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門開,來人正是郁庭川的助理——許東。 許東恭敬的喊了聲董事長,得到郁林江頷首后,開口說明:“有點事需要郁總去處理。” 話一說完,眼睛瞟向郁庭川所在位置。 郁庭川抬起頭看過來。 郁林江已經問:“什么事這么急,讓你追到這里來催。” 許東不好直說是私事,但說公事怕敷衍不了董事長,只能暫時不說話,看著郁庭川等待老總的答復。 這會兒,項目的事已經談得差不多。 郁庭川站了起身,倒也沒顧忌郁林江,把許東叫到走廊上:“什么事?” “selena說給您打電話沒打通,所以我就過來了?!?/br> 許東說著,露出微笑:“應該算好事吧,剛才宋小姐不太舒服,selena陪她下樓去藥店,剛才用試紙測出來,可能是有了?!?/br> 郁庭川聽了抬起眼,直直看向站在跟前的許東。 ------題外話------ 明天早上九點來刷二更,群么么~ 懷孕了,離云寶出生有段時間,期間不要每天催生,阿彌陀佛! 第284章 郁庭川闖了人生中第一個紅燈 宋傾城坐在路邊的木椅上,手里拿著顯示兩條紅杠的試孕紙,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是說……她的zigong壁過薄很難再受孕。 現在半年不到,肚子里又有了。 宋傾城總覺得老天和她開了個帶著惡作劇的玩笑。 不期待么? 宋傾城捫心自問。 她的左手撫上小腹位置,答案是否定的,想要這個孩子,很想很想,可是冷靜下來,慢慢的發(fā)現,孩子來的時機不對。 六月份,她還要高考。 也就是說,接下來幾個月,她得去學校讀書。 上次懷孕是在暑假,那個時候,只想著母憑子貴,怎么改變自己的處境,沒考慮過挺著肚子去上學的問題。 如果這次再耽擱,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堅持繼續(xù)上高中。 宋傾城心里忍不住想,早知道還可以有孩子,這幾個月就采取避孕的手段,其它等高考完再說,可是換個思路想一想,錯過這次,可能真的沒了兒女緣,一時間,整個人被無奈又僥幸的情緒纏繞。 很快,selena賣了熱飲回來。 看見宋傾城還坐在那里,selena笑了笑:“不敢買奶茶跟咖啡,就給準mama買了杯熱牛奶?!?/br> 宋傾城聽著‘準mama’三個字,莫名感到暖心,接過selena遞來的牛奶,說了聲謝謝。 “郁總的電話沒人接,估計是落在辦公室里?!眘elena在宋傾城的旁邊坐下,看出宋傾城的情緒不穩(wěn),出言安撫:“我給許東打了電話,他說郁總還在董事長那里,他會過去通知郁總的?!?/br> 宋傾城開口問:“許助理知道了?” “是呀,我告訴他的?!?/br> selena說著,很快明白過來宋傾城的心思,抱歉一笑:“是我考慮不周全,懷孕這種事,確實應該由你親口告訴郁總?!?/br> 宋傾城沖她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可能有點……還沒做好準備?!?/br> 話雖這么說,腦海里卻已經在想郁庭川的反應。 宋傾城剛喝了口熱牛奶,又覺得惡心,忍不住用手捂嘴。 selena注意到,說:“懷孕初期是這樣的,我家里堂嫂當時有孩子,孕吐反應整整三個月,到第四個月才吃得下飯。” 宋傾城雖然懷過一胎,經驗卻不多,當時是偷偷懷的,身邊沒人告訴她懷孕的忌諱,到后來胎停育,她一直是懵里懵懂的狀態(tài)。 可能因為小產過,現在對肚子里的這個,抱著非常小心的態(tài)度。 這時,selena的手機響了。 “是許東?!眘elena說完就接起電話。 宋傾城坐在旁邊,雙手下意識捧緊溫暖的牛奶杯。 selena和許東簡單說了幾句,然后掛掉電話,含笑的告訴宋傾城:“許東已經跟郁總說了,郁總這會兒正下來?!?/br> 宋傾城沒有問郁庭川是什么反應,看了眼斜對面的集團大廈,視線落在那幾扇旋轉門上。 “那我先上去了,手頭還有點工作?!?/br> selena識趣的站起來。 宋傾城點頭。 待selena離開,路邊木椅上只剩下她一個人。 …… 郁庭川從許東那里得到消息,沒有再回旁邊的辦公室,徑直邁開長腿走向電梯,人還未站定,手已經摁了下行的按鈕。 下午三點多,電梯不處于忙碌的狀態(tài)。 走進電梯的時候,郁庭川瞥見光面上映出的自己,看似和平常無二,心里卻已經是另一番情形。 看著迅速變化的數字,腦海里仿佛還是許東說的那些話。 再過兩個多月,他就是三十五歲。 不小的年紀,很多男人到他這個年齡的時候,孩子都在上小學,不同于上回得知宋傾城有了身孕,這一次,更加清晰的體會到有了孩子的感受。 當男人有了家庭,難免會期待孩子的到來。 那種期待,在他眼里和傳宗接代無關,純粹是因為喜歡孩子。 當一個人過了某個年齡,所思所想就會發(fā)生變化,在這個變化里,‘家庭’的分量會加重,會想在這世上找到那樣一個人,能和你度過余生,平平淡淡中又有著溫馨。 撇開過去種種,他很慶幸在有生之年,還能找到這個人。 現在,又有了一個預料之外的孩子。 得知上個孩子胎停孕,因為感情不算深厚,來得意外,即便有過遺憾,這份遺憾也沒有深到骨子里。 不同情況下孕育出來的孩子,寄托的感情終歸是不一樣的。 郁庭川從電梯出來,附近的員工紛紛和他打招呼,他不過點頭致意,經過貴賓通道,大步流星的走向門口。 外面正是艷陽高照,廣場上彩旗飛揚。 藥店在恒遠的左側斜角處。 從旋轉門里出來,郁庭川走到路口的紅綠燈處,隔著車流往來的馬路,看見了那道坐在路邊的熟悉倩影。 她正低頭喝手里的熱飲,沒有注意馬路這邊。 郁庭川有點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和宋傾城在一起之前,不是沒有過猶豫,像他這樣的男人,不再是二十出頭,很少會有被感情左右的時候,就算出現放縱,這種現象也不會太過持久。 無法否認,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自己曾經被她深夜專注的眼神引誘。 可是這種引誘,效果短暫,很快讓他恢復清醒。 不管過程究竟如何,最終他放任了自己被觸動的情感。 最初的時候,郁庭川也想過,自己比她大一輪,這個年紀差距在如今社會不是不被接受,然而再過幾十年,十二歲的差距,足以讓兩個人在生活上出現很多分歧,不管是在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現在,她是迷戀自己,十年后,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后呢? 等到他先老去,她是不是真的甘心守著自己? 這個社會,最不缺的就是誘惑。 三十幾歲的女人,不如二十歲的女孩鮮嫩,卻別有一番韻味,郁庭川不是沒考慮過這種可能,當自己開始力不從心,綁不住她的幾率有多少。 得知宋傾城或許不能再生,郁庭川不是沒有缺憾,但不會因此去放開選擇的這個人,現在有了孩子,心境自然隨之變化。 那種要做爸爸的心境,還有,自己在意的女人孕育著這個孩子,她會成為他孩子的母親,哪怕她自己尚且需要人照顧,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無法做個合格的母親,但是這些,似乎已經變得不重要。 信號燈上,還是行人止步的標識。 郁庭川看到直行紅燈亮起,右拐指示燈依舊是綠色,他沒有再等在原地,趁著不見來往車輛,闖了人生中第一次紅燈。 宋傾城放下紙杯,剛一抬頭就看見過馬路的男人。 他身上是筆挺的西裝。 宋傾城早就發(fā)現,郁庭川穿藏青西裝最好看。 特別是走路的時候,襯得他步伐間的身板看上去挺拔瀟灑。 瞧著他邊看路況邊朝自己大步過來,宋傾城的心里滑過甜蜜,突然,她拿著包站起身,見郁庭川沒留意這邊,快速閃到藥店旁小巷子里的自動販賣機邊上。 她貼著販賣機的機身,懷里揣著小方包。 稍稍探出臉,果然看見他走到木椅旁邊找自己。 郁庭川站在路邊,西裝紐扣解開著,雙手搭在皮帶處,露出的那截白色襯衫袖口,還有左手腕上名貴的鋼表,他四下環(huán)顧了圈,沒有想到自己稍不留神,人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把手伸到西褲口袋,這才想起來,手機在外套那里。 然后,余光瞥到自動販賣機。 躲在后面的人,不知道包帶已經露出部分。 郁庭川不緊不慢的轉身,未等他走過去,有人先迫不及待往外看,剛好對上他好整以暇的視線。 發(fā)現自己被他瞧見了,宋傾城沒有再繼續(xù)躲藏。 她大大方方出來,望著他先笑起來,郁庭川原本有些緊繃的神態(tài)消失,五官上似浮現出溫柔笑意,也是這一笑,讓宋傾城情不自禁的跑過去,迎著細碎的陽光投入到他懷里。 雙手牢牢纏住他的脖頸,含笑的把臉埋在他的肩頭。 郁庭川順勢用右手擁住她,就著那股沖勁,摟著她在原地轉了一圈,戴著鋼表的左手撫上背脊:“大白天的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