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纏婚、[綜武俠]我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人設了、季總今天催婚了嗎?、一朝惡婦、和親之宮女撩人、我不嫌棄他又丑又窮、皇兄天下第一寵(穿越)、我靠科技蘇炸整個修真界、嬌嬌假千金(重生)、魔尊說他不可以
女主回到床上,被傅煦強勢地攬在懷中。 鐘昌明運用鏡頭,塑造畫面的美學簡直到了極致,將這場房間中的情欲拍得動情又并不下流,美得夢幻。 憑借著物體遮擋塑造出了一個第三人窺看的視角,漸漸逼入,令觀眾們仿佛能夠聞到那午后的潮熱氣味,還有那汗珠的濕潤。 濕潤背脊,隆起肌rou,謝時冶按了暫停,靠在了沙發(fā)上給自己點了根煙。 他仰著頭,將腦袋靠在了沙發(fā)上,露出了修長的頸項,那曾被媒體譽為最性感部位的喉結,上下滑動,似渴似饑。 半截燃燒的煙灰落下,燙紅他的鎖骨,他卻無心去理會。 他的手在下方快速動著,很快屋里就蔓延著一股隱晦的味道,那是男性的荷爾蒙,那氣息旋轉著,仿佛要侵襲到屏幕中,傅煦的臉上。 而屏幕里的傅煦,定格在他垂眸淺笑,那笑如此可惡,那眼神又如此無辜且惡劣,因為他深知自己不但勾引了女主,還勾引住了看這個電影的每一個人。 謝時冶是中毒最深的那個人。 雖然他從來都不肯承認。 第3章 十九號下午三點,謝時冶如約抵達萬麗酒店。一路上換了幾輛車,才甩開了狗仔的追蹤。他身上料多,想跟他傳緋聞的也多,在這方面,謝時冶慣來大方,適當該給狗仔的料還是會給。 畢竟許多劇都要適當作戲,傳出男女主角的曖昧傳聞。 有緋聞等于有熱議,自然也會來一波流量,但謝時冶控制得很好,基本沒有實錘。這些年他也談過幾個,戀愛期間做得完美,分手自然和平,不至于落下什么把柄,日后被人爆出,惹來丑聞。 他今年二十九了,粉絲們勉強能接受他或許會戀愛這個事實,不像早幾年,那時候當紅,光是與他傳出緋聞的女星,微博底下皆攻占,辱罵黑噴,不堪入目。 下了車,他口罩帽子加墨鏡,進電梯的時候墨鏡都沒肯摘,視野昏黑間撞上了一人,他垂著頭,壓低聲音道歉,那人溫聲地回沒關系。 光是一句沒關系,謝時冶就渾身一僵,猶如從腳底過了道電,直達左心房,將那心臟刺激得又疼又麻,謝時冶擰眉抿唇,壓低了帽子往后退了一步,恨不得貼到電梯面上。 那人回頭:“要去幾樓?” 謝時冶隔著墨鏡與他雙眼對視了下,心想,傅大影帝也未免過于平易見人,在這樣的公共場合,竟然也不戴墨鏡遮擋一下面容,想來是不怕遇見粉絲。 見他不說話,傅煦眉梢微揚,再道:“幾樓?” 謝時冶忙答:“十八樓?!?/br> 這么巧,傅煦也要去十八樓,他再次深深看了謝時冶一眼,忽地了然。松了眉頭,按紅了十八樓的電梯鍵。 等到了樓層,謝時冶走出電梯,拿出手機趁有信號在微信上回了經紀人幾句,助理在群里圈他,問他到了哪里。 他獨自一人只因為要換車麻煩,他躲狗仔,經紀人和助理便直接開車過來就行。 謝時冶皺眉回道,讓他們不用過來,他帶這么多人來面試,鐘昌明說不定覺得他耍大牌。 高良微信上說:“可是你本來就是大牌?!?/br> 助理又說:“而且其他人肯定都帶著人,你身邊要是沒人,多丟面子啊。” 謝時冶:“我這張臉就是面子。” 高良和助理無言以對,竟覺得有幾分道理。 等回完消息再一抬頭,謝時冶被驚得瞳孔微縮,差點倒退一步,傅煦竟然好整以暇地站在旁邊,這是在……等他?! 幸好他口罩墨鏡都沒摘,不然定會露出可笑神情。 傅煦見他抬頭便道:“知道房間號嗎?謝師弟。” 傅煦從來都是好脾氣,就像當年那樣,他對他們這群大一新生多有照顧,簡直可以頒一個最佳師兄獎。暗戀這位傅師兄的可憐師妹與師弟,都要從校門口排到市中心。 見被人認出,謝時冶摘了墨鏡和口罩,垂下眼睫,不冷不淡地應了聲:“師兄好?!?/br> 傅煦笑了笑往前走,帶路。如果說傅煦照顧新生,那謝時冶就是傅煦照顧的新生中最受特殊待遇的那一個。 傅煦惜才,有心帶這個小師弟,還曾在謝時冶因為減重在舞臺上餓暈過去的時候,給謝時冶帶了一個禮拜的湯。 謝時冶后來想著,也不知道那湯放了什么迷魂藥,讓他至今念念不忘,喝過許多家店,再沒那種味道。 其實他態(tài)度挺生硬的,他要是傅煦,面對曾經真心相待過的小師弟,再相逢卻是這種態(tài)度,一定心里也不舒服。 一個是退圈重來的過氣影帝,一個是當紅鮮rou炸子雞,他對傅煦冷淡,其實也正常。身份都不一樣了,地位亦然。 但是正常不代表正確,進入房間后,傅煦態(tài)度明顯生疏起來,走到了鐘昌明身邊坐下。面試定在酒店,大概是想要保留隱私,加上演技夠的話,在什么地點都能入戲。 鐘昌明惦記著謝大明星的身份,特意讓他跟另外幾個面試的演員錯開時間,享受獨一份的待遇。 長辦公桌后,鐘昌明十指相扣,笑得和善:“小謝來了?!?/br> 謝時冶脫了外套,再摘帽子。他這一亮相,鐘昌明雙眼微睜,傅煦翻劇本的動作一停,《出世》的編劇項進眼睛都亮起來了。 原來是謝時冶留了長發(fā),在腦袋上隨意挽了下,用木簪插著,這個造型與劇本里的白長安挺像。 《出世》里的白長安所學的武學屬于道家,崇尚自在本心,謝時冶身上一件白衣,更是直直戳中了編劇項進的心底,讓他有種白長安活過來的感覺。 然而鐘昌明并沒有這么好打發(fā),謝時冶這番打扮在他心中不過是討巧的行為,到底能不能演,演得好不好,都要真刀實槍的來一場。 …… 宋衣提前了幾乎一個小時,他想給鐘導留個好印象,當他的腳踩在酒店的地毯時,他心緊張得要命,劇本也被他的手反復捏翻,搞得皺巴巴的。 等走到1806號門外時,他才覺出了不對,太安靜了,這走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1806的門沒有關緊,露著一條小縫,宋衣的手剛推,就被一道痛心的聲音給驚住了,動作停了下來。 那聲音聲線清朗,感情飽滿,宋衣大學的時候演得舞臺劇,一聽就知道這人功底深厚。 那人說:“糊涂!師父說過的話,你都忘了?!” 另一道聲音響起:“師兄,你別天真的,你真以為躲在這個地方,天下就太平了嗎,你不去看不去聽,事情就不存在了嗎!” 宋衣推開了門,順著門縫,他看見傅煦一步步逼近謝時冶,直到將人抵在了墻上,這才停了下來。 謝時冶雖被人逼入墻角,通身氣勢卻沒有絲毫減弱,只見他下巴微揚,性子里的冷傲浮現(xiàn)幾分,可此時嘴唇卻微微顫抖,眼神也流露出一絲隱忍的痛苦。 傅煦越靠越近,在一個極曖昧的角度停了下來,突然勾唇一笑,那笑充滿嘲諷,桀驁不馴。 兩個演員之間眼神交織,情感張力十足,幾乎要在空氣中擦出無形花火。他們將這個房間的氣場都控制住了,讓人情不自禁地將視線放在了他們倆的身上,無法離開片刻。 此時,傅煦卻做了一個誰都想不到的動作。他突然伸手將謝時冶頭發(fā)上的木簪摘了下來,頭發(fā)如瀑,傾斜而下,傅煦擎著那木簪,指尖穿過幾縷謝時冶的發(fā)。 他說:“我最恨你這幅假正經的樣子,師父到底看中你什么?!?/br> 這段劇本上沒有,宋衣讀過劇本無數遍,他確定這段根本沒有,卻很像白起風會說出來的話,他對這個師兄的感情相當負責,簡單來說,就是又恨又愛,又嫉又憐。 宋衣本來看到跟傅煦對戲,還完全沒被壓下去的人竟然是謝時冶,就夠吃驚了,沒想到這個臨場發(fā)揮也沒能難倒他。 謝時冶一字一句地回道:“我是你師兄,這輩子都是?!?/br> 這時卻是鐘昌明強行中斷了這場好戲,他喊了停,手里夾著根煙,眉頭皺得死緊:“好了好了,今天就這樣把,小謝,你回去等消息?!?/br> 傅煦渾身情緒收起,退了一步,將木簪遞還給謝時冶。 謝時冶垂眸收了,卻沒有插回頭發(fā)上,而是揣進兜里,重新戴上帽子和口罩,朝房間里的幾位鞠了一躬,大大方方地走了。 走到門口時,看到宋衣,還點了點頭。擦身而過間,宋衣聞到了謝時冶身上的香水味,不濃重,若隱若現(xiàn),有點勾人。 不愧是大明星,見到本尊了,比電視上還要明艷動人。 雖然這個詞不是用來形容男人的,但此時此刻,宋衣找不到更適合的詞。身材也太好了,好像只比傅煦矮那么點。 等謝時冶一走,宋衣就聽見項進埋怨鐘昌明:“剛剛不挺好的嗎,我還想繼續(xù)看下去呢。” 鐘昌明重重地嘬了口煙,看了傅煦一眼:“還有人來面試?!?/br> 項進不情愿道:“反正我心中的白長安……”他抬眼看到了宋衣,將話收了回去:“宋衣,來了啊。” 宋衣只能假裝自己沒聽見,走了過去。 只聽鐘昌明對傅煦說:“你是不是很滿意啊。” 傅煦好像有些詫異:“師父,這是你的電影,選角你來定就好?!?/br> 鐘昌明:“你不滿意你加什么戲,不就是加給我看的?” 傅煦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看不出任何的心思:“只是一時興起罷了?!?/br> 第4章 謝時冶直到出了1806,順手將門關好,這才松了渾身的勁,靠在墻上,他感覺自己雙腿都在不爭氣的直抖。 將震動不斷的手機拿出,助理陽陽在電話里跟他說車子到了地下停車場,讓他直接去負一樓。謝時冶應了聲好,陽陽說:“謝哥,你嗓子怎么啞了?” 謝時冶不愿多說:“沒事,我馬上到?!?/br> 上了車,謝時冶摘了帽子口罩,陽陽在副駕座上回頭,就見這大明星直愣愣地,也不知道在看哪,雙眸濕潤,嘴唇更是被咬得殷紅,頭發(fā)有點亂,蓬松地挨著肩頭。 陽陽說:“謝哥,四點半約了造型師,今晚六點還有個品牌活動?!?/br> 謝時冶為了讀劇本推了幾天的活,于是高良在他面試完了以后,立刻將他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能賺多點是多點。 陽陽在微信上跟高良溝通,又問:“謝哥,你頭發(fā)要不要剪。” 謝時冶將垂落頰邊的頭發(fā)順到耳后,聽到這話,動作一停,食指不自覺地將那頭發(fā)纏了起來,陽陽等不到他回答,又回頭看他。 謝時冶頭發(fā)濃密,發(fā)質極好,還有個美人尖,頭套的型都沒有他自身的長得好。因此他古裝通常都是先留一段時間的頭發(fā),留到可以扎起來的長度。 即使是拍攝期間,還要趕別的通告,也是就著長發(fā)做個造型。 謝時冶抓著一縷頭發(fā)輕嗅了下,只可惜上面只有他自己的味道,他皺眉松開頭發(fā):“剪短。” 等到了造型師那,謝大明星又反悔了,護著頭發(fā)跟護寶貝似的,不讓剪,造型師無法,只好給做了個簡單造型,露出五官,換上西裝,就讓他出發(fā)了。 在謝時冶跑通告時,這邊鐘昌明已經將五個面試白長安的演員都見過了,送走演員以后,他跟后來的制片蔣勝,編劇項進,還有傅煦討論今天這些演員的表現(xiàn)。 蔣勝來得晚,正坐在床上看攝影拍下來的面試片段,翻到謝時冶的鏡頭時,他反反復復地看了幾遍:“有點意思?!?/br> 項進湊了過去,給他遞煙:“是吧,我也覺得這小謝還不錯,鐘老頭非說不行?!?/br> 他們三個關系好,合作多年,項進懟起鐘昌明來,壓根不用顧慮。 鐘昌明鼓著眼珠子:“我不是說不行,我這不是說再看看嗎?!?/br> 蔣勝:“老鐘,你看看也行,但千萬別給我光是選角就耽誤一個月的功夫,拖一天燒一天的錢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