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至暗人格、國學(xué)學(xué)霸的成神之路、九尾語初苦若劫、毒后馭天、娘要嫁人、回到古代當(dāng)夫子、七十年代小福包、所有人都想害我、做偶像,我是職業(yè)的、嫁給反派病嬌皇叔
面前的女孩子看起來,還是那樣甜甜的。 眼睛很大,黑葡萄一樣,又靈又清澈。 睫毛很長,鼻梁挺秀,唇色淡淡的,看起來就和她這個人一樣軟軟甜甜的。 不然當(dāng)時他也不會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就那樣吻了下去。 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這樣甜美可愛的女孩子。 說出這樣的話時,反差帶來的殺傷力。 翻倍了! “我想想啊?!鼻叵匀煌兄?。 “秦汐……”謝連城哭笑不得。 就算想破腦袋,秦汐也想不到啊。 那些事情還沒有發(fā)生,如果不是他重生了,帶著過去的記憶,現(xiàn)在的他對秦汐來說,就是最普通的路人而已。 或者說,自己是活在a大同學(xué)口中的傳說。 秦汐偶然會聽到的校園風(fēng)云人物而已。 上輩子他們見面的時間,還要往后推兩三年呢。 “emmmm……”秦汐還真的一本正經(jīng)努力在想的樣子。 謝連城看得想笑,又覺得可愛。 “秦汐?!彼麚u搖頭,“你不用想了,這個人……” “是不是因為?”秦汐再次打斷了他。 她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今天的天氣不算很好,整個天空陰沉沉的。 沒有云霧繚繞,青山肅穆,有點說不出的凝重感覺。 “自己主動約了人,卻讓人等了一整天……”秦汐含笑轉(zhuǎn)頭,看著謝連城,“事后卻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秦……汐……”謝連城一下怔住。 “又或者……”秦汐笑得彎起眼睛,遮住了她眼中的光,“自己喝醉了借著酒意親了別人,又覺得后悔??墒前桑鳛楣纠习?,剛剛拿下大項目,就鳥盡弓藏趕走功臣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所以索性帶頭疏遠(yuǎn)排擠對方,把她逼出公司核心管理層……嗯……” 秦汐還點點頭:“眼不見心不煩,也可以避免對方因此翻臉,給公司造成什么損失?!?/br> “秦汐……”謝連城喃喃喚道。 他腦海中瞬間如颶風(fēng)過境,無數(shù)念頭閃現(xiàn)。 可是最后,全都?xì)w于平靜。 “又或者……”秦汐垂下眼瞼,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幾下,“好歹也是跟了你那么久的員工。謝總……” 她連稱呼都換了:“她沒有背叛過公司,也沒有傷害你。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中槍之后連幫忙叫個救護(hù)車都不行嗎?” “……秦汐……”謝連城整個懵了。 他怔怔看著秦汐,卻看到小姑娘又笑了笑。 她目光清明,眼睛看著謝連城的眼睛:“我說得對嗎?” “你都記得……你?!”謝連城突然站了起來。 他伸手,有些突兀地抓住了秦汐的手。 掌心中觸感溫?zé)?,柔軟的肌膚擦過他的掌心。 她還活著! 還什么都記得! 她…… 那她是不是…… 謝連城腦海里亂成一團(tuán)。 他至今都記得,當(dāng)他匆匆跑回原地,看到倒在地上的秦汐時,那種心跳驟停的感覺。 周圍一片都不再有意義,只要單薄瘦削的女孩子躺在冷冰冰的地上。 他也記得,當(dāng)手術(shù)室燈熄滅,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輕輕搖搖頭。 告訴他,抱歉,我們盡力了時。 那種突如其來的疼痛。 那種仿佛,榨干了他周圍的空氣,一瞬間就將他推入地獄的疼痛,瘋狂地吞噬著他的心臟。 那時候蘇染就站在他身邊。 她說了什么,或者說在說什么。 謝連城已經(jīng)完全不在意,也聽不到了。 他看到秦汐被推出來,蒼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 嘴唇也是如此。 明明就在幾個月前,月色下,他看著那抹柔軟的淡色,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他都還記得,混雜著淡淡紅酒清甜,女孩子的唇,是那樣柔軟甜美。 他只是很混亂,想要好好想想。 想要想清楚而已。 謝連城怔怔看著眼前的秦汐。 她都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 從什么時候開始?! “什么時候?”謝連城喃喃說著:“不是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只覺得手中一下空了。 秦汐已經(jīng)抽回自己的手。 “謝老師?!彼匀贿@樣叫他。 “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謝連城緩緩坐下。 剛才他還春風(fēng)滿面。 來的路上,甚至還因為秦汐沒有直接聯(lián)系自己,可能連自己的電話都沒有存而感到不舒服。 現(xiàn)在他卻只覺得無比慌亂。 她知道了! 她什么都記得! 她還記得! 她記得自己的所有惡劣! 那她會不會…… “……你問?!敝x連城啞聲說道。 他都不敢抬頭去看秦汐的眼睛。 他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再讓他難受的問題,他都會好好回答。 雖然很難,可是也許秦汐會愿意原諒他。 他可以傾盡一切補償她。 她要什么他都會給她! 哪怕是…… “吳希彥師兄,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秦汐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什……什么?”謝連城怔怔抬頭,呆呆看著秦汐。 吳希彥? 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秦汐說的話每個字他都認(rèn)識,但是為什么連起來,他一個字都不懂?! 她不是要問自己為什么爽約? 為什么主動親了她卻又不負(fù)責(zé),還疏遠(yuǎn)她,任由公司別的高層排擠她。 為什么冷眼旁觀她的黯然神傷? 為什么不救她? 不是要問自己,究竟有沒有愛過她嗎? …… “吳希彥吳師兄……”秦汐放慢了語速,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緩緩說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很嚴(yán)重,無法避免的那種?!?/br> 謝連城:“……” 有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是謝連城到底是個聰明人。 他甚至是個天才。 還不是那種沉迷學(xué)術(shù),只知道讀書的書呆子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