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不如先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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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日和哈維爾都從石像上領(lǐng)取到了靈魂撲克。 按照白燁的解釋,他倆也都領(lǐng)取了正好夠組成21點(diǎn)的3張撲克。 “現(xiàn)在我們分頭行動,每人對應(yīng)一個祭壇,爭取能同時完成封印解除?!?/br> 保持相同頻率能節(jié)省時間,趁著棺材中的繡娘還沒獲得行動能力以前,多搶一些任務(wù)進(jìn)度就能少一分的危險……至少白燁是這么理解的。 “那還在等什么?我還記得那3個祭壇的位置,康芒,佛嘍米!” 哈維爾側(cè)了側(cè)頭,率先離開房間…… 分配好各自的祭壇后,白燁開始將撲克牌放入祭壇卡槽。 他從牌面最小的撲克開始放入,完成了a和7之后,他了解到了撲克紫火的燃燒速度。 “撲克的牌面越大,燒的就越慢,這張k燒起來是最慢的?!?/br> “我當(dāng)時應(yīng)該全部選擇中間一點(diǎn)的牌面?!?/br> 白燁手中還剩下一張k,他也不想去嘗試了,徑直跑回到掛有綠燈籠的房間,從石像中領(lǐng)取來了一張6和一張7。 “記得丁日選的是6、7、八,他估計是最快解除封印的。” 這么一來,三人解鎖封印的速度就無法同步上了。 而且,土樓外圍的公子月吟比他們?nèi)烁玳_始解除封印,他大概會成為第一個完成封印解除的人。 白燁返回自己負(fù)責(zé)的祭壇跟前,正要繼續(xù)解除封印,一則系統(tǒng)提示率先跳了出來: ——玩家‘公子月吟’解除了祭壇封印,釋放了繡娘的‘魄’。 果然。 …… 藍(lán)色的鬼火從祭壇中飄飛了出來,它先是在半空中盤旋半圈,仿佛恢復(fù)了自由讓它感到興奮喜悅,隨后它才緩緩的朝土樓中央飛了過去。 土樓中央的圓形廣場上,陰森的冷風(fēng)卷起白色的紙錢和紅色的紙片,在空中交錯飛舞。 既做靈堂又做新房的祠堂內(nèi),燈臺上的燭火似有感應(yīng)一般,變的忽明忽暗。 藍(lán)色鬼火飛入祠堂,停留在棕紅棺材的上方。 盤旋片刻,它緩緩下降,不受阻隔的直接穿透棺材蓋板,鉆入到了棺材內(nèi)部。 幾秒鐘后,棺材板輕輕震顫了起來。 逐漸的,震顫幅度加劇,棺材板發(fā)出了脆弱的吱嘎聲響。 廣場上的森冷寒風(fēng)加劇,祠堂中的燈燭被灌進(jìn)屋內(nèi)的冷風(fēng)吹熄。 像是力量積蓄達(dá)到頂峰似得,震顫劇烈的棺材終于發(fā)出了咔的一聲巨響,木板碎片應(yīng)聲四散,掀起了一股白色煙塵。 煙塵之中,有個人影寂靜站立,畫面仿佛在這一刻陷入了黑白兩色,而在黑白之間,那身大紅色的嫁衣又是格外的顯眼突出。 如呢喃般的哼歌聲在祠堂中回蕩了起來,身著紅色嫁衣的身影開始跳舞般旋轉(zhuǎn),下一秒,它便化做了一縷青煙消失在原地。 …… 哈維爾所在的土樓房間。 外國老頭正站在封印祭壇前,雙手握住祭壇的石耳上,等待著祭壇上的那張j燃燒完畢。 “鵝妹子嚶!” 老頭湊近那些逐個被紫火點(diǎn)亮的符文石刻,表情癡迷,絲毫不覺得等待過程的無聊。 “這種符文應(yīng)該是屬于古老的道教文化,有著深刻的內(nèi)涵,可惜……我一個都看不懂?!?/br> 就在這時,哈維爾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了霍霍的磨刀聲音。 “誰?誰在那兒?!” 哈維爾眉頭一皺,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簡單。 三名隊友中,沒人是拿刀的???公子月吟背的是劍。 再者,我在這里解除祭壇封印,你卻在我身后磨刀,這是何用意?某種心理暗示? 見多識廣的老宅男連忙放下手頭上的事,扭頭朝身后看去。 昏暗的廚房內(nèi),燒著柴火的灶臺后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名包著頭巾,古代人打扮的中年男人,面孔縮在陰影中明暗不定。 他手里正在打磨一把殺豬刀,口中在低語著什么。 “因缺思廳,這就是曾經(jīng)在這里生活過的人嗎?” “這種情況難道是對古代生活的一種投影?” 老宅男無所畏懼的上前一步,表情中泛起了濃厚的研究興趣。 “明天陳老爺家要辦喜事,托我殺一頭豬和一頭驢,你說說,我是應(yīng)該先殺豬呢?還是先殺驢?” 磨刀男手頭不停,見哈維爾靠近,他忽然半自言自語,半提問的說起話來。 這是一個古老的謎語!絕對是! 必須猜到正確答案才能過關(guān),e……讓我好好想想。 哈維爾抓下頭上的漁夫帽,露出一個地中海,表情嚴(yán)肅。 經(jīng)過慎重思考后,他試探的回答:“先殺驢?” 磨刀男冷笑一聲,回答:“豬也是這么想的?!?/br> “???” 哈維爾一副黑人問號臉,花了幾秒鐘才理解對方話中的意思。 難道是我回答錯了? 那就再回答一次。 “先殺豬?” “驢也是這么想的?!?/br> 中年男人停了下磨刀,把殺豬刀拿到眼前端詳了一下。 還是錯的? 可這個問題分明只有兩個答案啊。 哈維爾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虛心向?qū)Ψ秸埥?,卻沒想到,灶臺后面的男人自顧自的說出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我看,不如先殺你!” 話音剛落,一股寒意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灶膛內(nèi)的火焰以飛快速度熄滅。 陣陣?yán)滹L(fēng)穿堂入室,眼前的磨刀男身上泛起了青濛濛的光芒。 “??!不——” 男人嘶叫著,手抓住自己的喉嚨,活脫脫一副馬景濤版本的窒息表情。 他的身體先是碎裂成了無數(shù)的青光粒子,像是發(fā)生了無聲爆炸般四散紛飛,但就在下一秒,光芒粒子仿佛時間倒流般飛快聚合,重新變成了一個身穿大紅色嫁衣,頭戴紅花珠簾蓋頭的靚麗倩影——正是剛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的繡娘。 “哦上帝!” 哈維爾就算反應(yīng)再遲鈍也覺察出了危險的靠近,連忙收起驚嘆表情,轉(zhuǎn)身就往連通隔壁房間的小門跑去。 繡娘干枯紙白的手里抓著一把黑色大剪刀,頭顱歪斜的吊垂著,身上的鎏金絲大紅嫁衣在半明半暗的環(huán)境中顯得妖艷詭異。 哈—— 她發(fā)出一聲飽含幽怨的嘆息,身體懸空的懸浮在離地半米的高度,雙手垂在身側(cè),以一種飄行的方式朝哈維爾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