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尋找真相的世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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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雪草顧名思義就是在冰雪中用于游溯的草啊。 在水中溯回已是困難,在冰雪中溯回,更加頑強(qiáng)堪贊。 “雪地里培植出來的草兒,在雪中生存,在雪中成長,比一般的草兒都要頑強(qiáng)旺盛,所以叫做溯雪草?!?/br> 與一個不知道自己來自何處的另一個世界里的人說出這些,也沒什么了不起。 舒吭是這么認(rèn)為的,她不知道寫者無心,看者有意。 那模糊的大膽的猜測已經(jīng)在楚長秦心中越發(fā)明朗清晰起來。 眼前的她會不會是畫中的她? 眼前人的模樣的確是另外一個人,然而眼前人這身體中裝著的心思、靈魂、精氣神會不會是畫中人的? 這個猜疑太大膽了。 然而一切匪夷所思的巧合不由他不猜測。 這猜測令楚長秦倍感激動,如果是,如果她是…… 他整顆心都劇烈跳動起來。 他的意中人他的有緣人,會不會是神奇地穿越時空而來的眼前人呢? “我?guī)闳ヒ粋€地方?!背L秦不由分說拉了舒吭就走。 …… …… 又一次來到定安侯府。 從側(cè)門入,悄悄,未驚動任何人。打開書房的門,楚長秦拉著舒吭走了進(jìn)去。 書房的門被掩上,室內(nèi)暗了下來。楚長秦走到靠墻書架上,打開一個盒子,立時盒中發(fā)出耀亮光芒照亮整個屋子,原來是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輝灑落書房每一個角落,書房桌上放著的一幅畫吸引了舒吭的目光。 舒吭的心咯噔了一下,她鬼使神差走了過去。 畫上人長發(fā)飄飄,一襲粉衣,溯雪草兒鮮綠耀眼,那久違的面容仿佛曾經(jīng)于鏡中看見的那樣。 曾經(jīng),她和宮中畫師學(xué)畫,試著于鏡前畫自己的自畫像,畫師自嘆不如。 這畫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舒吭已經(jīng)渾然忘我沉浸在看見舊物的百感交集中。 而一旁,楚長秦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她,她的一舉一動,哪怕一皺眉都在他的注目之中。 “公主!” 輕輕一聲喚,令舒吭驚跳起來。 這久違的稱呼此刻響在耳邊,舒吭不由自主就回過頭去。 “公主,您該吃飯了!” “公主,您該更衣了!” “公主,皇后娘娘請您過去!” “公主,皇上找您!” …… 曾經(jīng)有很多很多人稱呼她公主,然而自打她在那場雷中睜開眼睛,這個稱呼就再沒人喚過。 沒有人知道她是公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知道她是公主,還是前朝的公主…… 舒吭的眼睛已經(jīng)蓄滿了淚水。 楚長秦此時也是五味雜陳百感交集,眼前人的表現(xiàn),眼前人的反應(yīng)都在一點點映證他心中猜測。 “是你嗎?”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問道。 雖然心中已經(jīng)坐實,然而他還是要親口問她,想要從她口中親證此事。 舒吭激靈靈一凜,她第一反映是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極力否認(rèn),可是嘴唇翕動了一下,想起這無奈而不爭的事實:她是個啞巴。 于是她反手將他手上一握,問道:“是我啊,阿鶯。” 楚長秦想要再說是什么時,舒吭已經(jīng)調(diào)整了神色,恢復(fù)如常,并給了楚長秦一個微笑。 笑容如陽光如春風(fēng)吹散陰霾。 何必要她確認(rèn)呢? 自己心中明白不就好了? “阿鶯?!彼χf出這兩個字,“好名字。” “我娘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希望我的聲音能如黃鶯一般動聽,但是可惜我卻是個啞巴……”舒吭認(rèn)真地賣力地在楚長秦手上寫著。 解釋等于掩飾。 楚長秦微笑道:“很快,你的聲音就能如黃鶯一般動聽了,過了年,端午就近了,屆時我依舊飛鴿傳書,請顏金針入京?!?/br> 舒吭點頭致意表示感謝。 而楚長秦看她的目光早已更多了一層溫柔。 是你啊,是你啊,果然是你啊,竟然是你啊,真的是你??! 他要感謝老天爺賜予他這奇妙的緣分。 楚長秦不動聲色走到書架前抱下一個盒子奉到舒吭跟前來。 他道:“這里面是一些書籍,我想比起樹葉標(biāo)本,你應(yīng)該會更喜歡這些書的?!?/br> 舒吭看著他手中盒子,眉頭一蹙,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楚長秦已經(jīng)將盒子塞入她手中,又看著她身上大紅色的衣裳道:“這紅衣太過耀眼,不適合你,還是粉衣配你,其實喜好這東西不必掩飾,遵從本心才是最美好的?!?/br> …… …… 園子的水榭中,一個花季少女掩著帕子哭泣。 她的手中緊緊攥著一個紅色的護(hù)身符。 一旁丫頭寬慰道:“十七娘子,你別哭了。” 十七娘怎么能不哭呢? 大哥說了護(hù)身符已經(jīng)轉(zhuǎn)贈給了太子殿下,還說太子殿下讓他轉(zhuǎn)達(dá)謝意,然而她卻在給大哥送點心時從大哥屋子的地上撿到了一枚護(hù)身符,丫頭說這是大公子不小心遺落的,然而她在大哥的身上又見到了一枚。 兩枚護(hù)身符都是她親自求來的,她認(rèn)識。 原來大哥說謊騙她。 原來太子爺根本就不收她的護(hù)身符,而大哥不敢告訴她實情就是怕她難過,如今好了,真相揭開,她的心果真被傷透了。 丫頭看著十七娘子梨花帶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想:怪不得世子爺不敢如實以告,這十七娘子哭起來就像水閘泄洪不可收拾。 “十七娘子,你再哭會把眼睛哭壞的,二夫人回頭會責(zé)罰婢子的,十七娘子行行好,饒了婢子吧?!?/br> 十七娘心軟,這才用帕子拭淚止住了哭聲,但依舊斷斷續(xù)續(xù)抽抽噎噎。 她看著手中那枚鮮紅色的護(hù)身符,眼淚再一次止不住嘩嘩流下來。 “寶嬋,”十七娘喚丫頭道,“那天大哥說太子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意中人,是嗎?” 寶嬋愁眉苦臉,她不知道自己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 搖頭吧,自己不誠實,明明是聽見了。 點頭吧,于心不忍,十七娘該哭成狗不可,好不容易勸住了她哭得不那么慘烈了。 “寶嬋,你為什么不說話?你是覺得我還不夠可憐嗎?”十七娘提高了音調(diào)。 “不是不是不是,婢子錯了,娘子你別多想,哎呀,十七娘子……” 丫頭幾乎焦頭爛額的聲音伴著十七娘的哭聲從水榭上飄了下來。 不遠(yuǎn)處,緩緩而行的三人停住了腳步。 舒吭、阿綠、阿蠻同時停住了腳步,循著哭聲望過去—— 這一望與水榭中丫頭慌亂的眼神一對接,丫頭叫道:“哎喲,娘子,你看你,你的哭聲都招來異樣的眼光了,叫別人多笑話啊?!?/br> 我在自己家里還不能哭了嗎? 十七娘不樂意抬起頭,從高高的水榭上看下來,只見小水池的石橋上站著三個人。 為首的娘子紅衣鮮艷,在雪地中十分惹眼,猶如踏雪尋梅。 她身后,一丫頭手捧盒子,一丫頭打著傘。 三人共遮一傘,于雪景中,紅衣紅,綠衣綠,黃衣黃,十分養(yǎng)眼。 那養(yǎng)眼美景讓十七娘一時忘記了哭泣。 “十七娘子,你看,把外人都招來了,別哭了?!睂殝忍嵝训?。 十七娘從美人靠上站起了身,索性走近些看下來。 雪地中那紅衣女子好樣貌,那等樣貌是要讓女子妒男子愛的,十七娘和普通女子不同,她善良心軟,于是她也滿心歡喜于那生得如此好看的女子。 十七娘已經(jīng)忘記了哭泣,對寶嬋道:“那好看的jiejie怎么會出現(xiàn)在咱們府里?是哪房的人?” 寶嬋也好奇走過來,向下瞅了一眼,怪不得十七娘子不哭了呢。 看見這么好看的女孩子該笑才對。 “奴婢不知啊。”寶嬋道。 “去請她們上來坐坐吧?!?/br> 水榭里放了好多暖爐,熱熱的炭火烘烤著周圍,驅(qū)走了冷氣,又可以賞雪景。 寶嬋聽從十七娘的吩咐正要下去相請,卻見楚長秦從內(nèi)走了出來,他手捧一件大氅大步走到橋上。 不知說了什么,紅衣女子身旁的丫頭自覺退下了,那紅衣女子從丫頭手中接過了傘,而楚長秦已經(jīng)抖開手中大氅披到那女子身上,女子嬌小的身形被寬大的大氅中裹住,她抬頭看著楚長秦,楚長秦也低頭看著她。 十七娘站得如此遠(yuǎn)都能感受到楚長秦眼中那份溫柔。她倒抽一口氣,又有些興奮道:“原來是大哥的人?!?/br> 十七娘心中喜悅著,大哥的人,她要認(rèn)識就方便了。 雖然不是同房兄妹,然而大哥比她自己的親哥哥都更加疼她。 她也對大哥好,最尊重大哥,平常給大哥做很多貼心的繡品,惹得親哥哥們不快,諸多齟齬。 不過十七娘都以祖父的“各房之間需親如一家”為理由反駁其他人。 楚長秦送走那女子回來的時候,寶嬋已在半道上等候楚長秦。 “世子爺,十七娘子請您到水榭里去?!?/br> 寶嬋用手指了指水榭的方向。 楚長秦抬頭望去,十七娘正站在那里沖他招手。 楚長秦笑著向水榭走去。 進(jìn)了水榭,就感受一股暖意。 楚長秦將手伸到地上擺放的暖爐上烤著,道:“十七,大雪天,你怎么不在屋子里待著,跑這外面來吹風(fēng)?也不怕著涼。” “大哥,不冷啊?!笔吣镉门磷由戎L(fēng),證明自己很熱。 而她的臉蛋紅撲撲的,受了碳火的烤,的確是不冷。 不但臉蛋紅撲撲的,眼睛也紅紅的。 “丫頭們也不好好勸你?!背L秦怪責(zé)。 寶嬋恰好走進(jìn)來,她急忙道:“世子爺,婢子勸了的,十七娘子不聽?!?/br> “十七不聽,定是你勸得不夠,勸得不用心。” 寶嬋委屈道:“哎喲,世子爺,你這可冤枉婢子了,別人不了解,世子爺您還不了解十七娘子的性子嗎?看著柔弱,最是執(zhí)拗,恐怕十七娘子只有在世子爺跟前才是小綿羊?!?/br> 十七娘耍性子睇了寶嬋一眼,道:“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還不快出去,我和大哥有話說?!?/br> “世子爺,您可都親眼看到了啊?!睂殝纫贿呎f著一邊笑著向外走去。 寶嬋一走,十七娘就拉著楚長秦坐下,又推了小點心到他跟前來:“大哥,你吃。” “冷了,不愛吃?!背L秦說著盯著十七娘的眼睛看,“喲,這眼睛都腫成核桃了,哭得不清吧?告訴大哥誰惹你了?” 十七娘此刻不想提這傷心事,她道:“哪有哭?是被碳火的暖氣迷了眼睛?!?/br> “還有這樣的說法?” 十七娘不理會楚長秦的盤問,直接問道:“方才那位jiejie是誰?” 自己的事情還拎不清呢,還有心思關(guān)注旁的事,論女人的八卦屬性。 “什么jiejie?我是家中老大,還哪來的jiejie?”楚長秦顧左右而言他,急著要走。 十七娘哪里肯放,拉著他問道:“就是剛才,大哥親自給她披上大氅,親自為她打傘,親自送她出去的jiejie。我都看得真真兒的了,大哥還要瞞我,是要當(dāng)我是瞎子嗎?” 都說十七娘老實,哪里老實了,在八卦跟前是個鬼靈精呢。 “那位jiejie啊……”楚長秦摸摸鼻子,道,“是懷化大將軍府的……” 才說到這里,十七娘就驚叫起來:“大哥,她就是傳說中那位倒追大哥有如夸父追日的平娘子嗎?” 楚長秦:“……” “大哥,和傳聞中的都不像啊!怎么會是她呢?她生得那么美,還那么端莊得體,一點兒都不像人們傳聞的那樣??!” “怪不得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大哥是在見到平娘子本人后回心轉(zhuǎn)意的吧?” 十七娘突然靈機(jī)一動:“大哥,你和太子殿下那么好,常常見到殿下吧?大哥,你也偷偷帶我去見見太子殿下吧!說不定他見到我的人會改觀,就像大哥見到平娘子……” 楚長秦終于忍不住,說道:“十七,你認(rèn)錯人了,她不是平娘子?!?/br> “那她是誰?”十七愣住。 “尹阿鶯。”楚長秦鄭重介紹了這個名字。 “尹阿鶯?!?/br> 十七娘念叨著這個名字不可思議:“不對不對,大哥不是說她是懷化大將軍府上的嗎?懷化大將軍明明姓平!” “你和你母舅需要同姓嗎?”楚長秦問十七娘。 十七娘困惑:“大哥什么意思???” 楚長秦道:“她是懷化大將軍的外孫女,尹阿鶯。” 十七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