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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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彼驍嗨?,轉(zhuǎn)而道,“我明天回來,到時候再說吧,你照顧好自己?!?/br> “……好的?!?/br> …… 許柏庭掛了電話,端起手邊的黑咖啡抿了口。 目光沉靜,似在深思。 事實上,他也確實在思考。 不過,有些人不讓他安生——沈蔚在外面敲門,只敲兩下,沒等他應(yīng)就推門進來。 “你來干什么?”許柏庭皺起眉,壓下心底的厭煩,面上古井無波。 沈蔚笑得玩世不恭:“發(fā)這么大火干嘛?這挽回女人的心,跟追女人,套路都是一樣的。失敗一兩次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誰讓你之前不可一世地作來著?,F(xiàn)在居然被個小職員截了胡?說出去都丟人。” 許柏庭懶得理他,放下咖啡杯,轉(zhuǎn)身出門。 沈蔚提醒他:“我建議你收斂一下脾氣,改改策略。那種沒出息的小職員,滿大街都是,你還會輸給這種人?不過,也要防患于未然,這種小人物,賣可憐、裝柔弱,最能騙騙你那小妻子那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 許柏庭停下步子,斂眉,不置可否。 不過,心里卻是認(rèn)同的。弱者,總是能得到同情。 比如生個病什么的,她那種感情用事的笨蛋,別人裝裝可憐她就信了。 而可那恰恰是他最不屑去做的事。 “容嘉一定會回到我身邊?!彼f。不是告訴沈蔚,更像是一句陳述,說明了他的決定。 …… 容嘉最大的毛病是心軟,對于朋友,更是同情心泛濫。 “是胃癌,中期,可能要做手術(shù)。”程宇飛低下頭,神情沮喪。 “你錢夠嗎?不夠的話,我還有一些積蓄,你先拿去吧。”容嘉從小家境優(yōu)渥,又在大家的庇護下長大,幾乎沒吃過什么苦,對金錢也不怎么看重。 她就像是象牙塔里的小公主,從來不覺得賺錢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于是,她想都沒想就拿出了自己的銀行卡,塞到他手里:“你先拿去用吧,密碼就是我的生日,里面應(yīng)該還有十幾萬塊。你也知道的,我開銷大,月光族?!?/br> 那卡拿在手里,像燙手山芋似的,程宇飛忙把卡塞回給她,臉憋得通紅:“我怎么能拿你的錢呢?” 容嘉知道他自尊心強,也不勉強,只是道:“如果有困難,你一定要跟我說,我?guī)湍阆朕k法?!?/br> “謝謝你,容嘉。對了,你跟安盛的謝總,是不是很熟?。俊边@日吃完飯,程宇飛忽然問起。 “謝涵?”容嘉手里的筷子頓住。 程宇飛遲疑地抬起頭:“有一次,我看他送你,你們有說有笑的?!?/br> “我們工作室跟安盛有合作?!闭f完,她多看了他一眼,心里有點不舒服,總感覺他這話話里有話,暗示著什么。 程宇飛聽她這么說,明顯松了口氣。 “來,你吃這個,容嘉,這個給你,你不是最喜歡吃炸帶魚嗎?”程宇飛笑著把自己碗里的帶魚都夾給了她。 “謝謝?!?/br> 說曹cao曹cao就到,離開餐廳時,兩人跟迎面進來的謝涵打了個照面。 這家餐廳的老板似乎跟謝涵是朋友,全程陪同,態(tài)度很是恭敬。 謝涵跟他說了句什么,信步走到容嘉和程宇飛面前,笑了一下:“好巧。” 餐廳老板也過來問好,看看謝涵,又看看容嘉,頗有深意:“稀客啊,容小姐?!?/br> 容嘉覺得他笑得讓人不舒服,扯了下嘴角,只敷衍了兩句就帶程宇飛離開了。 大門口,兩人都下臺階了,謝涵還在原地沒有走。 餐廳老板也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不無嘲諷地提了一下唇角:“容大小姐不是跟許柏庭結(jié)婚了嗎?私底下,跟別的男人也這么過從親密?” 謝涵只是微微笑,眼底的笑意毫不動搖:“那我就不清楚了,我跟她,只是點頭之交?!?/br> “許總能咽的下這口氣?”看好戲的口吻。 “他向來厲害,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謝涵不動聲色地輕哂了一聲,聲音轉(zhuǎn)了轉(zhuǎn),“不是一路人,也不知道怎么聊到一塊兒的。” “這種千金大小姐,到底是沒有經(jīng)歷過社會的毒打,一天到晚只知道買買買?!?/br> 謝涵失笑:“也是,那么容易就輕信別人?!?/br> 心里不屑。 ——之前李參贊還跟他說,她鬼主意多呢。 …… 容嘉和程宇飛在公司門口分手后,容嘉沒回宿舍,而是打車去了五道營那邊的一家甜品店。 一家在國內(nèi)一開業(yè)就擁有12家分店的網(wǎng)紅甜品店——best sweet,是她好朋友平若開的。 平若為人活潑開朗,交友甚廣,自己在網(wǎng)上也是小有名氣的一位小網(wǎng)紅,把店鋪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 “寶貝兒,猜猜我這個月賺了多少錢?”她翹著腿兒坐在柜臺里,眉開眼笑地數(shù)著一沓紅鈔票。 “得瑟吧你?!?/br> 聊了會兒,平若接到個電話:“……喂,這里是best sweet,請問需要什么?” “這樣啊,天氣冷,配送會比較慢的,要加價?!?/br> “……那您跟我說一下地址吧?!?/br> “……神秘園?好的……” 說到這里,容嘉不覺多看了她一眼?!吧衩貓@”是cbd附近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廳,會員制,只接待名流,是本地逼格相當(dāng)高的一家餐廳。 “什么?”平若的語氣提了起來,有點不滿的樣子。 容嘉也不由凝神,然后,聽到了一個低沉悅耳的男聲,態(tài)度溫文,很有禮貌:“我想請貴店的容嘉小姐為我送餐?!?/br> 平若頓時板起臉,正色道:“對不起,先生,best sweet不接受無理要求。而且,容嘉小姐是本店長的朋友,來本店只是義務(wù)幫忙,并不是本店的員工?!?/br> 對方沉吟了一下:“是這樣嗎?” “是的!”平若義正言辭,態(tài)度非常堅決。 這人仍是不急不躁:“可是,我只想要美麗大方、溫文爾雅、善解人意的容嘉小姐為我送餐。” 容嘉小臉緋紅,聽不下去了,一把拿過了電話:“許柏庭,不要開玩笑了,你已經(jīng)到了嗎?” “我……”他似乎是在辨認(rèn)著什么,“我想,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边@話尾音微揚,帶了幾分篤定的笑意。 下一秒,店門口的鈴聲響起,移門自動朝兩邊分開。 一雙黑色的軟皮鞋踏上锃亮的大理石地面。 進來的是個清俊斯文的年輕男子,戴著一副金色的細(xì)邊框眼鏡。他穿得很隨意,白襯衣微微開了領(lǐng)子,胸袋中別著支鋼筆,脫下的外套還搭在臂彎里。 店里一瞬間安靜下來,連幾個在面包柜前忙碌的店員都不覺停下腳步,頻頻朝他望來。 他自己卻像無所覺似的,目不斜視地走到她面前,抬手看了下腕表:“不好意思,飛機誤點了,本來2點就能到的?!?/br> 容嘉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 她約莫有好幾天沒見過他了,這一時半會兒,還真反應(yīng)不過來。 半晌,才后知后覺地難為情起來:“沒關(guān)系?!?/br> 平若目送他們遠(yuǎn)去,拉過一旁一個店員:“這帥哥瞧著挺面善啊,是不是來過咱們店里?” 店員帶著幾分壓抑的激動:“老板,許柏庭啊,你不知道許柏庭嗎?” 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了一本財經(jīng)雜志,直接翻到他那一頁專訪:“hs集團的總裁??!” 平若當(dāng)然不會不知道許柏庭,但是,她沒辦法把這人和容嘉聯(lián)系到一起。 半晌,才一拍腦袋—— 靠!容嘉居然認(rèn)識許柏庭?! 她居然看到了許柏庭,活的! 這小婊砸,藏得挺深的嘛? …… “最近還好嗎?”兩人沿著街道走了會兒,許柏庭問起。 容嘉輕嗽了一聲,尷尬道:“很好,謝謝你的關(guān)心?!彼@么和顏悅色的,她還真不習(xí)慣。 “關(guān)心你,是應(yīng)該的啊?!彼ζ饋硎钦娴暮每?,沉靜的眼睛,像海水一樣。 容嘉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不覺別開了目光。 過了會兒,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一個小袋子遞給她:“差點忘了。” “什么???” “禮物?!?/br> 容嘉遲疑地打開。 藍色的寶石絨盒子,祖母綠整鉆項鏈,許柏庭還是一如既往的大方。 容嘉摸了摸最中間那顆,看上去有8克拉大,純凈無暇。 他隨手將之抬起,給她戴上,順帶看了下腕表:“快5點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有什么話,坐下慢慢聊?!?/br> “……好。” 銀色的賓利適時停到梧桐樹下,許柏庭親自給她打開車門,等她上了車,挨著她跨進了后座。 出乎容嘉的意料,他沒跟以前一樣帶她去那些高檔的餐廳會所,而是去了市中心一家中檔的中餐廳。 也沒有清場,只在一樓隨便選了個位置就坐下了。 他向來是喜歡安靜的。 容嘉望向?qū)γ嫒耍欢胱鍪裁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