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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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來了?” 今日里月被層云遮住,只有閃亮的星子,幽夜里聽得到草里的蟋蟀鳴叫之聲,丫鬟也識趣地把手中的燈挑得更遠一些。 她的手被丈夫的手握住,他的大手裹住了她的手,讓她心中一顫,抬頭看著秦霆軒,并沒有松開他的手,與他并排行著。 “我來接你們?!鼻伥幷f道。 “meimei呢?”林清嘉這才注意到秦恬曦不見了。 “已經(jīng)上了馬車。”秦霆軒說道。 林清嘉說道,“嚇了我一跳?!?/br>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上了馬車,綠衣也知趣地去了第二輛馬車。 “你坐過游湖的花船沒有?”林清嘉說道,“風(fēng)景很好?!?/br> 秦霆軒看得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心中開始籌劃今后的游湖,口中說道,“是游過的,夜色很好?!?/br> “恩。”上了馬車之后,林清嘉偎在丈夫的懷中,甚至用頭輕輕蹭了他的胸口。 “你喝了酒?”秦霆軒說道。 “喝的不多。” 秦霆軒示意馬車始動,低頭含住了嬌妻的唇瓣,逗弄她的唇瓣,與她的香舌嬉戲,吻得嬌妻身子輕顫,他才沙啞著說道,“果然是不多的?!?/br> 第128章 立后 加緊了馬腹,魏邵和持韁繩,身子前傾。 快一點,再快一點! 這是神行千里的名駒,馬蹄踏起飛塵,揚蹄發(fā)出了嘶鳴之聲,向著京都的方向馳騁而去。 跟在魏邵和身后的侍從可以說是苦不堪言。 一馬當(dāng)先的魏世子在回京的路上發(fā)了高熱,人都昏厥了過去,醒來了之后無論如何都要立即返程,剛開始是坐馬車,等到身子稍微好一些了,就不肯坐馬車,一定要騎馬。 幸而很快就要到京都了。 腦中一閃而過這個年頭,侍從認(rèn)命地加緊了馬腹讓馬騎得更快一些。 遠遠可見著巍峨的城門,長青世子終于放慢了速度。 當(dāng)真見到了城門,心中又是隱隱有一種懼怕之感,像是近鄉(xiāng)情怯。 “世子可要喝杯茶?”侍從見著魏邵和放慢了速度,不遠處是城門口是一個茶攤,就猜想是不是世子爺口渴了。 經(jīng)侍從的提醒,魏邵和才發(fā)覺自己的唇被風(fēng)吹的皸裂,拉住了韁繩,翻身下馬。 侍從連忙下馬,把累壞了的馬匹交個茶鋪的主人,吩咐他喂一些黑豆和水,就回到了世子的身側(cè)。 “一碟茴香豆、切一斤牛rou、涼拌海菜再來一壺清酒。”又有人入了茶鋪,點了牛rou和清酒,這點的菜讓茶鋪的主人面上帶著笑。 魏邵和喝著茶,忽的聽到剛剛點了rou與酒的那人與友人寒暄,抱怨起了六月的炎熱,“這天可真是熱,馬上就要夏天了?!?/br> “這天熱,依我說是因為要變天了。”點餐的那人意有所指。 “我見著西邊有點黑云,確實是如此?!绷硪蝗松形疵髁擞讶嗽捴幸?,仍是說得天氣。 “我說的不是這個變天,而是皇后娘娘的事。皇上要立后了!” 皇后娘娘!立后! 這話激起了千層浪,莫說是魏邵和,就連茶鋪的主人都愣了神。 “先前的皇后廢了,如今后宮空虛,多少年了都沒有新人?!薄斑@就要立后了?”“原該如此?!毕はに魉鞯淖h論聲響起。 魏邵和的心中隱隱有了猜測,站起身子往兩人方向走去,“敢問這位兄臺。”魏邵和看著茶鋪之中都是詫異的模樣,拱手客氣說道,“立后之事是如何?我瞧著眾人都不知曉這消息,莫不是以訛傳訛?” “皇家的事我敢信口雌黃?”那人對天拱手,“這消息是從林府里頭傳出來,圣旨是今個兒下的,所以還有許多人不曉得,等著吧,這消息很快就要傳開了。如今,就等著到了吉日,把人接入到宮里了。” 聽到了林家,魏邵和立即就知道了所指的一定是周蕓。 旁人尚且不知曉,只覺得奇怪,追問道,“哪個林家?是哪位閨秀?” 魏邵和什么都聽不到,站起了身子,侍從原本還想要細(xì)聽這消息,見狀只能跟在魏邵和的身后。 “不是什么閨秀,是先前鼎鼎有名,入了醫(yī)術(shù)院的那位夫人。” 魏邵和翻身上馬的時候,恰巧聽到了這樣的一句。 眼睛閉上,魏邵和閉上了眼,他如今最后一點的念想都無法去做。 原本還有隱蔽的心思,或許父親也愿意成全他的癡念,讓他近她的身,而如今是不成了。 周蕓為后,林清嘉正式會被納入興慶帝的羽翼,他那點癡念到底只能是癡念了。 騎在馬上,魏邵和的心思雜亂。 發(fā)高熱的時候,模模糊糊夢到她是他的妾室,他金屋藏嬌,先是讓她住在別院,之后納入到府中。 他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偏生她總是懨懨的,少了生機和活力,像是被圈禁的籠中鳥。 就算是懨懨的,也是他的人,總好過她偎依在旁人的懷中暢快的笑。魏邵和只覺得夢中的景致讓他心中暢快極了,再說了,她現(xiàn)在沒什么名分,所以懨懨的,等到有了側(cè)妃的明牒,她自然會展顏。 明明讓她做側(cè)妃只有一步之遙,忽的夢里景致突變,她死了。 斑斕的美夢成了深深的夢魘,掙脫不了,只聽得到女子的哭聲,說不是她的錯,她不是成心的。 從夢里醒來,魏邵和滿身大汗,他不記得夢里的事,像是籠了朦朧的紗,窺不見全貌,他只想要快快回京,確認(rèn)她還活著。 如今當(dāng)真是可以確定她還活著,周氏要被立為皇后,她的身份也要往上提一提。 好似這樣的現(xiàn)狀還不如夢里那般,他好歹得到過她,圈養(yǎng)過一只叫做林清嘉的金絲雀。 魏邵和先是去了一趟皇宮,敘職過后回到侯府,正巧被王妃見到了。 丁柔見著魏邵和黑瘦的模樣,心疼極了,低低問道:“怎么這幅模樣?”眉頭擰著,“六順,你是如何照顧世子的?” “王妃恕罪。”六順跪在了地上請罪。 “沒事?!蔽荷酆偷哪抗馄v,“就是有些累了,我想休息?!?/br> “是是是?!倍∪徇B聲說道,“你先休息?!睂α樖寡凵疽馑约哼^來。 魏邵和回了房,簡單梳洗過后很快就睡得昏昏沉沉,一直到有人坐在自己的床榻邊,他才猛地驚醒。 睡得太久,傍晚的光斜斜攏入流瀉一地,甚至讓人覺得是不是睡過了一個夜晚,迎來了早晨。 坐在床榻的正是張煜瑩,她也是今早知道要立后,連忙入了宮,從太后娘娘的口中知道了,晚些時候圣上要把林清嘉認(rèn)作干親,分封為縣主。 想到了這個消息,張煜瑩的面上露出了淺笑,讓丫鬟捧了熱水過來,擰了帕子,一邊擰著一邊說道:“晚飯都是清淡的,我聽母親說了,病了一場怎的還要趕路回來?”她的語氣是難得的溫柔,伸手要給魏邵和擦臉。 魏邵和的下意識地想要躲開,最后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面上擠出一個笑容來,“在外頭不習(xí)慣,早些回來也好?!?/br> 張煜瑩的動作一滯,因為魏邵和的動作,險些要發(fā)火,最終收緊了手指,捏住了帕子,“世子才從外回來,只怕還不知道如今的消息?!?/br> “你指的是立后之事?”魏邵和淡淡說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那世子可知道,周氏的先前為林家生下的林三姑娘,如今也要雞犬升天,晚些時候會被收為義女,記做縣主?!甭冻龅男θ輲е唤z惡意,“世子要多一位meimei了?!?/br> 魏邵和的眼睛閉上,他知道圣上會護著周蕓,護著林清嘉,但是真正她成了自己的meimei,難掩面上一瞬間的脆弱。 張煜瑩到底是喜歡魏邵和的,見著他的模樣,忽的想到了母親的話。何必盯著忠恒侯府的那位世子妃,已經(jīng)嫁了人不說,如今更是皇家的干親,還能生出什么風(fēng)波不成? “就算是心底有過她又如何?日子長著呢,世子心中也是有你的?!蹦赣H慢慢說道,“你莫要與世子置氣,世子身邊干凈,就只一個側(cè)妃,那個衛(wèi)婳,算得什么。你好好同世子過日子。這份姻緣能再續(xù)上,不也是有你自己的緣故?” 想到了這里,心中對魏邵和服了軟,手中的軟帕落在了丈夫的面上,張煜瑩給他擦拭臉。 魏邵和由著張煜瑩給他打理。 略帶著疲憊的眼對上了張煜瑩認(rèn)真的眼,兩人腦中同時有一個念頭,“就這般過日子了。” ******************************************************************************* 林清嘉不知道京都里因為一張明黃的圣旨掀起了軒然大波,不知道長青王府的兩人也因為立后的事想要安穩(wěn)過日子的想法。 手中拿著紅珊瑚盆景,這工藝著實讓人贊嘆,簇紅的珊瑚枝,用金拉成金絲勾勒出盆景上的金色圖樣,旭日初升海面上的金波滌蕩。 小心翼翼地把盆景裝了起來,轉(zhuǎn)過身就見到了秦霆軒倚門看著自己。 “喜歡怎么收起來了?”秦霆軒上前一步,抱住了林清嘉。 夏日里的衣衫輕薄,臺州因為近海,還曾見過露出一點胸脯的西洋女子,這里的民風(fēng)開放,秦霆軒給妻子買了幾身新制的衣裳,讓她在屋里的時候穿給自己看。 水紅色的抹胸裙,外罩煙沙色細(xì)紗褙子,朦朦朧朧露出白皙的肌膚,玲瓏的鎖骨,還有隱隱可見的胸脯,這衣裙在臺州里最常見的,早晚或許免不得入鄉(xiāng)隨俗,現(xiàn)在的林清嘉還有些害羞,只是在府里頭穿給丈夫看。 他攬著她,嗅得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道。 林清嘉有些不自在地攏了攏衣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下旨,總要備下禮的,我既然喜歡,娘親也會喜歡的。” “錯過了封后大典,你會不會覺得可惜?”秦霆軒說道,把妻子拉到窗邊,摟著她坐著。 封后大典是難得的盛事,錯過了自然是有些可惜的,不過林清嘉也曉得,母親的臉皮薄,若是自己在京都里,只怕定要一切從簡,她不在京都,才好讓娘親與圣上兩人自在,封后大典許是要比十多年前那一場更加熱鬧繁華。 “有些可惜,也不可惜?!绷智寮窝鲋槍χ伥幮χ鄣诐M是溫柔的笑意,盈盈比波光更動人。 第129章 西洋畫冊 臺州近海,夏日里并不炎熱,不會像是京都,稍稍活動就會熱的滿頭大汗?jié)窳艘律?,臺州的夏天舒服的多,唯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多雨水。有時候明明上午晴空萬里,下午忽咻便是黑云壓城,一陣疾風(fēng)驟雨,傍晚可能又是晴明天氣。 夏日里海上也是風(fēng)云詭譎,秦霆軒想著利用這樣的氣候cao練海兵。若是能夠在風(fēng)雨飄零之中行軍,今后的海戰(zhàn)將戰(zhàn)無不克。 經(jīng)歷了這樣的一個夏天,海兵的能力確實突飛猛進,與之相對應(yīng)的是秦霆軒熬的有些干瘦,這讓林清嘉想著法子晚上的時候給他進補。 秦霆軒雖然瘦了,身子卻越發(fā)強勁,夜晚的時候架子床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讓林清嘉的身子嬌軟的化作爛泥。每當(dāng)這個時候,她就開始懷疑,是不是補得有些過了。 一場帶著些涼意的秋雨,外出的時候需要攏一件披風(fēng),臺州就迎來了秋日。 秋日的蟹肥美,溫一壺黃酒,正是吃蟹膏的時候。八月十五,中秋的時候,本是有些想念京都的家人,喝了些酒,與秦霆軒肌膚相親,那一丁點思念便被巨大的歡愉沖刷走,圓月之下,被掀紅浪。 十月十二,這一日,林清嘉收到了胡家的帖子。 距離世子與她到臺州已有四五個月,胡家的這一位少夫人便是她在臺州所交到的密友。 一次去郊外禮佛,胡家的馬車偏生壞了,胡家的姑娘有急癥,幸而林清嘉隨身攜帶的有周蕓替她準(zhǔn)備的藥丸還有銀針。