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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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剛剛的雨戲有點冷到了,他現在胃部一抽一抽的,有點難受。 謝時冶心想,早知道就把姜茶喝了,何必送過去。 眼巴巴的自以為送去了溫暖,實際不過是燙人手心的炭火。 一邊走神地提著籃子,謝時冶掃了許多零食,看著順眼的都扔進去了,最后結賬結出了兩大袋。 他拿出手機支付,心想這么多碳水化合物可能得麻煩陽陽吃了。 正在拍戲的時候他不能吃胖,不然接不上戲。 那天晚上在傅煦車里,是他難得的放縱。 提著兩袋很沉的東西,謝時冶又去二十四小時藥店,買了止疼藥,就著可樂吃進去了。 他將袋子擼到手腕上,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大概是因為出來有一段時間,等他回到酒店,恰好見到傅煦和他助理站在酒店大堂處說話。 謝時冶將手腕的袋子換到手里提著,太沉了,手腕疼。 傅煦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頭發(fā)梳了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高聳挺直的鼻梁銜接著柔軟的唇線,是極俊朗的側臉。 傅煦本來就俊,還是越看越帥的類型,因此他的影迷都很死忠,又是一張好眼緣討喜的臉,圈了不少路人粉。 一副眼鏡,又換了一種氣質。 謝時冶站在酒店門口看了一會,才想起來要回房間。 傅煦不經意轉頭,看見他就抬手打了個招呼。謝時冶心里有點納悶,他這張臉遮得這么嚴實,傅煦到底怎么認出來的。 陳風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尷尬,又或者本來就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傅煦看了眼他手里的兩個袋子:“出去逛了?” 謝時冶點了點頭,遲疑了一會:“嗯?!?/br> 雖然只發(fā)一個音節(jié)好像也沒有比不出聲禮貌到哪里去。 謝時冶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他的袖子被推了上去,露出結實的小臂。 他的手腕骨和小臂的肌rou線條都很好看,甚至因此被一個高端手表品牌看中,簽了整年的代言。 然而傅煦卻不是因為這些才留意到他的手腕:“你的手腕怎么回事?” 謝時冶垂眸一看,原來塑料袋一直勒在他的手腕上,勒出了深深的兩圈紅痕,瞧著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綁過。 謝時冶腦子一抽:“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話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覺得自己蠢,又補充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是被勒出來的。” 好像還是有歧義。 謝時冶第三次開口:“我是說被我手里的購物袋?!?/br> 傅煦看著謝時冶臉上浮現懊惱,瞧著倒比剛剛遇見的時候活潑多了,不由笑了,他最近好像總是在笑。 謝時冶聽到傅煦的笑聲,抬眼望去,傅煦自然伸手接過他手里的袋子:“我有說什么嗎?” 然后他就被手里袋子的重量驚了一下:“你買了什么,這么沉?!?/br> 謝時冶:“不知道,隨便買的。” 他確實不記得了,剛剛在便利店里一直有心事,只是靠本能在拿東西,現在讓他回想到底買了什么,還真的想不起來。 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謝時冶又沉悶了下去,仰頭看著電梯顯示屏的數字變化,好像很急著出去。 好不容易電梯到了,謝時冶率先出去,先前那種一個人等另外一個人的默契在此時消失得一干二凈。 謝時冶才走了沒幾步,傅煦就在他身后說:“等我一下。” 謝時冶身子一僵,到底還是站住了腳,微微側過臉,不太情愿地等傅煦上前。 傅煦剛走到他身邊,正要跟他講話,這時意外發(fā)生了,謝時冶手里的塑料袋嘩啦一聲,破了。 里面的東西落了一地,一支瓶裝的東西滾到了傅煦腳邊。 傅煦低頭一看,看起來像噴霧的瓶身,實際是一瓶潤滑劑,還是薄荷柚子味的。 謝時冶第一時間蹲下身撿東西,看到那瓶潤滑劑,也愣住了。 他急忙抬眼,恰好對上了傅煦的眼神,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微妙相匯。 謝時冶:“不,不是我買的!” 他慌亂地看著傅煦腳邊的那支潤滑劑,為什么偏偏是薄荷柚子味的!就像他故意買來暗示一樣! 謝時冶實在太慌了,眼里的震驚也很真實,臉上相當難以置信。 就像一個被老師抓到書包里藏著色情雜志的好學生,偏偏他不知道自己書包里為什么有這種東西,羞愧得滿面通紅。 謝時冶的模樣實在太可憐,更何況一個身心健康的成年男士買這種東西,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偏偏謝時冶非要解釋,而慣來溫柔大方的傅老師也沒放過他:“那怎么會在你袋子里?” 謝時冶依然蹲在地上,苦惱得要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傅老師這道題。 謝時冶都委屈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剛剛在便利店里一直發(fā)呆,也不知道自己拿了什么?!?/br> “而且你看它包裝成這個樣子,我當時肯定以為是汽水,所以隨便裝進去了,真的不是故意要買的?!敝x時冶快速地眨著眼,努力解釋。 他無奈地仰起頭,酒店走廊的燈在他臉上渡上一層蜜色,將頰邊的紅意染出好看的暖光。 傅煦看了他一會,卻突然舒展了眉眼,眸中溢滿笑意:“好了,我信你。跟你開玩笑的,別急。” 謝時冶這才反應過來,傅煦是故意捉弄他,不由咬了咬唇,有點懊惱:“這不好笑?!?/br> 傅煦柔聲道:“我的錯,下次不拿這種事開玩笑了?!?/br> 他一起蹲下來,幫謝時冶收拾起地上的零食。 因為謝時冶亂七八糟買了一堆,什么都有,袋子又破了,很不好拿。 收拾了半天,他覺得光靠兩個人的手是撿不起來,得回房間再拿一個袋子。 至于那瓶潤滑劑,他不要,誰愛撿誰撿。 傅煦還在同他搭話:“現在好了點嗎?” 謝時冶恍惚回神:“什么好了點?” 傅煦:“情緒?!?/br> 謝時冶反應過來,傅煦是問他出戲了沒。其實戲是出了,對傅煦的眷戀卻沒法從心里根除。 因為這是從一開始就深植他內心的東西,要是能拔掉,早在九年前就清除了。 傅煦以為他是因為戲,實際不過是他真情流露罷了。 要真的有一場讓他迷失自己的戲,那部戲的名字也應該是叫《傅煦》。 謝時冶說:“好多了?!?/br> 他在說謊,他從來就沒好過,也沒走出過這場情傷。 第35章 傅煦把東西送到了謝時冶的房間中,人都進來了,還自然地在他沙發(fā)上落座,謝時冶不可能直接把人趕走。 雖然他現在心煩意亂,但誰會不愿意跟心上人共處一室呢,起碼對于謝時冶來說,他就很愿意。 他站在咖啡機面前,沒有去傅煦所在沙發(fā)的區(qū)域,問:“喝咖啡嗎?” 傅煦掃了眼放在茶幾上的那堆零食,從里面拿出一瓶抹茶味奶茶:“我喝這個就行?!?/br> 謝時冶嗯了聲,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這才慢慢走過去。 他把卡在下巴上的口罩扯下來,這東西戴久了,耳朵又癢又疼,他揉著耳朵,坐到了沙發(fā)上,將水杯放下,不知道該說什么,室內一片寂靜,傅煦也沒有說話。 謝時冶有點不安,他朝傅煦看了看,正好對上了傅煦的眼神。 傅煦的眼珠子很黑,他室內燈是暖色調的光,即使如此,也沒有讓傅煦的瞳色變淺多少。 很奇怪,這樣冷而深的顏色,到底是怎么浮現出那些溫柔的眼神。 傅煦似在打量他,很認真的,又像在斟酌著該如何開口。 謝時冶雙手交扣,拇指不安地在虎口上摩挲著,剛要說話,就聽傅煦說:“抱歉?!?/br> 謝時冶:“什么?” 傅煦卻不是提姜茶的事,而是說起早上的事:“我指的我跟你提議讓你換助理的這件事?!?/br> 如果傅煦不說,謝時冶早就將這事忘了。 傅煦說:“我不應該多管閑事?!?/br> 謝時冶嘴巴里的傷口已經好很多了,現在舔上去,只有悶悶的一點余痛,大概是因為傷得不深的緣故。 其實沒有傅煦說的那么嚴重,藝人受傷,正常人都會先指責助理,不至于到多管閑事的地步。 謝時冶手指收緊,將虎口掐出一個淺淺的,月牙形的紅?。骸安皇嵌喙荛e事,你只是關心我而已。” 傅煦又說:“我怕這事有點冒犯到你。” 謝時冶聽不明白傅煦到底在說什么,這只是很小的事,有什么冒犯可言。 他認真道:“真的沒有,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事了?!?/br> 更何況傅煦的關心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冒犯。 他想了想又道:“其實陽陽平時雖然粗心了點,但關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br> 謝時冶說起了前幾年發(fā)生過的一件事,像他這樣紅的藝人,粉黑都瘋魔。 有次在趕行程的時候,有黑子帶了一瓶不明液體潑向他。關鍵時刻,陽陽擋在了他身前,替他擋住了,他沒事,陽陽反而被潑了一臉。 如果那水是什么不好的液體,陽陽就慘了。萬幸那只是普通的礦泉水,陽陽事后還在傻乎乎地說自己幸運。 其實高良之前就想過要將陽陽換下來,性格好有什么用,不夠細心就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