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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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雪不敢耽擱,連滾帶爬就我那個(gè)樂祥客棧方向去了。 那位胖婦人手中磕著瓜子,“我可算是做了件好事!”她同旁邊的婦人說道,高興自己又多了一樁茶余飯后的談資。 茵雪等到了客棧,就聽說那一群人已經(jīng)退了房,他們帶著孩子走了。 茵雪一路擔(dān)心受怕本以為可以見到小少爺,誰知道臨門一腳,小少爺已經(jīng)走了。 大悲大喜之下,整個(gè)人直直往后倒去。 “哎哎,這位姑娘!”最后入耳的是掌柜的呼聲。 第63章 求助 茵雪醒來的時(shí)候,一時(shí)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側(cè)頭看著屋里,傍晚的光斜斜從窗外流瀉了一地。 伸手揉了揉眼,只覺得說不出的昏沉,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忽的手被人捉住,茵雪看到熟悉的小少爺,嘴唇微動,為什么都說不出,一眨眼淚水奪眶而出,低低道:“小少爺?!?/br> 見到了小少爺就好。 燈燈意識到茵雪醒了,口中發(fā)出荷荷的聲音回過頭不住地張望。 “人醒了?” 茵雪聽到了一個(gè)溫柔的女聲,見著那人坐在了床榻邊,“起來喝點(diǎn)水罷?!?/br> 有人斟茶倒水,那女子扶著她起身,把軟枕靠在她的身后。 因?yàn)槟嬷?,茵雪看不清她的臉,只看得到她頭上梳著雙丫髻。此時(shí)起身之后,雙手捧著杯盞,才看清楚女子的臉,眉長眼明,她瞧得清女子根根分明的長睫,濃密卷翹。 女子的五官姣好,唯一可惜的就是膚色蠟黃,讓她看上去不那么起眼了。 茵雪喝著水,從女子的身上移到了小少爺?shù)纳砩?,心中長長舒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她找到了小少爺了。 這算是這幾日最好的消息,茵雪摸了摸自己懷中那封信,眼眶又充盈了淚水,一眨眼,淚水滴在杯中,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周氏與林清嘉原本是退了房的,只是因?yàn)闊魺粢粋€(gè)勁兒拉著往回走,只怕是漏了東西,一行人就只好返回客棧,恰巧看到了昏厥過去的茵雪。 掌柜見著她們松了一口氣,表示茵雪昏過去之前說的是找小啞巴的。 而之后燈燈的表現(xiàn)也證實(shí)了他確實(shí)認(rèn)得這個(gè)女子,于是重新開了房,安妥了茵雪。 “燈燈,你認(rèn)識她是不是?”林清嘉抱住了燈燈,對著燈燈說話。 曾子澄似乎想了想,就伸手捉住了茵雪的衣袖,對著林清嘉點(diǎn)點(diǎn)頭。 “這是我家小少爺?!币鹧┓畔铝吮?,擦了擦眼淚,淚中帶著笑說道:“叫做曾子澄?!?/br> “曾子澄?!绷智寮我蛔肿值卦诤⒆拥亩呏貜?fù)。 茵雪連忙說道,“我家小姐喚他的乳名多,喚他澄澄?!?/br> 林清嘉喊著曾子澄,“澄澄。” 果見著他有反應(yīng),揚(yáng)起嘴角露出一個(gè)大大的笑容來,“澄……澄……?!彼Y(jié)結(jié)巴巴說道,他過了許久之后才知道燈燈是叫他,想要說自己叫做另一個(gè)名字,但是太久沒有開口,不知道如何去說,心中著急,這會兒聽到了熟悉的名字,就學(xué)著入耳小小的聲音重復(fù)起了自己的乳名。 “原來你叫做澄澄啊?!绷智寮魏崃藫崴哪X袋。 “是?!背纬吸c(diǎn)點(diǎn)頭。 “這位姑娘?!币鹧┻B忙喊了林清嘉。 “我姓林?!绷智寮握f道。 “半年前,我家小少爺發(fā)了高熱,燒得幾乎聽不到了?!币鹧┱f道,“大夫說,盡量不讓小少爺開口說話。” “胡鬧。”茵雪聽到了另一個(gè)人的聲音,幾乎被嚇了一跳,聽到林清嘉說道:“娘?!?/br> “林夫人。”茵雪連忙說道。 “不讓他說話?”周蕓眉頭死死擰著,“這才是害了孩子,他的聽力已經(jīng)受損,只有湊到他的耳邊才能夠聽得到,如果要是再不說話,豈不是成了啞巴?” 茵雪的神情有一瞬間的迷茫,想到了自家小姐在知道小少爺今后又聾又啞的時(shí)候哭了一場,開口說道:“難道不是又聾又?。窟@輩子沒什么辦法了嗎?若是多說話,反而對他身子有礙。”低頭想了想,說道,“那個(gè)大夫說漏了嘴,可能也是有辦法的,但是……” 小姐寄回到侯府里的信卻絲毫沒有提到大夫,澄澄這病是沒辦法了罷。 “姑娘?!?/br> “叫我茵雪罷?!币鹧┱f道。 “茵雪姑娘。”林清嘉說道,“我娘是個(gè)大夫,她也給澄澄看過病,斷脈的結(jié)果與你說的不大一樣。半年前的一場高燒確實(shí)嚴(yán)重,幾乎毀了澄澄的聽力,但是并不是沒救的,事實(shí)上,若是半年前就尋一位好大夫,澄澄可能也就好了?!?/br> 林清嘉說完之后,周蕓就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女兒說得是真的。 茵雪一瞬間面色慘白一片,想到了小姐抓住她的腕子,蒼白著臉說道:“他不想要澄澄,他不想要澄澄?!?/br> 秦安婉話語里的他指的自然是曾毅。 茵雪當(dāng)時(shí)是將信將疑,心中抱著一個(gè)希望,覺得許是小姐弄錯(cuò)了,但是從來都是小姐說什么她就聽什么,所以小姐讓她偷偷跑出去,她就偷偷跑出去,揣著小姐的那封信去京都。 此時(shí)林清嘉的話如同當(dāng)頭一棒,讓她意識到曾家的涼薄,他們是當(dāng)真覺得小少爺聾啞了好,當(dāng)真覺得小少爺丟了好,要不然也不會小少爺明明或者,就定了小少爺已死。 半年前小少爺高燒的后遺癥也許真的有救,曾家想辦法不讓小少爺重新好起來。 茵雪被這樣的事實(shí)壓得喘不過氣,面色白而又汗涔涔。 周蕓見著茵雪的模樣,示意讓林清嘉讓開位置,她伸手撫著茵雪的胸口,在她的背上一推,茵雪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出來。 吐出了濁氣之后,茵雪就好了不少。 茵雪一瞬間只想要大哭一場,只覺得曾家織了一張密密的網(wǎng),網(wǎng)在其中不能動彈的就是自家小姐。 她并不是一個(gè)很聰明的人,想來小姐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才讓她連夜出逃,去京都里去找侯爺。 茵雪摸了摸懷里的那封信,忽的覺得那封信沉甸甸的,好似一塊兒巨石壓在她的心底。 澄澄見著茵雪的模樣,想了想,伸手拉著茵雪的手。 茵雪低頭就看到了自家小少爺抓著自己的手,回過神,對小少爺露出一個(gè)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 “林夫人,我知道了?!币鹧┥钌钗艘豢跉?,“多謝你們救了我家小少爺。我,還有要事在身,得帶著小少爺先趕路了?!弊齑饺鋭?,心中下了決斷,“我家姑娘知道小少爺無事,對諸位必有重謝?!?/br> 不能帶著小少爺回曾家,她要帶著小少爺一塊兒進(jìn)京,去找侯爺。侯爺一定會有辦法的! 周蕓忽然嘆了一口氣,“茵雪姑娘,你是想要帶著澄澄趕路?” 茵雪點(diǎn)點(diǎn)頭,“是?!?/br> 林清嘉看了母親一眼,知道她的意思,對著茵雪搖頭道:“若是澄澄的爹娘來,自然可以帶走澄澄,你的話,不成的?!?/br> 茵雪一怔,說道:“可是,小少爺認(rèn)識我不是嗎?這當(dāng)真是我家小姐的孩子,我也告訴你們孩子的名字,叫做曾子澄?!?/br> “我們不知道你還是不是曾家的婢女?!绷智寮螐拇查缴献岄_之后就一直站著,此時(shí)居高臨下,神情漠然,“我知曾家當(dāng)有巨變,但是不知道是個(gè)什么狀況,怎能把孩子交給你?” 茵雪看了一眼林清嘉,又看了一眼周蕓,忽然意識到她們說得是真的,她們不會把小少爺交給自己。 茵雪咬了咬唇,她并不是個(gè)聰明的人,此時(shí)有想哭的沖動,甚至希望當(dāng)年死掉的那個(gè)是自己,如果要是若茜還活著,定然能夠有辦法的。 “若是要還孩子,也應(yīng)當(dāng)還到曾家才是?!敝苁|說到。 “不可以!”茵雪激烈地說道,拼命搖頭,“不能把小少爺帶回到曾家,我,我必須帶著小少爺投奔外家?!?/br> 林清嘉與周蕓交視一眼,猜到了曾家只怕是出了問題,但是要直接把孩子交給茵雪,她們也是不愿的。 “我是我家小姐的貼身婢女?!币鹧┟蛑?,“這是我家小姐的玉佩,讓我進(jìn)京尋人的信物。”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出來,足以讓林清嘉看清楚上面的字,卻不肯把玉佩給她們,“除了玉佩和信之外,我身上只有銀子,沒有其他的東西。我不是逃奴,曾家對不住小少爺,我不是他們的奴婢,我只是小姐的奴婢?!?/br> 周蕓嘆了一生氣,“這……” 她也斷不出茵雪話的真假,這樣的狀況,怎能把孩子給茵雪? 林清嘉忽然笑了,從脖頸之間取下了一塊兒玉佩,“你的那塊兒玉佩,是不是和這塊一樣?!?/br> 茵雪接過了玉佩之后,眼不由得瞪大了,看著林清嘉。 兩塊玉佩被茵雪拽著絡(luò)子懸起,任誰也看得出這兩塊玉佩除了絡(luò)子不一樣,是一般的玉質(zhì)。 茵雪手中抓著玉佩,心中一瞬間就是一松,目光也褪去了防備,“林姑娘,你們與侯爺有舊?” 茵雪注意到周蕓表情錯(cuò)愕,于是就看著林清嘉。 林清嘉對著母親說道:“這是忠恒世子贈與我玉佩?!?/br> 周蕓的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忠恒世子贈與女兒的玉佩,她貼身帶著。 果然是認(rèn)得忠恒世子的人。 茵雪從床榻上爬起來,因?yàn)楸粩r住不讓她下床,她就在床榻上對著兩人叩首,“林姑娘既然與世子爺有舊,還請看在世子爺?shù)姆萆?,幫我一幫?!?/br> 第64章 魏荀 林清嘉在見到那塊兒如出一轍的玉佩的時(shí)候,就定下了這事要插一腳的主意,悄悄往母親的方向看一眼,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所有的心思都在她這一瞥之中無處可藏,心中窘迫,林清嘉開了口,“不必這般,我與忠恒世子有舊,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遇上了,肯定要幫一幫的?!?/br> 茵雪沒有看出林清嘉面容一瞬間的窘迫,只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原本繃的滿滿的心弦一瞬間松弛下來,真心實(shí)意對著上蒼叩首。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個(gè)聰慧伶俐的丫鬟,乍然之下略一窺見曾家和善面容下的猙獰嘴臉,心中倉皇不定,幸而此時(shí)遇上了這林家母女,心中就有了安頓之處。 她們說話沒有湊到澄澄的耳邊,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偎在林清嘉的懷中,手指繞動,玩著林清嘉壓住裙角的禁步,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會兒看著手中的絲絳,一會兒看著床榻上的茵雪。 他的世界很是簡單,這里比家里頭還要自在,還多了原先就待自己很好的茵雪,見著茵雪看他,咧嘴露出大大一笑。 衡水距離京都并不遠(yuǎn),茵雪沒什么大礙,因曾家的事耽擱不得,一行人就立即從衡水離開。 第二日的傍晚就到了京都城門口。 金紅色的光籠著人的身上的,發(fā)絲都染上了一般的顏色,鎏金色的京都兩個(gè)大字熠熠生輝,每當(dāng)顏色暗淡了,就會有人重新替這兩個(gè)字渡上一層金色,這兩字永遠(yuǎn)亮閃閃的。 城墻高大,入了城池的時(shí)候便會發(fā)現(xiàn)京都的城墻也比過往經(jīng)過的任何一個(gè)城池要厚重。 周蕓頻頻看著林清嘉,只覺得女兒的神思恍惚。 “要不,下去走走罷?!敝苁|提議說道,“在馬車?yán)镱^一直也悶得慌?!?/br> 林清嘉只是想到前世的事,尚未入城門馬車一轉(zhuǎn)方向就去了京郊外,此時(shí)搖搖頭,含笑道:“等到了北城區(qū)再說吧,這樣坐過去,花費(fèi)的時(shí)候太久了?!?/br> 伸手撩起了簾幕,抱住了澄澄,讓他看著窗外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