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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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冶幼稚地比著手指,數(shù)一,二,三還沒有說出口,一件帶著溫度的外套落在他腦袋上,傅煦隔著外套按了按他的腦袋:“帶著這件衣服沖吧?!?/br> 謝時冶扒拉下衣服,露出有些懵的神情。 傅煦說:“你沒發(fā)現(xiàn)嗎,你已經(jīng)有了鼻音,怕是要感冒了?!?/br> 謝時冶這才感覺到自己的鼻子是有點不透氣,太陽xue也傳來一股細(xì)細(xì)密密的疼痛。大概是因為情緒實在太低,反而對身體的變化有些麻木,竟然沒有立刻察覺出來,很遲鈍。 傅煦抬起手,將外套重新抓著蓋在他腦袋上,掌心貼著他的肩膀,微微用力一推:“跑吧,小冶?!?/br> 水花四濺,踏入雨水里的同時,褲腳濕透。 夏日雨后的味道,是泥水和青草的混合。除此之外,還有他身上的外套,咖啡,煙草和淺淡的香水味。 香水的味道像山泉又像海洋,冷冽又溫暖,如傅煦這個人,矛盾的厲害。 一路踩著水跑回酒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胸腔里溢滿了清新的空氣,連腦袋都清醒了起來,一晚上的沉悶都在痛快的雨中被沖刷掉了。 等進(jìn)了電梯,謝時冶大笑出聲,快活得緊。 傅煦衣服也濕得七七八八,見他一直笑,也跟著無奈地笑了,抹掉了臉上的水問謝時冶:“有這么開心嗎?” 謝時冶將外套還給他:“還不錯?!?/br> 傅煦把外套接過,搭在臂彎里:“開心就好。” 大概是因為心理疏導(dǎo)和安眠藥很有作用,謝時冶洗了個guntang的熱水澡,又久違地睡了一個長覺,第二日心神便振奮起來,逢人便笑,都知道他心情和前段時間不一樣了。 陽陽看見他狀態(tài)好,也跟著樂,還偷偷問他神醫(yī)貴嗎,他也想看看。 謝時冶對陽陽說:“不貴,就你五個月的工資?!?/br> 陽陽大驚:“不是吧,這還不叫貴啊,社保還不給報銷,這年頭真是病不起了。” 謝時冶心情好的同時,戲里的白長安也很快活,因為金蘭近來身體不適,去看了看大夫,大夫說,金蘭有了。 這是天大的喜事,只可惜這喜事來得太晚,時間也不好,偏偏是金老爺過世三個月后有的,有了一個多月的樣子。 這期間,他除了有次喝醉意外碰了金蘭,其余時間,夫妻兩個并沒有行房事。 無心插柳柳成蔭,有心栽花花不開,這個孩子在孝期來的,來得不是時候,但畢竟是白長安的第一個孩子,他還是很開心。 只是金蘭的神色并不好,看起來沒有快樂,眉心緊皺,很是憂愁。 白長安安慰她:“放心,爹在下面也會原諒我們的,這孩子他盼望已久,沒想到這個時候來了。” 金蘭手指緊緊攥著裙子,還是不說話,好半天才在白長安溫柔的安慰上,勉強道:“先不要說出去吧,不然街坊鄰居的怎么看我們?!?/br> 其實現(xiàn)在都是新年代了,洋人都進(jìn)來做生意了,到處都是西裝洋裙的小姐,玩得更荒唐的不是沒有,連男人都能愛上男人,女人都同女人在一起,他們懷個孩子,不挨其他人什么事。 白長安:“我們關(guān)起門來過我們的日子,管他們做什么?” 到底白長安還是擺了酒,慶祝一番,白起風(fēng)來了,月生也在,還有白長安生意場上的一些朋友,熱熱鬧鬧的,大家都知道金夫人有喜了,白長安很看重,孩子都還在娘的肚子里呢,就開始擺酒了。 白起風(fēng)白天沒有來,只托人送了份禮。禮是金蘭收的,打開一看,是送給孩子的長命鎖,金蘭咬唇,將盒子偷偷藏了起來,晚上再收進(jìn)了自己的飾品盒里,牢牢鎖起。 白長安很開心,跟一群人喝得醉醺醺的,三更半夜才結(jié)束了酒宴,他不敢去驚醒因為懷孕而早睡的金蘭,加上他一身酒氣,跟金蘭一起睡也不太好。 于是他去了書房,還興致勃勃地翻書,給他未出生的孩子取名字。 這時候書房的窗子被輕輕推開,白起風(fēng)一身便服,跟偷情一樣,從窗子里溜了進(jìn)來。 這動靜將白長安嚇了一跳,就著燭光,他看清了師弟的容顏,不由說道:“好好的門不走,非要做賊?!?/br> 白起風(fēng)笑嘻嘻地過來,手里拿著一個懷表,翻開又蓋上,發(fā)出一聲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我這不是來恭喜你嗎,師兄?!?/br> 說是恭喜,但眼神并不多真誠。 白長安喝醉了,不大在意這些,反而有些怨怪道:“白天怎么不來?” 白起風(fēng):“忙。” 白長安不是很相信,但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就著光翻書細(xì)細(xì)地看。 師弟走了過來,將懷表的鏈子往白長安的脖子一套,冰涼的鐵鏈滑到師兄的脖子上,刺激得人一抖。 白長安瞪眼道:“涼!”他喝醉了,反倒顯現(xiàn)出平時沒有的小脾氣來。 白起風(fēng)坐在書桌上,擋住了那點燭光,一下將白長安籠進(jìn)了他高大的陰影里。 昏暗里的師兄,面紅,唇紅,無處不紅,白起風(fēng)慢聲道:“有了孩子,這么高興?” 白長安手中的書被白起風(fēng)搶走了,對方只是輕蔑地看了那書幾眼,就往旁邊一扔:“這種破書,怎么能用來取我未來侄兒的名字?!?/br> 白長安抱起手:“那我孩子該取什么名?” 白起風(fēng)彎腰,放肆地笑,眼神卻溫柔:“我讓雍督軍給起一個,這樣的話,大家都知道他是你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沒人敢小看他。” 白長安悶悶地笑起來:“真是胡言亂語。” 白起風(fēng)探手,隔著衣服按住了那個懷表:“還涼嗎?”他眼睛在昏暗中亮極了,像兩團火。 白長安有點害怕,搖頭:“不涼了。” 白起風(fēng)將手伸進(jìn)了他師兄的衣服里,將那表掏了出來,握在手里,他的指關(guān)節(jié)抵住了白長安的胸膛,聲音同時壓得極低。 白起風(fēng)湊到他師兄的耳邊,就像說一個秘密一樣:“你知道這東西的來路嗎?” 師兄看了眼懷表,看起來華貴,古老,是好東西。 白起風(fēng)說:“是皇帝的玩意兒,督軍賞我的?!?/br> 白長安驚極了,身子被嚇得一彈,頓時落進(jìn)了師弟的懷里。師弟摟著他大笑:“我的師哥誒,別害怕,我會把全天下的好東西都給你,只要我有,都給你?!?/br> 戲是正經(jīng)的戲,又不是那么正經(jīng)。 例如白起風(fēng)要伸手到白長安衣服里,掏懷表的動作就足夠磨人。 謝時冶靠在那方木椅上,背脊抵住堅硬的紅木,身前是坐在書桌上的傅煦。 傅煦此時已經(jīng)是短發(fā)的造型了,用他自身的發(fā)型就可以。因為是便裝,額發(fā)松散地垂落下來,低下頭時,能掩蓋幾分神色。 懷表確實很冰,滑進(jìn)衣服里的時候,讓他汗毛倒立,被冷得一顫。 開拍的時候,周圍都是炙熱的燈,將他們兩個密不透風(fēng)地裹起來。 很快,謝時冶便出了一身的汗,傅煦將身子壓了下來,手伸進(jìn)了他的衣服里。 指腹從胸骨那處快速落下,因為看不見,只能憑著感覺摸索,一路往下伸。衣服隆起,顯現(xiàn)出那手的形狀,起伏之間,最終碰到了那枚懷表。 只是取出來的時候,鏈子勾到了謝時冶的右邊胸口。 他出了一鼻尖的汗,還悶哼一聲。 傅煦動作一停,很快的,他便繼續(xù)演了下去。他們兩個好似誰也沒看見,剛剛被鐵鏈勾到的那處,顫顫巍巍地立了起來,將衣服挺出了一個小點。 第51章 書房的戲份一結(jié)束,傅煦就從書桌上下來,走到一邊去,陳風(fēng)遞水過來讓他喝,傅煦接過來喝了大半瓶,喝得很快,咽得很急。 棚里太熱,化妝師需要每個鏡頭結(jié)束后過來給傅煦定妝,謝時冶同樣。 只是謝時冶不等化妝師過來就起身出了棚,離開了那片炙熱的環(huán)境,想要松口氣。 他扯著領(lǐng)口,作勢扇風(fēng)散熱,實際不過是不敢給別人發(fā)現(xiàn)他里面的窘狀。 大概是做賊心虛,明明戲服很厚,不仔細(xì)看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在意的人就會越發(fā)在意,尤其是……他知道傅煦清楚地看見了。 其實讓傅煦看見了也沒什么大不了,大家都是男人,更何況他又不是無緣無故立起來,是被弄成這樣的。 那鐵鏈又冰又硬,勾得他生疼,現(xiàn)在那處還微麻發(fā)腫,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戲服上的每一寸紋路和粗糙,敏感得過分。 不管怎么勸自己,始終卻過不了心里那關(guān),那可是喜歡的人,謝時冶都想抽煙了,想抽辛辣刺激沖鼻,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的那種。 陽陽拿著小風(fēng)扇和降溫貼過來,讓謝時冶貼在衣服里,陽陽做慣了這些,輕車熟路地撕開藍(lán)色的藥貼,就去扯謝時冶的衣服。 謝時冶下意識格擋開陽陽的手,用比平時要高的聲音說:“干什么?!” 陽陽拿著藥貼,一臉莫名地看他:“給你貼降溫貼啊,不是熱嗎?” 謝時冶想將降溫貼搶了過來,尷尬道:“我自己來?!?/br> 陽陽不給他搶:“背上你怎么貼,我來快點,鐘導(dǎo)馬上又要開拍了,你喝水了沒,小常呢?這臭小子,讓他去買冰水,人哪去了?!” 謝時冶被陽陽扯松了領(lǐng)口,背上貼了好幾塊的降溫貼已經(jīng)被汗浸透了,還有一塊已經(jīng)粘不住,滑在了腰上,被腰帶撐著,好歹沒掉到下面。 謝時冶那點旖旎的心思被陽陽沖淡了不少,他感受到背上重新貼住的冰涼 ,那一方方冷意在盛夏里異常舒適。 他對陽陽說:“行啊,挺爭氣的,知道管小助理了?” 陽陽被他說得有點窘:“那什么……陳風(fēng)給我說的,他教會我挺多事情?!?/br> 謝時冶將衣服攏起來,慢吞吞地系好扣子:“人家費心教你,你記得謝謝人家?!?/br> 陽陽說:“我當(dāng)然知道要感謝啊,我怎么可能這么不懂事?!?/br> 謝時冶來了興趣:“你怎么謝的?”是買了東西送還是做了人情。 陽陽耿直道:“我請他喝酒了。” 謝時冶:“……” 陽陽:“要想感情深,必須一口悶!” 謝時冶:“……”是他對不起陳風(fēng),讓自個助理去把人陳風(fēng)給禍害了。 謝時冶艱難地問:“你什么時候請的?” 陽陽:“就昨天,難得你倆不在,我就拉他去喝了,陳風(fēng)酒量不行啊,一下就給趴下了?!?/br> 謝時冶:“陳風(fēng)今天還肯跟你說話嗎?” 陽陽迷惑道:“為什么不肯跟我說話,我昨天把他搬回酒店很辛苦的好嗎,他該感謝我,他早上還給我?guī)г绮湍?。?/br> 謝時冶:“行吧?!贝蟾攀撬欢蹦小?/br> 回到棚里,傅煦拿著小風(fēng)扇邊吹邊看劇本,燈光是淺黃色的,在他臉上形成錯落的陰影,深邃的地方越發(fā)深,露出來的頰邊,竟泛出淺紅色,瞧著像喝醉了一樣。 謝時冶走了過去,坐在拍戲時要坐的木椅上,再次感受到棚里到底有多熱。 他無聲蹙眉,目光落在四處搬動道具,忙碌的工作人員身上,覺得要給高良打個電話,送幾輛冷飲車過來,再送劇組人員一些降溫的小物件,不然這么熱的天,都得中暑。 等目光收回,他發(fā)現(xiàn)傅煦在看自己,臉頰還是紅的,謝時冶不會自作動情地認(rèn)為對方臉上的紅暈跟自己有關(guān)系,肯定是因為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