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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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時間是個奇妙的東西。 人總是在變,在長大。 容嘉坐在亭子邊,朝下面望去,記憶拉得很遠,難得一副深沉的樣子。 許柏庭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回去吧,這么晚了?!?/br> 她抬頭跟他說:“你讓我回去,我就不回去?!?/br> “聽話?!?/br> 她把臉別開。 他又給她掰回來,然后彎下腰,長臂一撈,干脆把她抱起來。她撓癢似的捶了他兩下,放棄了掙扎。 這一晚上她沒睡好,總是夢到過去的事情。 很奇怪,記憶深處那些分明已經(jīng)模糊的東西,漸漸的,又清晰起來。好在她也不算是個念舊的人,很快又拋到了腦后。 只是覺得有點意外。 走到一樓時,許柏庭招呼她:“粥和面,你要吃哪樣?” 她有意刁難他:“我要是兩樣都要呢?”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貪得無厭,小心偷雞不著蝕把米?!?/br> 很好,狗男人就是狗男人!吃個早飯還不忘含沙射影地諷刺她一下。 她端了碗現(xiàn)成晾著的粥到面前:“那就不勞煩您幫我下面了。” 吃得急,她燙到了嘴巴,小臉都皺起來了。 “小心點?!彼饋斫o她拿紙巾,卻被她氣憤推開。 她白他:“剛剛你怎么不說?” 許柏庭:“我沒想到你吃得那么著急?!?/br> 容嘉:“……”我閉嘴不跟你說話總可以了吧 :) …… “老板,你想好綜藝項目投資的事情了嗎?”蘇禾拿著報表走進她的辦公室。 容嘉接過來,裝模作樣看了會兒,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等她一走,臉就垮下來。 想來想去,給他發(fā)了條短信: 【容嘉】:在忙嗎,許大大 gt3lt 【許大大】:又想干嘛? 【容嘉】:沒什么,就是想你了。 【許大大】:說人話。 【容嘉】:也沒什么啦,就是上次說的那個項目投資的事情啦,我們這個項目,真的很棒哦 gt3lt 【許大大】:再好的項目,到了你手里也會搞砸。 【容嘉】:…… (╯‵□′)╯︵┻━┻ 談話到此終結(jié)。 容嘉憋著一肚子氣,趴到了辦公桌上,想象著許柏庭就是面前這個布偶,又揉又掐了老半天。 電話毫無預(yù)兆地響了起來。 她看都沒看,帶著一肚子氣接通:“誰???!” 那邊默了會兒,帶著一聲很輕的悶笑:“想要投資就這種態(tài)度?。俊?/br> 容嘉怔了會兒,有點不確定:“……你什么意思???” 許柏庭說:“半個小時,到hs的建設(shè)公司這邊來,過時不候?!?/br> 說完就掛了。 容嘉訥了會兒,眼睛忽然亮起來。 無良資本家良心發(fā)現(xiàn)了?! …… 半小時后。 容嘉冷得直打哆嗦,朝不遠處緊閉的大門看了眼,心里想,要是冒充這家公司的員工,能不能混進去? 正想著,眼角的余光瞥見了東南角走來的一人,她下意識回頭,一身黑衣的許柏庭撐著傘,從雨幕里緩緩走來。 隔得太遠了,容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他周身都散發(fā)著一股寒氣。 她不覺后退了一步,背脊抵上了冰冷的玻璃。 下一秒,手被人攥緊了,輕輕一用力,她就被他抱到了懷里。容嘉還沒來得及反抗,他用脫下的外套把她裹住了,像包著一只落水的小貓咪。 隨行的魏洵一言不發(fā),很識趣地接過雨傘,給兩人一路撐到公司里。 公司西門有兩部電梯,一部是供員工上下的,一部是專供ceo和少數(shù)幾個高級主管使用的。魏洵掏出卡,熟練地刷了一下。 等待的時候,有路過的員工朝這邊望來,尤其是女員工。 容嘉被看得不自在,抽了抽手,卻被他更緊地攥住。她悄悄瞪了他一眼,許柏庭后背卻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安分點?!?/br> 容嘉嚇得不敢動了。 樓頂總裁辦公室。 魏洵既充當(dāng)了秘書又兼職了保姆,拿著不知從哪兒拿來的熱水和干凈衣服,遞給容嘉。 許柏庭:“里面有更衣室,去換上?!?/br> 又瞥了魏洵一眼。 魏洵一句話不敢多說,下一秒就退了出去。 室內(nèi)安靜得落針可聞。 容嘉咬了咬嘴唇,拿起衣服去了更衣室。 大概磨蹭了有十幾分鐘,她終于換完了衣服走出來。許柏庭看一眼,差點沒把嘴里的茶吐出來。 他好看的眉心皺起來。 容嘉卻滿臉的氣憤,抓著衣角瞪著他。 “你是故意的嗎?” 完全的洛麗塔風(fēng)格,淺粉色小裙子,還有白色的一圈圈花邊,配著她嬌小玲瓏的身段,瞧著還挺可愛的。 尤其是臉上那抹紅暈,手指絞著衣角又羞又惱的模樣——許柏庭低頭掩飾抽搐的眼角。 “衣服是魏洵找的。”他好整以暇喝了口茶,淡淡道。 容嘉聞言更氣了:“沒有你的授意,他怎么會莫名其妙給我準(zhǔn)備這么一套衣服?” “你也可以選擇不穿?!?/br> 容嘉:“……” 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這么過分呢? 她敢怒不敢言地杵在那邊,眼圈兒紅紅的。不知道為什么,許柏庭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食指敲敲桌案:“坐?!?/br> 容嘉只是瞪著他。 許柏庭低頭喝茶,眉梢都沒抬一下:“你不是要跟我談投資的事情嗎?不坐下來,怎么談?” 一句話,云淡風(fēng)輕就戳中了容嘉的軟肋。 她只好在宴客的沙發(fā)里坐下,不過跟他隔了兩米遠。 許柏庭抬眸看她一眼,對她招招手:“坐過來點兒?!?/br> 容嘉總感覺,他是在招一只小貓小狗,心里更加不快了。但是沒辦法,這會兒,她有求于他。 她只好挪過去點兒,又小心窺探他的神色,他只是笑望著她,不置可否——她一咬牙,坐到了他的身邊。 “現(xiàn)在可以談了吧?” “不急。你還沒吃晚飯吧?”許柏庭道。 容嘉恨極了他這樣波瀾不驚的態(tài)度,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她賭氣道:“別是鴻門宴。” 許柏庭說:“你不是項羽,我也不是高祖啊。” 容嘉不置可否,心里卻道:誰知道呢?真要計較起來,恐怕你比劉邦還劉邦。 許柏庭像是看不到她飽含敵意的目光似的,微微躬身,從底下抽出一份文件袋,推到她面前。 “這是什么?”容嘉不解。 “項目組的評估?!?/br> 容嘉半信半疑地拿過來,越看,額頭的汗就越多:“……這不是你瞎搞的吧?我們的項目哪有那么糟糕?” 許柏庭:“你當(dāng)我跟你一樣閑嗎?” 容嘉:“……” 一天不懟她是會死嗎 :) 容嘉的臉色變幻不定,可還沒開口,他就拿過了她手里的文件。 她一急,伸手要去奪,卻被他修長的手指按住,觸手一片溫?zé)帷?/br> 她反射性抽回了手,有點耳熱,又有點不甘心:“我是沒什么經(jīng)驗,但不是正在學(xué)習(xí)嗎?誰都是從0開始的?!?/br> 許柏庭:“從零開始?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不是負穿地心就該偷笑了。” 容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