看著表弟表妹們離開了母親之后精神不振哭泣難過的樣子,杜學(xué)洲心里很不好受。 他就是沒想到這一切是大表妹一手設(shè)計。 “就不能化干戈為玉帛嗎?”杜學(xué)洲問道。 “就算大舅母之前有錯,可meimei終究已經(jīng)回來,meimei為什么不能放下呢?表弟表妹們這么小失去母親多可憐?” 杜學(xué)洲的話讓舒吭臉上現(xiàn)出慍惱神色。 他們小可憐。 她呢? 三個月就失去生母,豈不是更小更可憐? 杜學(xué)洲也意識到此刻舒吭心中所想,他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meimei應(yīng)該懂這個道理?!?/br> 憑什么她要懂? 她只知道人活一世一定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我回到尹家,你是我在這個家里第一個也是唯一信任的人,所以我不瞞你,但是看來我錯了,你愿意親近的只是你心中以為的善良的尹阿鶯,而不是真實的尹阿鶯?!?/br> 舒吭寫這些的時候,表情越來越冷。 杜學(xué)洲臉上的痛苦也越來越甚。 他再也不想看她寫那些冰冷的沒有人性的話。 他抽回自己的手,道:“你是真的嗎?你是真的尹阿鶯嗎?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