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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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珠很不滿意虞煙的反應(yīng),驀地提高聲音,“你這女子,怎地沒有一絲愧疚之意?!?/br> “要怎么愧疚,我一沒有逼著傅少廷舉行婚禮儀式,二沒有逼著他拜堂。姑娘若心有不甘,大可去找傅少廷要個公道。”虞煙平靜的說完這番話。 她越平靜,王明珠就越氣憤,都被囚禁在此了,有什么資格擺譜,這樣子跟她說話,“表哥是迫不得已,你就等著吧,等著老死在北苑,也不會有人來看你?!痹捖?,她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就走。 這句話真的戳到虞煙的心上了。 她忽想到什么,厲聲,“站住。” 聞言,王明珠轉(zhuǎn)身,抬了抬下巴,一副高傲姿態(tài),“何事?” 虞煙上前,伸手一揮,一耳刮子打在王明珠左臉上,瞬間就起了五個紅印子,而后壓低低聲說:“對,我打了你,去跟你表哥告狀吧,讓他來找我算賬?!?/br> 而受了一耳刮子的王明珠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怔怔的看著矮了她一頭的虞煙。 話一說完,虞煙便拉著忍冬使勁往前跑,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若是慢了,被王明珠追上來打回去她就慘了,畢竟人家又高又壯,怎么著她也不是王明珠的對手。 若不是漠北王太過絕情。 她又何必出此下策。 第6章 王明珠 阿春實際早反應(yīng)過來了,但她也只有裝作沒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僵著身子不敢亂動,只有眼睛仁能轉(zhuǎn)轉(zhuǎn),這皇城來的公主看著弱不禁風(fēng),沒想到竟伸手打人。 “她打我?”王明珠看向阿春,話里帶著一絲不可思議,而后緩緩撫上火辣辣的左臉,還真沒一點手下留情,她驀地提高音量,氣急敗壞的說:“她打我?” “她竟敢打我?” 阿春僵著身子,不知作何反應(yīng)。 王明珠心里的怒火騰升而起,雙手放在阿春肩上搖了搖,情緒失控,“她打我?那女人打我?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她。”打小父親兄長,姑母都舍不得動她一個手指頭,她是漠北真正的貴族姑娘,被人追捧才是常態(tài)。 過了會兒,見王明珠稍平靜了些,阿春哭喪著個臉,放軟聲音說:“姑娘,我們還是回南苑吧,要是被君上知道我們偷偷來北苑了,怕是會不高興?!?/br> “我一定要打回來?!辈焕頃⒋海趺髦榇蟛酵白?。那皇城來的女人,名不正言不順憑什么打她,況且說話就說話,憑什么動手,她王明珠絕不是個吃啞巴虧的人。 阿春只得無奈跟上。 卻不料碰上了徐嬤。 徐嬤眼里閃過一絲詫異,沉聲問:“表姑娘來北苑做甚?這不是表姑娘該來的地,趕緊回吧?!?/br> 王明珠知徐嬤在傅少廷心中的地位,不想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眼睛亂晃,“我、我、我……”了幾下沒說出個所以然出來,之后牽強的笑著說:“那徐嬤忙,我先回去了。” 出了北苑。 王明珠氣結(jié),轉(zhuǎn)身狠狠瞪了眼北苑,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報了這一耳刮子的仇。 身后的阿春縮了縮脖子,大氣不敢喘。 兩人順利回了南苑。 阿春匆匆找了藥膏出來給王明珠擦上,擦完后,輕聲問:“姑娘,還疼嗎?” 又說這個,王明珠剛消下去的氣“噌”的一下起來了,沒好氣的回:“你問的不是廢話,我打你一耳刮子你試試疼不疼?” 阿春閉嘴不言。 不一會兒,周嬤出現(xiàn)在門口,“表姑娘回來了,老娘娘讓您過去陪她用午膳。” “我這就來?!蓖趺髦槊?yīng)聲。起身對著銅鏡一照,見紅印似乎消下去了大半,又抹了點粉,這才滿意了,“阿春,走,去姑母那兒?!?/br> “是,姑娘。” 這幾個時辰王氏在佛堂都心神不寧,生怕傅少廷一個不高興,將王明珠砍掉一只手臂或一條腿,這左等又等,終于把完好無損的王明珠給等回來了。 為此,她吩咐周嬤做了一頓豐富的午膳,大半是王明珠的最愛,見人來了,還是精心打扮過的,滿意的點了點頭,真不愧是漠北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兒,沒給她王家丟臉,忙柔聲招呼道:“明珠,坐?!?/br> 王明珠應(yīng)聲坐下,掃了一眼,眼睛笑成月牙形,“姑母,這都是我愛吃的菜,你真好?!?/br> 王氏嘴上浮了一絲笑意,嗔道:“姑母何時對你不好了?我啊就兩個兒子,哪比得上貼心小棉襖,你又是個打小沒娘的,一年里大半時間跟我待在一塊,跟親生的又有什么區(qū)別?” 王明珠笑著應(yīng),“姑母說得是。” 王氏笑,緊接著拿起筷子給王明珠碗里夾了不少菜,邊夾邊說:“你啊,就是太瘦了,來,多吃點,莫得你父親見了,說我虐待你?!?/br> 這一瞬間,王明珠腦子里忽地浮現(xiàn)虞煙的身影,那才是真正的窈窕腰身,一手都能握得過來,她瘦什么,她一點都不瘦,忽地“嘭”地聲將筷子放下。 倒是把王氏嚇了一跳,忙低聲詢問:“你這是怎么了?早晨不是去找你表哥了嗎?莫不是你表哥給你氣受了?回頭我說說他,明珠別生氣?!?/br> 王明珠搖頭。 “那是怎么?莫不是……你表哥拒絕你了?”這個結(jié)果在預(yù)料之中,王氏沒有多失望,緊接著臉上表情淡了,象征性安慰兩句,“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王家的女兒稀罕的人多了去。” “表哥沒有拒絕我?!蓖趺髦榧又匾羯珡娬{(diào),而后轉(zhuǎn)過身,直勾勾的看著王氏,喜上眉梢,臉頰浮上一絲嬌羞道:“姑母,表哥沒有拒絕我,昨兒個我就說,表哥是對我有意的?!?/br> 聞言,王氏咽了咽口水,眼里閃過一絲急切,追問:“如何有意?” 王明珠娓娓道來:“平日里東苑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表哥還吩咐了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北苑,可姑母你知道嗎?今兒個我親手做了冰糖雪梨給表哥送去,表哥什么都沒問就讓守門的給我放行了,這不是有意是什么?” “還有,我勇敢的給表哥表達了愛意。表哥是個英勇俊朗的男子,又是漠北的君上,他又他的驕傲,立即答應(yīng)我顯得輕浮,我不逼他,我會給他時間好好考慮,我決定以后每一天都親手做東西給表哥送過去?!?/br> 王氏欣喜不已:“當(dāng)真?” “姑母,明珠何時騙過你?” 王氏細想下,覺得這事興許有譜。傅少廷冷面無情,又不近女色,若是不喜明珠又怎么可能讓屬下放行。既然是這樣,那就得好好布局了。 “姑母知道明珠是個好孩子,不像你大表哥,三表哥三五天都不來一次看我這老婆子一次?!?/br> “明珠啊,你是大姑娘了,姑母不得不給你說說知心話,咱王家的姑娘金貴著呢,求娶的人從河?xùn)|排到河西都正常,就算你二表哥對你有意,咱漠北女郎是爽朗,但也得矜持,這事你不能太慣著你表哥了,男人啊,就是賤骨頭,得欲擒故縱。” 王明珠輕蹙眉頭,低聲呢喃了句,“欲擒故縱?” “姑母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對表哥太好了嗎?” 王氏調(diào)整了一下措辭,“這男人啊,若對你有意,勾勾小指頭就順著過來了。哪用得著你大費周章,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又何必天天出現(xiàn)在他面前呢?” “東西送過來了你就回來,他用的時候自然能想起你,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王明珠細想了下,笑著點頭附和:“姑母說的是。” 王氏欣慰的笑笑。 午膳用完,王明珠出了王氏的屋子,嘴角不自覺的往上翹,忽地想到被打一事,緊接著拉著阿春往東苑走,走到半路上才想起,傅少廷早出晚歸,這時候肯定還在軍營,轉(zhuǎn)念又拉著阿春往回走,恨恨的看了眼北苑的方向,她王明珠與北苑那女人誓不罷休。這一來一回倒是把阿春弄懵了。 “姑娘,我們這又去哪?”她很怕,姑娘一想不開又去北苑可咋整啊。 王明珠收回目光,抬頭敲了下阿春的頭,沒好氣的說:“能去哪?回屋休息?!?/br> 阿春這才放心了,高高興興的跟上。 睡了個半時辰起來,王明珠神清氣爽,好不容易熬到點了,這次她不是去東苑,而是直接去府門口,這運氣真是好極了,她與阿春剛到,就看到傅少廷同傅榮回來。 “表哥,你回來了?”王明珠興高采烈的迎上去。 對于王氏,傅少廷說不上多恨,何至于在這等人上浪費心思和時間,不值得。當(dāng)然,對于這個王氏的侄女更是沒多大感覺,不過是看在安分做事的王太守面上,對著她不至于拉臉,這時,他擰眉,看著面前這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王明珠后退了兩步,這王太守如何教女兒的,這般跟花樓女子有什么區(qū)別,冷聲問:“何事?” 王明珠抬眸看著傅少廷,躊躇了一下說:“是有點事?!?/br> “說?” “表哥能跟我到那邊去嗎?”王明珠雙手絞著衣角,指了指邊上,見傅少廷臉色越發(fā)不好了,又小心翼翼的補充了句,“是、是正事,跟北苑有關(guān)?!?/br> “若是表哥有事,我等著便是,不急的?!?/br> 聽到北苑,傅少廷遞了個眼神給傅榮,讓他先去東苑等著,而后抬腳跟著王明珠過去了。 王明珠此刻只覺得心里的糖罐打破了,好甜,甜得她整個人都在冒泡泡,這里只有他們兩人,風(fēng)動情動,她提著嗓子,甜膩膩的叫了一聲,“表哥……” 傅少廷眉擰得更緊,沉聲問:“北苑怎么了?” 王明珠思量了下,說:“表哥,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北苑有個隱秘通道,小時候我捉迷藏最喜歡藏在那兒了,下人和哥哥們總是找不到我,今兒個我與阿春不自覺走到那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居然看到了一個年輕女子從那偷偷摸摸出來,帶著包裹,試圖逃跑,還向我求助,后來丫鬟追上來了,我才知道那女子就是皇城公主。表哥如此優(yōu)秀,那皇城公主都嫁給表哥竟想著逃跑,真是不要臉,還說什么她心里有人了,她是被迫的,她有苦衷……” 王明珠越說越順,見傅少廷臉色越發(fā)不好,心里就越雀躍,只有這樣,表哥才會更厭惡那女人,最好囚禁那女人一輩子,讓她老死在北苑里。突然想到自己受了那女人的一耳刮子,心里覺得這還不夠狠,連忙又說道:“我好心好意勸說了她一道,說女子出嫁從夫,能依仗的也只有自己的男人了,就算她父親是皇帝,她在京城是高貴的公主,可來了漠北,成了表哥的妻子,就得認清身份,不要肖想些有的沒的,好好過日子才是正經(jīng),哪知道她一耳刮子就打在我臉上,說我癡心妄想,她是高貴的皇家公主,表哥不過是個藩王而已……我當(dāng)時都被她氣哭了,表哥,你看看,我這臉上還有印子呢,那樣的女人不配為妻,表哥……”說著說著王明珠眼眶里蘊好的水霧無聲無息的滑落下來,看起來還真有幾分楚楚可憐。 傅少廷聽完這席話依舊很平靜,直勾勾的看著她,“當(dāng)真?” 王明珠一愣,止住了眼淚,不可思議的抬眸,“表哥,你不信我嗎?明珠騙誰也不會騙你啊?!?/br> 再待下去沒多大意思,傅少廷轉(zhuǎn)身就走。 “……”王明珠懵了,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這,怎么就走了?直到阿春戳了戳她手臂,王明珠才反應(yīng)過來,連追上前,“表哥,表哥,求你了,求你給我做主,我明明說了我是君上的表妹,沒想到那皇城公主竟說,一個藩王她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表妹,無緣無故被打了一耳刮子,請表哥給明珠做主?” 傅少廷冷聲問:“誰讓你去北苑的?” “……”王明珠。她不是剛開始就陳述了原因嗎。 “做主?”傅少廷低斂著眉眼看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王明珠,嗤笑了下,壓低聲音,一字一句道:“本君上建議你去打回來?!?/br> 從徐嬤和傅榮那得知的信息,北苑那女人絕沒有王明珠所說的蠢笨如豬,相反,很有幾分心機。 傅少廷走了,回到東苑直接吩咐,去把北苑攔了,務(wù)必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平日里見那王明珠是個安分守己,見他來了也會主動退讓三分,決不湊上來自找不痛快。 看來這幾天是本性露出來了。 …… 一連幾天陰雨綿綿。 虞煙的心情從開始的欣喜,期待到現(xiàn)在的如天氣般陰郁,漠北王沒來,即使她毫無理由打了他表妹。她知道,圍著北苑的人手又增加了,這是什么意思? 怕她逃了? 她還知道,那日闖入北苑的女郎或許是傅少廷的表妹,但絕不可能兩情相悅,甚至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若自己的女人被莫名其妙打了,作為男人怎可無動于衷。 由此猜測,那女郎的話并不可信。 虞煙日常就是想如何才能出入自由,或者讓漠北王過來兩人好生商量下?她求生欲很強,并不想二九年華便在北苑養(yǎng)老。 等啊等。 依舊沒等來一個好契機。 倒是等來了一個虞煙意想不到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這個重要的人是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